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现代设计教育起源于德国包豪斯，其“艺术与技术新的统一”的教育理念建构及以“工作室”为载体的双师型教学模式成为现代设计教学的样板，时至今日仍然是欧洲及北美大多数设计院校的基本模式。随后德国设计院校在此基础上将包豪斯“双师型”教学模式与“探讨式”教学模式有效结合起来，建立了教与学的“学习共同体”。1美国则开启“合作教育”这种产学结合型教学模式，而北欧各国设计教学普遍重视各设计学科内部及跨学科之间的跨界与整合，重视传统手工艺结合现代科学技术，尤其注重人机工程学方面的研究，形成了“以人为本”的绿色设计教学意识，且注重“双师型”师资的引进。2近十年来，设计的内涵与外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服务设计、社
2、会创新设计等一系列转型设计开始兴起，为了适应新的设计环境，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的设计院校开始探索一种基于跨学科的整合创新式设计教学模式，如 STEAM 教育体系、顶石课程（Capstone）等。3中国高校设计教育起步较晚，1979 年香港学者吕立勋应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邀请，讲授“平面设计基础”和“立体设计基础”两门课程，至此中国设计专业基础教育正式拉开序幕。20 世纪 80 年代，随着改革开放，国内各高校展开对包豪斯设计教育教学理论与方法的实践性探索。4柳冠中先生、尹定邦先生、张福昌先生等学者深受国外设计教育理念的启发，通过撰写、翻译、出版书籍传播国外设计理念，并于所在高校积极进行设计教育的实践探
3、索，为中国现代设计教学体系的建立和设计教育理论的形成做出了巨大贡献。5文献计量学最早由英国人普利查德（Alan Pritchard）提出，当今世界范围内，欧洲和北美是其研究最活常熟理工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J o u r n a l o f C h a n g s h u I n s t i t u t e o f T e c h n o l o g y(P h i l o s o p h y&S o c i a l S c i e n c e s)2 0 2 3 年 5 月第 3 期M a y,2 0 2 3N o.3收稿日期：2020-12-25基金项目：常熟理工学院高教研究项目“新文科
4、背景下应用型大学 跨界融合 设计人才培养体系研究”(GJ2011)作者简介：高伟霞（1990 ），女，江苏扬州人，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产品设计。多维计量视域下的国内设计教育研究 热点与趋势分析高伟霞，郭玉良（常熟理工学院 纺织服装与设计学院，江苏 常熟 2 1 5 5 0 0）摘要：设计教育是学生成长发展的摇篮。为提供该领域的宏观概况，表征国内设计教育研究领域的知识产出，本文首先在 CNKI 数据库中检索了历年相关文献，之后通过多维度的文献计量指标，提取了 1335 篇核心级设计教育主题的数据并借助 Excel 和 CiteSpace 对文章的年度趋势、期刊分布、作者机构发文、研究热点和
5、新兴主题进行分析。结果表明：自 2001 年开始，出版文献快速增长，2009 年达到峰值；国内设计教育领域已形成以 装饰 为首的核心期刊群，核心机构群和作者群尚未形成；“设计教育”“艺术设计”“包豪斯”“中华人民共和国”“设计学院”“艺术设计专业”“创新”“设计学科”“设计师”“教学模式”“平面设计”是研究热点；中国本土设计教育体系、设计教育宏观理论、创新模式与创造性思维培养、教学改革、专业设计建设是关注度高的五大研究主题；近年来，设计领域的“双一流”建设受到了更多关注，成为前沿趋势。关键词：文献计量；设计教育；研究热点；研究趋势中图分类号：G 6 4;G 3 5 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
6、编号：1 0 0 8-2 7 9 4（2 0 2 3）0 3-0 1 1 9-0 6120跃的地区，亚洲的印度、中国和日本也较为活跃。国际文献计量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基本概念、宗旨、研究对象等问题的阐释;学科属性和科学生产力分布状况;合作网络的研究三个方面，其中美国德雷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产出较多。6科学文献图谱分析作为研究学科知识结构、主题、前沿等问题的基础理论和方法，近五年在国内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主要涉及管理科学研究、农业科学以及生物等相关领域。7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社科基金陆续资助了“基于科学基金项目及其知识产出的研究前沿探测”“文献计量视角下的 NPE 及其
7、专利的计量分析与评价”等课题，反映了文献图谱作为一种有效的理论和方法，对于研究相关学科发展脉络有重要作用，得到了国家的重视和大力扶持。而近期诸如 国外交互设计学科的研究进展与趋势基于 SSCI 等引文索引的文献图谱分析 基于科学文献计量的概念设计知识图谱研究 设计科学知识图谱 等一系列基于知识图谱理论的设计学科研究初探，反映了学术界对高校设计学科新的研究方法论的重视。目前学术期刊数据中，利用文献计量工具来审视国内设计教育领域中已发表文献的成果还有限。实际上，有关国内设计教育研究的文献综述有助于系统地了解其研究现状、研究特点和热点变化，这对进一步探索国内设计研究至关重要。多维的文献计量在文献综述
8、中被广泛应用，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主观性对研究结论的影响，从而提高研究的客观性和可信度。因此，下文将使用 Excel 和 CiteSpace 文献计量软件来回顾国内设计教育研究领域的文献，具体而言，要探明该领域的整体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其动态变化、作者及研究机构、期刊分布、前沿趋势。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一）数据来源在此项研究中，基于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本文采用文献计量方法来评估国内设计教育关联文献的研究轨迹，以“设计教育”为主题检索文献，时间截至 2020 年 2 月 20 日，并选择核心和 CSSCI 类期刊文章；同时为保证文献的合理性，消除无关文献的干扰，采用人工方式删除会议
9、通知、书评、论文征集等不相关文献，将简介访谈、学校介绍、设计作品等非学术文献也排除在外，最终得到 1335 篇有效论文。将数据保存为“Refworks”，再利用CiteSpace软件可视化分析上述数据，同时基于Excel及CNKI题录文件进行统计分析。8（二）研究方法文献计量学是对文献信息进行定量分析的科学，可以更客观地分析学术研究的影响，被广泛用于各个领域，例如出版物统计、期刊或研究机构的影响评估、学术热点跟踪和未来研究方向等方面。本文选择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教授开发的信息可视化软件 CiteSpace 以及 Excel 进行多维度的文献计量分析，根据每年出版物中得出的网络时间序列，进行
10、国内设计教育领域的知识结构建模，通过共词分析和合作网络分析以及关键词的突现检测进一步发现研究热点并预测研究前沿。二、文献的多维计量统计（一）文献数量分析根据检索结果，从 1992 年 1 月至 2020 年 2 月，有关国内设计教育的论文共发表了 1335 篇，平均每年发表 46 篇，年度变化见图 1。同时，根据已经发表的研究论文数量变化轨迹，可以确定出国内设计教育研究的四个阶段，即缓慢发展时期、快速发展时期、波动下降时期和稳定发展时期。第一阶段（1992-2000 年），即缓慢发展时期，有关国内设计教育的研究刚刚起步，发表的论文数量相对较少，年发文数量除 1998 年外均在 10 篇以内；第
11、二阶段（2001-2010 年），即快速发展时期，国内设计教育研究发展迅速，2009 年和 2010 年，文献数量达到峰值，各自有 102 篇论文发表；第三阶段（2011-2017 年），即波动下降时期，国内设计教育的研究逐渐成熟；第四阶段（2018 年以来），因分析仅截至 2020 年 2 月，并未很好地反映出 2020 年全年数据，为了进一步探究趋势特征，基于已发表论文数量的数据拟合了线性指数趋势（见图 1），线性趋势线提供了较好的拟合度，说明此阶段国内设计教育研究稳定增长。121图 1 文献年度分布（二）期刊分布1948 年英国文献计量学家提出了“布拉福德定律”，即学术期刊根据某一主题的
12、论文数量降序排列，可以分为核心、相关和无关领域。9它通常选择 10 或 20 种出版物，涵盖发文量 30%以上的学术期刊进行分析，以使结果更具代表性。据此，本文提取了国内设计教育研究领域的 10 种核心期刊，分别是 装饰 教育与职业 美术观察 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艺术百家 中国成人教育 大舞台 中国教育学刊 职教论坛 文艺争鸣，上述期刊出版相关论文数量排名前 10，共计 847 篇，涵盖了总载文量的 63.5%。将每年文献题录中的期刊出现频次利用 Excel 进行统计，探究核心期刊有关该主题的变化趋势。期刊随时间刊载主题论文的情况见图 2，可知在所考察期刊中，装饰 发表设计教育研究的
13、论文数量最多，该刊 2019 年 特别策划 栏目从设计理论、设计史论、专业建设和国外设计趋势等视角回顾了设计研究的历史，表明了设计教育的重要性已被广泛认可。教育与职业 和 美术观察 紧随其后。总的看来，国内设计教育研究载文主要集中于艺术设计和教育学两大期刊方向，期刊载文的年度波动与图 1 所示文献发文趋势基本一致。图 2 期刊研究主题变化趋势（三）研究机构分布共有 81 家机构发表了 1335 篇研究论文，同理按照布拉福德定律筛选出发文总量排名前 10 的研究机构及其年度发文变化（见图 3），排名第一的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60 篇），其次是南京艺术学院（20 篇）和江南大学设计学院（13 篇）
14、。然而排名前 10 位的研究机构合计刊载了 136 篇论文，只占了总载文量的 10.2%，即使按照前 20 家机构统计，也仅占 12.7%，由此可知国内设计教育研究稿源广泛，但尚未形成有核心竞争力的研究机构群。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南京艺术学院、江南大学设计学院、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艺术设计学院、东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广州美术学院、中南大学艺术学院、云南财经大学现代设计艺术学院、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是设计教育领域发文量较高的研究机构。拟合线122图 3 机构研究主题变化趋势（四）作者分布高生产力的作者是某主题领域研究工作的主要力量。为了找出国内设计教育研究领域的核心力量，根
15、据普莱斯定律max749.0nN=（其中 nmax代表最高产作者的发文量）计算国内设计教育领域高产作者发文量应该 2 篇，其中祝帅（8 篇）、张旸（6 篇）、潘鲁生（6 篇）与王伟（6 篇）是发文量排名前 4 的作者。8合计 56位作者，发文量占总载文量的 8.7%，低于核心作者群 50%的标准，说明在中国设计教育研究领域还未形成一个稳定的核心作者群体。这可能与设计学科的特殊性有关，因为从事设计教育的研究者更多的是设计学科出身而非教育学科。（五）研究热点在 CiteSpace 中，设置时间跨度为 1992 年至 2020 年，切片长度为 1 年，选择节点类型为关键词，阈值选择是 top10%。
16、文献所代表的具有高频次和高中心度的关键词通常用来分析一个研究主题的热点。9依据关键词频次和中心性进行统计，得到了国内设计教育研究排名前 10 的关键词（见表 1）。从表中可知“设计教育”与“艺术设计”分别是频次最高和中心性最高的关键词，这与主题检索有关；而“包豪斯”“中华人民共和国”“设计学院”“艺术设计专业”“创新”“设计学科”“设计师”“教学模式”“平面设计”亦属国内设计教育的研究热点。表 1 高频和高中心性关键词首次出现时间关键词频次关键词中心性首次出现时间1992设计教育525艺术设计0.4319981998艺术设计313设计教育0.419922003包豪斯60中华人民共和国0.219981998中华人民共和国59设计学科0.1820021997设计学院43包豪斯0.1620032004艺术设计专业43教学模式0.1420032005创新42设计学院0.1119972002设计学科38艺术设计专业0.0920042001设计师37平面设计0.0920012003教学模式34创新0.082005（六）研究主题在关键词分析的基础上利用 CiteSpace 进行 LLR 算法聚类，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