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书书书 编码：融合视角下创业生态系统阶段特征演化研究：基于深圳上市公司的文本分析李雪灵龙玉洁李巍刘晶（吉林大学商学与管理学院）摘要：融合创业学、生态隐喻与系统论个理论视角，建构创业生态系统特征分析框架，并以深圳证券交易所 家本地上市公司的年报作为文本分析样本，在识别深圳创业生态系统演化阶段的同时对特征框架进行验证。研究表明：创业机会集创新程度、生态位重叠程度以及主体间共生程度，是创业生态系统阶段特征演进的判别标准；深圳创业生态系统遵循“生态位低重叠创造型机会集线共生”“生态位高重叠复制型机会集面共生”“生态位低重叠改进型机会集体共生”的特征演化路径。关键词：创业生态系统；阶段特征演化；文本分析
2、；深圳中图法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重大项目（）研究背景创业生态系统是深入实施国家重大区域发展战略的有力支撑。构建健康可持续的创业生态系统，可吸纳并聚集具有创新性的价值储备，实现资源和机会的有序高效优化与利用，形成具有驱动作用的高质量发展内生动力，同步提高区域经济的整体质量和发展能效。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我国创业生态系统的运行机制，集中力量发挥政府的调控及引导作用，激发创业企业的活力，同时促进创新要素在系统内部共生互化、聚合裂变，形成具有自组织特性的有序正反馈，政府、学者和创业企业等多方面对于创业生态系统多维度深入研究的
3、需求与日俱增。等研究指出，从动态演化视角来探究创业生态系统，有利于揭示创业企业和规模化企业如何从其区域环境中获得竞争优势，以及识别多主体互动如何推动创业生态系第 卷第期 年月管理学报 统变革，从而更好地挖掘创业生态系统内外部发展动力。目前，创业生态系统演化机制研究已大体形成两类研究导向：发展出具有情境特色的子研究领域，如商业创业生态系统、数字创业生态系统或孵化器主导的创业生态系统等，强调情境对创业生态系统演化的独特作用；识别特定状态 阶段、特定研究视角下的系统运行机理与现实状态，深度剖析理论边界范围内截面状态创业生态系统的要素构成与互动关系。尽管现有研究以此推动了创业生态系统演化研究的蓬勃发展
4、，但仍存在以下两点不足：注重创业生态系统的情境独特性，忽视建构与分析创业生态系统的本质特征，这导致创业生态系统概念常常与相近概念混淆不清、界限不明；专注局部演化运行机理的识别，对于更为纵深时空维度下的阶段性与演化逻辑观察不足，同时也存在着对创业生态系统多理论维度的特征演化探究不够深入的问题。综上分析，本研究认为，融合多理论视角收敛创业生态系统有别于相近概念的通识性核心特征，以抓住创业生态系统特征研究的“主要矛盾”，并依据演化特征在创业生态系统不同阶段下的表现，从而探究创业生态系统跨时空维度的演化规律，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以上的研究缺陷。因此，本研究拟在已有研究基础上，融合创业学、生态隐喻与系统
5、论个理论视角，建构创业生态系统特征 分 析 框 架，并 以 年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的 家本地上市公司的年报作为文本分析样本，在识别深圳创业生态系统演化阶段的同时对特征框架进行验证，为创业生态系统特征演化的比较研究奠定理论基础，也为创业生态建设实践提供参考。创业生态系统的相关研究 创业生态系统概念及特征“创业生态系统”最早由 提出，其关注到创业生态系统区域性聚集的基本特点。则首次将创业生态系统明确界定为：一个能使动机和规模都不相同的私营部门、社会主体协同发展，共同创造社会财富的有机系统。随后学者们基于不同理论视角对创业生态系统进行概念解读：等从创业机会识别视角，将创业生态系统定义为由制度、组织以及
6、其他系统性因素组成并相互作用，影响创业机会识别和商业化的复杂系统。张哲从生态隐喻视角出发，认为创业生态系统本质上是一个具有自我调节功能的“类自然生态系统”。从系统构成要素视角定义：“创业生态系统包括个要素：有益的文化，有利的政策和领导才能，适当的资金可用性，优质的人力资本，对产品有利的市场以及一系列机构和基础设施支持。”虽然创业生态系统子研究领域与相关研究视角逐渐多元化，但仅仅刻画了创业生态系统某一理论“截面”，引发了相近概念混淆不清、界限不明等问题：创业生态系统与产业集群。创业生态系统概念是在集群理论基础上提出的，但与产业集群的概念又有所不同，即产业集群是以某一产业为核心的企业集群，集群中企
7、业均与该产业存在高度关联性；而创业生态系统却是包含不同产业的创业集合体。创业生态系统与商业生态系统。商业生态系统强调参与者以合作和竞争的方式创建新产品或创新商业模式满足客户需求，而创业生态系统中企业家精神和创业者是经济增长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创业生态系统与创新生态系统。创新生态系统关注知识吸收与外溢、技术创新过程以及创新对绩效的影响，创业生态系统则关注创业活动，鼓励机会的利用和创造，从而提高创业水平。当前创业生态系统的相关研究多侧重其作为生态和系统的特征：一方面，遵循生态隐喻的理论逻辑，有机体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影响总是沿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论法则，处于自我维持的动态平衡发展之中，此类研
8、究强调创业生态系统的韧性、可持续性和自适应等特征；另一方面，遵循系统论的理论逻辑，系统整体效能有别于系统内各部分独立效能的加总，依赖系统主体间的耦合关系发挥整合效应，此类研究更加关注创业主体间的互动关系、形式及相互影响。观察创业生态系统的概念界定和特征的已有研究，多从单维理论视角出发，视角之间的交互融通不足，导致相近概念难以区分、特征不具典型性及关键特征不够突出等问题；创业机会集作为创业生态系统涌现发展的动力引擎，在创业生态系统的特征研究中却鲜有显示，因此需要开展融合视角的特征识别研究。创业生态系统演化的相关研究“演化”一词源于生物学研究领域，指不同世代之间外表特征与基因频率的改变，这种改变是
9、“经过改变的继承”，符合自然选择的过程。创业生态系统的演化研究通过类比研究的方式发展起来，强调演化阶段内的特征一致性与阶段间的特征差异性。目前，关于创业生态系统管理学报第 卷第期 年月演化的相关研究主要从两个视角进行了初步探索：一方面，聚焦演化阶段内，意在总结创业生态系统特定状态 发展阶段下的系统运行机理与现实状态。杨勇等 探究了政策工具与各类主体属性对创业生态系统的系统性扰动；梁强等 探究了企业印记对创业生态位阶段特征演化的影响；杨芳芳等 探究了在平台主导的创业生态系统中，创业企业如何与其他主体间通过文化价值、互补性资产、物理系统耦合实现创业生态系统的价值共创；孟方琳等 探究了创业生态系统在
10、受到公司创业投资扰动后的生态位特征，强调公司创业投资生态群落中的创新生态位演化博弈；杨勇等探究了创业生态系统不同开放策略下创业主体间的共生特征，剖析多主体价值共创与分配机制。另一方面，聚焦演化阶段间，旨在探讨创业生态系统的阶段性表现。如，等 从参与主体数量与规模差异角度，将创业生态系统分为萌芽期与扩张期；等 从物质流动差异的角度，将创业生态系统划分为开发、保存、释放和重组个阶段；等 从主体与环境互动差异的角度，将创业生态系统分为出生、过渡和整合个阶段；张玉利等从空间耗散差异的角度，构建了创业生态系统的两阶段演进模型，即构建阶段与自组织阶段。总体而言，关于创业生态系统演化的现有研究主要存在两个盲
11、点：聚焦演化阶段内的研究，要么研究仅截取了演化历程中的一种状态或一个阶段，未涉及创业生态系统的动态变化，无法揭示创业生态系统本身的演化规律和机制变化，对阶段前后“经过改变的继承”的演变知之甚少；要么研究只考虑了创业生态系统局部的阶段特征，对创业生态系统多维度特征的识别与演化分析不足。聚焦演化阶段间的研究，既没有探讨阶段间的演进动力，也没能清晰刻画演进各阶段创业生态系统特征“改变”与“继承”的路径。因此，基于融合视角识别创业生态系统的本质特征，并动态洞察创业生态系统的阶段特征演化规律是十分必要的。研究设计 基于动态演化的创业生态系统特征分析框架基于动态演化的创业生态系统特征分析框架包括如下几类。
12、（）创 业 学 视 角 下 创 业 生 态 系 统 演 化 特征创业生态系统通常表现为创业活动的高度集中，其核心主体是创业企业，关键活动是对创业机会的利用与开发，创业机会集的形成过程就是创业生态系统的演化过程。因此创业机会集本身的集聚与演化，是区别于其他生态系统的独有特征，也是创业生态系统研究首要关注属性。借鉴 等 对市场供需关系演化的探究，创业生态系统中的创业机会集依据其创新程度划分为种类型：当市场供应和需求都明确时，市场机制更多表现为资源和市场份额的分配过程，因此创业活动更集中于对现有市场或机会的复制，此时创业机会集的创新程度最低，为“复制型机会集”；在市场供应和需求只有一方明确时，机会识
13、别是供给端或需求端不断探索和发现的过程，其中创业者机会利用是对现有市场过程的改进，为“改进型机会集”；在市场供应和需求都不明确时，创业活动就是创业者创造机会的过程，创新程度最高，为“创造型机会集”。（）生态隐喻视角下创业生态系统演化特征 提出的生态位竞争排斥原理表明，生物群落中两种生物不可能占有完全相同的生态位。当出现生态位重叠现象时，重叠部分会产生竞争排斥作用；生态位重叠越大，竞争作用就越强烈，进而驱动了物种进化和群落演替。创业生态系统的生态隐喻强调各主体之间、主体与环境之间的交互作用。在创业生态系统中，创业企业与政府、投资机构、中介机构、大学和科研机构等各主体在创业环境中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14、。创业主体在创业生态系统内形成相互依赖的、特定的网络结构，每一个创业主体构成一个网络节点，凭借自身的专业化和核心竞争力在网络中占据相应的位置，此即生态位。生态位可以衡量创业企业占据的市场和资源空间。依据 等 对生态位占用效应的探究，本研究认为，创业生态系统中的生态位特征可以依据其重叠程度划分为两种状态：当不同企业目标市场的产品和服务范围一致时，企业间的资源权力争夺加剧，相同生态位的企业处于高竞争和不稳定的状态，此时为“生态位高重叠”；当不同企业目标市场的产品和服务范围不一致时，企业间的资源权力争夺较少，占据稳定生态位的企业韧性和可持续性更强，此时为“生态位低重叠”。（）系 统 论 视 角 下
15、创 业 生 态 系 统 演 化 特征创业生态系统内各个主体通过各自互补的核心能力合作形成创新创业网络，有效连接起系统内部的信息流、知识流，打造出各创业主体融合视角下创业生态系统阶段特征演化研究：基于深圳上市公司的文本分析 李雪灵龙玉洁李巍等协同运转的系统，使不同主体在互动过程中共享共生关系所带来的利益。系统论关注系统内的联合效益，而创业生态系统的系统特征可以由系统主体之间的共生程度来反映。共生关系表现为系统中主体的多种互动，如认知互动、信息交换、知识流动、资源互补等，共生主体间通过各自专业化、互补性和共同逻辑，朝相同的目标发展，从而汇集创业所需的多种资源。生态系统的共生是一种市场共生，市场机会
16、越多，共生程度越高，生态系统价值也持续提高。在共生关系的相关研究中，学者们依据主体之间的共生程度，将创业生态系统共生关系分为线共生、面共生和体共生种模式。部分学者研究创业生态系统企业之间资源交互、知识共享的合作机制，指出生态系统内一些企业之间的合作较为单一，这种简单点对点的共生模式被称为线共生。还有研究表明，相同层次企业之间优势互补，建立网络合作关系，进而形成面共生模式。随着企业多样性的增加，创业生态系统在纵向和横向方面均得到扩展，企业通过多种方式、多种途径的联系使得创业生态系统呈现出立体的共生结构，进一步提高创业生态系统功能。创业生态系统阶段特征演化反映了创业生态系统不同发展阶段的特征表现，基于融合视角，本研究建构了创业生态系统特征分析框架（见图）。图创业生态系统特征分析框架 研究方法创业生态系统演化研究往往面临着研究方法的局限，这源于创业生态系统的演化周期漫长，同时难以通过局部性观察来归纳系统级整体性特征。而文本分析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决这一问题，指出，文本分析法是一种集定量和定性为一体的研究方法，适用于从无序的原始文本中通过文本挖掘与信息提炼抽取体现文本特征的结构化信息，藉以客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