1、何以有为?何以有限?刘超众所周知,由于今年疫情原因,世界已然发生深刻的改变,各行各业深受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从此不同,许多校园亦因之变化。对高校来说,所受冲击尤为显著;国外有局部高校曾临时停摆,有局部高校被永久改变,有的学校或从此消失。去年寒假期间,全国性的大规模在线教学的方案提上了议程,以确保新学期的教育教学工作正常开展,力争“停课不停学。从2月起,全国大中小学校都顺利地开始了新学期的教育教学工作。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线上授课成为全国各级各类学校的主流模式。随着国内疫情的逐步稳定,及至5月中旬,多数学生已重返校园;从今秋开始,几乎所有高校学生都重返阔别已久的校园,回归到正常的线下教学状态。这
2、不能不说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与其他许多国家包括兴旺国家相比,中国在此次“大考中的表现,无疑更显亮丽。现在看来,有关部门当机立断的决策,无疑是非常正确和富有洞察力的,为保障教育工作的正常秩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应当说,这次全国学校的在线教学,是在极端状态下的重要尝试,是一项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社会试验,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在这场试验和探索中,现代科技彰显了惊人的力量。现代科技所孵化、所支撑的在线教育,展露出传统教育难以企及的独特优势。实践非常清晰地证明,在线教育有诸多显著的优势,也同时面临着固有的限度和弱点。而这一切,都提示着人们需要更客观、全面地去理解科技的本质和功能、去理解技术的限度和效度。在
3、线教育最突出的优势是便捷,借此可以跨越时空藩篱进行畅通的交流和教育教学。流疫期间,教师都通过相应平台授课,而普及世界各地的学生可以在家中通过网络听课、互动。在这里,师生之间处于不同的空间,但可以很顺畅地在“网间相聚、自如交流。在时间方面,在线教育也弥补了线下授课的缺乏,有个别学生假设因种种原因难以在预定时间参加课程学习,那么可以通过网络设备录制课程,以便学生在此前方便的时间观看学习,不耽误学习进度。同时,许多相关的学术交流活动,也可以在线上进行,这样就节省了线下宣传所需要的大量的纸张、器材和场地,学术活动参与者也可以不再鞍马劳顿亲自赴现场,只需通过连线便可与听众交流、探讨。这极大地节省了嘉宾、
4、接待方和听众的交通及时间本钱。正如比尔盖茨所说:网络“最强大的方面之一,在于将人们“联系在一起而不必考虑他们的地理位置和时区上的差异。这样的技术突破,形成了强大的技术力量,也为人们日后在各种条件下的教学和工作提供了更多项选择择。这不仅极大地方便了教师的教学工作,也能更好地满足学生的需求,对多方面的需求都给予了最大限度的满足。二是绿色环保。由于师生都可以在家中上课,因此节省了路上往返的时间和经济本钱,也减少了能耗,对缓解交通拥堵、解决停车场地有限等问题无疑是大为有利的;而且因此还节省了不少时间,也减少了一些形式化的活动和应酬,使人们有更充裕的时间从事实质性的工作。三是平安。由于师生上课都可以在家
5、中进行,不用直接出门赶赴教室,因此不用经过人多的地方,不用在人多的地方聚集,而且无须师生拥挤在动辄几十人上百人的大教室中。这些因素,使人们最大限度上减少了交叉感染的可能性。因此,在家上课也成为对疫情防控工作的有力支持。可以说,网络科技有效保障了春季学期教育教学工作的正常开展,确保了学生学业的连贯性,努力在最大限度上减小了这次疫情对教育教学工作的冲击,维持着教育教学工作的质量,也为学校办学工作的持续创造了条件。现代科技的开展,极大地克服了时空因素对教育及人类活动的限制,这是传统教育难以企及的,它极大地改变了传统教育的样态。然而,科技开展至此,仍未克服其固有的局限,给教育带来了一系列挑战,造成了新
6、的限制,造成了教育的不完整性:第一,制约了动手能力的培养。受客观条件限制,在线教育教学形式较为单一。线上教学主要是师生之间的语言交流,至于实验、实践、实训和实习等环节,那么根本没有可能。这将明显地制约学生实际动手能力的培养。教育实践强调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不仅仅是要培养其实践操作能力,而是要努力以此为手段锻炼学生的大脑、开发学生的心智、磨炼学生的品性,使学生得到更全面的开展。这对塑造新的精神面貌是意义深远的。第二,明显压缩了学生的视野和生活的内涵。课堂学习固然是校园活动中最重要的局部之一,但绝非其全部。除此之外,完整意义上的校园生活可能还有许多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课外学习和活动,如课外阅读、宿
7、舍交流、学术活动、社交、班团活动、社团活动、体育休闲娱乐、参加会议、课外兼职、志愿者活动,以及到校外的郊游、实习实践、田野调查、支教、国际交流或旅行等。这样的学习体验和生活经历,也是他们成长成才所需要的重要环节。通过这样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他们不仅仅能收获知识、能力,而且能收获同窗情谊和人生阅历。而在流疫期间别无选择的线上教学条件下,这一切内容都已无从谈起,学生的学习内涵明显压缩,学习生活体验受到相当的限制。由此,也就大幅度缩减了高等教育的内涵,也制约了人才培养体系,不利于学生全面而自由的开展。第三,制约了环境育人和文化育人的功能。许多大学校园都有较好的环境。环境育人的成效不言而喻。杜威便指出
8、:“想要改变一个人,必须先改变环境。环境改变了,人也就改变了。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凝固的历史,“是用建筑材料造成的一种象征性符号。文化有重要的育人功能,而物理空间那么是文化的载体之一。校园的建筑和设施,也是校园文化的一局部,承载着历史记忆、文化意涵。大学除了课堂和宿舍之外,还有图书馆、实验室、運动场、实习实训基地、调研基地等。每一个场所都可能发挥联动的育人作用。这些空间场域不仅有实用功能、审美功能,还有显著的、持久的润物细无声的教育功能。图书馆中的学术文化、实验室中的科学文化和运动场上的体育文化如拼搏精神及团队精神,都对学生的学习和成长有重要的熏陶作用。学生的文化气质,就是通过校园环境这样潜移默
9、化地熏陶出来的。这种教育作用的发挥是需要根本条件的,其条件就是良好的文化气氛和根本的物质根底,只有这样,“物质才能更好地承载“文化内涵,发挥育人功能。从现有条件看,在线教育明显地制约了人际交往与社会共识的形成。教育,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需要真实的、自由的、自主的空间。人只有在真实的时空中才能得到更高质量的全面开展。祖国的未来在青年,时代需要青年立大志、有担当,需要青年在广阔天地和社会大舞台上去历练,在干中学,在战斗中成长,在社会中了解社会,在效劳社会中成就自我。线下交往与线上交往尽管都是交往渠道,但仍有显著区别。除了空间距离的显著差异外,线上交往作为虚拟社交,自主选择性更强,所选对象往往是同
10、辈群体,同质性较强。而线下交往那么更为真切,对象也更为丰富多元,不仅有自己的同辈群体,还有自己学业共同体中的教职员工、同学朋友、同乡,以及其他人士包括社会人士等。在交往实践中,青年学子可以不断拓宽自己的心理舒适区,在社会的历练中更好地了解自己,也更好地适应社会,以便日后更好地融入社会、效劳社会。正是这样,学生才能够在人际交往中汲取养分、不断成长,在人际互动中参与社会实践和自我建构。另一方面,这种自由而普遍的真实社交还有另一种重要功能,即凝聚共识;特别是学生之间的交往,能够通过共同经历、记忆来促成共识、互信和共情。交往的过程,是文化传承传播的过程,也是学生历练成长的过程。交往无疑也有利于团队精神
11、的形成。在这种环境熏陶下,学生容易敬业乐群,实质性地提升沟通协调和团队合作能力。马尔库塞曾指出:“技术,作为工具领域,既可以增强人的力量,也可以加剧人的软弱性。如此,技术的持续猛进,确已深刻地改变了物质生活,拓宽了人类视野和能力边界,改变了人类的生活、生存形式和交往方式,甚至也相当程度上影响人们的心智,但并没有改变社会规律和人的本质,并没有根本改变人的生存逻辑、认知模式、思维方式和情感结构,更没有改变人类心智成长成熟的根本规律和路径。对技术进步的无止境追逐中,不应忽略人的意义和价值,不应在技术更新的丛林中迷失人的主体性,还是应该始终铭记技术创新的初心,葆有人之本心本色,维护和夯实人的主体性,“把人还给世界,把人还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