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6Urban Organic Renewal:Reconsideration based on Rational Choice Theory城市有机更新基于理性选择理论的反思摘要：城市更新是我国城市发展每一个阶段都需要关注的空间规划问题。为提升国土空间治理能力和效率，城市更新成为重要议题。作为自上而下的国土空间治理实践，早期城市更新以理性选择理论思维规划，在寻找城市更新“最优解”的过程中忽视了城市更新除去经济、政治功能外，“以人为本”的深层本质。于是在部分城市进行城市有机更新的实践中体现了对于作为理性选择理论中信息、理性、偏好和最大化的思考。文章将以成都市二环内的部分城市有机更新项目为例，
2、分析城市有机更新基于理性选择理论的反思，并论述城市有机更新中这种反思对于“以人为本”城市建设的作用。Abstract：Urban renewal is a spatial planning issue that needs attention at every stage of urban development in China.In order to improve the capacity and efficiency of land space governance,urban renewal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issue.As a top-down pr
3、actice of land spatial governance,early urban renewal was planned with theoretical selection theory thinking,and the deep essence of urban renewal in addition to economic and political functions was ignored in the process of finding the optimal solution of urban renewal.Therefore,in the practice of
4、urban organic renewal in some cities,the thinking on information,rationality,preference and maximization as a rational choice theory is reflected.This paper will take some urban organic renewal projects in the Second Ring of Chengdu as an example,analyze the reflection of urban organic renewal based
5、 on rational choice theory,and discuss the role of this reconsideration on the construction of people-oriented cities in urban organic renewal.关键词：城市更新；理性选择理论Keywords：urban renewal；rational choice theory文殷一丹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通讯作者）DOI：10.19875/ki.jzywh.2023.02.0531 绪论1.1 研究背景自 2013 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建立空间规划体
6、系”以来，提升国土空间治理能力和效率成为国土空间规划体系的重要内容。2021年 3 月，两会的政府工作报告正式提出：“实施城市更新行动，完善住房市场体系和住房保障体系，提升城镇化发展质量。”同月，“十四五”规划首次将城市更新纳入国家五年发展规划。2021 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办公厅也确定了包含一二三四线在内，共21个城市的城市更新试点。其实在此之前，城市更新就已经自下而上进行了深刻的实践。在早期城市更新的实践中，由于政策不明确、范围不清晰、法规缺保障等困难，为保障城市更新产生显著效用，出现了早期城市更新一味以理性选择理论思维规划，以求寻找城市更新“最优解”，从而忽视了城市更新除去经济、政治功能
7、外，“以人为本”的深层本质。在我国全面进入新发展阶段，中国的城市化也从高速的增量阶段逐渐转为提质的更新阶段，基于“双碳”背景下生态文明建设要求，为需求高质量发展路径，部分积累了充足城市更新经验的城市开始探索城市有机更新的道路。1.2 城市有机更新的目的及意义城市发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区域的快速扩张会带来城市抢占乡村土地、城市之间拥挤、同质化的弊端，而城市有机更新则从强调城市的横向地域发展转变为重视城市内部纵向提升，不仅仅给乡镇预留发展余地，为改变城乡二元结构固化、促进协同发展留有空间，也给城市群、经济圈等形成错位、多元、协调的产业结构打下基础。城市更新行动是为提升城市发展质量而作出的重大部署；
8、而城市有机更新则是对城市进行再升级的过程。简单来说，城市更新是使得落后于居民需求的硬件设施能够匹配上城市发展，而城市有机更新则是改变和调整现有的社会设施，使之跟上城市系统物质生活所需且调节和引领各社会系统所需的重要举措。2 理论基础2.1 城市更新与城市有机更新城市更新是一种对城市中不适应当下城市社会生活的区域进行必要的、有计划的改建活动。它基于国土空间规划体系，运用系统解决问题方案思维，指导现代化空间治理体系实践。通过国土空间规划编制不同的功能区，并进一步依据需求、差异、治理等划分小单元，实现单元边界内规划管理和建设实施。而城市有机更新是基于国土空间治理下城市更新而进一步做出的改善策略。值得
9、注意的是，国土空间规划是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非其上层建筑。有机更新更关注人与空间的交互作用、强调资源整合和区域辐射。多数有机更新着力于特色街道风貌打造、社区公共区域提升、城市剩余空间再利用等，而非土地再开发、拆旧建新之类的传统城市更新手段，针对不同区域的不同诉求，开发不同体量的更新项目，如城市微更新、片区有机更新项目等，形成政府、社区规划师、城市运营师以及市民的共同参与，以求通过城市空间有机更新打造城市区块化模式，避免城市功能分区相互混杂从而交叉干扰；体现城市管理方式、社区治理路径、居民自治等人文化城市特色；营造多元、创新、有机的城市空间氛围；满足不同社会系统及个体日常生活、审美活
10、动的需求。2.2 城市更新与理性选择理论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的城市更新受到理性选择理论的影响，认为城市更新项目需要通过区域信息的全面了解来把握市民作为行动者的理性和偏好一致性，以达到城市更新项目效益的最大化。这种“最大化”大多根据经济效益或政治效益体现，从而形成经济或政治“最优解”导向的城市空间规划。事实上，将经济或政治“最优解”作为解释居民行动与城市更新效益之间联系的工具，理性与我国主要矛盾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是远远无法匹配的。理性选择理论与城市更新的结合不过是空间规划的一种精致理想模型，不仅跟不上社会系统及其子系统与时俱进的发展，更是受到我国城市化高质量
11、发展需求的严峻挑战。科尔曼认为，正是因为不同主体有不同的利益诉求，各主体根据不同的利益诉求才会产生不同的社会关系并为了不同的社会目标采取不同的社会行动。这种社会系统中形成的均衡状态“最优解”虽然有利于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但是要想使其永远在一种“最优解”状态下保持区域的有序运行，除了经济和政治与行动167227|2023|02城市更新依托四川大学华西校区建立特色大学路街道博物馆；宏济路着力打造潮流美食特色社区。可见在IOD 模式下，基本都是依靠区域原生特色产业进行改造、扩大、创新等一系列举措。文化公园的有机更新是城市中心 EOD 模式有机更新的典型案例。建设地下停车场来扩大生态容量、
12、翻新绿色公共设施，将琴台路-文化公园-百花潭公园沿南河（锦江）一带假设成市中心特色 RBD（生态游憩区域）。4 总结与讨论4.1 总结当前我国城市有机更新已经在部分城市更新项目经验基础上探索出基于理性选择理论反思的思想指导。通过项目主体多元化将行动者纳入建设甚至决策过程；“满意准则”取代“最大化”假设，来构建一种社会系统行为层次和个体行动者行为层次之间的问题解决方式；立足行动者立场尊重“社会人”的价值。提倡城市有机更新的本质是人本治理，聚焦社会活动行动者的获得感，强化行动者参与治理的意识。通过提升公共服务设施效益，聚焦城市特色建构方式，建设“以人为本”的城市。成都二环内的部分不同城市有机更新项
13、目代表印证了这种思考，也体现出城市有机更新“以人为本”的显著特征。城市有机更新项目应该依据不同的信息、理性、行动者偏好等综合考量如何打造区域规划的独特性和吸引力。“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将人民安居置于首位，永远是城市更新的底层逻辑。4.2 不足与展望在城市有机更新的现有经验中，更新建设所蕴含的利益还不能很好地形成规范，也不能确保其必然形成。但是既然外在影响的行动者（居民）产生了对规范的需求，城市有机更新就应及时回应期待，关注 EPC O 模式下项目承包的制度。同时，城市有机更新作为城市空间治理规划和公共建设的标准，摒弃最优解并不是放弃追求更新项目利益的“更大化”，需要在建设过程中把
14、握好“满意”的限度，把持好利益与妥协的关系，坚定“以人为本”的思维，才能够共同把城市有机更新项目汇集成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持久动力，为我国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完善作进一步贡献。更新更具可持续的前景。2.3.3 立足行动者立场正是由于城市有机更新项目主体多元化，并且采用“满意准则”立足于行动者立场，可以说是城市有机更新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城市有机更新首先满足的是已经无法匹配当下生活的基础设施，无论是增设抑或更新迭代，除满足居民最直接的行动需求外，也关注意识形态上的需求。将文化艺术审美纳入变量参考，体现了城市有机更新与城市更新最大的不同。放弃“行动者偏好一致性”的假设，城市有机更新改善了原城市更新局限于“
15、工具理性”的缺陷，向“价值理性”的拓展也更好地体现城市更新项目立足个体行动者立场上，充分尊重“社会人”的价值的特点。3 案例说明城市有机更新项目虽然强调综合性、可持续性的发展目标，但也保留着因地制宜的不同导向规划模式。下面将以成都市二环内部分城市有机更新项目及其不同模式类型扼要分析。从图 1 中可见，在单元划分上，城市有机更新以社区生活圈、交通枢纽、就业圈或产业聚集圈为基础，以需求为导向，实现区域内部平衡、纵向深入发展，区间错位协调、横向协同发展。作为 TOD 模式代表，沙湾-老会展片区、人北片区和骡马市片区并没有单一地依靠交通，而是通过不同的功能定位和业态模式将交通枢纽地位和地理位置优势转变
16、为区域红利（表 1）。三者除公共交通因素外，虽然都具有商业商务功能，但沙湾-老会展片区和人北片区距 LBD（城市居住功能区)更近，所以有着更加综合的区域规划，而骡马市南接天府广场，承接市中心的商务延伸，完善 CBD（城市商务功能区）圈。文殊院打造禅文化主体商业区，参考太古里-大慈寺的经验，通过融合古今建筑特色，打造传统文化街区，吸引新兴产业入驻，形成独特商业特色。猛追湾围绕地标性建筑：依托四川广播电视塔建立的成都 339 商业综合体以及猛追湾游泳场，在府河（锦江）两岸建立起颇具运动特色的市民休闲区。向南承接望平坊，建设社区感休闲商业街区，引入流量品牌店铺，形成滨河路网红文化、饮食文化、社区文化的产业协作。蜀汉城则借助知名旅游景点武侯祠和锦里，打造三国文化商业圈，焕新老牌旅游品牌。三地提供不同特色的社会服务（表1），极大地丰富了市民生活。社区导向发展模式（COD）除了上文所提到的望平坊，抚琴东南路更偏向居住区有机更新，主要将教育和交通因素作为住宅区的辅助，提供便利的生活圈和生活方式；而玉林目的为建设更具艺术感的社区，通过街头艺术文化等，在保留玉林原有的“老成都”特色和小酒馆招牌的前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