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产业与科技论坛2023年第22卷 第2期Industrial&Science Tribune2023（22）2基于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影响研究的文献综述张敏【内容摘要】国有企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载体，其发展状况对我国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混合所有制改革是国企改革的重要内容和关键突破口。本文在对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内涵和实现路径进行梳理的基础上，围绕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的影响进行文献梳理与述评，厘清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的影响机制和影响效应，同时也对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其它经济后果进行了梳理，最后指出现有研究的不足和未来的研究方向，以期为更好地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提供借鉴和启示。【
2、关键词】混合所有制;企业创新;国有企业;企业改革【基金项目】本文为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混合所有制改革对辽宁国有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机制研究”(编号:L19BJY026)成果。【作者简介】张敏(1984 4)，女，辽宁葫芦岛人，大连民族大学国际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国企改革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混合所有制改革加速推进，中央企业累计引入社会资本超过 2.5 万亿元，地方国企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引入社会资本超 7,000 亿元，呈现出融合发展的良好趋势。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效果得到了理论界和实务界的广泛关注，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目标之一在于提升企业的资源配置效率和国有企业竞争力，这必然会对国有
3、企业创新行为产生重要影响。企业创新是一项风险高、周期长的投资活动，并具有较高的不确定性。在全面深化改革的阶段，通过系统梳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影响的研究，厘清相应的影响机制和效应，对于进一步深化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具有重要的理论及现实意义。一、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内涵和实现路径在我国，混合所有制(以下简称“混改”)是指在企业中形成国有资本和非国有资本相互融合的股权结构。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所有制结构表现为所有制主体的多元化，混合所有制能够兼顾国有资本和非国有资本的优点，发挥好资本的控制力，有利于完善公司治理机制，优化企业资源配置，降低国有企业代理成本，从根本上提升国有企业的创新能力。国有企业
4、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核心是要去行政化、营造良性竞争的市场环境，混合所有制的改革路径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予以实现:一是整体上市。通过整体上市，实现国有资本操作的市场化，也更能够对证券市场上股票和产权进行清晰的估价和交易。二是员工持股。员工持股通过将企业股权转移到员工手中，可以将企业的利益与员工的利益保持一致，激发员工工作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三是非国有企业参股。混改中通过参股的形式参与国有企业经营，对于更有效地促进经济发展也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四是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双向进入。混合所有制改革，一方面可以吸引非国有资本参与国有企业，实现融合发展优势，延伸产业价值链;同时，也应鼓励国有企业通过投资入股、
5、战略合作等方式进入非国有企业，真正做到两种所有制资本的相互融合，开创混改的新局面。以上几个方面的实施路径中，对于非国有企业参股的研究最为丰富，学者们研究了国有企业引入民营股、外资股等非国有企业加入国有企业后的治理效应，涵盖创新绩效、风险承担水平、企业绩效等诸多方面;而对于其它实施路径的研究的关注度还有待提升。此外，一些学者采用案例研究的形式研究国有企业的混合所有制改革，通过案例研究归纳和总结混改过程中的企业的具体做法，提炼完善公司治理的经验，并进一步分析了混改的治理效应。学者们对中国联通、云南白药、招商局集团等大型国有企业进行案例分析，王斌(2021)以中国联通为对象，分析联通混改方案中战略投
6、资者的选择，通过对中国联通混改历程进行梳理，发现中国联通通过战略调整提高了资由以上几点与西方国家目前行政改革的比较得出了很多实用性和创新性的改革体制和感悟，我们应该全面掌握全球大环境下的行政改革规律，根据基本国情制定改革方针策略。历史发展的共同特征能够很好地体现国家的基本国情的相似点，应该着重研究与我国历史和优秀传统文化存在共同点的地区，从中汲取改革经验。如此有利于我国行政改革的全面发展，高效率推进改革进程，高质量完成改革目标。【参考文献】1 夏书章 行政管理学 M 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3 2 美 费勒尔海迪 比较公共行政 M 刘俊生译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3 孔丹霞
7、法国国家主导型市场经济体制探析J 世界经济，1997，3282023年第22卷 第2期产业与科技论坛2023（22）2Industrial&Science Tribune源的利用效率，通过混改中国联通公司提高了公司治理水平，并提升了其财务业绩1。沈红波等(2019)以云南白药为研究对象，对其混改方案具体实施进行了梳理，云南白药控制权变更后企业的财务绩效和非财务绩效都得到了提升2。沈昊和杨梅英(2019)以招商局集团为研究对象，分析其混改方案实施过程中的公司治理效率，发现引入非国有股东类型与时机均会影响企业的业绩，也提出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3。学者们对于混改的案例研究多是以大型的国有
8、企业为研究对象，而对于以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典型案例有待进一步挖掘。二、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的影响机制诸多学者认为国有企业在混改过程中，不同形式的非国有股东加入国有企业，形成混合所有制企业多元化的股权结构，公司治理机制更加完善。对于混改影响国有企业的机制研究，学者们基于委托代理理论和资源依赖理论进行了探讨。(一)基于委托代理理论的观点。基于委托代理理论的观点认为，国有企业引入非国有资本，一方面能够促进混合所有制企业股权主体的多样性，另一方面能够提升股权主体融合度，有动力完善对管理者的监督机制，缓解委托代理冲突4，高管治理机制进一步得到完善，形成更为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提
9、高决策的科学化和合理化，企业会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创新行为。(二)基于资源依赖理论的观点。基于资源依赖理论的观点认为，随着企业股权融合程度加深，非国有企业将逐步拥有部分话语权，实现不同所有制资本股东的资源和知识转移，降低企业的创新风险5;混改能减轻国有企业的政策性负担，降低预算软约束问题的影响6，使企业将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投入创新活动7。三、混合所有制改革如何影响国有企业创新现有文献对于混改与国有企业创新影响的研究，多从混改对国有企业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角度考察。研究中，创新投入一般把研发经费(RD)支出、研发费用与营业收入之比、研发支出占总资产的比例作为衡量指标8。创新产出一般把发明专利、专利数
10、量作为衡量指标9。(一)混合所有制改革与企业创新投入的研究。围绕混合所有制改革与企业创新投入的研究认为，混改与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显著正相关，混改带来的股权主体多样性和股权主体融合度的加深能够提升国有企业创新投入5;引入异质性大股东对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10。具体来讲，朱磊等(2019)从股权类别多元化和股权主体融合度两个维度测度混合所有制改革，以企业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总比重度量企业创新，研究发现混改与企业创新正相关5。狄灵瑜和步丹璐(2021)分别对异质性大股东在国有和非国有企业中对企业创新投入影响进行了研究，发现异质性大股东能够显著增加国有企业以及存在融资约束的非国有企业的
11、创新投入10。伍林蓉和王玮(2022)基于混改背景，以企业研发投入占总资产的比重衡量企业创新，以是否存在多个大股东虚拟变量和大股东数量为度量指标，研究发现多个大股东能够显著增加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但股东的数量也并非越多越好，适度数量的大股东对于企业创新投入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11。而任广乾等(2022)在混改背景下，基于非国有股东治理视角，从董事会治理、股权主体多样性和股权融合度三个方面，对混改与国有企业创新的关系进行分析，研究发现股权多样性对国有企业创新的影响并不显著，而股权融合深入度、董事会治理均与国有企业创新投入正相关12。姬怡婷和陈昆玉(2020)基于混改分类治理的视角，发现在竞争类和公
12、益类国有企业，混合主体深入度对创新影响存在差异;相比较于公益类国有企业，混改对竞争类国有企业的创新投入有显著的促进效果;而高管的股权激励会弱化该效应13。宋波和康年(2021)以国有企业为样本，以前十大股东中非国有股股权持股比例衡量混改的程度，检验了研发投入在混改和企业绩效间的中介效应。研究发现，混改能够提升企业绩效，企业研发在混改和国有企业绩效关系中体现出部分中介效应14。(二)混合所有制改革与企业创新产出的研究。围绕混合所有制改革与企业创新产出的研究证实，混改有利于促进国有企业创新产出9。徐伟等(2020)以利用式创新和探索式创新衡量企业创新产出，以非国有股东是否委派董事刻画混改深度，研究
13、发现深度混改的国有控股公司的探索式创新产出显著提升，更进一步的研究发现，混改对于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在不同类型的国有企业中存在异质性15。熊爱华等(2021)采用专利申请数量衡量企业创新产出，从高层治理和股权结构两个维度衡量国企混改，研究发现，非国有股东通过委派董监高，能够显著提升混改企业的创新绩效;更进一步，将企业创新分为策略性创新和实质性创新后检验发现，混改能够提高国有企业实质性创新能力16。(三)混合所有制改革能显著提升企业的创新效率8，17。王业雯和陈林(2017)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验证了混改能够提升企业创新效率的同时，也证实该效应在不同的所有制企业间的异质性，
14、相比于非国有企业，混改对于国有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更高8。赵放和刘雅君(2016)采用 DEA 方法测算企业创新效率，验证了混改的政策效果，即混改能够提升国有企业创新效率17。而王婧和蓝梦(2019)通过构建随机前沿模型对创新效率进行度量，研究却认为，整体上看，混改不能提升国有企业的创新效率，但相比较其它类别的企业，混改能够提升自然垄断企业的创新效率18。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的影响也受到国有企业控制权性质、行业特征、制度环境、融资约束程度的不同而存在差异。相比较而言，在市场化水平较高的地区，混改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作用更显著;混改显著影响竞争性行业国有企业创新，对垄断性行业的影响并不显著
15、7;混改对地方所属的企业创新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强5。基于分类视角的分析表明，对于特殊功能类国有企业，与未进行深度混改的同类型企业相比，其进行深度混改的创新效率较高15。四、对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其它经济后果的研究近年来，学者们也研究证实混合所有制改革会影响企业决策。一是对企业财务决策的影响:混改能够提升企业的公司治理水平，提升国有企业投资效率;并且混合所有制企业的股权主体融合程度的加深能够抑制投资过度行为19;此外，在企业进行股利分配时，混改形成的制衡的股权结构，会增加企业的剩余现金流20。二是对公司运营的影响:引入非国有资本有助于提升国有企业竞争力，混改企业通过优化企38产业与科技论坛2023年第
16、22卷 第2期Industrial&Science Tribune2023（22）2业内部控制，抑制公司的违规行为21;通过降低企业的期间费用，混改也能够提升国企实力22;并且通过降低代理成本等途径，提升企业风险承担水平23。三是对公司业绩的影响:混合所有制改革促进了国企绩效的提升;但也有学者认为股权集中度当期效应与企业绩效呈倒 U 型关系24。研究同时发现，上述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治理效应会随着企业产权性质、行业背景、制度环境等不同而呈现出异质性效应。鉴于混合所有制改革时国有资本和非国有资本双向进入，不同的混改形式也会带来企业经济后果的异质性。赵璨等(2021)研究发现，国有企业引入非国有资本会降低企业过度投资;而国有资本参股非国有企业则能够弥补企业投资不足25。杨振中和万丛颖(2020)以民营企业为样本研究发现，参股的民营企业若具有完善的公司治理结构，对于提升国有企业的绩效越明显26。五、结语社会各界对于国企改革的问题持续关注，提高了学者研究混合所有制改革与国有企业创新行为的关注度。从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实施路径来看，目前关于国有企业引入非国有股权后，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研究较为丰富，对于以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