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国内学术界关于列宁宣传思想研究论析杨绍琼（扬州大学 江苏扬州 225002）学术之窗南方论刊2 0 2 3年第 3期【摘要】列宁宣传思想是列宁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思想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纵观国内学术界关于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历程，大体可以划分为初步探索、迅速发展、繁荣兴盛三个时期。尤其是进入新时代以来，学术界围绕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呈现宏观研究与微观研究互补、多维研究与主线研究同频、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结合等新特点。对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现状的回顾与梳理，有利于在理论上夯实马克思主义宣传思想工作基础，在实践中深化对社会主义宣传思想工作的规律性认识，完成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的使命
2、任务。【关键词】国内学术界；列宁；宣传思想列宁宣传思想是列宁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马克思主义宣传思想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对国内学术界围绕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历程进行阶段划分和总结凝练，以此为基础进行未来研究展望，对于梳理研究脉络、了解研究现状，深入推动列宁宣传思想研究，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宣传思想工作提供理论支撑具有现实意义。一、国内学术界关于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的三个阶段纵观国内学术界关于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历程，大体可以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和十八大两个关键性时间节点为界，划分为初步探索、迅速发展、繁荣兴盛三个时期。（一）初步探索时期伴随着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作为列宁宣传思想重要组成部分的
3、报刊宣传思想首先为广大研究者学习和关注，这种关注最早可追溯至 20 世纪 20 年代1。列宁办报思想中的党性原则、全党办报、群众办报的方针等，开始逐渐成为指导中国共产党党报实践的根本遵循。尤其是列宁的妻子娜康克鲁普斯卡娅所著的向列宁学习工作方法在国内翻译出版，其中关于列宁作为宣传家和鼓动家、作为党报党刊的编辑者和组织者的专题介绍，对国内研究列宁的宣传思想起到了直接推动作用。克鲁普斯卡娅的这本著作，2022 年 4 月由中央编译出版社以学习列宁的工作方法为题校译出版了最新版本，现在仍然是研究列宁宣传思想的重要参考资料。新中国成立为马克思主义著作在国内的出版和传播创造了条件。随着列宁全集中文版问世
4、，列宁思想研究有了更厚重的文献基础。据统计，仅 1949 年 10 月至 1959 年底十年间，列宁的著作在国内就出版了 168 种，总印数 826 万 5 千册2。此间出版的著作为列宁研究的开展提供了大量第一手资料。这段时期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的特点，一是仍以翻译国外尤其是苏联的一手研究资料和研究成果为主，如克鲁普斯卡娅列宁是党报的编辑者和组织者的翻译出版，翻译或介绍真理报等报刊对列宁报刊思想研究的文章等。1959 年，苏联出版了以收录反映列宁报刊理论与实践相关著作为主题的 列宁论报刊一书，也在国内引起了关注；二是论证列宁报刊理论对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意义。针对 1957 年右派分子叫嚣列宁的办报
5、思想已经过时等言论，学术界进行了鲜明的批判。研究者指出，列宁所提出的报刊是集体的宣传者、鼓动者和组织者的论断，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价值3；三是开始以新闻学视角梳理和研究列宁的宣传思想。研究者认为，作为无产阶级报刊的创始人和无产阶级新闻学的奠基者，列宁新闻理论最根本的特色是鲜明的阶级观点和坚定的党性立场，强调阶级和政党对报刊的主导作用，认为报刊宣传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南，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在报刊宣传中的重要作用4。（二）迅速发展时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全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迈入了快车道，对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也有了突飞猛进
6、的发展。尤其是围绕列宁报刊与新闻思想的研究，出现了井喷之势。不仅有了列宁论报刊与新闻写作这样的专门译著，也出现了列宁与新闻事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报刊理论与实践等研究列宁报刊与新闻思想的专著，还有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论文成果。赵水福、傅显明合著的 列宁与新闻事业是我国较早系统论述列宁新闻报刊思想与实践的著作。作者结合列宁的新闻思想与实践，分别论述了列宁主编和领导十大主要报纸的经验，以及列宁与无线电广播事业的发展。书中文章独立成篇，但纵观全书却能看到列宁新闻和报刊思想发展的历史梗概和清晰脉络5。本书奠定了系统研究列宁新闻和报刊思想的良好基础。20 世纪 90 年代前后国内学术界对列宁报刊和新闻思想的梳
7、理和探索，至今仍为我们开展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参照。对列宁经济宣传思想的研究，伴随着我国经济建设33的持续发展、对社会主义经济宣传特点和规律的探讨展开。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如何发挥经济宣传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作用的问题，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和重视。研究者们在系统梳理列宁经济宣传思想基本理论的基础上，结合当时中国的经济报道实践进行了探讨。列宁认为，经济是最大的政治，宣传工作要建立在从政治上说明经济的基础上。这是宣传工作如何处理好经济宣传和政治宣传辩证关系问题的最简练、最精辟的阐述。所谓从政治上说明经济，是指“要把握经济活动的政治意义，要善于发现并挖掘影响经济现象的政治因素，概括出经济建设
8、的政治经验”。6从列宁的这一思想出发理解经济宣传的意义，对我们当前处理好经济宣传和政治宣传的关系仍有启示。进入21世纪，对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趋于更加立体。这种立体性主要体现在，将列宁宣传思想研究建立在纵横向的比较视野、全方位历史背景基础上进行考察和分析。如有研究者指出，国内外不同政治环境是列宁思想形成的重要参照系。党报思想是列宁新闻和宣传思想的重要体现，在研究列宁的党报思想时，必须依据列宁本人的论述并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进行全面的理解和思考7。这种从全面和总体的视角、结合历史背景和列宁个人性格特征研究列宁思想的观点，为 21 世纪立体化研究列宁宣传思想提供了思路。（三）繁荣兴盛时期十八大以来，中
9、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实践历程及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使中国人民的政治认同度大幅提升；与此同时，国内外纷繁复杂的局势以及各种错误思潮的此起彼伏，在一定程度上仍对我们巩固主流意识形态提出了严峻挑战。2013 年 8 月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82018 年 8 月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又对如何不断推动宣传思想工作强起来，完成新形势下的新使命和新任务作出了指示。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的召开，有力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宣传思想理论和实践研
10、究，推动列宁宣传思想研究进入繁荣兴盛期。这一时期，国内学术界围绕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迈上了新台阶。主要表现在：一方面，直接以“列宁宣传思想”为主题进行研究的成果日益增多。与此前学术界将列宁宣传思想研究主要聚焦在其报刊和新闻思想研究的阶段不同，进入新时代以来，在新闻和报刊思想研究基础上，从宣传学视角研究列宁思想的成果不断涌现。这些成果，既有高质量的学术论文，也有深入阐明列宁宣传思想工作文献理论与实践价值的学术著作，反映出学术界对马克思主义宣传思想基础理论研究工作的重视；另一方面，列宁宣传思想研究呈现出不同于此前阶段的新特点：既有阶段研究，又有总体研究；既有微观研究，又有宏观研究；既有主线研究，又有
11、多维研究；既有理论研究，又有实践研究。这些新特点，既是列宁宣传思想研究持续推进的重要体现，也顺应了新时代加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迫切需要。二、新时代国内学术界关于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的新特点新时代国内学术界围绕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在研究内容、方法、视阈、理念等方面都有了质的突破，呈现出以下新特点：（一）宏观研究与微观研究互补对某个事物或某一思想的研究，是着眼于全面或整体，还是着眼于其内部的具体结构或具体内容、特征等，这就是宏观研究和微观研究的区别。只有将宏观研究和微观研究结合起来，善于通过微观研究为宏观研究奠定基础，并从宏观的视野审视微观的问题，才能够认识事物或理论的全貌。学术界对列宁宣传思想
12、的研究，起始于微观研究。对列宁宣传思想的某个阶段或局部内容、特征进行探究，是进行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的奠基工程。进入新时代以来，对列宁宣传思想的微观研究继续深化，既有阶段性的研究和解读，如探究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建立前后列宁宣传工作的思想及其当代价值9，或将十月革命前后列宁领导宣传思想工作的实践与他在革命和建设中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发展结合起来10；也有对宣传思想局部内容或特征的探讨，在内容上如具体研究列宁意识形态宣传思想，探究其对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宣传的指导意义11，在特征研究上如探析列宁宣传思想工作的群众观，认为列宁通过在宣传思想工作中坚持群众路线，促成了宣传思想工作统一战线等12。与此同时，学术界
13、在前期微观研究成果积累的基础上，开始以宣传学视角从宏观层面对列宁宣传思想进行文献梳理和理论总结。其中比较重要的研究成果，是列宁宣传思想工作文献研究的出版13。该书全方位阐释了列宁宣传思想的缘起、发展历程、内容及特征等，阐明了研究列宁宣传思想工作文献的学术价值和时代价值。这一研究成果以专著形式出版，既填补了学术界以宣传学视角研究列宁思想相关著作鲜少的空白，又映射了新时代对经典作家宣传思想工作理论进行深入挖掘和研究的实际需要。当然，这种时代需要还体现在，近年来，从宏观层面研究列宁宣传思想的学位论文持续增加。从事列宁宣传思想理论研究的新生力量不断增长，从侧面反映了学术界对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的重视。（二
14、）多维研究与主线研究同频所谓主线研究，即围绕单一主线开展的研究工作。报刊作为列宁领导党开展宣传工作的重要阵地，对列宁报刊和新闻思想的研究始终是学术界关注列宁宣传思想的重点和焦点。十八大以前，对列宁宣传思想的研究，主要是围绕其报刊和新闻思想展开。虽然也有对其某方面宣传思想的局部研究，但并未成为主流。从新闻学的视阈探究列宁的宣传思想，在很长时间里成为引领本领域研究的一条主线。这种以单一主线为主开展的研究工作，为列宁宣传思想的多维探讨奠定了基石。34当前学术界对列宁报刊与新闻宣传工作理论与实践的研究，视野更加开阔，视角更加多元，论证更加思辨。如有研究者从思想建党的向度探究列宁与马克思主义新闻思想的苏
15、俄化，这是对列宁利用报刊建党，充分发挥报刊的宣传、鼓动、组织功能，确保党的思想和形态统一的思想建党模式的一种逆向思考14；也有研究者从方法论的视角探究列宁新闻思想的特质及表达，认为列宁在新闻宣传工作中贯穿革命的现实思维模式15。研究者在结合列宁本人阐述进行观点梳理和思想探讨的同时，还指明个别具体论述的时代局限性。有学者指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研究革命导师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缺乏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例如对列宁关于苏维埃报刊的论述，20 世纪 80 年代以前的研究文章，基本上把他的每句话都当作不容怀疑的真理来解释，而不考虑历史上产生的实际结果怎样，甚至也不考虑列宁本人的思想随着实践发展而产
16、生什么变化。”16这就要求研究者们结合具体历史背景探讨列宁报刊思想的演进理路及变化，并指出其中哪些具有普遍意义，哪些带有历史局限性。这种研究的思辨性和实事求是的态度，充分表明了新时代学术界对经典作家宣传思想的探讨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科学态度的同时，更加立体和多元。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思想的多维研究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当然也包括对列宁宣传思想研究的多维。这种多维性既包括研究视角的多维，也包括研究内容、方法、范式等的多维。正如前文提及，新时代以来，直接以“列宁宣传思想”作为研究主题词的研究论文和成果逐渐增多，并由此延伸出之前未得到足够重视的研究分支，如对列宁意识形态宣传思想的研究。十八大以来，随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上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愈加激烈，此时从加强意识形态宣传的角度研究经典作家的相关理论是十分必要的。再比如，对列宁关于宣传员和鼓动员思想的研究，也是其宣传思想工作理论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十八大以前对这部分内容的研究趋向于围绕列宁关于宣传员鼓动员的角色定位、工作内容等的文本研究相比，十八大以后的研究则更加多元，如有学者从社会动员的视角研究列宁的鼓动员思想并探赜其中所蕴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