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卷 第 期 年 月闽江学院学报 .:./.汉英口译学习者语块转换机制的实证研究郑宇帆王 迪(厦门大学嘉庚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福建 漳州)摘要:基于语块认知构建机制通过实验对不同水平的口译学习者在汉英口译过程中语块使用的整体趋势和特征进行考察实验结果显示语块转换的实质是认知概念系统和表征的相互转换 高水平学习者由于受母语体系制约小同时二语的词语存储有效信息多语块的组成产出能力强 该研究为二语习得中如何人为地丰富子语言系统对概念的表征方式进而增加对概念多样化语境应用的适应性提供参考关键词:语块认知机制 转换机制 概念系统 认知表征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修回日
2、期:基金项目: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高校外语教改专项)()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作者简介:郑宇帆()女福建宁德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学王 迪()女辽宁沈阳人 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应用语言学第 期郑宇帆等:汉英口译学习者语块转换机制的实证研究一、引言多项语料库语言学研究证实了语块作为话语中的预制组件在语言运用中的普遍意义和重要作用认为这些模式化的板块结构才是英语语言交际的最小单位研究者们针对不同语料库调查了语块的使用概率均推导出语块现象普遍存在于口语体和书面语体中两个或多个词项频繁共现构成相对固定的构式在真实语言交流中整存整取是语块现象存在并值得关注的现实基
3、础 词汇在语言交际中具有主导权它承载着语义信息的传递功能而语块的整体存取功能不仅最大限度地将意义整合同时拥有类似句法结构所需的构式组合关系并具备语用功能因此语块既非句法结构也不是单词而是构建语篇的基础组块它是语言使用中具备整体有效意义的最小单位 语块具备整体语义功能同时可分解性低黏着密度高使其在双语转换过程中具有极大的优势 而口译具有在线转换即时性、自然语流完整性、综合能力再现度高、认知精力分配密度强等突出特点从源语到目的语的口译转换过程中语块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对口译产出质量至关重要 尤其在汉英口译中源语言汉语多以语义信息传达为主目的语英语更多采用构式组块传递语篇、语义及逻辑信息以致语块使用概
4、率更加频繁 如果心理词库有更多可调配的固定构式资源会给译者赢得更多时间和机会组织语法框架进而输出地道的口译产品传统二语教学按照词汇语法的组构次序进行语言学习从而生成“符合语法规则的话语”()然而在语言实际运用中约定俗成的习语、成语、俗语及固定表达却绝非由语法规则生成的单纯排列组合或词与词之间的简单累加 这种语言现象对二语学习者造成习得上的障碍 曾指出即便对于程度较高的学习者来说如何从大量可能产生的话语中选择像母语说话者一样地道的表达方式依然是他们学习的难点之一如表达“我等了你好多年”二语学习者根据已知词汇及语法规则会产出“”而本族语者会产出“”此外在汉英语块转换过程中存在汉英语块整体的形式和意
5、义对应级别不一致的情况如全对应(日日夜夜 生死攸关 )、半对应(说曹操曹操到 笑掉大牙 )和无对应(加油 诚实的 )而且语块从结构上还可分为固定化和半固定化两种在半固定化语块中留有空位插槽让译者根据不同语境的具体情况进行补位 由此可见不同对应级别照应到译者心理刺激的阈限不同造成认知上的难易程度也有所不同进而可能导致在口译实施过程中转换速度和质量的不同从而影响译语的产出 针对上述问题本研究力图从学习者汉英口译产出入手探究在汉英口译过程中不同水平的学习者语块转换的差异性及其产生的原因二、理论研究综述(一)语块认知机制研究综述一般而言相较于词汇义项的灵活多样性语块构式相对稳定、封闭 提出意义主要通过
6、两个原则进行解读一是“开放选择原则”()二是“成语原则”()他认为语言在语法规则的框架下具有开放选择性在带有一系列空位插槽的有限规则中填充进相关义项构成了多样化文本 而对语块本身而言却不具备这种开放性闽江学院学报第 卷因为在语言实际使用当中词项共现共选现象大量存在词与词之间的排列次序不是随意的 语块貌似可解析成不同部分但大量的半预制语块结构却构成了使用者语言产出的唯一选择 语块的这种封闭性及普遍性为二语习得方法及认知建构次序提供了研究契机另外在两个语言子系统中不同的句法结构可相互对应然而却很难找到意义完全一致对等的义项 虽然两种语言可能会在某一特定语法规则上存在一致的参数实例化的具体表征但是双
7、语中出现真正相似的表征只是历史上的偶发事件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双语中具有相似静态特征在各种系统中有着不同的表征和信息处理方式 英汉双语的基本词项概念虽然有所重叠但由于两个民族对概念范畴的认知方式、概括范围、文化背景、组建模式(构词及搭配)等方面存在差异进而导致双语在认知表征上存在方方面面的差异 对于语言认知是否存在语言间本质上的不同各家说法不尽相同 如 通过对比本族语者与二语学习者对语块的输出模式图形中所展示的一语程式语习得模式与二语习得模式有所不同 甚至还认为二语学习者对语块的掌握可能永远都达不到母语水平而 通过两组实验得出结论一语学习者和二语学习者在处理短语信息时都要经历字面义和比喻义
8、的信息处理过程而且可译性在从一语到二语的转换过程中没有形成可观测的影响因此该研究认为对于二语习得程度较高的学习者来说一语和二语学习者并未发现显著差别 认为双语认知建构至少包括 个言语交流(沟通)要素:隐性语言能力、显性元语言知识、语用能力、动因在概念组织和处理过程中单语与双语不存在实质性差异(虽然表现内容常常不同)二语习得者主要通过课堂课本语言输入方式来习得语言因而缺少隐性语言能力 随着时间推移当他们开始真正频繁使用这种语言进行日常交流时也会获取相应隐性语言能力但在很大程度上依然会依赖显性元语言知识 成年人习得二语过程中最省力的方式并非使用既定成语、短语搭配而是借助母语的结构、组合甚至发音来学
9、习目的语 即便是儿童(指已经具备成熟母语系统的儿童)学习第二外语同样采用这种就近原则 在语言对比环境下所进行的语言习得既对目的语的认知是个促进同时在某些条件下也构成了阻碍因此形成母语对目的语的正负迁移 语言教学过程就是引导学习者有意识地利用母语显性元语言知识的正向作用合理规避其负向作用尽可能提升学习者隐性语言能力实现双语交流流畅切换(二)语块的界定与分类现阶段口译研究中所采用的语块分类方式依据各自研究需要不甚统一 有根据 按语用功能将语块分为 类:站位情态类、语篇组织类、指示参照类有根据 将语块在语篇中的衔接功能分为 类:聚合词、惯用话语、短语限制结构、句子构造成分有根据 等将语块分成 类:动
10、词短语片段、依附从句片段、介词短语片段还有为了口译研究需要而将语块分为 类:习语类、搭配类、常用句型和套语类亦有根据句子成分分析法分为主语类语块、谓语类语块、宾语类语块、修饰语块、其他语块或根据语块结构分为小句类语块与词组类语块词组类语块又分为名词词组类、动词词组类、介词词组类等王寅总结了 对习语的分析他根据词语选用、句法排列和语义解释三要素对习语进行分类而后以 的论述为基础进行列表具体如表 所示(表 中“”号代表该类习语具备某项特征“”号代表不具备该项特征)上述分类按照习语三要素可解析程度进行划分规定了不同级别:一类习语可分解程度最低“专词专用”组块稳定性高语用限制性强二类习语是对熟悉词语进
11、行非常规句法搭配进而衍生出非常规概念三类习语是用常规词语依照正常语法序列排列生成新的整体意义第四第 期郑宇帆等:汉英口译学习者语块转换机制的实证研究表 习语分类表序号词语选用句法排列语义解释举例备注 一类习语 二类习语 三类习语常规表达如 四类习语类习语为常规表达 完全违反三项要素的为一类习语最典型习语违反两项要素的二类习语为次典型习语仅违反语义解释这一项的三类习语为边缘习语 而第四类常规表达虽然在此体系下称不上为习语但语块的认定终归是按照在日常生活中义项间共现共选频次而定的某些常规组合如 虽未违反三要素但使用频率也非常高作为语块习得的必备内容不容忽视对双语语块转换形式进行要素解析可探究语块转
12、换的内在认知差异性因此要素解析是探究双语语块转换时语块分类的必要考量因素并有助于有针对性地进行口译教学提高转换的准确度和流畅度(三)语块在国内口译学习中的研究综述关于语块在二语习得中的作用国内研究主要关注的是二语学习者对语块的掌握程度以及语块运用能力、学习者语言水平和综合语言能力之间的关系在口译领域早期的研究也以这两方面为主 一般来说口译水平越高的学习者使用语块的能力越强此外随着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语块研究得到了更多的理论和语料的支持语料的意义和价值在二语习得和语言教学中得以逐步建立 在此基础上国内的语块研究重心进一步转向了频率特征和加工研究以及语块的理解和产出在口译语料库研究中关于语块的频率特
13、征的研究较多 张建琴指出高频语块在二语习得者大脑中具备明显的心理现实性 王文宇等的研究指出正确语块的使用频率与口译成绩高低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 在口译中语块的高频率使用能为译员节省更多的时间精力进行其他语言认知处理 李洋基于中国大学生英汉汉英口笔译语料库()的多项研究都指出高频率使用语块能大大提高口译的“自动化程度、流利性和准确性”同时他还指出高频语块能显著缓解认知压力进而更有效地提高口译产出的流利度关于语块理解和产出的语用功能也有一些研究 譬如李洋通过 对两会总理记者会语料库()进行研究提出站位情态类、语篇组织类和指示参照类三类四词预制语块(简称)的语用功能频率分布不均指示参照类语块使用频率最
14、大但语义丰富度最低站位情态类语块语用难度最大但是使用频率最低 李洋等还指出语块的使用在翻译过程中存在对等、显化和隐化三种现象 尤其是受语块频率效应的影响译员在双语转换时倾向于增加译语长度、循环使用语块以及保持术语翻译的完整性 此外在一个语言标记语块的交际效果研究中他指出语言标记语块的使用能反映译员的立场帮助译员实现自我补充和完善实现语用显化口译作为一种高认知负荷的双语转换活动对语块使用中的认知研究也在近年逐渐兴起李洋等在一项基于 语料库的交替传译过程研究中参照之前 的三种分类即 类站位情态类、类语篇组织类和类指示参照类考察了不同口译水平的学生使用 闽江学院学报第 卷的主要特征研究指出学生倾向于
15、选择使用基于形式()的类 而较少使用基于意义()的类和类 这主要是因为基于形式的 的使用能提高语块的加工速度减少脑力消耗具备心理加工优势 同时由于 在心理词库中整存整取的优势学生在不同语境下下意识使用不同的 缩短了加工的心理路径产生了释缓效应三、研究设计(一)研究问题本项研究拟解决如下问题:.考察不同水平的学习者在进行汉英口译过程中所使用的语块数量、类别、模式等整体趋势及特征(语块使用情况与口译产出质量之间的相关性).在处理汉语不同类型的语块时(如小句类语块、词组类语块)不同水平的学习者表现是否具有显著的差异性?.在汉英语块对应性存在差异的情况下对应级别不同对语块产出是否有显著影响?成因为何?
16、(二)口译产出测试手段及评分标准.测试手段 选用音频为英语专业口笔译方向三年级学生期末考试音频 文本内容为访谈对话体 文本以中国的文化改革为主题节选音频针对中文文化产品出口特别是电影的出口回答了采访者的疑问汉语文本总计 个汉字音频时长 分 秒长度和语速适中 文本逻辑清晰有明显的逻辑连词包括“首先”“再者”“最后”等 文本共 句其中长句和复合句总数为 句占比 文中出现的较为专业的词汇和表达总共 处其中预先提供给学生的 处.测试对象能力 学生在完成该测试时已经完成了两个学年四个学期的口译基础和专题课程对口译技巧掌握较为熟练 包括笔记、记忆、分析重构技巧等 同时专业三年级的学生自身也具备相对良好的英
17、语综合能力包括听力、词汇量、熟练表达等 另外这些学生对常见的口译主题词汇和背景信息也较为熟悉.评价标准 国内外关于口译质量评价标准的研究不胜枚举 本次测试考察重点在于学生的语言能力、技能掌握程度以及熟练运用技能完成口译任务的能力 因此本次测试的评价标准综合了陈瑜所归纳的国内主流口译评估标准、杨承淑在“口译专业考试评分表”中所指出的四大项评分标准(包括“忠实”“表达”“语言”和“时间控制”)以及陈菁的“口译量化评估表”从口译效果和译者能力两个维度进行评价评价标准具体框架见表 表 口译评分标准评价项目评价标准得分信息忠诚度()准确抓住原文主要意图和信息层级()信息完整无遗漏()运用短时记忆、分析、
18、笔记等技巧帮助信息记忆()表达()语音语调自然发音准确语速音量适中、表达流畅()表达语法句法准确()以表达信息为目的避免机械直译无重复累赘()第 期郑宇帆等:汉英口译学习者语块转换机制的实证研究续表 评价项目评价标准得分逻辑()表达有序有条理使用必要的衔接手段应对能力()灵活使用推测、省略、概述、重复、解释等手段处理理解和表达困难总分(三)语块提取及计分方法根据语块的分类汉语语块可分为小句类语块()与词组类语块词组类语块又分为名词词组类()、动词词组类()、介词词组类()、形容词词组类()语块截取片段和产出片段均按照 三要素进行四类划分具体内容见表 表 原文和译文中的语块类型分类语块类别汉语语
19、块片段分类级别参考译文分类级别很多人认为四类 ()四类将列为四类 四类很多人认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四类 四类要真正发展并实现国际化四类 四类必须加强的合作:四类 .四类中国国产大片四类 四类中国的电影艺术创作四类 三类电影构思三类 四类意识监控三类 四类中国广电总局一类一类电影的审查制度四类 四类电影技术和产业链的缺乏四类 四类成熟 的 后 期 制 作、发行、宣传四类 四类叫好不叫座一类 .三类缺乏原创三类 三类取而代之一类 /三类在新浪的一项调查中四类 .三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四类 三类(情节)陈旧苍白三类 ()四类闽江学院学报第 卷续表 语块类别汉语语块片段分类级别参考译文分类级别最令人失望的
20、四类 四类和美国相似的四类三类将学生产出口译录音转写成文字后再按上述分类分别提取各个语块相应译文并分别计分每个产出片段根据学生完成水平分为()、()、()三档四、研究结果及成因分析(一)实验结果统计学生整体完成状况 在期末考试情境下学生在实践中基本能实现高度重视和专注 紧张可能会影响部分学生的表现但是经过两学年的训练和考试合理推测紧张情绪对学生成绩的影响不会构成起到实质性作用的变量 参加本次考试的 名学生平均分为.分标准差为.呈正态分布其实验结果具体情况如表 所示表 实验数据结果最小值最大值平均数标准偏差变异数偏斜度峰度.有效的 实验试题难度系数为 .难度适中说明学生能基本保证译文中主要信息的
21、基本忠实表达的内容大致可理解和基本流畅 就语块大类分组情况来看 类语块准确度较高 类和 类误译情况居多而、漏译情况较多 此外将学生成绩分组高分组和低分组各 人据两组各项题目的等分情况比较来看、两组整体得分率均较高、两组整体得分率均较低具有较为明显的区分功能语块有、(二)成因分析整体而言小句类语块成为转换较为准确的一个类别 从认知角度来看其宏观概念感强通过一定训练较先进入长时记忆中实现内化而承担主要概念信息充当论元的名词语块以及描述事件动态方向、趋势、状态等的动词语块是语块习得的关键尤其是充当论元的名词语块承载了主要信息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句子的生成状态而且在语言使用过程中名词语块所使用比例高于
22、其他所有语块类型 可见在口译实施过程中在精力分配有限的情况下熟练使用名词语块是提升口译质量和流畅程度的根本 而作为细化事物性质、状态的形容词语块以及划定范围、指明方向的介词语块在限时口译转化过程中往往成为最易遗漏的信息点这主要是由于应试者在记忆能力有限的情况下优先选择完成主体信息的口译 此外从整体信息表达上来看主要问题还包括语法和句法错误(时态、不完整句、人称不一致等)、专业词汇和固定搭配翻译错误、表达和中文的机械对等、无法灵活处理句型、无法主动分析信息的逻辑关系进行有效的信息重构等等从分组来看两组得分率均较高的三组语块其一“很多人认为”为常见表达绝大多第 期郑宇帆等:汉英口译学习者语块转换机
23、制的实证研究数学生会即刻想到“”从实现转化功能、语义达意的角度来看未尝不可然而仅有一名学生(综合得分 分)将其译为“”由此可见在语言尚未达到一定熟练水平和地道程度之前在“开放选择”匹配语块片段时更多的学生选择依附母语认知角度去进行新的语码组构而另两组(中国广电总局)及(电影的审查制度)专有名词为考前已给出相应译文两组得分率均较低的语块中有三组为专有名词(、)可见在试前熟练掌握某一专业领域的专有名词及其语用环境对口译产出质量颇有影响 而另一组“叫座不叫好”这种 类习语整体得分概率低也凸显了学生在面对这种文化内涵深刻、信息概念集中、转换时间又颇为有限的情况下无所适从习语口译的应对策略及专题训练尚需
24、加强具有明显区分功能语块中“必须加强的合作”是唯一一组小句类语块但它体现了汉语小句结构上的显著差异即汉语无主句现象较为普遍而英语则不同 鉴于这一差异汉语的无主句常处理成带有形式主语的小句或者被动句若不熟悉这一转换常用手段学生会将汉语无主句现象负迁移到英语产出而造出不符合规范的句子 而从测试者表现来看这一双语句式差异需要进行不断强化训练进而内化成为固有机制才能在短时间内作出反应而且基于高分段学生的反应情况来看这种内化是可以实现的 对于 组的 个语块(、)同样由于牵涉到相关专业术语如意识()、产业链()、后期制作()、发行()、宣传()等若不了解这些术语的译法既增加了转换负担还会影响到后续的产出质
25、量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很多低分段测试者会发生“卡住了”或“译不下去”的尴尬局面“取而代之”转换正确的测试者常用两种处理方法即动词语块“/”或动词加介词相结合的方式“”体现出对核心动词及其论元匹配方式的良好掌握而在转换误例中常见问题是将“”当作动词语块充当句子的核心谓语来使用并将“替代”概念所预设的两个论元次序混淆体现出学习者对该语块的掌握缺乏足够认知只知其笼统概念对于形式搭配及语义规定性掌握不够透彻进而产出不合理的句子 组的两个语块暴露两个不同的问题:“(情节)陈旧苍白”体现低分段测试者描述性词库储备不足过于泛化现象严重将其简单处理为“”“”“”甚至直接漏译而“和美国相似的”由于出现双语转换跨语
26、类结构(即由 类转为 类)即由原来的由小句构成的定语结构过渡到固定复合形容词学生若没有熟练掌握“名词”这样的形容词构词法很容易产出“”然而此处语境所赋予的完整概念是“和美国(电影分级制度)相似的(制度)”因此缺失了此处欲表达的核心概念造成了无效甚至错误产出综上所述造成口译转化产出错误的主要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由于受母语认知系统的影响二是由于学习者大脑中二语信息储备不充分对二语习得者进行双语转换来说若该语块已经进入大脑储备词库可直接调取信息并进行双语转换而对于从未接触该语块的学习者来说在进行汉英转换时只能试图寻找一个已知替代形式进行表述 二语转换水平高的学习者受母语语言体系的制约小第二外语词库存
27、储的有效信息量大提取所需词汇的自动性高语言组织产出能力强五、研究结论和启示曾论证了双语认知基础在本质上包括组织构建、发展和使用都是相同的 二语闽江学院学报第 卷习得者在两种语言储存系统之外还存在一个非语言认知系统或者被某些学者称之为“通用深层概念根基”()他的论证依据是因为单语中也没有完全一致的概念而母语习得者也会根据具体环境来调整他们的行为无论是语言行为还是其他行为这与二语习得者在选择最佳表达方式上是一致的 成年双语学习者在对隐性语言能力、元语言知识和语用能力的依赖程度上有所差异但在概念认知发展、表征和作用方式上没有差异 成人二语习得者的隐性语言能力减弱元语言知识也有限而元语言知识在一定程度
28、上是对隐性语言能力的补偿鉴于母语与二语习得者的认知机制没有本质性差异这种观点会引发两个直接后果:一是双语心理词库相互融合二是当某一特定概念进入到大脑中不会针对该语言信息进行一语或二语子语言体系上的划分 因为语言使用者对词汇的识别是一个自动过程只有当该词汇被激活它的所属成员信息才会被激活 但对于大多数成年二语习得者来说母语和第二外语在使用程度上的不平均导致在激活词义信息时母语更具优势 一般双语认知系统包括母语概念、受二语影响而定义的母语概念、如同母语的二语概念、受母语影响而定义的二语概念 两种不同的语码系统有不同程度的交融和差别如音位、音韵特征、语义概念特征、词素特征、搭配及句式组合规则等但都与
29、非语言认知系统相连接并对应各自的语义认知体系 二语习得过程实际上就是两种子语言体系与非语言认知系统之间建立联系及对应关系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学习者不断调试三者间的对应关系使其认知语境变得更为复杂同时也丰富和发展了非语言认知系统语块作为概念信息集合体传递出的整体概念在不同语言体系中的语义原型和概念范畴及其组合方式是不同的这种差异也造成学习者在语码转换过程中的诸多困难 当一个词项在特定语境下被使用时不是所有与其有关的概念特征都会被启动使用者会根据该词所在语境优先启用他所认定的相关概念 而对这种关联的敏感度取决于使用者心理词库储备词汇概念特征的数量和质量黏合度高、使用频繁的概念特征会被优先启用 随着第
30、二外语知识的广泛与深入双语对应词条开始显现细微划分认知特征开始重新分组并准确定位双语差异 双语习得者有时会将已经习得内化的母语比喻义作为二语习得辅助概念负迁移到二语学习过程中进而造成交流上的障碍 当进行汉英转化时若学习者对目标语某一特定概念不熟悉造成使用障碍时一般都会避免铤而走险而是采用一个相对保险确定的表达式来完成转化任务 由此可见习得和使用第二外语是一个动态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两种或多种语言在语言和概念上进行持续转换在不同语言体系及概念表征系统转换过程中不同类型的词块在转换中的难易程度是不同的 在转换过程中应该对不同语言子系统中的差异性做系统分类找到其个性化错误原因进而对症下药 在语言习得过程
31、中加入较多的人工干预手段构建合适的语境及概念组合方式强化该词块在通用深层概念中的占比助其从短时记忆向长期记忆库转换并使之充分内化学习者在学习一门语言时如同学习其母语一样会将语言知识与他所认知的世界进行匹配、分类并不断调整其认知图示和认知经验 学习者应拓宽特定义项的不同表达方式尤其是“你有我无”的概念组合以丰富子语言系统中对特定概念的表征方式 据此学习者针对某一特定概念范畴进行相应调整如对某一概念的基本范畴和上下位范畴进行调整以达到最佳匹配程度 外语教师在二语教学中应提供更多的上下位范畴的正确范例增加学生对该概念多样化语境应用的适应性正确把握该范畴认知体系及与之相关的原型概念所衍生出的上下义关系
32、以实现对某一词项的正确认知第 期郑宇帆等:汉英口译学习者语块转换机制的实证研究参考文献 杨玉晨.英语词汇的“板块”性及其对英语教学的启示.外语界():.:.:.:/.:.:.():.:/().:.:/.:.:.:.:.():.:.():./.:.():.:.:.():.王寅.认知语言学.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王小梅杨亚军.预制语块理论的回顾和思考.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张建琴.中国英语学习者公式化语言加工心理机制研究.外语界():.王文宇黄艳.语块使用与口译产出关系的实证研究.外语电化教学:():.李洋.预制语块语用功能的语料库口译研究.现代外语():.李洋许毅慧.语用学视角下口译预制语块的频率效应:一项基于 语料库的研究.外语与外语教学():.李洋张慧.政治场域汉英口译中语块的增补性显化操作规范.中国翻译():.李洋孙宁.预制语块在交替传译中的缓解效应及成因:一项基于 语料库的研究.外语学刊():.陈瑜.以口译过程为导向的本科生交替传译课程评估标准建构.外语电化教学():.杨承淑.口译教学研究:理论与实践.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陈菁.从 交际法语言测试理论模式看口译测试中的重要因素.中国翻译():.责任编辑:武文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