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苏商论2023.5基于互动仪式链的自习室直播发展创新策略李振华（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杭州310053）摘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上亿网友直播观看“云监工”等互动仪式造就了现象级慢直播的出现，自习室直播作为一种新形态慢直播也逐渐被人们熟知。本文以社会学的互动仪式链理论为视角，剖析自习室直播中蕴含的互动仪式链理论，发现自习室直播形式固化且强调体验的媒介技术限制，直播场域单一且呈现视听表达的多元价值设限等发展瓶颈。据此，从直播形式拓展，推进拟态陪伴升级；直播技术赋能，强化媒介融合发展；直播场域营造，实现极度空间效应；直播价值衍生，重构消费市场类型等方面，提出自习室直播未来发展的创新策略。
2、关键词：互动仪式链；自习室直播；创新；策略中图分类号：F24.6文献标志码：A收改日期：2023-03-20基金项目：浙江省妇女联合会、浙江省妇女研究会课题：家庭家教家风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作用：情感治理的视角（课题编号：202134）；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重点课程思政教学研究项目：学习共同体嵌入的高职课程思政实践教学实效性研究：活动理论的视角（SZYKCSZJXZD202102）；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杭州高水平高职院校建设问题与对策：竞争力排名的视角”（Z20JC052）；浙江省教育厅项目：高水平高职院校竞争力发展的区域效应与强化策略：以浙江省为例（课题编号：Y202044935）作者
3、简介：李振华（1982），男（汉），浙江杭州人，副研究员，主要从事多媒体技术与职业教育研究。本文所有作者授权本刊，无偿同意中国知网等网络平台的数字化应用以及新华文摘报刊复印资料的转载和摘编，如有法律代理和第三方网络平台电子使用应征得本刊的同意。自2020年疫情防控以来，“云监工”“云阅兵”等参与重大主题事件的慢直播已经成为现象级的网络直播，与此同时慢直播还顺应受众的观光旅游、记录事件、共在陪伴等实际需求，以“云赏花”“云种菜”“云养猫”等方式为慢直播注入新鲜血液。哔哩哔哩网站的自习室直播，作为一种新形态慢直播以自然态、无修饰、即拍即播的长视频播放形式，打破传统直播视频的时空组合限制，缓解受众身
4、体共在陪伴与情感交互缺失的状况，为受众带来拟态陪伴及情感交流等共同体社交的传播价值。自习室直播与近年来渐兴的短视频等构成良好的互补关系，形成了独树一帜的慢直播节目形态。本文聚焦这一慢直播形式，通过对自习室直播的互动仪式链理论解释，探讨基于互动仪式链的自习室直播发展瓶颈，并以此为基础提出面向未来的自习室直播创新策略，以期提高自习室直播的传播效能并推进其发展。一、自习室直播的互动仪式链理论解释依据集大成者兰德尔柯林斯所提出的互动仪式链理论，互动仪式是受众进行情感和情绪传递的情境性活动，其中的情境与互动密不可分。互动仪式要素主要包括群体身体共同在场、对局外人设定明显的界限、群体注意力聚焦共同对象或活
5、动、群体之间分享共同的情绪以及共同的情感等四个方面。自习室直播源于群体的虚拟身体在场聚集自习的需要，属于数字化生活这一特定微观情境中的一种学习互动仪式。事实上，自习室直播与其他类型的直播不同，作为哔哩哔哩网站直播时间最长的直播类型，在直播全程中几乎没有与受众群体的互动与沟通环节，主播主要以实况直播个人的自习过程，引发具有相同学习需求或学习兴趣群体的围观，促进围观者聚焦各自不同的学习目标与任务，选择性地加入相应的自习室直播这一互动仪式。互动仪式中情感与情绪传递并产生能量，它为受众提供及时的反馈，催生受众的群体意识与尊重感的觉醒，进一步推动互动空间的发展自驱力在群体受众之间的激发与流转，形成互动群
6、体的关系符号。通过情感和情绪的反馈、强化，再由共享情感实现集体振奋，激励着受众构成自习群体身份符号，助力其在自习室直播的仪式中持续储备、强化、激 电子商务 36DOI:10.13395/ki.issn.1009-0061.2023.05.031江苏商论2023.5发情感能量。同时，在自习室直播这种情境中，主播与受众构成的群体对于具有同样学习需求的旁观者而言具有较大的吸引力与影响力。虚拟身体共在的受众之间会生成共同的关注焦点，引导其他具有共同学习需求与目标旨趣的个体，借由网络接入而进入同一自习直播空间形成更大范围的群体。以多向度的情感能量流入来捍卫受众群体形塑的社会关系符号，聚焦彼此认同与构建的
7、关注焦点及其相关的学习活动。受众群体通过直播互动仪式逐步增强情感能量，由共享情感直至形成群体情感共鸣，实现建立、强化互动仪式链的过程。二、基于互动仪式链的自习室直播发展瓶颈基于互动仪式链的自习室直播教育仍处于成长阶段，当前遭遇了一定程度的发展瓶颈。主要表现在直播形式、直播场域等方面。（一）直播形式固化，强调体验的媒介技术限制根据2020年11月19日哔哩哔哩公布的2020年第三季度财报数据显示，网站用户增长幅度不断增高，日活数量同比增长为42%，月均互动数达55亿次，均比上一季度数据有明显提升。自习室直播是哔哩哔哩五类学习直播中最能体现出现场学习行为神圣与集体情感能量高涨的直播，其中以高考、考
8、研、公务员考试、司法考试等固定主题的学习目标为主。在直播过程中，主播为受众搭建相互陪伴与监督自习的空间，自习直播的内容与日常备考学习的行为相一致，直播的周期往往与考试或学习的阶段性时间要求相吻合。透过直播内容可以感知受众群体的关注焦点与情感能量。由主播直播的一个情境延续到受众群体的另一个情境，个体参与到直播并接收直播内容后，即在互动仪式链中自发地从这些受众群体参与的直播形式中寻求更直接的情感能量获取。然而，在群体参与自习直播的过程中，个体对于直播内容及其形式的实际需求往往被群体情感能量的驱使所掩盖，存在主播引领、带动群体学习的直播学习形式固化与死板的思想，而无声无息的“背景板”直播模糊了个人与
9、群体学习需求之间的边界，使得主播私人化、习惯性的形式表达与群体公共行为表达混为一谈。另外，直播形式固化带来直播文化构建的缺失，在拉近与社会历史与文化现实的维度等方面，也缺少必要的技术联系纽带。当前自习室主播在推进仪式链形成和发展的媒介技术方面存在较强的局限性，用户往往以“签到”“打卡”等形式加入直播学习，受众在获取正向激励方面则以在平台评论区和弹幕上发布“必上岸”“能考上”“成功”等信息，以获取当日的积分及徽章等。主播学习场景所展示的桌面及放置的倒计时牌等学习物品，增强受众的学习紧迫感，实现共同学习目标的聚合。然而，频繁出现的与学习相关的正向反馈词汇与物品，仅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陪伴式学习的圈层
10、意义，在强调体验的技术表现方面，自习室直播技术限制内容呈现与情境互动的状况已愈加凸显。直播技术在综合表现自习室的精准构建、自习室内分组学习与讨论等远程操作尚有瓶颈，对于展现自习室内小组的深度学习、头脑风暴需求方面的媒介智能技术支撑不足。另外，主播在自习室空间使用传统的打卡等形式也不利于进一步构建虚拟在线受众群体成员的身份，受众群体在线的网络卡顿、信号延迟等状况还需改善。（二）直播场域单一，且视听表达的多元价值设限自习室直播实现了由网络虚拟空间挣脱不同地理位置的限制，随着参与自习室直播的受众群体数量的不断增多，所表达的情感也在不断增强，同时还不断吸引、牵扯着旁观者的情绪，即强化了后信息时代受众群
11、体互动联系的纽带，由此延伸出超文本形式的双向良好互动。对于直播过程中有负面言语的个体，还会受到群体意识支持下维护互动仪式链的受众群体的举报，由此互动仪式中的群体得以持续获取情感能量，直播场域也由此进一步巩固。多领域融合的场域构建势在必行。受众群体对场域情境交互学习、个体情境自主学习相结合的需求，应得到重视。传统自习室内群体一贯低头自习的形象以及当前构建的自习室直播模式，影响了直播场域的设计思考。直播场域单一直接引发仪式沉闷、受众认可度下降等情形，个体甚至会出现刻意陪伴的举动，强迫性地参与互动仪式，被动地进入互动仪式情境，从而大量消耗受众群体产生的情感能量。从群体中高能量情感的产生者、流转者转化
12、为低能量情感的产生者和高能量情感的消耗者，造成直播情绪与情感的共享体验屏障，直播内部压力倍增导致产生自习室直播受众的空洞感与痛苦感。自习室直播本身的播放周期与学习目标的达成强相关。当学习目标达成、考试完毕，自习室直播的价值终结，互动仪式链及其受众往往暂停或自行解除相互关联。前期精心构筑的传送“地点”及其蕴含的情感与情绪能量在短时间往往消退较快，构成一幅极不对称的情感能量变化图，对直播影响力传播不利。同时，自习室直播环境中的旁观者并非是一味观望或选择对应直播学习的个体，而是携带互动仪式链意义的潜在情感能量传导者。旁观者在不 电子商务 37江苏商论2023.5设限的互动仪式中观察、权衡自习室直播对
13、自身需求满足程度时，除了以沉默的方式选择合适的直播空间外，还会试图以其他途径实现自身的价值延续与行为表达，这些无疑都限制了视听价值的多元化发展。三、基于互动仪式链的自习室直播创新策略（一）直播形式拓展，推进拟态陪伴升级受众群体进入自习室直播是具有基本动机的，受众对主播具有全景敞视主义的视觉围观举动，其核心动机是借助具有互动仪式的直播空间中群体异地敞视的监督与隐形学习控制，达成个体对抗学习拖延与懒惰的目的。互动仪式链直播内容中所蕴含的现实需求维度，是以陪伴、监督等行为实现拟态陪伴的核心需求，为夯实互动仪式链作为一种具有凝聚与延展功能的结构打下坚实的基础。虽然现阶段自习室直播在拉近了主播与受众之间
14、的物理与心理距离，在营造情感与动力支撑方面构建了拟态陪伴1.0版本，然而在进阶更具象的拟态陪伴2.0版本方面，直播形式还应有更好的储备表现与发展措施。拟态陪伴2.0的直播形式可朝着垂直切口的方向发力，进一步增强突破圈层直播形式的规划，增加直播内分组学习与组间学习以及直播空间之间学习的内容，加强组织并开展与自习室学习有关的线上活动。以考研自习室为例，其中的受众可分别加入不同类别的自习室直播间学习，定期在多个直播间开展“串门”形式的自习室直播，横向对比学习进展与成效，纵向加强学习心得交流等。在同一个直播空间的群体还可以依据学习科目或各自学习进度，形成多个学习小组，并基于组内PK和组间竞争等形成新的
15、直播形式，使用“实时连麦”的方式邀请考研“上岸者”、辅导专家、大学教授等进入自习室直播空间相聚，把原有的“背景板”形式转变为依据受众需求开展的直播形式，使受众关注的拟态陪伴升级并显现破圈效应。（二）直播技术赋能，强化媒介融合发展通过技术规划和新技术探索，强调受众群体的直播互动体验，统筹规划自习室直播的媒介融合技术建设与发展，能够有序推进技术融合化发展的进程。一是要加大资源整合力度，破解直播信号与网络等技术短板，消除不同媒介的技术界限，加大探索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5G、AR等跨媒介技术的融合应用。二是要进一步发挥疫情防控期间慢直播的技术优势，配备AR/MR/VR技术、增强4
16、K高清VR镜头、5G与光纤双千兆网络技术等，建设媒介融合发展的直播系统平台，促进信息技术向智慧技术转换，形成同步互动、虚实叠加的混合现实受众共在的互动仪式空间，推动媒介融合的外扩式发展，提升受众视听体验的真实感、沉浸感。三是推动自习室直播中超高清远程传输与云端标签化智能剪辑技术的完善，推进头脑风暴、思维导图等技术模块的构建。四是增强直播教育的互动性，如腾讯视频互动直播节目在吗卡吗说话呀中由受众按键决定下一秒直播内容的技术开发与应用，扩展直播空间中物联网与人工智能技术的整体运用，以强技术提升受众互动仪式链中情感能量的传导控制与用户体验，以期在直播过程中实现学习群体知识内容与表情行为的互动云捕捉、智能游戏化趣味学习、超高清视频内容的生产与分发等。（三）直播场域营造，实现极度空间效应JC梅里尔等人在媒介、讯息与人的新视角中提出“分众不仅体现在受众的社会关系结构中”，也表现在专业化、分众化的趋向中。无情节、无脚本、无剪辑的自习室直播营造的是非叙事性的“背景板”仪式，背景板中的噪声平和、行为活动与学习计划同步等所形成的场域决定了身处其中的群体行为发展与公共领域的输出模式，同时也在无意识地促进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