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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戒者的文学”说的希腊渊...散文全集》中的一处错版说起_李雪莲.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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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2013年 第4卷 第4期(总第16期)2013年12月15日出版*本文系2017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希腊人文主义与中国新文学的关系研究”(项目批准号:17BZW134)的阶段性成果。周作人散文全集(2009年)将此文的刊发情况介绍为“1921年10月4日刊妇女杂志7卷10号”,未说明文章分两部分在先后不同时间刊发,且介绍的出刊时间有误,妇女杂志自创刊至1921年7月为每月5日出刊,1921年8月改为每月1日出刊。本文所谈全集的错版问题,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年3月出版的周作人散文全集(修订本)中亦未得到修订,周氏此文的刊发情况介绍也依然有误。因拙文源流与意义:“受戒者的文学”

2、说考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6年第3期)说明了周作人对希腊秘教和柏拉图秘教思想的熟识情况,以及他依照乔伊特英译本会饮翻译了相关段落,故此处仍以乔伊特英译本会饮为依照,沿用“爱情秘教”一说。其内容则是从爱欲出发,最后要到达最高的认知。周作人:欧洲古代文学上的妇女观(续第四号),妇女杂志第7卷第10号,1921年10月1日。同上。摘要:周作人欧洲古代文学上的妇女观一文收入周作人散文全集时出现了一处错版问题,且因有所谓作者“自注”,所以被误信不疑,这一问题又容易引起关于其中会饮篇内容出处的误解。指出这一问题的存在,可以避免错讹的流播,亦有助于说明“受戒者的文学”说源流考释的相关论证。此外,关于

3、“周作人熟悉本杰明 乔伊特的会饮英译本”的情况可得到进一步的说明。关键词:周作人散文全集;错版;妇人美的宗教;“受戒者的文学”;会饮“受戒者的文学”说的希腊渊源补证从周作人散文全集中的一处错版说起*李雪莲一欧洲古代文学上的妇女观 乃学界所熟知的周作人文章,第一、二节与第三节先后发表在1921年4月5日第7卷第4号、10月1日第7卷第10号妇女杂志上,亦被收入钟叔河先生编订的 周作人散文全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在此文中,周作人为了解释“柏拉图的爱”谈到会饮篇,即其所称“宴飨(Sympo-sion)”,并引用了苏格拉底口中第俄提玛(Dioti-ma)谈“爱情秘教”(the myst

4、eries of love)的五阶段之论(亦被概括为“审美教育”,依据不同划分标准,有不同的阶段说)进行的次序,或被引而历经所爱事物的次序,是以世上诸美为梯阶,循之上行,以求他美:自一至二,自二以至一切的美形,自美形至美行,自美行至美念,自美念以上,乃能至绝对美的概念,知何为美的精华。这是人所应为的最高的生活。从事于绝对美的冥想。而这段引文下面还有另一段引文爱是最上的力,是宇宙的,道德的,宗教的。爱有两种,天上的与世间的:世间的爱希求感觉的美,天上的爱希求感觉以上的美。因为感觉的美正是超感觉或精神的美的影子。所以我们如追随影子,最后可以达到影后的实体,在忘我境界中得到神美的本身。只是这两段引文

5、在初刊本中和全集本中的排版有点差异。在横排印刷的全集本中,这两段引文紧相接连,整体退后两格作为引文标识,并以区别于正文的仿宋字体显示,在第二段引文末“受戒者的文学”说的希腊渊源补证从周作人散文全集中的一处错版说起1392023年第2期钟叔河编订:周作人散文全集,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33页。弗勒丘妇人美的宗教一书原英文版用Symposium或Banquet作为柏拉图会饮的英文名,周作人所标注Symposion乃希腊语的拉丁文转写。李雪莲:源流与意义:“受戒者的文学”说考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6年第3期。王媛、余斌:“希腊之余光”论周作人“受戒者的文学”概念之产生与

6、发展,学术论坛2018年第3期。因该文又收入王媛“希腊之余光”:周作人对古希腊文化的接受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版)一书第四章,即古希腊宗教仪式启发的爱智者思考以周作人“受戒者的文学”概念为例,所以,该文应主要是王媛所撰,以下称“王文”。尾右顶格还加括号特别标注了出处“妇人美的宗教七”。由此,不少读者很自然地就会将这两段引文一并认作妇人美的宗教一书中的内容。而在竖排印刷的妇女杂志初刊本中,第一段引文以退下两格的形式标示引文,无引号,字体与正文一致;第二段引文则以顶格的形式作为正文内容出现,加了竖排繁体所使用的双引号,在双引号之后插入两竖行小字“妇人美的宗教七”作为出处说明,后

7、仍接续正文。这样,读者也很自然地会将两段引文分开理解,不会将两段引文内容都归于妇人美的宗教。因第一段引文前面有提示,“柏拉图在宴飨(Symposion)篇中记梭格拉第述女祭司神荣(Diotima)之言云”,其实在形式上也可以说是表明全集本中的两段引文都出自宴飨篇,与后面妇人美的宗教之出处说明无疑就有了矛盾,全集本的问题正由此呈现,所以两段引文都需要核实出处。核对初刊本,则排版的错误显然发生在全集本。笔者亦曾核对弗勒丘(Jefferson ButlerFletcher,18651946)妇人美的宗教一书的英文版(The Religion of Beauty in Woman,NewYork:Th

8、e Macmillan Company,1911),第二段引文正出于此书第“七”页,乃对会饮篇的阐说,该页出现了英文名Symposium,但并无周氏文章第一段引文,全书亦无。该书实际上多次谈到柏拉图的“the ladder of love”,只是并未引用会饮篇相关原文。由此,第一段引文(亦可能是关于会饮篇的首次中译)并非转引自弗勒丘的妇人美之宗教,这是可以确定的。然而,这段引文很容易被误认为转引自弗勒丘此书,且因有所谓周作人的“自注”而较难引起警惕或怀疑。但这一判断实际上是由 周作人散文全集 的错版引起的误读。2018年9月笔者曾在“周氏兄弟与文学革命”学术研讨会(北京大学举办)的发言中谈过此

9、错版问题。而2021年出版的修订版 周作人散文全集并未修正2009年版中的这一错版问题,这一问题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关涉较大,所以,有必要指出问题的存在,以免错讹的流播和误读的继续发生,笔者亦顺带补充说明与此错版问题相关的周作人“受戒者的文学”说的考释问题。二拙文源流与意义:“受戒者的文学”说考释曾引用周作人欧洲古代文学上的妇女观中的会饮篇译文,并进一步分析周作人“受戒者的文学”说与柏拉图会饮篇中“爱情秘教”阶段升进说的关联。王媛、余斌“希腊之馀光”论周作人“受戒者的文学”概念之产生与发展一文在拙文对“受戒者的文学”说进行希腊宗教与哲学思想溯源的基础上,更多地将此说与普罗提诺神秘主义、德墨忒尔秘

10、仪相联结,并指出周作人由“受戒者”升华为“爱智者”的过程,由此提出了新见。然而王文断定拙文将“受戒者的文学”说与柏拉图会饮篇中“爱情秘教”具体关联的证据与分析不足,并在注释(第118页)中指称拙文有“五个主要例证”存在问题,则比较随意。笔者在此逐一做出回应,其中第五例证涉及上文所谈周作人散文全集的错版引起的误读问题,王文对所谓周作人“自注”即深信不疑,以至于对拙文的分析进行了错误的评判。整体来说,王文从拙文中摘出的所谓五个例证并非拙文的“主要例证”,而是后面文章进行具体分析的一点背景性说明,远非拙文最后结论的足证。王文称这五例将周作人“与柏拉图完全联1402013年 第4卷 第4期(总第16期

11、)2013年12月15日出版系在一起则存在问题”,然而这是误解,拙文并非以此说明周作人与柏拉图的完全联系,这些材料反而正如王文对拙文的肯定部分所言“(虽然能)指向周作人与古希腊神秘主义的关系”,这一“指向”正是这几个“例证”的实际意义,即可以证明周作人对古希腊神秘主义的了解,且周作人认为柏拉图也具有秘教思想。第一例,王文称“只能证明周作人对古希腊神秘主义确有了解”,这恰恰是拙文原本所说明的“这即显示出周作人对古希腊秘教传统的了解”。第二例,王文称“该例中英文引用出现错误”,然而拙文此处并未出现英文句子,“the initi-ate”是唯一出现的英文词语,此乃斯柏勤原作中所用,这一用法的确与周作

12、人所用的“the Initiat-ed”不同,但应依尊原作(王文在引述斯柏勤这一用语的时候写成了“the Initiated”,反而不妥)。王文又称“作者有意忽略了斯柏勤的观点,即柏拉图只是欧洲神秘主义的一个可能的源头,真正的奠定者是普罗提诺(斯柏勤在导言中仅用半页提到柏拉图,而用四页半写普罗提诺)”,然拙文并非“有意忽略”,关于斯柏勤英文学上的神秘主义一书,拙文已说明斯柏勤导论部分分析了“神秘主义”的希腊语源,介绍了早期的“神秘主义”作家柏拉图和普罗提诺,并对英国历史上的神秘主义思想作了概述。普罗提诺对欧洲神秘主义思想的作用当然很重要,但如拙文所言,在对柏拉图神秘主义思想的介绍中,斯柏勤指出

13、会饮篇与斐德若篇的“神秘主义”最为突出,并引述了会饮篇中第俄提玛关于“爱情秘教”五阶段的内容,这足以说明她对柏拉图秘教思想的认同,与王文所称的普罗提诺对欧洲神秘主义思想的奠基作用并无矛盾,而笔者也无必要再另去介绍这一作用,拙文此处的结论仅是“周作人熟悉且认同此书,那么其中所谈神秘主义对他应该有一定影响,而周作人对柏拉图的秘教思想的确是有所认识的”,这一点与周作人在其文中对会饮篇“爱情秘教”五阶段内容的引用应存在一定的关联。但王文指出笔者将斯柏勤书中提到的斐德若篇误写成了斐多篇,这的确是本人笔误,拙文另一处所写即是正确的。第三例,王文称“该例恰恰证明未必直接来自柏拉图”,然而拙文原指出的只是,因

14、周作人的注释中提到品达洛斯与柏拉图对于俄耳甫斯教的教旨都很感兴趣,所以,“可见周作人对古希腊秘教传统以及柏拉图秘教思想的了解”,并非王文所称周作人理解的“神秘主义”思想“直接来自柏拉图”。第四例,王文指出笔者将“亚铺刘斯”误标作奥维德,此处的确是拙文不该出现的错误,是笔者的疏失,然而这一点并未影响笔者的主要判断,即“周作人说罗马亚铺刘斯的变形记一面是柏拉图神秘思想的末流,一面已有基督教思想的空气,亦可见出他对柏拉图 秘教思想(神秘思想)的熟悉”,却仍然成立。因笔者此处论述重点是周作人又一次谈到“柏拉图神秘思想”,王文的指摘无疑是避重就轻,并未概说笔者论述的重点。第五例,王文称“作者推测成分较重

15、,其判断周作人熟悉本杰明乔伊特的会饮篇英译本并不可信:周作人对会饮篇的首次中译,其自注是转引自弗勒丘的妇人美之宗教(The Religionof Beauty in Women)。而李文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一例关涉拙文后面的具体分析论证最大,也正是本文第一节所讨论的由周作人散文全集的错版引起的误读问题。核查周氏文章的初刊本,并核实弗勒丘原英文著作,即知王文所谓周作人“自注”其实是由全集中的错版引起的误读,而拙文引用的乃初刊本,并无这一问题,所以文章当时并未对全集本存在的问题另作说明。此外,王媛所著“希腊之余光”:周作人对古希腊文化的接受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绪论 第7页注

16、释的内容与其2018年的论文“希腊之余光”中的注释内容一致,其论文和著作正文中亦都称此段会饮篇译文来自弗勒丘妇人美之宗教一书,可见错版引起的“误读”之深,而她对拙文的“误解”“误判”也仍然存在,在绪论中仍以她列举的这“五个主要例证”判断拙文“存在较明显的问题及例证错误”。且王文及王著不同时间先后两个注释中妇人美之宗教 的英文题目都写成了The Religion ofBeauty in Women,不知这一标注的英文标题是否出自她的自译,但在弗勒丘原英文著作中无论是书名还是第一章同名标题中出现的都并非“Wom-en”,而是“Woman”,这也是值得注意的。另外,王文注释(第122页)指称拙文关于“受戒者的文学”说的希腊渊源补证从周作人散文全集中的一处错版说起1412023年第2期参看袁一丹:“名教”的古层与伪形,探索与争鸣2020年第3期。周作人:沉沦,1922年3月26日晨报副镌。所谓“光与影的性的生活”,笔者以为大致可理解为精神的与肉体的爱欲生活,这一表达看似寻常,实际上却耐人寻味,应该正与周作人欧洲古代文学上的妇女观一文所引弗勒丘妇女美的宗教中关于柏拉图会饮篇的阐说相关:爱分为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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