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育教学研究谢利东李磊大学生个体特征对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影响：一个链式中介模型大学生个体特征对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影响：一个链式中介模型谢利东李磊（楚雄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摘要：研究旨在确定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的学习投入、学习适应、学习自我效能感与学业成绩的关系。以某高校选修“现代教育技术”课程的632名大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问卷调查获得学习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学习适应的测量值并与学业成绩形成配对，对数据进行相关分析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发现，（1）学业成绩与学习适应显著正相关，但与学习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的相关性不显著；（2）学习适应显著正向预测学业成绩；（3）学习投
2、入可通过学习适应的完全中介作用间接影响学业成绩，但影响微弱；（4）学习自我效能感可通过学习适应和“学习投入学习适应”两条中介路径间接影响学业成绩，但总效应微弱。研究认为，学习适应是影响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关键因素。关键词：混合式学习；学习自我效能感；学习投入；学习适应；学业成绩作者简介：谢利东（1981），男，楚雄师范学院教育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学、教育管理。基金项目：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服务质量差距视域下提升混合式学习满意度的对策研究”（2022J0848）；云南省高等学校计算机基础教学指导委员会和云南省高等学校计算机教学研究会教学研究项目“BOPPPS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探索与
3、实践”（云高计教202207）。中图分类号：G642.4文章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7406（2023）02-0117-08收稿日期：2023-01-13一、问题的提出混合式学习结合了线上学习与线下学习的优势，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是目前高校中流行的学习模式之一。学界也围绕混合式学习开展了大量研究，主要集中在效果实证、影响因素、优化策略等几个方面。对混合式学习效果的实证多采用实验、问卷调查等方法，但获得的研究结果却并不完全一致。王胜和林红等（2018）采用实验法验证了混合式学习在临床麻醉学教学中的应用效果，结果发现，混合式学习的效果显著优于常规教学方式。Moon和Hyun（2019）
4、同样采用实验法验证了混合式学习在心肺复苏课程中的应用效果，结果也显示，实验组（采用混合式学习）的知识、态度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采用面授）。彭小燕和黄瑞瑞等（2019）的研究也显示，实验组（混合式教学组）的理论考试成绩显著高于对照组（传统课堂教学组）。但是，谢茂森和张家录等（2016）对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教学效果的实证验证则发现，与传统的“教室+课堂”教学模式相比，基于网络学习空间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对学生的课程 参见王胜等：基于网络的混合式学习在临床麻醉学教学中的应用效果研究，影像研究与医学应用2018年6期。Moon H，Hyun H S，“Nursing students knowledge，
5、attitude，self-efficacy in blended learning of cardiopulmonary resuscitation：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BMC Medical Education，vol.19，2019，pp.18.参见彭小燕等：混合式学习在成人护理管理学教学中的应用与效果，卫生职业教育2019年第7期。第38卷第2期2023年3月Vol.38No.2Mar.2023楚 雄 师 范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Chuxiong Normal University117教育教学研究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23年第2
6、期考试平均成绩并没有显著性影响。Law 和Geng等（2019）对96名参加混合式课程学习的学生和111名参加传统课程的学生进行了比较，结果发现，二者在教学存在、认知存在、社会存在和学习绩效上并无显著差异。从已有研究结果来看，国内外学者对混合式学习能否有效提升学业成绩还存在争议，而对混合式学业成绩影响因素及内在机理的探究则有助于解释上述研究结果的差异。影响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因素分为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类。外部影响因素主要来源于教师、课程、平台、过 程 等 层 面。例 如，王 琛 和 国 兆 亮（2014）对有混合式学习经历的21位大学生进行了半结构化访谈，结果发现，教师的参与程度、学习资料的设计
7、、学习管理平台、协作学习活动、学习支持对学习效果均有显著影响。内部影响因素主要来源于学习者特征，如学习风格、初始能力、学习习惯等均可能影响 混 合 式 学 业 成 绩。夏 旭 林 和 李 浩 君 等（2019）采用实验组、对照组后测准实验法，考察了不同学习风格对混合式学习成效的影响，结果发现，发散型、顺应型、收敛型和同化型的学生在学习成绩上存在显著差异，混合式教学更适合发散型、顺应型两种学习风格。王智明（2019）对混合式教学效果的调查发现，学生的初始能力及学习经历与学习效果显著相关。黄文星（2019）则以大学英语课程为例，考察了学生的学习习惯、学习动因、学习行为、学习偏好对混合式学习的影响，
8、结果发现学习需求可正向预测学习效果。尽管已有研究对可能影响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内在因素进行了一定探索，但多集中在学习风格、学习动机以及对混合式学习的认知等少数变量上，尚不清楚大学生对混合式学习的适应水平、学习的信心及投入程度会否影响学业成绩。根据自我效能理论，大学生对自己顺利完成混合式学业的能力感知和信念水平，可能影响其学习意愿和应对困难、挑战的努力程度，从而对学习结果产生影响。为此，拟以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的学习自我效能感、学习适应、学习投入等个体特征为预测变量，探索其对学业成绩的影响机理。研究的问题包括：（1）学习自我效能感、学习适应、学习投入能否预测学业成绩；（2）三个预测变量之间会否存在中
9、介机制。对上述问题的回答有助于进一步理解混合式学习下大学生的学习特征，也有助于探索提升混合式学习效果的策略。二、研究假设（一）学习适应对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影响学习适应（Learning Adaptation）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学习适应指升学后新生对新的受教环境的适应，也称为入学适应或学校适应。狭义的学习适应指学生对某种学习模式或学习环境的适应。本研究中的学习适应取狭义，指大学生对混合式学习模式的适应能力和适应结果。有关大学生学习适应的研究显示，学生的特质、能力、活动、环境等可能影响其学习适应，反过来，学习适应又会影响学业成绩。冯廷勇和李红（2002）发现，学习动机、学习能力、环境因素、教学
10、模式、社交活动是 参见谢茂森、张家录、钟嘉鸣：基于网络学习空间的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教学效果研究，四川民族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Law K，Geng S，Li T，“Student enrollment，motivation and learning performance in a blended learning environment：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social，teaching，and cognitive presence，”Computers&Education，vol.136，2019，pp.112.参见王琛、国兆亮：混合式学习实施效果的影响因素
11、初探基于质性研究的结果，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5期。参见夏旭林等：混合式教学中学习风格对学习成效的影响研究，当代职业教育2019年第6期。参见王智明：混合式教学模式下大学生课堂学习效果的调查分析以“小学数学课程与教学”为例，中国信息技术教育2019年第Z3期。参见黄文星：高职院校大学英语课程混合式学习效果的实证研究，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9年第2期。118教育教学研究谢利东李磊大学生个体特征对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影响：一个链式中介模型影响大学生学习适应的五个主要因素。毛晋平和杨丽（2012）发现，大学生学习适应与其积极人格品质正相关。王伟和雷雳等（2016）的研究显
12、示，主动性人格和学业自我效能感对学习适应具有影响，而学习适应又与学业成绩显著正相关。但目前尚不清楚大学生对混合式学习模式的适应水平会否影响其学业成绩，为此，提出如下假设：H1：大学生对混合式学习的适应水平显著正向预测学业成绩。（二）学习投入对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影响学习投入（Learning Engagement）是指学生领悟学习的本质和意义，并为此付出时间、精力，沉浸于学习之中的状态，是衡量混合式学习质量的一项重要指标。相关研究显示，学 习 投 入 具 有 多 维 结 构。李 西 营 和 黄 荣（2010）在编制大学生学习投入量表时提取了动机、精力、专注三个因子，而任峥和张胜楠等（2017）编制
13、的大学生英语课程学习投入问卷则包含了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维度。有关大学生在线学习的研究显示，学习投入可能对学习满意度、学习绩效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而学习投入又可能受内部、外部两类因素的影响。内部影响因素包括学业自我效能感、学习动机等，外部影响因素包括教师关怀、学习支持服务（资源支持、教学支持、技术支持）等。有关混合式学习的研究也发现，动机调控正向预测了学习投入，而学习投入中的行为投入因子正向影响了学习绩效。在混合式学习模式下，学习投入可能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业成绩，还可能影响学习适应水平，进而对学业成绩产生间接影响。据此，提出如下两项假设：H2（a）：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的投入直接影响学业成绩；
14、H2（b）：大学生在混合式学习中的投入通过学习适应间接影响学业成绩，学习适应起部分中介作用。（三）学习自我效能感对混合式学业成绩的影响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是个体对自身能否利用所拥有的技能去完成某项工作行为的感知和判断，具有情境性并与具体任务领域相关。因而，自我效能感在学习领域也称为学习自我效能感（Learning Self-efficacy）或学业自我效能感（Academic Self-efficacy），与在线学习相关的术语还有计算机和网络自我效能感（Computer&Internet Self-efficacy）、在线学习自我效能感（Online Learning Se
15、lf-efficacy）、网络学习自我效能感（Web-based Learning 参见冯廷勇、李红：当代大学生学习适应的初步研究，心理学探新2002年第1期。参见毛晋平、杨丽：大学生的积极人格品质及其与学习适应的关系，大学教育科学2012年第4期。参见王伟、雷雳、王兴超：大学生主动性人格对学业成绩的影响：学业自我效能感和学习适应的中介作用，心理发展与教育2016年第5期。参见刘玉梅：在线教学中的学习投入：行为构成与实证分析，中国成人教育2021年第9期。参见李西营、黄荣：大学生学习投入量表（UWES-S）的修订报告，心理研究2010年第1期。参见任峥、张胜楠、杨宏：大学生英语课程学习投入问卷
16、编制，宁波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7年第4期。Kuo M L，Tsai C C，Wang J C，“Linking web-based learning self-efficacy and learning engagement in MOOCs：Therole of online academic hardiness，”The Internet and Higher Education，vol.51，2021，pp.115.参见冯小燕、胡萍、李纲：大学生在线学习投入现状及影响因素研究以疫情防控下的河南H高校为例，河南科技学院学报2020年第10期。参见郭丽君、胡何琼：在线教学中教师关怀与大学生学习满意度的关系：学习投入的中介作用，当代教育论坛2022年第2期。参见朱莉等：学习支持服务视角下提升在线学习投入的策略研究，浙江医学教育2020年第6期。参见任庆梅：混合式教学环境下动机调控对大学英语课堂学习投入的影响研究，外语电化教学2021年第1期。参见赵佳悦、曲建华：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大学生混合式学习投入实证研究，山东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0年第1期。Pajares 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