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话剧白鹿原:一部具有独特价值的作品|白鹿原话剧陕西人艺 编导者说 陈忠实:小说白鹿原被导演林兆华相中,自然是一种新鲜而又欣然的愉悦。我把话剧改编应诺给林兆华纯粹基于我对写作的一种理解。我写小说的一个根本目的,就是要争取与最广泛的读者完成交流和照应。我从短篇写到中篇再写到长篇,交流和照应的层面逐渐扩大,尤其到白鹿原一书的出版和发表,读者的热情和热烈的照应,远远超出了我写作完成之时的期待。我在写完白鹿原一书最后一行句子就宣布过,我已经下了那个“原了。林兆华导演却上了“原。我期待看到他创造的白鹿原上的新景观。我看到话剧舞台上立体式的活生生的表演与读小说是迥然不同的交流形式,有文字阅读无法替代的鲜活性
2、,以及直接的情感冲突,这与我创作的初衷完全一致。看到活泼于舞台上的“白嘉轩们是鲜活的,郭达塑造的鹿子霖、濮存昕塑造的白嘉轩和宋丹丹塑造的田小娥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得到与我一样的认同,我自己甚至也觉得新奇而又新鲜。剧本的改编难度太大,众多的人物、众多的矛盾冲突,很长的时间跨度、难以想像孟冰如何改编,但从演出效果看根本反映了原作的精神内涵,人物在那个时代的精神裂变得到了表达。林兆华的手法很新鲜,我第一次看这样的无场次、无间歇的处理,人物、情节很流畅,布景的处理很具象征性,林兆华以现代的话剧艺术观念表达原生态中国农村生活的探索是成功的。他强调了对真实生活的舞台再现,我看到首演后林兆华、孟冰和剧组上下对
3、台词、表演、灯光又在做进一步调整,这一点又像文学创作需要修改一样,相信这个剧在不断打磨中会越来越成熟。 林兆华:排演白鹿原难度很大,并不是技术和场次问题,而是我们自身,从基因来说就是和剧本的距离太远。最初没有想请陕西老腔参加演出,我们想到的是作曲,但效果不令人满意。通过几次到西安,到农村去体验生活,当听到起源于西汉,由驻华山地区粮仓守卫军自娱自乐而产生的老腔说唱,后来传至民间流传至今,听到当地“自乐班的农家唱才有了这个想法。他们的作用绝不仅仅是表达方式和情绪渲染层面的,而是关系到总体结构的。没有他们,这出农村戏的史诗感就会出问题。 孟 冰:小说白鹿原是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代表着当代中国最高的文学成就,把这样的文学作品搬上舞台需要勇气。如果改编得好,是小说原著好;如果不好,那么是编者的罪过。如果话剧白鹿原中的人物能够用他们的性格、语言、命运创造出一种情境,使观众对小说的精神实质有所感悟,便是我的奢望。由于舞台时空有限,我们曾想把它处理为看两个晚上的连台戏,但考虑到当代人的欣赏习惯,压缩到现在的状态,舍去了一些对人物关系的细节交待、时代转换的衔接处理,以及本该铺平垫稳的一些环节,可能造成观众在接受过程中感到情节太紧,在情感转换上出现盲点,我们将在以后演出中逐步打磨,使观众在浓缩的白鹿原中体味原著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