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卢森堡旅游遭窃记那次,我参加了欧洲六国游,竟意外获得了一次目睹团友遭受小偷行窃的经历,回国后每每想起,心头总涌起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我们一行是从德国进入卢森堡大公国的,当晚下榻于卢森堡市。次日,全天安排游览。卢森堡是举世闻名的“千堡之国,到处城堡林立,首都卢森堡市的旧城就是一座最大的古堡。这是一座奇特的城市,整个城市被阿尔泽河和佩特罗斯河分为两局部,中间是河谷地带,而新旧两城就被河谷分为两局部,有100 多座桥梁相连,其中有古色古香的砖桥,亦有现代化的金属桥,建筑精巧,各具特色。午餐后,导游安排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团队20来人在著名的宪法广场散开后,就三三两两各自去逛街购物了。我先和几个团友
2、一起结伴在街头转悠,时不时进店铺去作漫无目的的浏览。渐渐,各人就自顾自了。当我在一家工艺品商店的橱窗前看够了挪步时,发现只剩一个人了。正转头寻找时,却见武汉的两位女团友安秋秋和徐妤正在对面向我招手,于是就参加了她们的行列。我们仨走出第一家店铺,迎面来了一群吉普赛流浪者模样的男子,七八位,年岁都在二十上下,穿着质地低廉的旧茄克衫、休闲服。后来回想起来,他们盯上我们三人大概已经很久了,只是可能一直没有寻找到适宜的时机。为首一位迎上前来,拦住了走在头里的我,手一伸,嘴里唱起了怪里怪气的歌。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行乞,愣愣地望着他。另一位见我不开窍,就从另一侧拦住了我的退路,原先插在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手
3、掌里的几枚硬币上下颠抛着,一脸微笑地也唱起了歌。这时假设再不明白,那就是脑子进水了。但我有点犯愁:眼前这情势,不掏钱,那是过不了关的;而掏钱的话,我没有硬币,最低面值的纸币好似也是10欧元,这一出手就相当于人民币100元,如此援助吉普赛兄弟,是否过于慷慨了?这时,对方又有一位挨到了跟前,大概以为我是日本人,嘴里嘀咕了一个英语单词“JAPANESE日本人,日本的,又唱又跳。这份热情马上感染了先前两位,一起运动起来了。吉普赛人是举世闻名的能歌善舞者,我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想想给10欧元也值,于是就把手伸进口袋准备掏钱。这一伸,竟然摸到了出国前用剩的三枚一元面值的人民币硬币。于是就掏出来,每人给了一
4、枚。这几位弟兄显然是老江湖了,一看硬币,竟然认识是中国钱币,那当然也是知道跟欧元的比率的,但人家见多识广气量早已练大了,不但没有像我们国内的有些乞丐那样嫌少立马翻脸,而是一脸的兴高采烈,一蹦三尺,嘴里同声有节奏地喊着“CHINA-CHINA,然后就学着中国人的样子双手抱拳,欠身作揖。我也作揖还礼,寻思这总算好脱身离开了时,对方却一字儿站定,一脸虔诚地扯开嗓门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尽管唱得音不大准,吐字也有点问题,但这毕竟是咱们的国歌啊,于是我也就站正了姿势唱起来了。一曲方罢,我也不计较他们的手脏不脏了,主动伸手跟他们握手,友好道别。这一幕,使二位女团友乐不可支,走出老远还笑个不停。我也觉得逛街的
5、内容充实了许多,变无聊为有趣了。但女团友转眼就乐不起来了,那位安秋秋女士在翻开挎包掏餐巾纸要擦拭笑出的泪水时,脸色倏变,大叫“不好她的钱包已经不翼而飞!即使再笨的人,也能推断出肯定是那伙吉普赛人的杰作:我被他们引得一脸庄严地唱国歌时,二位女团友的注意力当然被吸引住了,于是其他不唱歌的吉普赛人就下手行窃了。幸亏安秋秋是一位细心人,她只把680多欧元放在钱包里,其余的钱和护照之类都放于挎包的内袋,损失还不算很大。我们马上返身去找那伙吉普赛人,自然是早已作鸟兽散。于是我便提议报警,事主安秋秋却有点迟疑,她的女友徐妤也稍有异议,主要是语言不通,怎么跟警察沟通?不过在我的劝说下,安秋秋有点心动了,正好看
6、见马路对面过来两名卢森堡巡警,于是我就向他们招手了。卢森堡警察一看安秋秋做的手势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也不看我们主动递上的护照,比划着手势问失窃了多少钱?徐妤活络,马上翻开里的计算器向警察报出了失窃数字。警察的脸色严肃起来,打着手势把我们让到一条小巷口,然后开始试着沟通。卢森堡的通行语言有3种:法语、德语和卢森堡语。警观察我们这副样子当然不指望会说这3种语言,便说起了英语。但我们还是没法沟通,于是警察就用对讲机呼叫着什么。呼叫后用手势示意我们在原地等待,稍安勿躁,他们二位也耐心地陪着我们。曾经听说欧美警察办事效率怎么怎么高,通常是前脚打后脚警车就吼叫而至,他们的影视片里也是这样反映的。可是这事儿
7、轮到我们头上就像是走了样似的,这一等待竟然那么漫长,40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下文。安秋秋就有点懊悔了,说耽误了我和徐妤的珍贵时间,蛮好不报警的,钱偷了就偷了吧,破财消灾。说着,她就向警察表示算了,取消报警,我们要走了。但人家警察办事认真,既然报了警就不能白白走了,他们坚决地对安秋秋摇头。又过了六七分钟,才有一辆警车开到。车里除了驾车的警察,还有一个中国男子,这是警方请的翻译。就是为了请这个在卢森堡警方签过约的翻译,我们和两位巡警才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事主安秋秋被请进了警车,接受两位警察的调查询问,我和徐妤那么在翻开的后车门口看着。驾车的警察那么在车旁巡逻样地走走站站,制止有好奇心的行人在警车旁边停
8、留。调查才开始,我就发现这位翻译的水平似乎有问题,听他说的外语也不知是法语、德语还是卢森堡语倒很流畅,可就是纠缠不清似的,特别是把安秋秋的话翻译给警察时,简直就是过于嗦了。安秋秋被折腾得一脸的郁闷,心里有火还不敢发出来。就这么一桩小案子,调查询问就进行了将近一小时。临末了,警车里的设备打印出了询问笔录,除了让安秋秋签名,还让我和徐妤签了,翻译解释说我和徐妤是证人。然后,又要了我们三人的护照,用车里的复印机复印后保存在里。我不停地看手表,因为这时已经超过了导游给我们规定的两个小时了,暗忖总算折腾好了想辞别离开时,却又被翻译叫住。原来,我们还得在另一个文件上签字,那是他为警察翻译的劳务报酬凭证。他
9、做这趟翻译可以获得多少报酬?一问,说是以小时计算的,不满一小时算一小时,30欧元。他的翻译连路上一起计算是1小时零8分钟,所以应当获得60欧元。哦,怪不得他要嗦了,嗦也能挣钱啊!我们返回宪法广场集合点时,其他团友自是早已等得口出怨言了,听了解释这才无可奈何地给予了宽容。有一位说话带北京口音的女团友以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预言说,报案白报,钱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丢了白丢!北京女团友的话说得使人感到扫兴,可是不得不佩服她的直觉,事情的结果还真让她说着了,直到我们从荷兰登机离开欧洲时,这事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传递过来。写本文时,我给安秋秋发了个短信询问,她说没有消息。看来,那680欧元是找不回来了。作者依法声明:谢绝转载、摘编和网载,违者视为侵权。发稿编辑/陈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