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安 全 文 化44易安网 Safety Culture当前，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获得世界越来越多的国家响应，创建“命运共同体”的呼声高涨，中国海外油气企业为资源国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劲动力。本文基于布莱德利曲线，针对提高对外投资企业安全管理水平，树立良好企业形象，建立高素质员工队伍等方面提出了一些建议。基于布莱德利曲线的国际油气业务安全管理研究文/陈楚薇 曹增民 周晓耕 王子豪国际油气业务主要分布于中东、非洲、中亚、拉美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为顺应“一带一路”建设“共商、共享、共建”原则，促进各国之间文化交流和优势互补，进一步扩大员工属地化成为国际油气业务的必然选择，符合资源国对提高国
2、内人员就业形势和繁荣社区经济的期望。从安全管理工作角度，利用当地高层次人才参与公司安全管理有利于公司落地生根、发展壮大。良好的安全健康环保管理成为国际化公司的主要部分。但在经济不发达的资源国，属地员工普遍存在专业化水平较低、安全意识淡薄、无环保意识等问题，如果企业不能迅速提高安全环保表现，那么此起彼伏的各种事故会招来当地政府的罚款、负面新闻宣传、社区群众阻挠等，为中资企业国际油气业务的安全、平稳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基于布莱德利曲线 构建属地安全管理模型布莱德利（Bradley）曲线证明了优秀的安全文化可以为人员赋能，并且利于提高工作的质量和效率。布莱德利曲线将成熟的安全文化分为：自然本能（Nat
3、ural Instinct）、法治监督（Supervision）、自主管理（Self）和团队文化（Teams）4 个阶段（见图 1），以便各行各业了解安全文化带来的效益。对于国际油气业务属地安全管理工作而言，布莱德利曲线可以帮助项目了解现阶段的管理重点、难点和需求，并有针对性地逐步加强安全管理。在 自 然 本 能 阶 段，员工依照自然本能进行工作，因为严重缺乏安全劳动技能和自主安全意识，所以在油气业务生产经营活动中，安全事故层出不穷，恶性重大事故在所难免。在 法 治 监 督 阶 段，业主方及属地企业的领导层均会参与安全管理，属地企业依据本国法律法规、习俗特点建立较为完善的规则、程序、纪律以便监
4、管全体员工，并组织培训巩固属地员工的专业能力和安全意识，此时安全管理主要依赖公司对员工的严格监管。在自主管理阶段，属地员工个人通过培训、学习、实践等途径掌握丰富的专业知识，并能够自发按照规章制度和标准进行工作，实现安全生产既是员工个人内在需求，也是实现个人价值和得到认可的途径。图1 属地安全管理模型安 全 文 化Safety Culture452023.2 劳动保护在团队文化阶段，安全生产的驱动力是关心他人和集体荣誉，此时安全管理更加协同、更加主动，安全文化已深入人心。从4个阶段 优化属地管理方式基于布拉德利曲线，对国际油气业务属地员工个人的安全管理工作，分阶段提出具体要求和目标。从自然本能阶
5、段到法治监督阶段从自然本能阶段到法治监督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建立全面、严格的安全管理体系，形成健全完善的安全规章制度，逐级落实职责要求，全面开展监督检查，及时整改问题隐患，追溯管理原因，改进规章制度的安全管理闭环。建立健全安全生产规章制度是形成安全管理体系的第一步。国际油气业务单位应结合资源国劳动安全与保护法、消防安全法、矿产资源利用法、环保法等法律法规要求，建立符合资源国要求的安全生产规章制度，对于钻修井、生产系统检维修等高风险作业，锅炉、压力容器、压力管道等特种设备，均需建立有针对性的管理制度，重点要制定好关键环节、重点领域、关键区域的生产风险防控措施，制定可行的安全作业计划。推动落实安全生产
6、管理规章制度，重点是逐级建立安全生产责任制。企业可以通过合同要求、合规管理、考核鼓励等方式，引导属地企业建立安全管理制度，抓好本企业所有员工安全生产责任的落实，组织开展与业务有关安全风险管理，并能督促责任人及时完成隐患整改。针对一线操作岗位员工，企业应制定简洁易懂的岗位安全操作规程，工作中的风险及控制措施。同时，应严格组织一线操作岗位员工在上岗前完成培训和考核，在岗位中至少 3 个月开展一次强化培训，确保属地员工充分理解岗位要求，并能够在严格监督管理下将各项要求落实到位。在严格监督管理阶段，企业最重要的安全管理目标是不发生较大社会影响的安全事故事件，因此企业应明确“一票否决”政策，即：如果岗位
7、发生 B 级（1 人及以上人员重伤，3 人及以上人员轻伤）责任事故事件，承包商单位立即终止合同，责任人离开公司。同时，企业人事部门制定员工个人岗位绩效指标，涵盖遵章守纪表现、风险识别和防控、培训与取证、高风险作业管理、关键岗位履职能力等重点工作内容。安全管理部门应通过定期检查、不定期抽查等方式，合理评估属地员工对关键环节、关键区域安全规章的遵守落实情况。从法治监督阶段到自主管理阶段实现从严格监督到自主管理的跨越，源于提升属地员工的“我要安全”自主意识。在这一阶段最主要的任务是组织属地员工学习安全知识，提高员工岗位主动安全管理技能。通过培训、安全会议等方式提升属地员工专业安全生产技能，有效降低人
8、为失误概率，是迈向自主管理的重要一环。按照对人因失误事件的统计和归纳，可以将人因失误分为技能型失误、程序型失误和知识型失误 3 种类型，其失误概率分别为 1、1%和 10%，而其中程序型失误和知识型失误多发生在员工专业素质低且后果严重性高，因此程序型失误和知识型失误是最应杜绝的两种人因失误类型。当地企业开展的岗位专业培训应包括岗位安全操作程序及工作环境隐患识别以控制等内容，避免员工因不清楚操作程序而导致知识型失误；而安全意识培训内容可以结合属地宗教文化特点，融合典型事故案例教学等，引导属地员工加强安全意识，逐步从不敢违章转变为不想违章，避免因不遵守操作规程而导致的程序型失误。建立事故事件正向激
9、励机制也可以助力企业实现从法治监督到自主管理的过渡。对发现工作环境事故隐患积极上报、对重大隐患积极治理的行为进行表彰，对主动上报可记录事件的行为进行表彰，可以有效地防治事故事件的发生。按照海因里希安全法则，出现可记录伤害事件，即重伤和人员死亡的比例为 300：29：1，因此及时上报可记录伤害事件便于企业避免事故升级。隐患识别和治理是鼓励员工落实属地管理和全员参与的有效途径，激励员工自发提升安全管理能力和意识，从而实现自主安全管理。从自主管理阶段到团队合作阶段从自主管理阶段到团队合作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建设团队文化，提升团队荣誉感，营造主动帮助他人和乐于接受建议的安全文化氛围。一方面，企业应重视培养
10、员工职业素质，可以聘请外部资源或企业与地方共建的方式培养专业型人才。企业应创造条件，在薪酬待遇、安 全 文 化46易安网 Safety Culture福利、员工个人发展等方面策略清晰，鼓励员工队伍保持稳定，尤其是关键操作岗位的员工愿意与企业共成长。拓宽中资企业与属地社区、企业、政府的沟通交流渠道，便于横向、纵向开展深入交流和学习，形成“互相信任，互相尊重，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互相谅解”5 个“相互”的团队，每位员工都能成为建设团队安全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国际油气业务典型案例A 项目位于土库曼斯坦，于2007 年成立，是国家重要的能源战略工程，也是西气东输二线工程的主力气源。在 A 项目成立之前
11、，资源国油气工业已有一定基础，人员具备一定的油气生产操作技能，但安全管理基本一片空白，与中国石油集团安全生产管理水平有较大差距。第一，建章立制。A 项目结合产品分成合同要求，组织国内专家制定了本项目的健康安全环保管理体系。为尽快获得天然气生产开发效益，主要工程建设由国内关联企业承担。国内承包商具有完善的安全管理制度，结合当地劳动法、环境保护法和油气资源法等相关法规，很快形成了承包商质量安全管理体系。健全安全管理机构，配置从公司到基层队站 QHSE（质量Quality、健康 Health、安全 Safety和环境 Environment）专职监督人员，实现安全监督管理网络化。每名中方安全管理人员
12、都配置几名属地员工作为副手，在现场作业中进行理论与实践的培养。第二，缩短“要我安全”过程。在 A 项目建设初期，从当地社区招聘的员工安全意识薄弱、专业技能缺乏，这是项目面临的重大困难之一，为帮助属地员工尽快熟悉和掌握有关安全生产技能，A 项目针对各岗位采用当地语言建立简洁易懂的安全操作程序（SOP），并引入国内油田企业师带徒、结对子模式，由中方工程师对关键岗位员工面对面地进行理论和实践培训。为巩固培训成果，通过组织理论与实践考核，突发事故情境处置演习，行为观察与沟通，定期检查和内、外部审计等多种方法排查班组制度不健全、人员操作行为不规范、劳动保护用品有缺陷、工作环境不安全等事故隐患，通过审查设
13、计方案、严格采办环节、监督施工作业质量，追求本质安全。对雇员进行大量的、灵活多样的培训与安全交底，属地管理部门按照计划、执行、检查、整改提高（PDCA）工作模式，认真对待隐患识别与风险治理。“知行合一”，是培训教育与贯彻执行的统一。随着管理制度日趋完善，员工综合安全生产素质不断提升，A 项目大大缩短了“要我安全”的严格监督管理阶段。在这个阶段，关键是公司不能盲目追求生产效率，割裂安全与生产。第三，鼓励激励“我要安全”的自主意识。A 项目天然气开发生产至今已经平稳运行了 15 年。15 年来，A 项目未出现过 B 级及以上安全环保事故，这和 A 项目在成立之初，领导班子迅速组健各级安全管理队伍和
14、建章立制分不开，与加大对员工的培训力度和严格监督管理分不开，更与对“三违”严格处罚分不开。A 项目生产工艺复杂、场面宏大，年产量逐年提高，但安全环保事故逐年下降，员工的安全意识和安全管理技能在逐年提高，属地员工利用工作业余时间主动学习、提升安全生产技能，把复杂工艺分解成独立片段，加强应急处置演练。公司 HSE 委员会每月召开安全生产回顾会，对本月安全生产无事故班组进行表彰，年终对全年安全生产无事故的班组和个人张贴光荣榜，发放奖励。公司各生产场站领导组织本部门安全生产大检查，做到对生产系统风险状态了然于胸，投入资源积极治理。对本部门员工的安全表现以鼓励为主，处罚次之。对发现、报告重大事故隐患的人
15、员提拔重用，鼓励员工结合自身岗位积极主动参加安全管理的荣誉感、使命感。第四，建立积极向上的安全文化。营造安全文化氛围始终是 A 项目追求的安全管理目标。正因为对安全文化建设的投入，使得 A 项目的安全生产业绩逐年提高，项目在当地社区乃至资源国政府有口皆碑。2021年，A 项目提出了“建设世界一流天然气合作项目”的目标，在健康安全环保管理、合规经营管理、诚信管理上持续发力，打造一支有责任心和荣誉感的员工队伍，实现企业与当地社区经济效益共赢的发展目标，夯实中国政府在中亚地区“一带一路”的发展基础。本文作者陈楚薇、周晓耕，单位系中国石油中亚俄罗斯公司；作者曹增民，单位系中石油阿姆河天然气勘探开发（北京）有限公司；作者王子豪，单位系中国康富国际租赁股份有限公司实习编辑 李楠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