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第 期总第 期黑龙江高教研究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黑龙江省属高等学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信息生态视角下数字资源知识共享与知识再利用模式研究”（编号：）；黑龙江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重点委托项目“疫情期间混合式在线教学模式研究与实践”（编号：）。作者简介：吕莉媛，哈尔滨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法学博士，研究方向：信息生态与教育生态系统；杨泽雪，黑龙江工程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副教授，工学博士，主要从事数据驱动的高等教育研究。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生态链的数字生态维度探析吕莉媛，杨泽雪（哈尔滨师范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黑龙江工程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摘要：围绕数字生态开展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环境中
2、，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生态链描述了参与双创教育主体之间链式依存的动态关系。结合数字生态情境特征，从国家发展战略高度审视教育生态环境，针对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生态链结构特征、内部作用机理、运行机制和优化策略进行探究，有助于促进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生态系统在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等多维化应用场景中良性运行，助力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体制机制创新与技术方法变革。关键词：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教育生态链；数字生态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创新创业教育作为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新探索，是高等教育主动适应、积极回应时代呼唤的创新、发展和升华，将直接影响甚至引领未来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在国家“多措并举深化高校创新创业
3、教育改革”的背景下，对高校创新创业（以下简称“双创”）教育生态系统进行全方位探索，为“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提供有力支撑。从国家发展战略高度审视教育生态环境，从数字生态维度对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中最基本、最重要的构成内容 主体要素之间的链式结构及其内部作用机理进行探究，有助于高校双创教育的体制机制创新与技术方法变革，以适应我国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背景下的创新创业人才培养工作。那么，作为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关键要素之一的生态链主体要素间的协同合作关系如何？各要素的内部作用机理怎样？如何促进各要素之间的协调与和谐发展？本研究针对这些问题进行探讨，以期促进高校双创教
4、育生态系统在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等多维化应用场景中良性运行。一、数字生态维度下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内涵与特征 从数字生态视角解析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内涵与特征，为从全局视野围绕数字发展与数字治理探寻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内部的关联关系提供新的解释框架，既与社会数字化发展的自然属性相一致，又符合我国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的建设特征与“理想样态构想”。（一）数字生态与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研究现状现代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驱动信息生态理论与应用研究成为重要的学术研究领域，一些学者和研究团队针对信息生态理论在信息服务、社会网络等领域的应用展开研究，如娄策群等人提出了“信息服务生态平衡策略与生态链优化策略”；
5、靖继鹏和张向先探讨了“社会网络公共事件信息生态链模型”。随着数字化发展向着规则性和治理化阶段迈进，数字技术深度参与人们的社会活动，变革了产业链、供应链及知识链的流动方式，“数字生态”应运而生。信息生态理论及其应用领域研究为数字生态系统相关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并提供方法借鉴。数字生态系统被定义为“开放的、松耦合的、范畴聚合的、需求驱动的、自组织的代理环境”。近年来，一些学者尝试结合数字生态系统理论探索创新创业生态系统和教育生态系统的相关问题，产生了一些研究成果，如“创新导向型数字生态系统”、“数字创业生态系统”、“教育数字生态系统”。双创生态系统“运用生态学概念、模型和理论分析双创组织结构及其与外
6、部环境的关系”。双创教育生态系统既从教育视角延伸了双创生态系统的研究范畴，又结合生态学理念拓展了双创教育的研究范式。关于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的概念界定较为丰富，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教学、研DOI:10.19903/23-1074/g.2023.07.016究和外展活动相互联系”的观点、“基于参与主体组成部分关键构成因素”的系统模型、“基于环境、结构、功能三个维度”的概念模型、“以高校为中心，以课程为主导，多主体多要素相互协同”的育人系统观等。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是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的重要内容，其研究能够从整体上把握和协调主体间复杂关系，促进整个双创教育生态系统的优化。当前专门针对高校双创教育生态
7、链开展的研究较少，一些学者对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概念及构建模式进行探索，如许继芳从创业教育活动环节视角对创业教育生态链的概念进行界定，认为教育生态链是“由目标体系、课程体系、制度体系、评价体系、师资体系和保障体系等环节共同构成”。肖荣辉和刘磊“依照教育生态系统共生与演化的运作机理，探寻应用型高校双创教育体系的生态规律，构建了多元协同的高校双创 教育生态链”。随着数字技术与高校双创教育生态系统的交融发展，关于系统“深层次的运行机理与模式、关键要素与结构模型”等问题的分析与透视仍有较大探索空间。（二）内涵解析生态链是社会活动领域表述主体间链式关系的概念，是指“在一定生态环境（自然生态环境或社会生态环
8、境）中，众多生物或社会组织通过信息传递、能量转换与物质循环形成的环环相扣的链条式依存关系”。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是指“双创教育发展到一定程度，由各影响因素通过资源共享、利益共存、风险共担、协同共治所建立的新型生态体系”。从数字生态维度解析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是指在围绕数字生态开展的双创环境中，参与双创教育的主体（包括教育主体、联动主体和受教育主体）之间链式依存的动态关系。具体来说，双创教育课程体系基于顶层设计和系统规划，通过教育活动在政府、社会、学校等方面搭建的多维教育环境中运行，各主体要素遵循教育环节与教育规律形成链状复杂结构。数字生态维度下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要素特征表现出较强的时代性和动态
9、演化性。特别是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参与价值创造，伴生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物质循环、能量转换与信息传递机理发生变革。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由参与主体、课程体系和教育生态环境等要素构成。其中，参与主体是核心要素，既包括承担双创教育使命、对教育活动有认识和实践能力的能动主体，如高校教师、管理人员、组织机构等，又包括指导、影响、参与双创教育实践的联动主体，如政府部门、企业、双创学院、投资机构、科技园区等社会办学及组织机构，还包括双创教育活动的受动者，即教育成果的践行者 大学生主体。课程体系既是基础要素，也是联结双创教育活动各基本环节的关键因素，它基于顶层设计和宏观规划进行课程培养目标、课程内容与结构、计划
10、活动、教学资源及评价指标等要素的设计。教育生态环境是保障参与主体存在和发展、教育活动有序进行的环境（社会环境、物理环境和制度环境）、技术、媒介等支撑要素。数字生态为丰富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内涵提供机遇，同时也为结构不同的教育生态链纵横交叉而形成的生态网络的稳定性与效能性带来挑战。一方面，数字技术革新打破传统产业链格局，模糊了教育生态系统中主体要素的界限，在开放、健康、安全的数字生态环境中，参与主体各要素共创价值，营造一个多方互利共赢的双创教育生态圈，为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结构、类型及其形成机理的透视与解析提供更加宽泛的解释框架；另一方面，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存在和发展依赖于其运行能否满足各类型参与
11、主体的不同层次需求，因而教育生态链上主体之间的协同合作、主体与教育生态环境之间的动态适应，都会影响双创教育生态链的动态发展与演化。在数字生态视域下，参与主体被赋予更多的主动权、影响力和创造力，参与主体之间合作竞争关系的复杂性、隐蔽性和激烈程度达到新高度，干扰教育生态网络的稳定性和功能效率，同时也影响生态链构成要素与教育生态环境的共同进化。（三）主要特征 多元复合性数字生态拓展了主体之间关联关系的内容、形式与渠道，“数字生态系统推动主体与非人行动元和信息体形成互动和关联”，主体之间的链式依存关系呈现相互交织、联结而成的多元复合关系，如共生关系、竞争关系、合作关系、协同关系等。动态演化性高校双创教
12、育生态链的构成要素在“数字智能”的交互关系中所表现的内在关联性，促进生态链上各主体及环境的协调发展与动态演化，主体重新审视包括智能体和信息体在内的主体间竞争、合作及协同关系，以适应教育生态环境的变化。智能关联性“智能关联主义从崭新视角重新思考有各种参与关系的行动元，即智能体与人类共同进化和发展的数字生态形式问题”。在数字化应用场景中，智能体参与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节点运转过程，数字化智能调节行为势必影响教育生态链节点在复杂环境中的结构及状态，驱动形成具有智能关联特征的复合链状结构关系。价值导向性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功能实质是主体之间的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传递。数字技术深度嵌入主体与教育生态
13、环境的互动过程中，提高了物质、能量和信息的流转效率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生态链的数字生态维度探析与连接韧性，重塑教育生态链各节点利益相关者创造和维护价值的能力。二、数字生态维度下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形成机理 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因文化环境、政策背景、经济基础、硬件设施等条件各异而呈现不同的结构形态，且各结构样态在特定条件下具有共生与转化关系，通常可以从形成动因、形成条件和形成过程等三个方面考察其形成机理。（一）形成动因由于构成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的主体要素具有主观能动性，而教育生态链本身也具有一定的自组织性与社会性，因而物质、能量和信息在生态链节点之间流转必然有其发生与发展的内部拉力和外部推动因素，二者
14、共同构成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发展演化的驱动力系统。内部拉力是以主体需求和价值追求为驱动的内生原动力因素，包括教育主体、联动主体和受教育主体等参与主体的内在需要及教育活动效益最大化的利益要求。在数字生态环境中，主体社会化程度越高，遇到的问题越复杂，主体之间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传递的需求越迫切，这种需求催生主体之间合作与交流模式变革。上游主体为适应数字化变革影响下教育生态环境的“轻量化实践”发展变化，满足其他参与主体随之变化的新需求，既会通过主动学习、优化课程体系、引进技术平台等途径促进本身的结构更新，也会重新选择适宜发展的节点结构形态重构教育生态链，促进双创教育模式变革。教育活动中主体的多层次
15、价值目标驱动生态链结构变化，同时密切了链间节点的关系，促进各环节教育活动有序衔接。外部推力是客观环境约束下追求效益和效率的增值动力因素，包括社会环境（政治、经济、文化、政策、法律、技术等）、教育环境和家庭环境的发展变化。“培养大学生创新创业能力的教育实践并非脱离社会系统独立存在，而是与周围环境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等的交换，并与其他要素组成动态开放的关系网络”。外部推力因素为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形成提供必要性条件。数字生态衍生的“平台社会”为高校双创教育活动超越时空限制提供契机，以信息体为核心的节点间竞争与合作过程提高了链间节点利益相关者的协同效率，创造了突破时空限制的连接价值。合理高效的外部驱动
16、力能够保障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节点间交互性能好、能量损耗低、价值增值大，推动整个双创教育生态系统良性运行。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形成与演化的内部拉力和外部推力的有机组合形成了驱动力系统。其中，内部拉力是链形成的前提，促使主体间关联程度加大；外部推力是链稳定的基础，推动主体间关联关系复杂化；内部拉力与外部推力综合作用，揭示驱动力系统形成机理。数字生态环境为信息体在双创教育活动中提高参与度创造条件，主体内生需求与价值追求的变化为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演化提供内源触发因子，外部推力因素变革则会干扰生态系统平衡，形成教育生态链发展变化的外源激励因子。外源因子干扰与内源因子抗衡，促使双创教育生态链结构不断调整，内外合力在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形成过程中共同发挥作用，其动力形式如图 所示。图 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发展演化的驱动力系统（二）形成条件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本质上既是对参与高校双创教育活动的主体间关联程度的解析，又是满足主体从业需求与价值追求的表达，还是一种实现资源汇聚、价值交换与价值增值的一系列双创教育活动构成的链状结构模型。高校双创教育生态链可以看作关联链、供需链和价值链的集成，其形成需要具备以下三个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