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3 年第 10 期（总第 534 期）薛子涵1温立洲1李金荣1张哲2渊1.河北经贸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袁河北 石家庄 050061曰2.北京师范大学 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袁北京 100875冤一尧引言贫困问题一直是困扰人类社会的难题。2020 年，我国实现了九千多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12.8 万个贫困村全部退出贫困序列，832 个贫困县全部摘帽，绝对贫困现象在我国基本消失，标志着我国的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为世界减贫事业贡献了中国经验和中国方略。然而，随着贫困理论研究的深入和减贫事业的发展，贫困的内涵已不再局限于以基本生存需要为主的绝对贫困，判断标准不再局限于收入和消费的角度，而是
2、拓展为以解决贫困人口发展能力为主的相对贫困1，识别标准也向多维贫困发展。在我国实现全面脱贫的时代背景下，巩固和扩大脱贫攻坚成果、建立解决相对贫困的长效机制成了新阶段我国反贫困的主要议题。与绝对贫困相比，相对贫困的个体能够解决自身的基本生存需求，但是生活水平在社会公认的基本生活水准之下2，具有致贫因素复杂、发生维度广等特点3，因此相对贫困的识别要扩展到健康、教育、社会保障等更多维度进行深入分析。河北省与京津接壤，产业发展相对落后，部分区域生态环境脆弱，在全面脱贫以前是贫困发生率较高的省份，也是贫困治理的重点省份。根据河北省扶贫开发办公室公开的数据，到 2020 年底，河北省累计脱贫228.1 万
3、人，彻底消除了绝对贫困现象。但是这些脱贫人口之前贫困的原因大部分是疾病、残疾、缺乏劳动能力等，要保障这些人口不会返贫还需要依赖社会保障政策进行兜底。因此，就河北省农村的多维相对贫困情况进行深入研究对于防止规模性返贫、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促进乡村振兴具有重要意义。二尧数据来源尧研究方法与指标体系渊一冤数据来源本研究选取的数据来自 2018 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中家庭经济库、成人库和少儿库的数据，由于本文仅研究河北省农村家庭的多维贫困问题，所以摘要：基于 2018 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渊CFPS冤河北省的抽样数据袁构建多维相对贫困测度指标体系袁使用A-F 双界法测算分析河北省农村的多维相对贫
4、困情况遥 研究发现院 河北省农村的多维相对贫困程度较高袁细分到各维度指标袁教育尧收入尧资产三个维度的贡献程度较高曰相对贫困家庭在平均受教育年限方面面临的相对剥夺情况最为严重袁在自评健康和现金及存款方面面临的相对剥夺情况次之曰医疗负担尧自然灾害是导致农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重要原因袁增加教育支出尧改善村落到县城的交通情况可以减少农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遥关键词：多维相对贫困曰乡村振兴曰河北省曰A-F 双界法中图分类号院F061.3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2096-8647渊2023冤10-0030-06DOI院10.13999/ki.tjllysj.2023.10.004基金项目院国家级大学生创
5、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野多维视角下河北省农村相对贫困识别尧影响机理与对策研究冶渊202211832008冤遥作者简介院薛子涵渊2002要冤袁女袁黑龙江七台河人袁研究方向为人口贫困与税收制度曰温立洲渊1971要冤袁女袁河北怀来人袁博士袁教授袁研究方向为政府预算管理与实践曰李金荣渊1973要冤袁女袁河北易县人袁博士袁教授袁研究方向为税收制度与管理曰张哲渊2000要冤袁通信作者袁男袁河北河间人袁在读硕士袁研究方向为人口贫困与乡村振兴遥河北省农村多维相对贫困的测度、分解与影响因素研究区域发展窑30窑2023 年第 10 期（总第 534 期）对样本数据的省份和城乡特征进行了筛选。在进行不同样本库的匹配、拼
6、接及去除有关指标变量缺失的样本家庭后，一共得到 439 户河北省农村家庭的样本数据，共计 1386 人。渊二冤多维相对贫困识别方法院A-F 双界法多维相对贫困不仅能够在宏观层面反映相对贫困的广度和深度，也能在微观层面反映个体能力的被剥夺情况。目前，学界普遍借助 A-F 双界法来识别多维相对贫困。A-F 双界法除了能够识别样本的多维相对贫困状况，还可以对样本整体的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H）、相对贫困深度（A）、多维相对贫困指数（MRPI）等进行结构分解从而得出各个维度指标对相对贫困的贡献率。具体而言，A-F 双界法的计算步骤如下：第一步，确定反映多维相对贫困的维度指标。假设有 d 个指标，一共选取
7、了 n 个样本，则可以得到样本数据的矩阵 Xnd。用 xij表示第 i 个样本在第 j 维度上的取值，i=1，2，n；j=1，2，d。第二步，根据矩阵 Xnd来确定相对贫困剥夺矩阵g0nd。在确定剥夺矩阵时，要确定每个维度的福利剥夺临界值 zj。当 xij小于临界值 zj时，该样本在此维度上处于相对贫困状态，将其在此维度上的相对贫困状态 g0ij赋值为 1，反之赋值为 0。第三步，根据剥夺矩阵 g0nd对样本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进行识别。指定第 j 个指标的权重为 wj（0wjk，则样本 i处于 k 维相对贫困状态，即被视为多维相对贫困；反之则未处于 k 维相对贫困状态，即不属于多维相对贫困。第
8、四步，计算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可以被拆分为广度与深度两部分，相对贫困广度用多维贫困发生率 H 来表示，相对贫困深度用多维相对贫困人口平均被剥夺份额 A 表示，二者相乘即为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具体公式如下：MRPI=HA=qni=1nci（k）q=i=1nci（k）n（1）H=qn（2）A=i=1nci（k）q（3）其中，q 为处于多维相对贫困状态的样本数量，n为样本总数，ci（k）表示当取 k 维度作为多维相对贫困的判定维数时，第 i个样本的剥夺加权分值。第五步，将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进行分解，得出各个维度对多维相对贫困的贡献程度。具体而言，
9、第 j 个指标的贡献程度 M0j的计算公式如下：M0j=wjCHjnMRPI100（4）其中，wj表示第 j 个指标的权重，CHi表示第 j 个指标下被剥夺的样本数。渊三冤指标选取与权重设置本文结合关于中国多维相对贫困问题的研究1，4-6，设置了收入、教育、生活质量、资产、健康、住房 6 个维度共计 9 个指标，并结合现实情况设计了临界值，从多个角度全面反映河北省农村家庭的多维相对贫困情况。权重设置上，本文采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2010 年人类发展报告 中的权重设置方法，既可以降低主观因素对权重的影响，又可以保证不同维度对家庭长期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性7。维度收入教育生活质量资产健康住房
10、表 1指标选取及权重指标家庭人均纯收入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做饭清洁用水做饭清洁燃料现金及存款耐用消费品自评健康医疗保险房屋产权临界值若低于样本家庭中位数的 40%渊4000 元冤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平均受教育年限不足 9 年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做饭用水为井水尧雨水和窖水的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做饭燃料为柴草尧煤炭的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家庭现金及存款低于 2018 年度农村低保标准渊4833 元冤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家庭耐用消费品总值低于 1000 元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家庭成员中有健康自评为野不健康冶的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家
11、庭中任一成员没有任何类型的医疗保险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若家庭未拥有其所住房屋产权袁赋值为 1袁否则为 0遥权重1/61/61/121/121/121/121/121/121/6区域发展窑32023 年第 10 期（总第 534 期）三尧多维相对贫困测算与指标分解渊一冤河北省农村家庭单维相对贫困的情况表 2 显示了河北省农村家庭各个维度上的相对贫困发生率。从单维贫困的测算结果看，单维贫困发生率最低的是房屋产权，发生率为 11.85%；发生率最高的是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发生率高达 71.53%，说明在所有维度中，河北省农村家庭受到的教育剥夺最严重，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
12、受教育年限高于义务教育的样本家庭不足三成。尽管近年来农村家庭的教育问题得到巨大改善，但是农村家庭 16岁以上成员的教育问题依然不能忽视。识别传统贫困最重要的收入指标，家庭人均纯收入的发生率仅为17.31%，表明仍有 17.31%的家庭处于收入的相对贫困当中。从生活质量维度看，分别有 27.79%的河北省农村家庭做饭时不能使用清洁用水和清洁燃料，表明河北省农村清洁用水和清洁燃料供给和保障问题需要重视。从资产维度看，有 49.43%的农村家庭的现金及存款总额低于 4833 元；有 23.23%的农村家庭耐用消费品总值不足 1000 元。在健康维度中，有 16.86%的家庭成员未持有任一类型医保。总
13、体上看，未来河北省农村的相对贫困治理应当重点关注农村的人力资本问题，合理投入资源改善河北省农村家庭的资产状况，也应当重视农村人口的健康问题，充分提升农村的医疗水平和社会保障水平。渊二冤河北省农村家庭多维相对贫困的整体情况采用 A-F 双界法测度 2018 年 439 户农村家庭的多维相对贫困情况，结果见表 3。当仅考虑一个维度时，多维贫困发生率 86.33%，平均剥夺份额为 36.65%，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为 0.316；当 K 取值为 2 时，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为 69.25%，平均剥夺份额为 41.58%，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为 0.288；当 K 取值为 3 时，多维相
14、对贫困发生率为51.71%，平均剥夺份额为47.21%，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为 0.244。可以看出，随着考虑维度的增加，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 H 和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随之下降，而平均剥夺份额 A 则随之上升。当 K 取值为 7 时，多维贫困发生率 H 不足 1%，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 可以忽略不计；当 K 取值为 9时，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为 0。测算结果与已有研究相吻合，说明本研究的测算较为科学。表 3 也反映出河北省农村家庭的多维相对贫困情况比较严重。当维度临界值 K3 时，河北省农村家庭的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在 50%以上，平均被剥夺份额也较高，且在 K 取值为 4
15、以上时平均被剥夺份额在50%以上，总体而言处于较高水平。渊三冤河北省农村多维相对贫困指数的指标分解对多维相对贫困指数分解就要测算每个指标对多维相对贫困的贡献率，通过比较指标间贡献率的大小可以更详细分析多维相对贫困的原因。表 4 显示了 K 取不同数值下 9 个指标对多维相对贫困的贡献率。当 K=1 时，导致多维相对贫困的最大原因是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其次是现金及存款、自评健康和家庭人均纯收入三个因素。当K=2、K=3 时，各指标贡献率的大小排序没有变化，评价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依然是对多维相对贫困贡献最大的指标，但是比重有所下降。当K=4时，家庭人均纯收入的贡
16、献比重上升幅度较大，而评价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的贡献比重下降幅度较大，其余指标变化幅度较小。当 K 取值为 5及以上时，根据前面测算结果，多维相对贫困发生率较低，可以认为这种情形下为“极端的多维相对贫困”。K=5 时，除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以外，表 22018 年河北省农村家庭单维贫困情况指标家庭人均纯收入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做饭清洁用水做饭清洁燃料现金及存款耐用消费品自评健康医疗保险房屋产权该维度贫困发生率渊%冤17.3171.5327.7927.7949.4323.2340.3216.8611.85K123456789表 32018 年河北省
17、农村家庭多维相对贫困的整体情况相对贫困发生率 H渊%冤86.3369.2551.7124.3714.816.830.050.020平均被剥夺份额 A渊%冤36.6541.5847.2158.3363.7270.0087.5091.67-多维相对贫困指数 MRPI0.3160.2880.2440.1420.0940.0480.0040.002-区域发展窑32窑2023 年第 10 期（总第 534 期）家庭人均纯收入是导致多维相对贫困的重要因素，贡献率上升至 19.32%。在 K=6 的情况下，家庭人均纯收入贡献率已和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贡献率相当，二者合计占比超过 40%。在
18、K=7、K=8 的情形下，各个指标的贡献率分布较为均匀，但是家庭人均纯收入、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和住房产权三个指标贡献率较高，但是这两种情况下的多维相对贫困家庭数量极少，不具备代表性。整体看，伴随着维度剥夺临界值 K 的增加，家庭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自评健康和住房产权的贡献比重逐渐下降，而家庭人均纯收入、耐用消费品、做饭清洁水源与做饭清洁燃料的贡献率整体逐渐上升，而现金及存款、医疗保险的贡献率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特征。从各指标贡献率的绝对值看，教育和收入是导致多维相对贫困最主要的两个维度，其次是资产。说明治理相对贫困依然需要从增加农民收入、促进农村人力资本积累和改善农
19、村家庭资产情况入手。此外自评健康的贡献率维持在 10%左右，说明治理相对贫困也需要着手提升农村基层医疗水平，改善农民健康情况。K12345678表 4多维贫困指数分解家庭人均纯收入9.1210.0211.3516.0219.3220.6319.0518.18家庭 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37.6735.8632.8127.5026.1623.8119.0518.18做饭清洁水源6.966.997.317.747.247.944.760.00医疗保险4.204.023.654.143.622.784.769.09住房产权6.246.066.386.415.235.5619.0518.18渊
20、单位院%冤做饭清洁燃料7.087.658.167.748.259.139.529.09现金及存款12.4212.5913.3012.8212.4711.909.529.09耐用消费品6.066.136.848.419.0510.714.769.09自评健康10.2610.6810.199.218.657.544.769.09四尧多维相对贫困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渊一冤变量选取为分析河北省农村家庭多维相对贫困的影响因素，挖掘多维相对贫困的致贫机理，本文选取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农户的户主特征、家庭特征与农户所处的村落特征进行实证分析。1.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状态。参照现有文献流行做法，将 K=3（即权
21、重临界值为 1/3）设置为判定农户是否处于多维相对贫困状态的临界值8-9，若农户在该临界值上，则为多维相对贫困赋值为 1，否则为 0，因此该变量为二值变量。2.农户特征变量。在农户特征变量方面，分别选取了户主特征和家庭特征，其中户主特征包括户主年龄、户主性别、户主婚姻状态和户主健康情况，家庭特征包括家庭人口数量、社会网络、是否从事个体私营、是否从事农林牧副渔、是否享有政府补助、是否拥有集体土地、家庭医疗支出负担和家庭教育支出负担。在户主特征变量中，户主年龄、户主性别、户主婚姻状态会影响家庭日常的经济行为与决策，户主的健康情况同样会影响家庭的经济状况和发展能力10。在家庭特征变量中，社会网络采用
22、人情礼支出的对数值作为代理变量，因为礼金数额的大小通常能反映一个家庭社会网络的规模大小11-12。家庭人口数量既反映了一个家庭的劳动力数量，又体现了一个家庭的负担，是影响一个家庭经济情况和发展能力的重要因素；社会网络的大小反映了该家庭能够获取的社会资本支持程度；此外是否享有政府补助、是否分得集体土地会增加家庭经济收入，缓解相对贫困状态；同样是否从事个体私营或农林牧副渔、家庭医疗支出负担和家庭教育支出负担也有可能影响到多维相对贫困。3.村居特征变量。农户生活村庄的自然、经济条件也有可能会影响农户的多维贫困状态。本文选取的村庄特征变量包括村庄与集镇距离、村庄与县城距离、是否处于自然灾害区。这些变量
23、中，与集镇距离和与县城距离可能会影响农户的就业机会和经济机会，处于自然灾害区可能会使农户所受到的各种剥夺加深，从而影响多维相对贫困状态。渊二冤模型设定由于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为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是一个二值变量，因此本文根据研究需要将模型设定为二元 Logistic 模型。同时为了加强实证分析结果的稳健性，也将使用二元 Probit 模型进行估计，区域发展窑32023 年第 10 期（总第 534 期）以更科学地估计多维相对贫困的影响因素。MRPKi=茁0+j移茁jXij+着i（5）其中，MPRKi为第 i 个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处于多维相对贫困状态为 1，否则为 0；茁0是截距项；X代
24、表农户的户主特征变量、家庭特征变量和村居特征变量；着i为随机扰动项。渊三冤实证分析结果表 5 显示了模型的 Logit 和 Probit 估计结果和边际效应。两个模型的 p 值均为 0.000，说明模型通过了统计检验，整体有效。两个模型估计结果仅在回归系数和边际效应上有细微差异，并且伪 R2值接近，说明两个模型回归结果相差不大，Logit 模型的估计结果较为稳健。1.户主特征变量。户主年龄对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有负面影响，其回归系数和边际效应均为正值，说明户主年龄越大，农户越有可能陷入多维相对贫困；户主的婚姻状态和健康水平对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有正面变量户主年龄户主性别户主婚姻状态户主健康水平家庭
25、人口数量社会网络是否从事个体私营是否从事农林牧副渔是否享有政府补助是否拥有集体土地医疗支出负担教育支出负担距离集镇距离距离县城距离是否处于自然灾害区截距项观测者Pseudo R2Wald chi2渊15冤P-value表 5多维相对贫困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回归系数0.036*渊0.010冤-0.360渊0.254冤-0.815*渊0.398冤-0.237*渊0.099冤0.070渊0.073冤-0.052渊0.047冤-0.092渊0.476冤-0.095渊0.287冤0.200渊0.252冤-0.488渊0.418冤2.745*渊0.762冤-2.014*渊0.734冤-0.020渊0.020
26、冤0.035*渊0.011冤0.734*渊0.296冤-0.682渊0.840冤3980.20285.210.000边际效应0.007*渊0.002冤-0.067渊0.047冤-0.152*渊0.073冤-0.044*渊0.018冤0.013渊0.014冤-0.010渊0.009冤-0.017渊0.089冤-0.018渊0.053冤0.037渊0.047冤-0.091渊0.078冤0.511*渊0.137冤-0.375*渊0.132冤-0.004渊0.004冤0.006*渊0.002冤0.137*渊0.053冤-398回归系数0.022*渊0.006冤-0.213渊0.150冤-0.501*渊
27、0.233冤-0.142*渊0.058冤0.047渊0.044冤-0.032渊0.028冤-0.048渊0.275冤-0.072渊0.173冤0.131渊0.149冤-0.302渊0.250冤1.664*渊0.440冤-1.214*渊0.444冤-0.012渊0.012冤0.020*渊0.006冤0.436*渊0.174冤-0.402渊0.506冤3980.203100.230.000边际效应0.007*渊0.002冤-0.066渊0.046冤-0.155*渊0.071冤-0.044*渊0.018冤0.014渊0.014冤-0.010渊0.009冤-0.015渊0.085冤-0.022渊0.0
28、54冤0.041渊0.046冤-0.094渊0.077冤0.517*渊0.132冤-0.377*渊0.134冤-0.004渊0.004冤0.006*渊0.002冤0.135*渊0.053冤-398Logit 模型Probit 模型注院*尧*尧*分别代表在 1%尧5%尧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曰括号内为稳健标准误遥区域发展窑34窑2023 年第 10 期（总第 534 期）影响，其回归系数和边际效应为负值。此外，户主性别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说明户主性别对家庭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没有显著影响。2.家庭特征变量。在家庭特征变量中，家庭人口数量、社会网络、是否从事个体私营、是否从事农林牧副渔、是否享有政府
29、补助、是否拥有集体土地的回归系数均不显著，说明这些因素都没有显著影响家庭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家庭医疗支出负担对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造成了显著的消极影响，其系数和边际效应为正值，并且边际效应较大，说明医疗负担极大地提升了家庭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表明农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病”。家庭教育支出负担对农户的多维相对贫困状态产生了正面影响，其回归系数和边际效应均为负值，并且边际效应也比较大，体现出农户增加对教育的投入将一定程度减少其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从侧面体现出人力资本积累的重要性。3.村庄特征变量。是否处于自然灾害区的回归系数和边际效应均显著为正，说明位于自然灾害发生概率高的村落
30、会极大增加农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体现出“因灾致贫”是多维相对贫困治理需要重点关注的因素。此外，与县城距离的回归系数和边际效应显著为正，说明村庄距离县城越远，农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就越大。距离集镇距离的回归系数不显著，说明其对村里农户多维相对贫困的影响不大。五尧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本文利用 A-F 双界法测度了河北省农村家庭多维相对贫困的广度、深度和强度，分解了各指标对多维相对贫困的贡献程度，并使用二值选择模型挖掘了多维相对贫困的致贫因素。研究发现：第一，河北省农村地区的多维相对贫困程度处于相对较高的水平，教育和收入在所有维度中对多维相对贫困指数的贡献程度较大。第二，河北农村家庭的家庭
31、16 岁以上成员平均受教育年限、自评健康和现金及存款三个指标面临的相对剥夺情况最为严重。第三，家庭医疗支出负担大、居住村庄位于自然灾害区、居住村庄距离县城远显著提升了河北省农户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概率，因病、因灾是家庭陷入多维相对贫困的重要因素。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对策建议：第一，河北省应重视农村地区多维相对贫困的治理，破解农民在生产、生活以及发展中面临的难题，减缓农户在教育、家庭资产、生活质量等方面面临的相对剥夺状况，将贫困治理思路转向培养农户的内生发展动力，而不是单纯给予补贴与扶持。第二，重视农村地区的教育问题，在农村普及和推广成人教育、继续教育、职业教育和技能教育，促进河北省农村
32、成年人的人力资本积累。改善农村教育基础设施，提高农村儿童入学率，增加农村儿童接受优质教育的机会。第三，关注河北省农户的抗风险能力和抗逆力，避免其“因灾致贫”“因病致贫”，扩大医保报销范围并提高医保额度，缓解农户的医疗负担。第四，加强河北省农村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完善公共交通网络和商品流通物流体系，缩短农村到县城的往返时间和经济距离，增加农村的经济机会。参考文献院1汪三贵袁孙俊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中国的相对贫困标准尧测量与瞄准院基于 2018 年中国住户调查数据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袁2021渊3冤院2-23.2童星袁林闽钢.我国农村贫困标准线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袁1994渊3冤院86-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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