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卷 第 期 文 化 软 实 力 研 究 年 月:/“被日本”的琉球国土与“被冲绳”的琉球岛民 基于对“冲绳意识”与“冲绳独立”纠葛的审视刘摘 要:冲绳作为曾经的琉球国 先后经历了日本的侵略与美军的驻扎 在当地形成的“冲绳意识”由来复杂 是当地民众在特殊历史背景下形成的集体意识 它与“冲绳独立”这一观念构成了一对复杂的纠葛关系 要解决这一问题 须厘清“冲绳归属”与“琉球独立”这两个概念 并指出在现有的国际形势下 我们应当如何理解“冲绳意识”及其相关问题关键词:冲绳 琉球 中国 日本一、冲绳县设置往复与琉球社会衍变(一)冲绳化与“皇民”化自 年萨摩藩侵攻琉球以来 日本一直未放弃对琉球的觊觎 到
2、了 世纪后期 日本开始加快琉球编入的进程 进入 世纪中期 日本已有意吞并琉球 并开始篡改日琉历史关系 日本明治初期成书的南聘纪考 在嘉吉元年条内言称:“琉球国 原冲绳岛 自往古列(入)十二岛 附庸于萨摩方者久矣 事见长州藏本平家物语 自得佛分(岛津久经)补之地头 大抵 余年 其间渐为战国、南北分朝 我藩亦剧扰 未暇以怀远邦”可见其强调附庸萨摩藩的关系久远 亦即所谓“半国化”由来公元 年(清同治十一年)日本明治天皇突然强制“册封”琉球国王为藩王 并列入所谓“华族”史称“废琉设藩”从此琉球只好“日清(中)两属”公元 年 日本在琉球设立司法机构琉球国王予以反抗未果 年(即清光绪五年、日明治十二年)月
3、 日本幕藩政府悍然出兵侵占琉球 之后将琉球藩改为冲绳县 琉球国终为日本所吞并 至 年这九年 被称为“琉球处分”刘 日本冲绳大学此文初稿写于大约 年前 曾口头发表于北大学术会议 借此修改、正式发表的机会 对相关各方表示谢意 并就教于读者由此 经“废国置藩”到“废藩置县”这样的“琉球处分”过程 基本完成了近代日本国家的形成过程今日冲绳诸岛上的居民 即今天生活于“日本国冲绳县”的县民 自 年“琉球处分”结束以后 受日本政府强制施行的一系列同化政策作用 以及二战后美国托管冲绳之“不作为”或“乱作为”所激起的负面反弹作用影响 加之其复杂的历史经纬 在 世纪 年代以后的 多年时间里 作为对美军殖民化占领的
4、反弹 其意识形态也相当程度的日本化 直接导致了 年代初“回归日本(祖国)”的意志选择 而这一过程正是“回归祖国”“冲绳意识”的逐渐产生和形成一位冲绳现代史的见证人曾对笔者说过 在关涉因独立而斗争的问题上“不敢说在冲绳没有所谓的悲情角色故事的演绎 也不能说冲绳的民众没有进行过斗争 但并没有(外部的)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美好 那样格式化”相反 以追求“独立自治”为意识形态基础的冲绳县民 开始了艰难而复杂的社会适应过程 其集大成之代表性人物就是在日本帝国大学(今东京大学)完成硕士研究生课程并获得学位 返回冲绳并在后来成为冲绳县立图书馆首任馆长 最终成为一代“冲绳学”宗师的伊波普猷 在此过程中 冲绳县拥有
5、了伊波普猷、东恩纳宽惇(冲绳史研究先驱)等知名学者 形成了“日本学”以外的、具有世界范围影响的“现代冲绳学”并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 产生了“国际冲绳学”的研究实践日本在吞并琉球国的同时 也是其近代“国民国家”版图形成之际 同化政策就是勾勒殖民地版图的有效手段 因此 在设立冲绳县后 琉球岛民开始了成为“冲绳县民”的艰难适应过程 诸多社会现象表明时代发生的变化:大量的文人士族平民化 来自日本本土的县令施政 地方制度的建立近代教育的导入 土地及税负制度改革 征兵令施行 争取自治权运动的开展 方言论争的发生乡土研究的兴隆 以及从日本本土向中国台湾及东北、东南亚、美洲等地移民运动持续不断地贯彻和施行 在这
6、一过程中 内外环境均促使冲绳县民在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出现了文化受容的取向在同化过程中 冲绳县民内部产生了新的地位和阶层的差异 在消除这些差异的同时 也促进了“皇民化”的深入在日本非法侵占琉球后 琉球群岛进入了冲绳县政时期 在由日本委派而来的外县人出身县令的主导下 一方面施行“旧惯温存”一方面倡导民族虚无主义的“历史湮灭策”(伊波普猷有鉴于此 才促发了他极力主张日本“大和文化”架构下的“琉球冲绳乡土文化”的存在 试图劝诱当局隐忍其存续)进而推行具有殖民意识的“皇民化”教育 其结果是冲绳县民进一步“被日本化”导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末期 竟发生了大量的冲绳县民因盲目参加“冲绳战”而所谓“为国牺牲”的
7、历史悲剧刘:“被日本”的琉球国土与“被冲绳”的琉球岛民需要特别注意的是 从时代上来说 伊波普猷出生于“琉球处分”后的 年 当时还是完全不知世事的婴幼儿 从其小学教育开始一直到硕士研究生 他是完全的“冲绳县民”在意识形态上与琉球国没有直接的生活体验和制度教育的直接关联简略地说 年(日明治十二年)月 琉球处置官松田通之奉内务大臣伊藤博文之命 编制了琉球处置纲要 鉴于之前日本本土明治维新中武士叛乱到西南战争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为了不在琉球处分过程后也重蹈其覆辙 搁置明治政府正在日本全国推行的近代化政策 对冲绳社会中过去琉球时代政治社会的旧规不作改良 此为温存旧规的原型方针 尽管尚泰国王已被软禁到了东
8、京 可从 世纪初幕末时代开始的琉球王府的财政困窘和严苛的贡赋制度一点没改变 使得冲绳的土地制度、租税制度、地方制度的近代化显著地滞后 当时老百姓依旧生计艰难 据说当时的平民层甚而发出了(废除王政)欢迎内地统治的呼声 此点也反映出琉球处分背景中潜在的新旧矛盾及其激化(二)“冲绳化”的反复及美国式民主影响之负作用尽管日本“苦心经营”冲绳近百年 但还是随着军国主义的覆灭而退出了琉球群岛 年到 年期间 在内外局势都还不明朗的情况下 东亚局势总体上进入了一个“过渡整合期”直到抗美援朝战争爆发 昔日的琉球国故土骤现历史转机 即彻底摆脱日本的机遇 当时随着日本军国主义的覆灭和美中苏同盟国的胜利 琉球作为历史
9、问题再度凸现在国际社会面前 换句话说 日本国的战败使得琉球群岛的岛民们迎来了一次难得的复国独立的历史机遇 年 月 日 日本战败投降 军国主义退出所留下的大量空白区域 为同盟国美苏两大势力所填补 美国因素开始介入琉球群岛就在日本战败投降当日 占领冲绳的美军主持召开了有冲绳知识分子参加的“冲绳咨询会”意图并提出让琉球诸岛的居民进行自治 但由于受日本约一个世纪的“冲绳化”(准皇民化:神社参拜、日语使用、创氏改名等)过程的浸润等原因 实际上才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冲绳民众 在物质和精神的层面都尚未有余裕、并未能自主自立地站立起来 尽管表面上拥有完全自治 但只是在美军许可范围内享受着所谓“有限民主”年 月
10、 日 管辖权由美国海军移交给美国陆军 开始了直到 年的“无所作为的三年”对美国来说 冲绳岛成了“被遗忘之岛”而且美国政府内部、国防部和国务院之间 对冲绳的政策严重不协调 极大地影响了冲绳(琉球)的重建和复兴 年到 年 是美国对冲绳长达 年的统治占领时期 有意思的是 在新中国于 年 月 日成立的同一天 来自美国的希茨少将就任琉球军政长官 开始了美国对琉球列岛的正式统治 次年用于冲绳基地建设的美国财年预算达 万美元 美国这时的目标非常明确 那就是以冲绳为依托 构建针对中国的军事战略基地 冲绳诸岛进入了正式的美国单独托管期 这一时期之初由于美国变得急于宽宥日本 于 年 月 日至 日召开了旧金山单独对
11、日媾和会议 在战时同盟的中、苏均没有参加的情况下签订了旧金山对日和平条约 依据此和约的第三条 美国政府由此可以单独管理者的身份继续统治琉球群岛 但主要限于冲绳诸岛 即日治时期的冲绳县 而奄美大岛则仍然还给了日本而归辖鹿儿岛县但随着 世纪 年代之初的抗美援朝战争的爆发 美、苏、中三方的对立日渐明朗 琉球群岛作为第一岛链的战略地位再次凸现 同时 对美国来说 日本的地位也不同于前 双方由此化敌为友了 可以说 抗美援朝战争撬动了战后东亚乃至世界格局的重组 其直接影响之一就是 美方以为 原先经由同盟国决定的、由联合国委托美国托管琉球的原则 或许会因为苏联的执意反对而生变 这促使美国大陆政策作了迅速调整和
12、改变鉴于日本针对琉球(冲绳)的累累“前科”所以在琉球(冲绳)的主权问题上 日本从未获得国际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笔者将这一美国式民主暂归纳为“美式自由和快餐文化日式生活文化琉球传统生活方式的杂糅混合()”据某厨师朋友的解释 所谓“”就是冲绳的代表性家常菜 过去主要是岛豆腐和时令蔬菜的混炒 有点像中国家庭的蔬菜小炒 因其区别于日本本土的特色而成为流行语 其使用范围也扩大了 据说它源自印度尼西亚语“”意思是“混合”这里还需要提到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开罗会议(年)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提议将琉球让渡给中国 却被蒋介石婉拒对中国而言 这是一次收复琉球或者说是帮助琉球民众收复故国的机会 但最终流于假
13、设 无果而终 并且这也是所谓大国间交易 冲绳民众并无参与编成冲绳县后 对当地人进行全面日本化的灌输 使人们成为“日本人”的同化政策的木偶般存在此和约的生效日为 年 月 日社会的明确承认 这在二战的敌对国美国那里 原本也是如此 但 世纪 年代前后 随着国际局势特别是东亚局势的诡谲变幻 美国虽然获得联合国授权对琉球群岛进行托管 但对战时的盟友们来说 又暗地里和敌国日本生出单独媾和的诸多不堪、苟营之举特别是以美国和苏联为核心的所谓冷战格局的形成 美国担心苏联会在安理会起阻挠作用 不同意按过去之约定 在联合国授权下以美国为主、实行多国共同托管 反而匆忙单独和日本进行谈判 并意图在法理上取得合法性 提出
14、了所谓“剩余主权”()之说 这成为美日间有关琉球群岛主权的所谓法理基础 并且 几乎在旧金山和会的同时 美国也促使台湾地区的国民党残余政权与日本加速媾和谈判 年 月双方在台北举行会谈 同年 月 日签订了所谓的华日和约 但因国民党残余政权囿于思想上坚持“反共”甚至企图“反攻大陆”的立场 客观上弱化了地位 无法明确宣示对琉球主权的交涉 美国对琉球群岛的政策 就从期待一个脱离日本而独立存在的民主国家 转向了加强琉球群岛的军事化 并进一步充实其在岛内的军事基地 以图建成“太平洋的(反共)基石”可以看出 如果冲绳县居民真想要复辟琉球国 随着二战日本失败 冲绳(琉球)为联合国委托美军管理 本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15、 但是 尽管美国曾有此设想 冲绳社会政治势力(领袖人物及组织架构等)及居民意识却并无此准备或足够的呼应能力与之同时 国际局势则发生了很大变化 首先是冷战格局形成 美国转而扶持日本再起 抑制冲绳地方民主势力的发展 对美日而言 它反而变得重要和必须 这样一来 冲绳就从日本占领之一隅一跃而成“反共”甚至反华最前沿 加上越战的影响、基地经济的繁荣等方面的综合作用 使得美国因素更加影响了冲绳政治势力的构成也就是说 当美国军队一度以解放者的姿态到来时 冲绳居民经历日本明治时代灭琉后推行的强制同化政策 加上“冲绳战”的巨大牺牲(被牺牲)的屈辱 岛内社会一度出现“非日本人”思想的复燃 萌生了依托美国重新建立独
16、立国家的期望 也涌现了一些政党组合 尽管如此 美国的介入非但未能促成“琉球”的再生 反而刺激了“冲绳意识”的滋生和形成战后近 年来 冲绳带给人们的疑问太多 例如:原本应该趁势独立的冲绳 为何却要“复归”日本?战后的冲绳原本讨厌日本 为何如今却没有这种感觉?同样“琉球处分”可以说是日本运用武力来强行统治琉球 但是为什么冲绳还会想复归日本?而这与冲绳独立运动是否相关联?均有待探究在冲绳 除已有的“琉球处分”之说之外 近来还有“新琉球处分”一说 甚至还有“第二琉球处分”“第三琉球处分”乃至“第四琉球处分”之类的说法 随着时代变迁而不断衍生出来 这都表明冲绳长期依赖外部单方面力量的介入来定位自己 而没
17、有形成独立表达自身意愿和主张的力量(精神乃至组织和意志)刘:“被日本”的琉球国土与“被冲绳”的琉球岛民所谓“剩余主权”是因战后美国在东亚及世界局势变化 冷战格局开始形成 为纠合反共势力 提出的政治性概念 并非国际法正式用语 美国试图用它把琉球群岛的主权划归日本 使得自己单独托管琉球群岛成为合法 同时可以避免违反“大西洋宪章”的战后“领土不扩大”原则 避开苏联的反对 排斥他国之影响 当然 并未为当时中国和苏联等国家承认 因此 不具有国际法上的效力 或许 周恩来代表中国政府提出的声明也是基于此背景最初的“琉球处分”一词 指的是日本在明治维新时期 为达成现代国家的目标 将本来独立的琉球国变成“冲绳县
18、”所谓“第二琉球处分”则指的是战后旧金山对日和平条约的缔结 让冲绳被日本一时舍弃(即主观上让一步任美军占领 留下一个有名无实的“形式名分”以备将来索回获得之后的所谓剩余主权的口实)转交给美军“合法”占领、统治 而“第三琉球处分”则是指 冲绳即使在复归日本之后 居民们并没有达成其初衷 实现没有基地的、和平而繁荣之冲绳岛的愿景反而不时被岛内的所谓“保守势力”所干预 通过对法律的操控 强行实施岛内基地搬迁 一些冲绳民众对日本的态度 也再次从期望变成失望乃至绝望以上就是所谓“新琉球处分”的内容及其过程之影响的延续 无可否认的是 所谓“琉球处分”是在对象主体尚不成熟阶段强制进行的 同时也违背了当时、当地
19、人的主观意愿 由国家权力单方面采取的强权政治措施和军事手段而达成的 而在琉球被统合进入近代民族国家日本的过程中 其至为关键的影响 还在于美国进攻日本时发生的唯一地面战就是“冲绳战”这对于琉球(冲绳)而言意味着历史上的“琉球处分”一再地被复制、被经验、被记忆、被强化 它对冲绳日后政治、社会运动的发展 以及复归日本过程中民众的心理和态度 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与作用 这种横向恩威并重 纵向战后欧美经济发展繁荣 日本较早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等因素 相互交织 构形于冲绳岛内政治格局长期拘泥于保守和革新两大阵营的缠斗而难以解套众所周知 琉球国大地和人民被冲绳化后 又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皇民化”统治 岛内社会
20、的全面冲绳化 已经渗透到几代岛民的心中 战后 冲绳人民最初以为 依托美军的占领 似乎可让冲绳免于再被日本军阀统治的命运 少部分冲绳人也对美军抱有可以帮助自己实现独立的期待 但同时 也有人希望冲绳能够回归到与自己具有共同文化背景的日本 但随着时间的流失 大家越来越明白美军并不会带来解放 意识到冲绳反而是处于异民族统治之下后 回归日本的声音逐渐高涨美国的政策转向和美军冲绳的殖民地政策 不断激起琉球居民们的反对 年 发生“宫古农民骚动”年 发生第一次“胡差()暴动”年又发生“波上骚动”和第二次“胡差暴动”年 月 日 日本左翼团体也在东京涩谷举行示威 支持琉球的运动 是为“涩谷暴动”事件 自主、自立、
21、自治运动的内涵或者实质 是要求享有和日本本土同样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机遇和待遇 这就是他们没有脱离日本国家框架的意义所在 换句话说 本来反对日本之琉球意识正日益弱化 却因美军的存在和士兵犯罪 使得“冲绳意识”(主权意识、自己决定权)渐生、抬头 其背景还在于此时新中国建立 开始了与日本和冲绳完全不同的社会体制的体验 同时美国也十分警惕在琉球群岛上的当地共产党力量的发展 所以从主客观综合而言 冲绳县的居民在政治、经济和文化诸方面既没有准备好独立 也无法倾向于当时正处于特殊时期的中国 所以反对美军占领的唯一方式 唯有回归“战前祖国”日本 所谓冲绳意识也是在此背景下滋生、扩散的(三)从“被冲绳”到
22、“被日本”的确立笔者以为 琉球国故土的大部分是在彻底取代王国体制之后 在近代日本国家形成过程中被作为日本国的一个行政区域 冲绳县编入(所谓“内国化”过程)而来的 战前战后 日本的所有政治、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和日本本土不同 冲绳的政治架构在琉球处分以后 逐步形成了所谓保守与革新的两大阵营 一直延续至今 左右着冲绳县的政治权利的争夺和每一次的选举 并深刻地影响着县民生活经济、文化、军事制度覆盖全冲绳 成为人们日常攸关的生活方式简单地说 过去的琉球国已然湮灭 王国经济体制、经济(朝贡贸易)、军事(独立的军队)、文化(语言、文字及元号)、王统(王国家序及华族士族)、居民构成(人口结构、比例、
23、年龄构成等等)以及自我意识等都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特别是在居民的意识形态上所发生的变化或者所萌生的意识 与外部人们的想象大相径庭 其间之“视差”恐会令人大跌眼镜琉球处分后的冲绳社会 人们(大多数岛民而不是一部分人)为了能够生活下去 开始了艰难的适应过程 在就职和交往过程中 为了避免受歧视和就职困难无着 冲绳的岛民们迫于客观环境开始了主观能动的适应过程 同时 冲绳居民对日本明治政府针对岛内县政过渡期政策 即实施的所谓“旧惯温存”政策 反而表达出了不满 认为是一种视他们不同于日本本土者的变相歧视此过程中 琉球(冲绳)人的本土意识开始出现并在内外因素的交互作用下滋长 在琉球国灭国后 很快出现了意想不到
24、的情况 除一部分高层士族外 基本上中下层士族和岛民都迅速地开始了作为“日本国冲绳县民”的文化适应过程 文化变容和受容的过程交替进行 相对于琉球国时期“冲绳意识”开始滋生并滋长 这中间“旧惯温存”政策的推行反而起到了滋生“冲绳意识”的催化作用在日本强大势力的影响下 琉球国的经济社会结构迅速解体 岛内人口迅即被卷入日本国近代资本主义市场体系中 并受到世界资本主义市场的影响 冲绳岛本身没有什么资源 原本靠中转贸易维系 一旦此功能衰退后 主要就靠往日本及世界产销黑糖(融入日本市场经济体系)“旧惯政策”的保守性推行 不仅没有促进岛内经济的发展 反而成为现代经济发展的桎梏 冲绳县在内外矛盾的交互作用下 岛
25、民生活困难 甚至出现“苏铁地狱”这种前所未有的惨象随着近代以来中国朝贡册封体制的崩溃 日本统治下岛内局势的变化、政治势力的构成以及意识形态的影响 都促使战后冲绳居民不管其祖先是土生的还是外来的 均开始思考自己的存在(活)方式 渴望自立自主逐渐成为社会潮(底)流 脱离了日本军国主义统治 转而受到美国式民主主义影响的战后冲绳居民 已经和昔日“琉球国子民”有所不同 他们一方面在 世纪 年代做出了迎合日本政府提出的所谓“返还冲绳”、“回归日本(祖国)”、接受已经民主化日本的战后国家统合(“被日本”)的选择 另一方面受到战后民族自决权的鼓舞 出现了一系列的政治主张和政治势力这种逆反于日本当局的地方主体意
26、识主要表现在:呼唤民意的觉醒、寻求高度自治、缩小美军基地等方面 冲绳本身正是在无视冲绳民意的背景下靠欺骗等手段“编成”而来的 冲绳县民觉得自己还是被作为“非日本人”而受到歧视的对待 由此也衍生出新一波遥忆琉球国的反弹情绪(持续几十年的老、新独立运动的持续的底蕴)其后的所谓“复归祖国”又使冲绳居民面临 以上的日美军基地都集中于冲绳的严苛负担而难以解套 对此日本政府却无所作为 在此情况下 当地人们兴起的为“冲绳(而)斗争”即寻求自立、自决、独立的新自我意识得到强化和延伸由此可见“冲绳意识”的产生是围绕人权、和平、自立 本质上是一种现代市民运动 它和复辟琉球国并非同一回事 冲绳近现代思想史学者新崎盛
27、晖指出“所谓呼喊独立是手段而非目刘:“被日本”的琉球国土与“被冲绳”的琉球岛民琉球各岛屿自生的苏铁的果实和树干含有大量的淀粉 但也兼具毒素 历来在饥馑之际 去毒素后作为果腹之物食用 但如果去毒不当则命呜乎!“苏铁地狱”指的就是冲绳农村疲弊到了不得不食用含有剧毒成分的苏铁果腹的状态的 是相对于本土而言对冲绳施行差别对待的反动 以及对依赖补助金制度的反弹之应对举措”二、“琉球独立”还是“冲绳归属”?自 年日本侵占冲绳至今已有 多年 而当下冲绳县的现实发展的最大变量 便是“自立自主自治”与“琉球独立”运动的发展变化 其背景就是笔者所归纳、提出的“冲绳意识”的滋生那么 如何看待冲绳独立运动以及它今后的
28、走向呢?笔者拟结合现代冲绳的历史情况和现实变化 从可能性、现实性两个方面作如下阐发(一)可能性尽管冲绳已经被日本控制 余年 但由于国际局势的变化和冲绳民意取向的龃龉及相互作用使得冲绳疏离、脱离日本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同时 也使得它成为日本对冲绳政策充满变数的重要因素 今日之冲绳县即琉球国故地之大部分 能否从日本自主自治地独立出来 一直是冲绳内外议论的话题国际局势特别是现代东亚局势的变化 首先离不开与中国的关系 琉球国遭琉球处分而覆灭后经历甲午战败的中国不得不终结了和琉球国之传统关系 此后的中国历代政权均和蜕变而来的现代冲绳县没有直接关系 世纪 年代起 中国面临如何建构应对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势力挤压
29、的大战略 并由此和冲绳居民发生了间接的关系 这就是当时报纸传媒上对冲绳人民反抗美国统治的声援和支持 但底面、双方竟然一度陌生到 中国的人们不知“冲绳乃琉球故土也”之程度 世纪 年代以后 基于对外开放与睦邻外交的现实需求 中方默认了冲绳回归日本 并对日方霸占相关岛屿问题采取搁置争议的处理方式日本历史学界则认为 中日甲午战争的最后结果 就是彻底解决了琉球归属问题 正是由于清朝甲午战争败北 琉球归属问题才最终得到解决 琉球正式归属日本所有 由此可见 在此过程中 由于中日间缺乏直接进行对话和讨论的机制和条件 对此问题所表现出的差异 直到战后初期仍然一直存在由于近年受钓鱼岛问题的影响 中国和冲绳实际上恢
30、复了除观光及留学等友好交流以外的直接关联 这就促使钓鱼岛和冲绳(琉球)关系问题的再发酵 历史地看 钓鱼岛与琉球国原本没有归属争议 只是后来琉球国覆灭 才与冲绳县(日本国)发生了复杂的纠纷 所以 对中方来说 钓鱼岛问题的本质就是殖民时代中日间的遗留问题 目前钓鱼岛长期被日本政府单方面“划给”冲绳县八重山石垣市所非法“管理”所以 中方围绕钓鱼岛的诸多交锋又离不开冲绳 因此 冲绳居民如何看待钓鱼岛、坚持什么立场等等 都是中方必须了解的 而且从这里也可以了解到昔日琉球国的后裔们从“被冲绳”到“被日本”的轨迹变化(二)现实性如前述 今天的冲绳社会各种政治团体和势力云集 其中最为刺激日本的就是琉球独立运动
31、的发展 尽管在 余万总人口中仅占不到 但是近年却增加了一个以中青年为主、知识分子居多的新组织 并且在媒体上赢得了民间不少的点赞 这一点不同于原有的团体 他们的共同特征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在于 都是以琉球国为其理论背景 因为琉球国就曾经是一个独立、拥有自治权限的国家 所以(我们)要恢复这样的国家 但由于新旧组织人数均极少 且主要处于理论探讨的程度和水平 仍然在战后和平宪法规定下、民主社会法律制度的框架内舆论自由般地行事 故并未被日本警方列为取缔的对象 在舆论自由的背后 他们仍然是被严密加以关注的对象 他们的活动极大地提升了人们对琉球国的传统记忆和关注令人玩味的是 如前述 在冲绳县设立后的
32、很长的一个时期中 除了一小部分“士族”知识阶层外 岛民社会呈现的却是尽可能的冲绳化和日本化趋向 从前面的叙述中可以看到 琉球国不愿就此被日本吞并多有抗争 但在这场琉球国存续之争中 琉球社会的主体即王国的子民们似乎并没有发生全体抗争的行动 原因似乎在于岛内蕴涵的深层历史矛盾 即新的历史力量对旧的传统势力的自顾自的抗争的漠视和旁观 在申诉和谋求救援的行动中 王府高层士族成为了主体且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日渐颓萎 历史上 这些面临失去家园故土的贵族们是如何行动的呢?其归属又在何方呢?当年琉球旧有士族谋求恢复国体 渡海向中国求援 此即所谓的“脱琉渡清”这些人前后数十人不等 号称“脱清人”清光绪(年)年间 中
33、国沿海不时出现来自琉球的“漂流”船 其中除遭遇风暴的漂流者外 有许多是出于政治或贸易目的的伪装漂流船 琉球国王妹婿向德宏悲愤地写道:“生不愿为日国属人 死不愿为日国属鬼!”琉球国陈情官员林世功在北京遗下一纸“一死犹期存社稷”的绝命诗 愤而自刎 前后一连数天 向德宏等都在李鸿章的居所之外“呼号泣血”尽管为了自己的“祖国”不可谓不壮烈 可是仍旧没有结果针对 年前后的琉球“脱清人”的救国运动 虽然总体上因为主客观原因没有成功 但为琉球国的历史留下了救国史传 不过 回顾这段历史时 笔者也注意到 如同上述所言 琉球国贵族高官们的义举 缺乏琉球一般基层民众的理解和支持 当然这也和其社会的结构以及社会阶层发
34、育程度有关 此处恕不赘述 但值得注意的是 这些昔日的士族无法在狭小的琉球群岛立足 作为“脱清人”许多最后都不知所终 士族精神似已杳然 影响所及 也对后来独立运动的产生、构成和质素产生了记忆和回响三、国际局势的变量及琉球问题的“沉浮”从外部来说 尽管 年后 直接的官方关系中断 但还有来自中国民众及海外华人的呼吁和呐喊 这里首推清朝少有的有识之士、落拓不羁被放逐的官员郭嵩焘的“拯救琉球策”其次还有中国民众(包括当时中国台湾、中国香港地区民众)对冲绳人民反抗日美勾结、建立军事基地的声援琉球群岛主权归属问题 在 年之后就被中日双方无限期的搁置下来 到今天仍未通过外交层面上的双边对话加以解决 不过 新中
35、国成立后 因现实斗争的需要 采取了承认冲绳已有地位的方式 以反对美日间的秘密媾和交易以及对中国的包围和敌视刘:“被日本”的琉球国土与“被冲绳”的琉球岛民周恩来外长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的声明(一九五一年八月十五日)指出:“草案一方面保证美国政府除保有对于前由国际联盟委任日本统治的太平洋岛屿的托管权力外 并获得对于琉球群岛、小笠原群岛、硫璜列岛、西之岛、冲之鸟岛及南乌岛等的托管权力 实际上就是保持继续占领这些岛屿的权力 而这些岛屿在过去任何国际协定中均未曾被规定脱离日本的”中日史学界有关琉球国之性质的歧义在于 中国的一些历史学家认为 琉球国是“华夷秩序圈”的“宗藩国家”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36、 日本的史学界则主张 它是日属的“内国”“半属国”非独立国家 而冲绳的一些史学家则视中国与日本为其“父母国”这反映了问题的本质所在 在琉球国存亡的关键时刻 中日两国均关注于其归属问题 而忽略了其“主权”(即自我决定权)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冲绳再次以“琉球归属”的名义浮出水面 由于日本战败已成定局 大国间开始谋划琉球群岛的战后处理 日本政府与同样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元凶之一的德国相比 不管是在战争责任及伦理 乃至各种层面的理赔、道歉、谢罪以及全民反省、反思等方面 不及其于万一 尽管日本政治家中也有个别领导人说过表示“歉意”的话语 比如“村山谈话”和“河野谈话”但总体来说 各届政府及政党在对中谢罪问题
37、上都是瞻前顾后、犹抱琵琶半遮面 日本政客在面对战前战后的责任以及对文献数据的诠释上 极尽诡辩之能事 即所谓言不由衷钻牛角尖 在细节上抠道道 并且自得其乐 甚至用旧金山和约来稀释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的效力但谈到冲绳的归属时 这里首先要表明一个问题 现在议论冲绳归属的论述 尚有歧义且互相界定不清 比如说“琉球属于中国”诚然 过去的琉球作为当时历史条件下中华秩序圈的一员 与中国有着亲密的“母子之国”宗藩关系 此说可行 但是 对之也不能无由地放大 因为在国防、外交、历法计量等诸多重要的国家元素上 琉球从未同一于中国 就连国王继承问题上 在甄选等程序过程中 中国也不参与 而是给予名誉上的事后追认(遣使册封
38、)中国也从未对琉球派遣“流官”驻箚临威 因此 即使以传统时代的标准和界定 它也是一个自治独立的国家 这类关系普遍的见于清朝时的中国周边 无以为殊若说琉球国是中国的 那么 当年周边的众多藩国 如越南、朝鲜半岛两国、老挝、缅甸等均可类比 会诱发大量的国家纠纷和外交问题 故而今天人们的声索 若是将现在的冲绳包括在内则不免有隔靴搔痒、雾里看花的感觉 即使历史上王权时代曾经有过“琉球独立或回归由政治家决定”但如今却是要由居民投票决定 因为所谓“冲绳意识”已然衍生并成长为冲绳列岛居民的自我意识 曾经归属、隶属、所属 均不外乎囿于“依附”谁的问题“而今迈步从头越”冲绳人民要自主自立自治 条件成熟的话 还要“
39、独立”这表明恢复冲绳(琉球)的“主权”要求 经过 多年的沉淀、积聚 华丽转身、闪亮再登场 “冲绳意识”已然滋生形成 正如前所述 琉球的自主决定权问题 其后在冲绳近现代史上尽管随形势变换而位相转换 但一直像暗河一样流淌不止、以迄于今由此可见 笔者在本文中反复指出的所谓“冲绳意识”及其所持者 并不仅仅是基于琉球国历史记忆的“独立意识”及独立运动 也不是简单地认为冲绳归属日本或归属中国的问题 而是近代以来在各种政治过程和战争灾难中逐渐形成起来的冲绳地方自主意识 或者说自主决定意识 其理论根据 就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冲绳意识 乃笔者经过对冲绳的历史和现状的梳理 整合提炼的学术概念 它以琉球国的
40、覆灭和冲绳县的编成为背景 是“被冲绳”到“被日本”过程中产生的抵牾和波折 冲绳居民从主观反抗到积极融入 然后又到自觉放弃 从而提出冲绳的“主权”问题 即自己决定权 核心内容是从过去的归属、隶属、所属于谁 走向自立自主自治的意识觉醒 其形式有道州制、高度自治的县政制、独立国家论等 所谓冲绳意识 说到底 就是对冲绳主权 即自己(我)决定权 在意识层面上的追求和主张是除了植木和郭嵩焘的琉球论外 还有近(现)代“冲绳学之父”伊波普猷提出的“日琉同祖论”伊波普猷与东恩纳宽惇一样 是琉球国倾覆后因时代的需要产生的冲绳地方学者 其理论宗旨何在?概括起来一句话 就是针对明治冲绳县政所推行的“死牛”“木马”政策
41、 在“旧惯温存”的借口下不作为 使冲绳居民陷入巨大的生存危机时 有针对性地提出的“现代冲绳学”的理论 其主张认为冲绳有历史、有文化 一点都不用明治政府担心 冲绳人应该享有与日本本土国民同等的国民待遇 他们以此对抗明治县政推行的、试图消极应对从琉球到冲绳的过渡期、视冲绳县民为没有历史的“死牛、木马的后裔”的“历史湮灭策”东恩纳宽惇则进一步将伊波的理论推向普及 由是我们可以看到 源自“冲绳”地方“内部的自我意识的抬头”这一理论集成体系直接为现代(国际)冲绳学界所延续和继承史实证明了 琉球国从来不是日本的 日本的冲绳县完全是日本一手“编成”出来的(所谓从半国到内国的过程)二战以后 经过美军占领管制直
42、到“复归日本”已近八十年 也就是说 战后日本再度拥有冲绳和中日恢复邦交的经历一样长 从国际法理上来说 日本当年对琉球国的主权剥夺是非法的 冲绳县的设立从 年算起 距今有 余年 年至 年之间的 年为联合国委托二战战胜国美国管理 年 月回归日本至今的 余年 琉球国的故地为日本所据 换句话说 琉球国灭国也有 多年的历史了 就当地的变化来说 从政治经济到文化各方面 乃至居民的人口构成 到现代国民社会各种制度 均已然日本化了 换句话说 一个冲绳民众的日本冲绳县的历史过程已然“编成出来”昔日的琉球国已然成为“历史记忆”无独有偶 类似的情况也见于世界各大洲所以 如果今天来谈论冲绳的归属 而不兼顾冲绳绝大多数
43、民众的意愿 就会直接被当地居民视为隔靴搔痒 时代错位 文不对题 从“被冲绳”到“被日本”其过程并非国内学界所想象的直观 在岛民“被冲绳”的过程中 明治政府和冲绳民众产生的互动表明 作为客体的冲绳 为了真正地“被日本”产生了普遍的主观努力 也就是客观中的“主观”现象 相反 当时当初的人们经过一系列过程 也产生了不能彻底“被日本”的不平!或不被他者的彻底之日本而不平 由此转而衍生或滋生出要求高度自主自立自治的道州制等设想 甚而有“琉球独立运动(新)”的研究学会出现 更极端地(终极地)发生了朝向群体的“独立”(族群性回归、族裔取向)的逆转四、国际局势的变化及冲绳民意的“蝉蜕”世纪的日本因发动法西斯战
44、争而败北降服 但美国出于冷战的需要 利用、纵容甚至唆使日刘:“被日本”的琉球国土与“被冲绳”的琉球岛民日琉同祖论乃是主张日本人和冲绳人具有同一民族起源 文化上也是一体传承 并试图实证成立之思想感情和理论的总称最早由 世纪的琉球政治家羽地朝秀(向象贤)提出 在近现代则由在探求冲绳人的人类学、语言学、历史性位置等方面做出过贡献的伊波普猷以来的冲绳学者不断加以论证 它也成为战后冲绳出现复归思想的根源冲绳县民乃至知识阶层对此也是持否认的态度 不过 他们认为与日本本土同祖 在近代国家形成过程中实现合并乃早晚的事情 只是在将琉球合并于日本之际 太过于着急和武断 直接伤害了琉球岛民的利益和感情对此的认知 来
45、源于笔者从 年以后迄今在当地的访问调查和难以计数的交谈族群性取向或趋向 是根据文化、语言等属性差异划分的人口群体成员所具有的主观归属感和共同命运感所衍生 也是决定群体成员资格的客观指标 琉球处分后的冲绳 是存在着族群意识的 但由于琉球国的社会结构 这种群体意识较为薄弱并且发生了日本亚文化般的“流动”此从伊波普猷等人的思想可见 不过迄今为止 对此的调查研究仍然缺乏 之前县内有关族群的考察 基本都被忽略了 比如说前些年琉大和县府的相关调查 也没有设置区分琉球人和冲绳人意识的区别项目这一缺陷尤其遗憾 故而相关问题的量化的数据并不清楚本残余右翼势力反身坐大 故而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协定中 彻底铲除日本军国
46、主义的有关规定未能有效而彻底贯彻执行 在日本民主化过程中 日本极端民族主义借尸还魂、乘势而上 并逐渐延展、渗透到日本国内政治结构和战略思维中 从美国的投机取巧可以知道美国政府是个见机行事、欠缺国际事务责任的政府 中国有必要研究相关政策予以应对此外 不少中国人认为 日本政府接受波茨坦协定时失去了对琉球群岛的主权 这些人支持琉球独立运动并认为冲绳应恢复到琉球国时代并成为独立的国家 或者甚而中国应该拥有琉球群岛的主权 年代末 美国本来想将琉球群岛(冲绳)的主权交予二战时的友邦、联合国创始会员国之一的中国(中华民国政府)但是因为二战结束后 中国内部随即陷入内战漩涡 其后 全球进入冷战时期 美国出于自身
47、战略利益上的考虑 也为了限制社会主义阵营在全世界的发展 因此在托管了 年后转而将琉球群岛的施政权(日本认为是主权)于 年交给当时已转入美国阵营的日本政府 也就是说 从 年到 年 琉球群岛的确出现了难得的地位未定的短暂局面和历史契机的瞬间 年美军虽然将冲绳交还日本 但美军仍然驻守其在冲绳建立的军事基地 同时中美逐步走向邦交正常化 遗憾的是 琉球群岛问题没有纳入到中美联合公报当中另外 台湾地区国民党残余政权在战后为了控制琉球群岛 也曾做过一些努力 其中最大的一个行动就是支持在台湾地区的琉球群岛独立势力(老派)比如“琉球革命同志会”和“在台琉球人民协会”等 但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化 在琉球岛内得到的民众
48、支持很有限 以及地缘政治“权力平衡”的制约 收效不逮并逐渐式微最后 对冲绳民众来说 他们是从现实出发来考虑问题 今天的冲绳 给世人提出了许多问题一位公寓管理从业者告诉笔者:“过去我们冲绳人经历过太多的事情 我们只是觉得有一个安定的工作 有口饭吃 稳定性地生活 就很知足 不想太多的政治 太复杂、太抽象、太遥远”这也许代表了许多老一辈的、过去的、曾遭受过难以想象的苦难以及身处迷茫的现实、不确定的未来之普通冲绳人的想法因此 绝大多数冲绳民众的意愿是什么?冲绳县民需要回答的是 冲绳是什么?冲绳是谁的是日本的 还是冲绳人自己的 或者是美国的 抑或也可能是中国的?它既是历史的问题 又是现实的问题 还是法律
49、及法理上的、充满“或然性”的一个问题对于冲绳居民目前的政治主张 即所谓“自我决定权”的理解 在舆论层面、国外的学界和民间都存在误解 有专家对此做了梳理和更正 归纳起来 冲绳民众从简单的以琉球国为背景对独立权利的追求 过渡到对“自我决定权”的追求和确立乃至正当行使 其间经历了近现代持续不断地努力甚至挫折乃至牺牲 才迎来了今天的局面 这其中 国际社会重要的外部条件或者客观环境的与时俱进 不可或缺 年 冲绳民众获得了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发言的机会 换句话说 冲绳民众开始利用联合国通过的一系列决议和条约等国际法文件追求“自我决定权”以求得岛屿和民众的自我保全和可持续发展 同时 对人权的理解也从单纯的人身
50、解放 扩大或上升到环境权、水资源保有权等人类的三观层面(其根据可从联合国全会 年通过的 号决议中读取)作为战前殖民文化软实力研究第 卷 第 期地民众的战后选择 决议规定 他们或成为独立国家 或形成与既有国家的联合 或者以既存的独立国家所统合的形式获得自治 琉球(冲绳)事实上属于第三种类型 即由日本国经过美国的斡旋而经过一系列复杂过程 被统合到日本国 再次成为了日本国冲绳县就其今后的趋势和走向来看 其可能性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但那要冲绳人自己(当然包括琉球遗裔)来回答 冲绳地域尽管蕞尔其小 但早已是一个“复杂社会”其各种因素诡谲纠结、整合互化 历史的、文化的、政治的、社会的、县内外和国际局势的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