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卷 第 期 年 月沈 阳 体 育 学 院 学 报 群众体育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研究朱 焱，袁诗怡，尚婉婷，李芃松（大连理工大学 体育与健康学院，辽宁 大连；华东师范大学 体育与健康学院，上海）摘 要：以 份政策文本为实证依据，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进行研究，旨在为加快智慧社区建设与推动全民健身智慧化转型发展提供参考。结果表明：）目前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关系呈现以中央政府为核心，以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财政部、体育总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为传导基站的“倒 型”府际关系网络，辐射带动同级和下级部门进行智慧化公
2、共体育服务协同供给，但整体网络密度较低，部门间协同供给关系仍然有较大提升空间。）从纵向关系看，网络密度逐级递减，平均度数由高到低依次为中央、市级、省级、区级，从中央到地方的政策贯穿性不强，呈现自上而下的松散型网络结构特征。）从横向关系看，四级关系网络呈现明显的“核心边缘”化结构特征且存在较大的层级差异，中央联系较为紧密，地方联系相对松散。据此本文提出促进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建议。关键词：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府际关系；社会网络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城镇公
3、共空间结群性运动行为生态治理研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精准化供给的实现机制与发展路径研究”（）。作者简介：朱焱（），男，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共体育管理。通信作者：李芃松（），男，教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管理，：。推动全民健身智慧化发展，构建更高水平的公共体育服务体系是“十四五”时期我国群众体育事业发展的新目标。年，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深入推进智慧社区建设的意见，提出依托社区数字化平台构建公共文化生活与智慧健身空间，打造多端互联、多方互动、智慧共享的数字社区生活。作为数字化社区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是大众参与健身活动的“主阵地
4、”。尤第 期朱 焱，等：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研究 其是随着“全民健身”与“健康中国”等国家战略的有效实施，城市居民运动健身意识逐渐增强，居民高层次、多样化与个性化的体育健身需求与日俱增，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智慧化发展已然成为“十四五”时期的重要民生工程。但碍于发展初期，各级政府部门在智慧社区建设与智能化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政策执行过程中府际关系不紧密、不协调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全民健身智慧化发展。高效协同的府际关系是促进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高质量供给的动力源泉与居民健康美好生活的长效保障。因此，探讨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对加快建成居民满意的智慧社区、促进新时期
5、全民健身智慧化转型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府际关系又称“政府间关系”，指政府之间的关系网络，具体包括中央与地方关系、地方政府间的纵向和横向关系，以及部门内部的权力分工关系。中国学者的府际关系研究多侧重于“央地关系”范畴，目前研究主要围绕以下方面：）府际关系的演进逻辑与发展脉络。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权力结构与治理逻辑的视角，回顾总结国家权力运行机制与区域合作治理模式的协同供给关系。）府际关系的网络特征与创新路径。以典型政策文本为依托，运用个体网络和整体网络模型对政策主体间关系与合作特征进行深入剖析，并提出深化府际关系与协同创新的发展路径。）府际关系的失序现象与内在逻辑。相关研究系统阐释了群体性权利失序现
6、象与府际间运行逻辑失衡问题，探究了我国纵向府际关系复杂性诱因，强调了法律保障与法治思维对公权责任科学化、法治化的突出作用，从而实现“法治中国”与“善治中国”的理想状态。相关研究为提高政府善治水平提供了较为全面的参考。但体育领域的相关研究多聚焦于产业融合与足球协会的协同发展问题，对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问题的研究相对较少，尤其缺乏对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府际关系的深入研究。基于此，本文从府际关系视角切入，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进行研究，旨在为增强央地与同级间府际协同治理关系、促进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建设、推动全民健身智慧化转型发展提供参
7、考。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社会网络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法是对社会网络内部主体间关系探寻的分析方法，将作为“点”与“线”的社会行动者间的关系通过社会网络进行表达，进而考察社会行动者间的相互作用、关系结构与联系密度。本文在充分借鉴前人研究方法的基础上，分别构建了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中央、省、市、区四级政府部门的府际关系网络，运用 软件从整体性、个体性和群体性 个特征对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网络进行分析。整体性网络分析 整体性网络包括网络关系数、节点数、密度、效率、平均度数与平均路径。）网络关系数（）是指网络中节点与节点间存在的连线数量；）网络节点数（）是指网络中政府主体等网络节
8、点的个数；）网络密度（）用于衡量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协同供给关系网络关联的疏密程度；）平均路径（）是指网络中节点与节点间距的平均值，用来表达政府主体间的分离程度，为任意两点之间的最短路径；）网络效率（）是指网络成分数确定时网络中存在冗余的程度，为网络中多余的关系连线；）平均度数是指网络中所有节点度数的平均值。具体计算公式为（）；（）（）；（）（）。（）个体性节点分析 个体网络节点主要以节点的中心性分析为主，常见的中心性分析指标有度数中心度、中间中心度与接近中心度。）度数中心度（）是指某节点与其他节点相连的关系数量，反映节点自身的连接能力；）中间中心度（）是指某节点作为最短路径中桥梁的次数，反映
9、节点对其他节点的控制能力，为 和 之间的最短路径，（）为经过点 的最短路径数目；）接近中心度（）是指某节点与相连的所有节点的最短路径的均值，反映某节点不受其他节点控制的能力。具体计算公式为，；（），（）；（）。（）群体性聚类分析 本文运用“核心边缘”结构与凝聚子群两大模型，对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进行群体性聚类分析，探究作为公共政策制定者的 沈 阳 体 育 学 院 学 报第 卷政府部门间协作关系结构特征。数据来源本文以中央及地方政府的门户网站中的政策搜索引擎与北大法宝网站作为检索渠道，对战略、规划、纲要、指导意见、指南、行动计划与实施方案等政策文件进行逐条筛选，以公开且可获取为搜索原则，以“智慧
10、社区”“公共体育服务”等为关键词进行匹配检索，重点选取北京、广东、江苏、上海、浙江、湖南、福建、河南、江苏、天津、河北、山东、陕西、重庆、辽宁、吉林、黑龙江、陕西等地关于智慧社区建设与发展的政策文本。通过筛选保留满足主送机关明确、联合发文或责任分配的政策文本。最终共获取 年 月至 年 月间的 份政策文本，其中中央 份、省级 份、市级 份、区级 份。部分代表文本见表。表 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部分相关政策 级别文件颁布 责任合作部门颁布日期中央关于促进智慧城市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科学技术部、公安部、财政部、国土资源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交通运输部关于推进体育
11、公园建设的指导意见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体育总局、自然资源部、水利部、农业农村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农业发展银行关于深入推进智慧社区建设的意见民政部、中央政法委、网信办、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财政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农业农村部省级福建省促进“互联网社会服务”发展实施方案福建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省教育厅、省民政厅、省商务厅、省文化和旅游厅、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省广播电视局、省体育局辽宁省全民健身实施计划（年）辽宁省人民政府、省体育局、省工业和信息化厅关于推进 智慧社区建设融合发展的实施方案山西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省民政厅市级无锡市建设健康城市行动计划（年）无锡市人民政府、市
12、体育局聊城市推进新型智慧城市建设三年行动计划（年）聊城市人民政府、市大数据局社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行动计划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市卫生健康委、市体育局区级静安区推进智慧城区建设三年行动方案（）静安区人民政府办公室、区商务委、区旅游局、区文化局、区体育局 年大兴区社会建设工作要点大兴区社会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区经济和信息化局、区委社会工委、区民政局怀柔区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工作方案怀柔区人民政府办公室、区体育局、区经济和信息化局 注：政府部门名称以实际发文落款为准，省市区级地名仅保留首位，后续省略。部分政策主体析出过程中由于政策颁布时间横跨 年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前后
13、，涉及大量政府部门更名、撤销、重组、整合等，同时还存在各个地区由于自身发展情况不同而形成的部门设置差异。因此，本文对 份政策文件的发文主体进行归类，主要有以下 类情况：）年机构改革决定不再保留国家卫生计生委、中央综治办、文化部、小企业局等部门，将其职责分别转移至卫生健康委员会、中央政法委员会、文化和旅游部、工业和信息化部，本文将对应部门进行归类；）不再保留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不纳入主体记录中；）将农业部、国土资源部等职责整合组建为自然资源部，本文统一归类为自然资源部；）地方志办公室由地方宣传部代管，归为宣传部进行计数，其余部门办公室均归为所第 期朱 焱，等：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
14、给的府际关系研究 属部门；）经济与信息化委员会同工业和信息化部职能对应，部分地区经济与信息化委员会未与 年机构改革同步更名，将同级的两个部门统一归类为工信厅 委 局；）存在文旅局、文旅体局、文旅广局、文旅体广局、教体局等地域性部门，本文将文旅广局、文旅局归为文旅局计数，文旅体局、文旅体广局归为文旅体局计数，将教体局根据政策具体内容分别归为教育局与体育局计数。此外，将所有相同行政级别部门的后缀进行统一处理，例如市级中存在“教委”“科委”等将被分别归类至“教育局”“科技局”；同时为方便统计将所有行政部门进行简写处理，由于各地行政设置有所差异，简称均以部门职能为主，不完全依据行政级别。智慧社区公共体
15、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分析 整体性分析运用 对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中央、省、市、区四级府际关系网络整体性相关指标进行测算与对比分析，结果如表 所示。表 我国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府际关系网络整体性指标 行政级别网络节点数网络关系数网络平均度数网络密度标准差网络效率平均路径中央省级市级区级 ）从网络节点数、网络关系数与网络平均度数来看，节点数呈现自上而下的递增趋势。中央府际关系虽节点数相对较少，但联系最为紧密，平均度数最高为.。省级与市级府际关系网络的节点数与关系数处于中等水平，市级政府部门间联系较省级稍强。这是省市级政府的焦点差异导致的，省级政府主要把握社会发
16、展方向，因而更重视促进性与管制性政策；市级政府主要调控与具体化资源利益配置，因而重视分配性政策，表现为部门之间的协调能力更强。而本应作为主要利益调节的区级政府虽节点数（）最多，关系数（）与平均度数（.）却较其他三级政府相差甚远。这说明在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府协同供给过程中区级政府部门虽参与性较强，但协同能力相对较弱。）从网络密度来看，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协同供给的府际关系网络整体处于中低联系水平，呈现自上而下逐级递减的趋势。这说明高层政府在政策实施过程中的互动频率密切，而地方府际关系网络的联系相对松散，可见我国基层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府际协同供给水平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从网络效率与平均路径来看，四级政府呈现自上而下的递增趋势，中央网络节点之间的通达性较好，而区级网络中存在较多冗余连接，网络节点间的分离程度更大。这说明区级政府部门职能较上级政府更细化，相关工作内容更加具体，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供给责权更分散，在政策上传下达过程中基层政府部门设置的分散性导致各权责部门需具备更高水平的协同互动能力，但智慧社区公共体育服务政策的基层协同治理显然未能形成理想的工作状态。总体来看，我国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