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蔡松坡电文稿抄本考论邓江祁蔡 松 坡 电 文 稿 抄 本 考 论邓 江 祁（湖 南 省 教 育 厅，湖 南长 沙）摘要：蔡 松 坡 电 文 稿 抄 本 抄 录 了 蔡 锷至年 间 的 电 文 稿篇。经 多 方 查 考，其 中 有部 分 电 文 已 被 对 方 收 译，电 文 内 容 与 史 实 相 符，且 部 分 电 文 中 还 有 特 殊 暗 记。这 些 不 仅 可 证 明 其 真 实 性，而 且 绝 大 部 分 还 是 新 发 现 的 蔡 锷 佚 文，对 于 丰 富 蔡 锷 文 集 的 内 容，扩 大 蔡 锷 研 究 的 视 野，提 升 蔡 锷 研 究 的水 平 具 有 较 大 的 学 术
2、 价 值。关 键 词：蔡 锷；蔡 松 坡 电 文 稿；抄 本；蔡 锷 佚 著；蔡 锷 全 集中 图 分 类 号：；文 献 标 志 码：文 章 编 号：（）“”（，）：“”，-，：；“”；新 发 现 的 蔡 松 坡 电 文 稿 抄 本（以 下 简称 电 稿 ）是 笔 者 近 年 来 单 次 发 现 蔡 锷 佚 文篇 以 上 的 案 例 之 一。经 笔 者 多 方 考 证，该 电 稿 所 抄 电 文 全 部 真 实，且 绝 大 部 分 还 是新 发 现 的 蔡 锷 佚 文，对 于 丰 富 蔡 锷 文 集 的 内容、扩 大 蔡 锷 研 究 的 视 野、提 升 蔡 锷 研 究 的 水平 均 具 有 重
3、 要 的 历 史 意 义 和 学 术 价 值。一、基 本 情 况年月日，蔡 锷 病 逝 于 日 本 福 冈医 科 大 学 医 院。次 年月日，蔡 锷 国 葬 于长 沙 岳 麓 山，为 民 国 国 葬 第 一 人。蔡 锷 的 恩师 梁 启 超 在 上 海 为 蔡 锷 举 办 了 公 祭 与 私 祭，并 倡 议 创 办 松 坡 图 书 馆，在 上 海 新 闸 路号收 稿 日 期：基 金 项 目：湖 南 省 教 育 厅 科 研 课 题“蔡 锷 佚 文 的 发 掘 整 理 及 其 价 值 研 究”（）作 者 简 介：邓 江 祁，男，湖 南 省 教 育 厅 教 授，博 士。第二十二卷第一期 .设“松 坡
4、 图 书 馆 筹 备 处”。“筹 备 处”成 立 后即 发 布 启 事，广 泛 征 求 蔡 锷 遗 著，以“裒 集 成书，庶 几（蔡）公 之 精 英 永 在 霄 壤”。次 年月，梁 启 超 将 收 集 到 的 蔡 锷 在 护 国 战 争 期 间的 信 函 及 电 文 原 稿 手 迹 结 集 为 松 坡 军 中 遗墨 二 册 由 中 华 书 局 印 行，内 凡 书 信件，电稿件，为 世 人 了 解 和 研 究 蔡 锷 在 护 国 战争 期 间 的 事 功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也 为 编 纂 蔡锷 文 集 开 了 一 个 好 头。但 松 坡 图 书 馆 却 因“时 事 多 故，集 资 不
5、易，久 而 未 成”，于 是 梁 启超 等 人“谨 在 上 海 置 松 社，以 时 搜 购 图 籍 作 先备”，并 于年 购 下 徐 家 汇 姚 主 教 路（今 天 平 路）安 徽 茶 商 汪 氏 所 建 的 私 家 花 园 余村 园 改 名“松 社”，园 内 广 植 松 树，建 楼 房 一幢，大 厅 中 供 蔡 锷 牌 位 和 遗 像，同 时 正 式 成 立松 坡 图 书 馆，对 外 开 放。年，已 退 出 政 界的 梁 启 超 上 书 时 任 民 国 大 总 统 的 黎 元 洪，请求 于 北 海 公 园 内 指 定 地 点 官 屋 拨 充 松 坡 图 书馆 之 用。黎 元 洪 遂 下 令，
6、拨 北 海 公 园 的 快 雪堂 及 西 单 石 虎 胡 同号 作 为 松 坡 图 书 馆 馆址。于 是，梁 启 超 等 人 将 上 海“松 社”内 蔡 锷祠 及 松 坡 图 书 馆 一 并 迁 往 北 京，以 快 雪 堂 为第 一 馆，石 虎 胡 同号 为 第 二 馆，分 藏 中、外文 图 书。年月日，北 京 松 坡 图 书 馆正 式 成 立，梁 启 超 出 任 馆 长。经 过 梁 启 超 等人 的 努 力，第 二 馆 于年月日 率 先 对外 开 放。次 年月日，第 一 馆 亦 对 外 开放。为 了 纪 念 蔡 锷，松 坡 图 书 馆 于 每 年月日（云 南 护 国 起 义 纪 念 日）举
7、行 大 祭 活 动，每 逢 蔡 锷 忌 日（月日），馆 内 亦 举 行 祭 祀悼 念 活 动。年，松 坡 图 书 馆 第 二 馆 并 入第 一 馆，共 有 中 外 藏 书万 余 册。中 华 人 民共 和 国 成 立 之 后，松 坡 图 书 馆 的 房 屋 及 所 藏书 籍 均 由 北 京 图 书 馆（今 国 家 图 书 馆 的 前 身）接 收，馆 内 所 藏 蔡 锷 等 人 的 有 关 文 物 则 由 中国 革 命 博 物 馆 接 收。对 蔡 锷 遗 著 的 搜 集 和 编 纂，除 梁 启 超 及其 创 办 的 松 坡 图 书 馆 之 外，社 会 各 界 也 给 予高 度 重 视。年月 的 一
8、 天，方 威 余 将 其所 珍 藏 的 蔡 锷 电 文 稿 抄 本交 该 馆 保 存。该电 文 稿 抄 本 分 为 四 册，内 用 毛 笔 字（从 笔 迹看，系 由 多 人 抄 录）在 红 竖 格 纸 笺 上 抄 录 了 蔡锷年月 至年月 间 致 各 方 的 电文 稿 共件。其 中：第 一 册的 封 面 上 以 毛 笔 字 题 曰：“本 省迤 东、迤 西、迤 南 各 属。一 年 十 二 月 份 及 二 年四 月 份”，抄 录 了年月 至年月间，蔡 锷 发 往 迤 东、迤 西、迤 南 各 属 及 就 边 境事 件 向 中 央 报 告 请 示 的 电 文 稿件。第 二 册 封 面 上 以 毛 笔
9、字 题 曰：“湖 南 岳 阳县 方 威 余 特 送 松 坡 图 书 馆 保 存。民 国 廿 七 年四 月 记。东 三 省、甘、新、秦、晋、鲁、豫、赣、皖、闽、宁、苏、浙、湘。二 年 二 至 七 月 份。”抄录 了年月 至月 间，蔡 锷 发 往省（还 含 鄂、贵、粤）的 电 文 稿件。第 三 册 封 面 上 以 毛 笔 字 题 曰：“湖 南 岳 阳县 方 威 余 特 送 松 坡 图 书 馆 保 存。民 国 廿 七 年四 月 记。二 年 三、四 月。北 京。”抄 录 了年月 至月 间，蔡 锷 发 往 北 京（含 天 津）的电 文 稿件，涉 及 袁 世 凯、段 祺 瑞 和 北 京 政府 相 关 部
10、门 以 及 云 南 当 时 在 京 人 员，如 李 根源、雷 飚 等 人。第 四 册 封 面 上 以 毛 笔 字 题 曰：“湖 南 岳 阳县 方 威 余 特 送 松 坡 图 书 馆 保 存。民 国 廿 七 年四 月 记。渝 乱 发 生 以 后。关 于 援 川 军 付 往 电文。全。二 年 八 月。”抄 录 了年月 至月 间，蔡 锷 发 往 北 京、四 川、重 庆 及 省 内 有 关地 区 的 电 文 稿件。该 电 稿 所 抄件 电 稿 的 抬 头、内 容、署 名 及 代 日 韵 目 等 均 为 齐 全，反 映 了 抄 录 者的 认 真 和 细 心。在 方 威 余 向 松 坡 图 书 馆 捐 赠
11、 其 所 珍 藏 的蔡 锷 电 文 稿 抄 本 的 同 时，为 了 传 承 蔡 锷 爱 国思 想 和 革 命 精 神，社 会 上 还 有 一 批 热 心 人 士为 编 纂 出 版 蔡 锷 文 集 而 奔 波 操 劳。年月，刘 达 武、李 剑 农、石 陶 钧、岳 森 等余 名蔡 锷 部 属 及 友 人 于 邵 阳 发 起 成 立“蔡 松 坡 先生 遗 集 编 印 委 员 会”。两 年 之 后 的年月，经 编 印 委 员 会 搜 集、整 理、编 辑，蒋 介 石 和李 剑 农 分 别 作 序 的 蔡 松 坡 先 生 遗 集 问 世。全 书 共册，收 入 蔡 锷 文 电、讲 演、函 札、杂著 等多 件
12、，约万 字，是 为 第 一 部 规 模 较大 的 蔡 锷 文 集。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成 立 之 后，特 别 是 改 革方 威 余 珍 藏 的 蔡 锷 电 文 稿 上 并 无 书 名，蔡 松 坡 电 文 稿 应 为 图 书 馆 为 检 索 方 便 而 编 的 书 名。该 抄 本 现 藏 国 家 图 书 馆。原 件 四 册 未 分 顺 序，本 文 根 据 其 所 抄 电 文 稿 的 时 间 排 序，分 为 第 一 至 第 四 册。蔡松坡电文稿抄本考论邓江祁开 放 以 来，蔡 锷 研 究 受 到 重 视，一 批 新 的 蔡 锷文 集 相 继 问 世。年，在 蔡 锷 诞 辰周年 之 际，蔡
13、锷 长 子 蔡 端 先 生 本 着 从 已 有 的 史料 里 扼 要 地 整 理 出 比 较 正 确 的 记 录 的 原 则，在 梁 启 超 所 编 松 坡 军 中 遗 墨 的 基 础 上 加 入蔡 锷 在 辛 亥 革 命 时 期 的 文 电篇、文 选 及 家书件，共 计篇（件），结 集 为 蔡 锷 集 出 版，是 为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出 版 的 第 一 部 蔡 锷文 集。年月，毛 注 青、李 鳌、陈 新 宪 所编 的 蔡 锷 集 由 湖 南 人 民 出 版 社 出 版，该 集收 录 蔡 锷 遗 著 近篇，约万 字。年，曾 业 英 所 编 的 蔡 松 坡 集 由 上 海 人 民 出版
14、社 出 版，该 集 收 录 蔡 锷 遗 著 约篇，共万 字。年，曾 业 英 又 将 蔡 松 坡 集 修订 再 版 并 改 名 为 蔡 锷 集 ，作 为 中 共 湖 南 省委、湖 南 省 人 民 政 府 决 定 编 纂 出 版 的 大 型 丛书 湖 湘 文 库 甲 编 之 一 种，由 湖 南 人 民 出 版社 出 版。此 书 在 蔡 松 坡 集 的 基 础 上，增 加了年 以 后 新 发 现 的 蔡 锷 佚 文余 篇，凡万 余 字，可 谓 迄 那 时 为 止 最 为 齐 全 的蔡 锷 文 集。然 而，尽 管 方 威 余 早 在年 就 已 将 电 稿 送 存 松 坡 图 书 馆，但 此 后 出 版
15、 的 历 部蔡 锷 文 集 中 均 不 见 源 自 电 稿 中 蔡 锷 遗 著 的踪 影。虽 然 曾 业 英 所 编 蔡 锷 集 所 附 征 引书 目 中 有 蔡 松 坡 电 讯 稿（未 刊 稿）和 蔡松 坡 电 稿（抄 本），且 该 集 中 有 数 篇 电 文 与 电 稿 中 电 文 内 容 相 同（详 后），但 据 笔 者 查考，均 不 是 出 自 电 稿 ，而 是 来 自 其 他 渠 道。迄 今 为 止，研 究 蔡 锷 的 各 类 文 章 中 也 未 见 征引 过 电 稿 中 除 上 述 已 出 版 的 数 篇 电 文 之 外的 其 他 电 文。由 上 可 证，电 稿 于年月 由 方 威
16、余 捐 赠 之 后，余 年 来 一 直 处 于“养 在 深 闺人 未 识”的 状 态。二、真 伪 考 辨在 历 次 蔡 锷 文 集 搜 集 工 作 中，电 稿 是未 被 发 现，还 是 曾 被 发 现 却 因 其 来 自 非 官 方渠 道 或 其 他 的 原 因 而 未 得 到 认 可，其 中 原 因不 得 而 知。笔 者 在 认 真 阅 读 和 查 考 电 稿 及相 关 的 历 史 背 景 后 确 认，电 稿 中 所 抄 录 的蔡 锷 电 文 是 真 实 可 信 的。主 要 理 由 有 三：第 一，部 分 电 文 已 被 收 译。经 笔 者 查 考，电 稿 第 三 册 中 所 抄 致 北 京 电（二 年 四 月初 十 日）复 北 京 电（二 年 四 月 十 四 日）和第 四 册 中 所 抄 致 北 京 电（二 年 八 月 十 七日）致 北 京 电（二 年 八 月 二 十 四 日）复 北京 电（二 年 八 月 二 十 六 日）复 北 京 电（二 年九 月 初 一 日）致 北 京 电（二 年 九 月 十 五日）复 胡 景 伊 电（二 年 九 月 二 十 二 日）等电 均 已 被 收 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