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城市设计 2022 41 介 绍在第十一次空间句法研讨会的基础论文中,特蕾莎海托(Teresa Heitor)和米格尔塞拉(Miguel Serra)1概述了空间句法的关键理论成就,最值得注意的是空间作为组构概念带来的范式变化。如果空间句法要成为一门科学,要实现这一目标,面临着 3 项当前的挑战;将关键的关系(例如空间组构和行为运动之间)建立在坚实的科学基础上;在设计和规划中,更广泛地传播空间组构的概念及其对实践的影响;在地理信息系统的数据和分析能力中嵌入空间句法。本文的目的是对上述挑战进行补充。如果我们要取得进步,还必须面对理论挑战。其中,作为理论挑战中的一部分,主要聚焦在结构概念上。
2、类似于勒内汤姆(Rene Thom)2对生物系统的定义,即“从结构本身的组织性出发,对全局时空结构的稳定性和再生性进行解释”。上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它对空间句法会构成挑战?2 结构问题从表面上看,结构似乎是空间句法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例如,通过空间句法对城市街道网络进行空间分析,会产生对应的数值结果。经过特定的着色,可以从数值结果上清楚地看比尔希利尔(教授,伦敦大学学院)Bill Hillier,Professor,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参考文献引用格式:比尔希利尔,杨滔.结构或:空间句法是否需要从根本上扩展其空间组构理论?J.城市设计,2022(4):26
3、-45.Hillier B,Yang T.Structure or:does space syntax need to radically extend its theory of spatial configuration?J.Urban Design,2022(4):26-45.通讯作者:杨滔;E-mail:。结构或:空间句法是否需要从根本上扩展其空间组构理论?Structureor:DoesSpaceSyntaxNeedtoRadicallyExtendItsTheoryofSpatialConfiguration?摘 要本文首先通过案例说明“结构”尽管不算是最为明显的问题,却是空间句法
4、中值得关注的问题。文章阐述了4种空间类型的句法概念,并展示了如何通过定义和实验推导出4种结构类型。在推导过程中,使用了多种度量指标对上述4种结构类型进行描述,包括整合度以及两个新的度量指标,即“局部选择”和“可遍历性”。然后将对应类型的概念和指标计算方式应用在定义问题的案例中,结果表明该类型指标在识别和度量“结构”方面非常有效。AbstractThe paper first shows,through examples,that structure is a problem in space syntax,though not an obvious one.It then examines t
5、he current syntactic concept of four space types,and suggests that through definition and repetition we can derive four structure types.Comparative measures of the structure-types are shown,including integration,and two new ones,local choice and traversability.The concepts and measures of the types
6、are then taken back to the exam-ples used to define the problem,and it is shown they work effectively to both identify and measure aspects of structure.关键词:结构类型;局部选择;可遍历性;稳定性;空间句法Keywords:Structure types;Local choice;Traversability;Stability;Space syntax林旭辉 译 TranslatedbyXuhuiLin比尔希利尔 杨 滔BilLHillier
7、,TaoYang译者林旭辉(规划师,中规院(北京)规划设计有限公司)Translator Xuhui Lin,Urban Planner,CAUPD Beijing Planning&Design Consultants Ltd杨 滔(副教授,清华大学建筑学院)Tao Yang,Associate Professor,School of Architecture,Tsinghua UniversityDOI:10.16513/j.urbandesign.2022.04.00627 特邀|出城市街道网络结构(图 1)。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可以使用比喻手法对这些空间模式进行描述,例如“宽窄不一的珠环
8、”或“变形车轮”。这些“结构”具有强大的优点,最重要的是,它们是由城市自身生成的,以此回应我们提出的数值问题,不依赖于“结构主义”研究者的判断说明了结构是什么3。这些研究者们当然会决定问题是什么、应该使用什么数学变量进行解释,但我们可以说,在句法上,当研究人员决定问题时,城市决定答案。更为有效的是,这些结构可以通过将它们的数值结果与其他代表功能模式的数值(如交通和土地使用)相关联来进行分析。这些分析揭示的结构和功能之间的统计关系,增强了城市空间结构的科学可信度。那么,缺少的是什么呢?接下来笔者将用以下例子进行解释。图 2 显示了东京(左)和伦敦(右)的“结构”,该结果由半径 n 处的归一化角度
9、选择度(NACHn)生成,将街道段数值高于 1.4 的设置为红色,低于 0.8 的为蓝色,采用标准化区间,因此左右两边的“结构”处于相同的区间内。在这两个案例中,高亮黄色部分的值是 1.4,该值不受比例影响。这两个系统的规模相似,东京有 250,892 个街道路段,伦敦有 272,642 个街道路段,伦敦包括靠近 M25 的未建成区域。但东京的模式似乎代表了某种网络,伦敦的网络集中在其中心的树状放射状结构。相同的值范围如何以及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明显不同的结构?东京的结构似乎反映了其强大的次级城市格局,伦敦的格局或许反映了其中心的聚集力,但这些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结构的影响,因此不能构成解释。那么
10、我们该如何解释呢?一种比较容易解释的可能性如下。因为东京比伦敦的一体化程度更高,其空间结构的数值有更多分布在 1.4 或以上。事实上,东京大于 1.4 的街道段大约是伦敦的两倍(图 3)。因此,在右下方,我们将伦敦 1.4+结构的街道段数加倍,并检查其出现的模式。尽管有更多的段落显现出来,但伦敦仍然是一个集中在其中心的树状放射状结构。因此,两个系统之间的基本结构差异仍然存在。将分段值从 1.4+降低到 1.3+,差异更加强大,东京显示出更加密集的网格,伦敦显示出扩张且基本上无方格网的放射结构。将测量的半径缩小到 3 公里,显示每个街道线段的数值也是如此(图 4)。在这种情况下,两个系统之间的差
11、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显著。尽管存在这些差异,但我们可以确信,在每种情况下,各个空间的数值模式都将与局部功能变量相关,例如行为运动。因此,可以把需要解决的问题,看成是解决功能性和空间性的系统问题4。但我们无法评估结构形式及其功能相关性的巨大差异对整个城市的经济或社会绩效等方面的影响。我们可以分析城市以揭示“结构”,但是我们不能以可比性的方式来描述这些结构,并检测其与全局性能的关系。更简单地说,我们没有结构理论。这是城市层面的问题。这个问题的两个维度显然是相互关联的,一个是理论的,另一个是数值的。理论问题是一个描述问题:如何描述这些“结构”,以明确它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许还有它们与一系列可能的“
12、结构”之间的关系。如果能找到一种描述形式,我们可以称这一系列可能的结构为“城市空间形式的模型”。数值问题是将连续或序数变量赋予该模型的元素,以便使得它们以某种方式与表示系统性能的连续或序数变量进行比较。例如,表示经济或社会功能的变量形成多元回归分析的一部分,试图隔离空间对这些变量的任何影响5。这也适用于建筑物。以英国泰特美术馆过去的布局为例,我们可以识别各个空间的空间属性和视觉属性,它们加起来似乎构成了某种“结构”。我们可以测试这些结构,就像城市一样,通过将它们的数值模式与行为运动等功能因素相关联,确定结构与功能关系。例如,图 5图 6 显示了 1996 年半径 n 视觉整合分析,清楚地显示了
13、将入口空间连接到布局深层部分的“浅整合核心”6。尽管每个参观者都通过一条独特的路径穿过建筑群,但在这项视觉分析中,空间中的行走运动与空间组构数值之间存在很强的相关性。这并未揭示出被视为图结构的空间布局结图1/Figure 1对句法值进行着色后的典型结构/A typical structure identified by colouring syntactic values 29 特邀|图5/Figure 5泰特不列颠美术馆的布局(左)及其图形表示(右)/The layout of Tate Britain(left)and its graph representation(right)图6/F
14、igure 6泰特英国美术馆的布局(左)和它在 1996 年的视觉整合模式(右)/The layout of Tate Britain(left)and its visual integration pattern as it was in 1996(right)30|城市设计 2022 4构对功能的任何影响,为什么人们说他们喜欢博物馆的非正式性探索(如游客研究中所述),而没有抱怨在比常规博物馆和画廊更复杂且不同的空间布局中迷路的现象。当然,这也会有一种额外的涌现效果,称为“焦虑感”,即参观者在画廊中选择单独的路线。但尽管如此,参观者可以经常“重新遇到”并识别他们以前到过的空间,该空间也许是在
15、进入画廊时,或者两条路线相交的地方。无论哪种方式,“焦虑感”和“重新相遇”在某种意义上都必须反映画廊的空间结构。这两种现象都没有被完全理解,其原因是我们没有普遍接受布局结构的句法概念,同时,该概念还可以与其他结构进行对比。因此,尽管我们可以展示布局如何易于理解以及如何发挥作用,但我们不知道平面本身是如何允许对每个访问者呈现不同的探索模式,但同时以某种方式反映其整体结构。这又是结构的问题。我们知道如何计算并在某种程度上定义可以用来评估结构的空间指标分布,但我们不知道如何将这些结果作为结构的表征结果去描述和比较结构。只有解决了上述问题,才可以比较它们的含义和功能效果。因此,我们再次遇到了两个维度的
16、问题:关于对比性描述的理论问题以及数值预测的功能问题,特别是诸如“焦虑感”和“重新相遇”的现象。在下文中,我将探讨这样一种观点,即我们存在结构问题,其关键原因在于我们没有形成能够描述性地处理城市空间或复杂建筑空间的组构理论。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命题,因为空间社会逻辑7第 2 章描述了空间句法的基本思想,该理论描述了空间概念中 8 种基本“组构”如何吻合之前城市社会定居点中的空间变化情况。该理论的目的是解释这些空间差异。然而,就这个模型而言,城市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包含了大量建筑物的对象,它们由线性空间网络连接在一起,这属于空间的社会逻辑7分析中的第 7 类。我们缺乏的是一种能够描述和解释在这种通用空间模式中识别差异的理论。同样,尽管有一些例外,大多数复杂的建筑物都是由封闭的单元组成的,其形状适合居住或行为运动,或两者兼而有之。我们需要一种能够解决我们在这些通用类型中发现变化的组构理论。从某种意义上说,两者都必须是图的问题。组构是表达某种关系的系统,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无论它的关系是空间的还是视觉的,或者它的元素是点、凸空间,还是线,组构都必须是可表示的或者至少被认为是一个图。3 猜 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