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奥托奥托叶斯柏森学术成长及其学术思想叶斯柏森学术成长及其学术思想纵观纵观 摘 要:追寻丹麦现代语言学家叶斯柏森的学术成长经历和治学经验,围绕他对“现代人文科学”“研究”“学会”等概念的阐释,挖掘叶氏学术思想,指出其学术思想对当今中国外语学界仍然极具启示意义。关键词:求学经历 治学经验 学术实践 学术思想 一、引言 叶斯柏森是丹麦国际级语言学大师,学术研究跨越语言学多个相关领域,一生著作等身。探究叶氏学术成长过程、学术思想及治学风格,对当今中国外语学界仍不失启迪意义。叶斯柏森一生曾在多个国际性学术团体任职,其中有三个尤值一提:其一,1886 年倡议法国语言学家保罗帕西(Paul Passy)将法
2、国语音教师协会扩大为“国际语音学会”,成为该协会创始人之一;其次,1920 年应英国学术同仁邀请,担任“现代人文科学研究会”(Modern Humanities Research Association)会长,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体现了极富教益的学术思想;第三,1936 年第四届国际语言学家大会于哥本哈根召开,叶斯柏森当选为大会主席。(Christophersen,1995:xix;Juul et al.,1995:238)1925 年 5 月,叶斯柏森年届 65 岁即将退休,母校哥本哈根大学为他举行教坛告别仪式。他在演讲中回顾了四十多年的漫长求索生涯起初顺从亲人旨意选择了三代相传的法律学
3、,课余迷恋象棋;为支撑学业,他在丹麦议会多年任兼职速记员;他博览群书,获取了法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游学欧洲邻国,进而攻读英语语言文学博士学位,其间却着迷于丹麦方言;获得博士学位并留任母校,不久晋升为哥本哈根大学英语语言文学首位编内教授(Juul et al.,1995:88),直至退休。叶斯柏森的求学历程貌似起伏跌宕,实则畅通顺达(Jespersen,1933/1960:835)。二、一代大师的成长历程(一)生于法律世家,自幼书香相伴 叶斯柏森生于丹麦日德兰半岛兰泽斯郡(Randers)一个欢乐祥和的法律世家,成长于浓郁的文化氛围中。其父为当地一位颇负盛名的法官兼法律顾问;除法律本行,叶父还喜
4、爱外语和天文学(Juul et al.,1995:7-10)。外祖父是牧师,曾为安徒生启蒙拉丁语(Juul et al.,1995:7)。叶母擅长音乐,善弹钢琴,生性温良好客,常接待音乐及戏剧同好者。父辈关系友好经常相聚,交流读书体会,海侃神聊,话题大多涉及音乐、天文、戏剧等领域(Frederickson,1972:168-169)。朋友们也常结伴野游,以望远镜观察星空或演戏自娱。少年叶氏与兄长们均喜爱丹麦作家兼诗人英格曼(Ingemann)的历史传奇。每遇书中拉丁词语,叶氏便随手抄录,译成丹麦语。其异母长兄读神学,次兄学音乐,三兄结缘法律,终成律师(Juul et al.,1995:12)。
5、父母温良儒雅、兴趣广泛,家庭良好的文化氛围陶冶了孩子心灵,为其日后成长为一代语言学巨匠、杰出的英语语文学家和英语教育家奠定了知识基础。(二)年幼痛失双亲,转学幸遇良师 叶氏十岁,父亲不幸病逝。母亲望子成龙,举家迁往哥本哈根附近希勒勒(Hillerd)镇,少年叶氏转入颇负声望的腓特烈斯堡文法学校(Frederiksborg school)。这所学校为中小学十年一贯制,为优秀生提供奖学金。少年叶氏在此喜遇校长卡尔伯格(Carl Berg),接受学业引导和学术启蒙。伯格在历史比较语言学领域颇有造诣,曾发表相关论文,并慷慨地将语言学书籍借给少年叶氏,使叶氏初步认识了缪勒(F.M.Mller)、惠特尼(
6、W.D.Whitney)等语言学界前贤时哲。他学有余力,自学了拉姆斯拉斯克(Ramus Rask)的语法书,并进一步自学冰岛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语言,在中小学阶段就主动看了不少上述语言出版的书。丹麦语言学家拉斯克(1787-1832)是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奠基人,少年叶氏十分崇拜这位前贤,他获知该校教拉丁语和希腊语的奥斯特曼(J.A.Ostermann)曾是拉氏门生,更是惊羡不已(Juul et al.1995:19)。自此,叶氏叩开了语言学殿堂之门,怀着崇敬之情,孜孜研读拉氏论著及其传记。父亲辞世仅隔四载,慈母重病亡故。他与弟弟连续三年寄居外语教师赫特尔(Hertel)之家(Frederic
7、kson,1972:169)。赫氏通晓多门语言,藏书丰富,对叶氏学习外语的热情起到催化作用。同时,舅父莫赫(Mhl)人文历史知识深厚,喜爱罗曼语文学,罗曼语族主要语种的藏书也颇丰富;叶氏借造访每遇兴趣之书,不管是意大利语还是西班牙语,总是手不释卷,读罢方休。叶氏勤学苦练,除了学校开设的拉丁语、希腊语、法语、德语等课程,他先后自学了古北欧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英语,钻研了语言理论,终没辜负慈母生前的殷切期望,于 1877 年夏以优异成绩毕业,升入哥本哈根大学,开始十载寒窗求学生涯。(三)四载法学垂成,一朝改弦易辙 家庭变故、迁居转学,这些异常变动无疑给少年叶氏精神生活带来重大影响,但他在书香浓
8、郁的文化氛围中照常读完文法学校,进入哥本哈根大学。叶氏的曾、祖、父三代相继从事法律工作(Juul et al.,1995:25)。他在上大学前学了多门语言,初步了解了语言学,但在 1877 年文法学校毕业选报志愿时并未选择当时冷僻的“语文学”(语言学前身),而是顺从“祖业后继有人”这一以母亲为代表的家族愿望,选报了哥本哈根大学颇受青睐的法律专业。虽说后来不少人认为那段法学经历锻炼了其心智,提高了其逻辑思辨能力(Jespersen,1960:836),但当年法学专业流行长篇累牍背诵教科书和权威观点,学生很少有自由探讨与独立思考的空间,谈不上自主学习。这种修业方式与叶氏独立不羁、崇尚自由的个性格格
9、不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更加坚信必须选择语言学为毕生探索领域,给精神寻找一个自由驰骋的疆场,而不是死记硬背现成观点。放弃法学之日,他如释重负,随即拜访了哥本哈根大学古典学暨拉丁语言文献学著名学者马德维格(J.N.Madvig),叙述了自己的决定和计划。马氏劝他先读完法学获取学位,而语言研习则不妨当作一种业余爱好,况且语文学未必能提供生活保障。叶氏听从劝告,修完四年法学基础课,但却在毕业考来临之际(1881 年 5 月)变卖法学课本,换来词典及语言类书籍。这一举动常人难以理解,需要何等的勇气!对其自身而言,这一决定却意味着精神解脱,令他无比欢欣(Juul et al.,1995:33)。当时他每月 40 克朗助学金仅够交寄宿费,日常三餐甚至还有困难。为此,他先后在市区多处作家教、为补习班上课。当时市区交通方式只有费时的马车。为就近兼职,他学会了速记,之后连续多年兼任议会速记员,挣钱补贴生活。他弃法从文,亲友困惑不解,多有抱怨,这也促使他自强自立,决心兼顾教课和速记,不再仰赖亲戚资助。虽说课酬逐步提高,但他业余速记工作却一直坚持到获取硕士学位、走上稳定教学岗位(Frederickson,1972:173)。速记使他练就了扑捉要点必须具备的灵敏性和概括能力,增强了手脑并用的协调性。这对他进行文献研究大有裨益,他为学生时代练就这一精湛技能感到欣幸。(Jespersen,1960: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