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爵无疑也。至于鬼臾区、少俞、伯高皆诸臣名耳。后世程子谓出于韩诸公子之手，或为先秦儒者所作，是皆泥于爵号文字，而未绎全书，故臆说有如此者。乃今详考六节脏象论、天元纪大论、五运行大论、六做旨大论、气交变大论、五常政大论、六元正纪大论、至真要大论等篇，则论天道历法、万象人身、经络脉体、人事治法，辞古理微，非子书中有能偶及雷同老，真推天神至圣始能作也。愚意上天以仁爱斯民为心，而伐命惟病，治病惟书，然玄默无言，故挺生神圣以代之言，而蚤出此书以救万古民命耳。况六书制自伏羲，外纪云：天下义理，必归文字；天下文字，必归六书。医药始于神农，本纪云：民有疾病，未知药石，炎帝始味草木之滋，察其寒温平热之性，辨其君臣
2、佐使之义，一日而遇七十毒，神而化之，遂作方书，以疗民疾，而医道立矣。自伏羲以至黄帝，千有余年，其文字制作明甚。外纪、本纪俱载黄帝纪官举相，明历作乐，制为衮冕舟车，画野分州，经土设井，播百谷，制城郭，人爵号文字，时已咸备。按白虎通问：黄帝始作制度，得其中和，万世常存。后世胡戒湖称：黄帝之世，实为文明之漱。历金天，高阳、高辛诸氏，又经三百四十余年，始迄陶唐，则诸凡制作，人知唐虞为盛，而不知肇自羲黄，其所由来者渐也。何独内经之作，史书灵、素均诬乎哉？至春秋时，秦越人发为难经，误难三焦、营卫、关格，晦经之始。晋皇甫谥次甲乙经，多出灵枢，义未阐明。唐宝应年间，启玄子王冰有注，随句解释，逢疑则默，章节不分
3、，前后混淆。元滑伯仁读素问钞，类有未尽，所因皆王注。推宋嘉祐年间，勅高保衡等校正，深有神于王氏，但仍分二十四卷，甚失神圣之义。按班固艺文志日：黄帝内经十八卷。素问九卷，灵枢九卷，乃其数焉。又按素问离合真邪论黄帝曰：夫九针九篇，夫子乃嘉祐：原作“嘉佑”、据【医部全录引本文改。按嘉祐，乃宋仁宗赵桢年号，相当于公元10561063年。一2-医而九之，九九八十一篇，以起黄钟数焉。大都神圣经典以九为数，而九九重之，各有八十一篇。愚今析为九卷者，一本之神圣遗意耳。窃慨圣凡分殊，古今世异，愚不自揣而僭释者，痛后世概暗此书而蠢测之，以图万一之小补云耳。知我罪我，希避云乎哉！上古天真论篇第一内言上古之人，在上者
4、自然知道，在下者从教以合于道，皆能度百岁乃去。推真人寿同天地，正以其全天真故也，故名篇。篇内凡言道者五，乃全天真之本也。后篇仿此。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按生而神灵”四句，与史记同，其成而登天，则日成而聪明。义见大戴礼文、家语五帝德篇。孔子日：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哲睿齐（恻皆切）庄，敦敏誠信，长而聪明。徇，徐问切。长，上声。此总述黄帝始末之辞。按史记：黄帝姓公孙，名轩辕，有熊国君之子。按黄帝母曰附宝，之邓野，见大电绕北斗枢是，感而怀孕，二十四月而生帝于轩辕之丘，因名轩辕。轩辕丘，今在开封府新郑县境。易曰：阴阳不测之谓神。本经天元纪大论鬼臾区亦云然。灵者，
5、随感而能应也。正义曰：言神异也。书云：人惟万物之灵，故日神灵。索隐日：弱，谓幼弱时也。盖未合能言之时，而黄帝即言，所以为神异也。潘岳有哀弱子篇多，其子未七旬日弱。郑、裴俱训日：徇，疾。齐，速。言圣德幼而疾速也。敦，信也。敏，达也。正义日：成，谓年十五冠时，成人也。愚按：正义以十五为成，则不宜登天，若训为道之成，则登天亦或有之。世传黄帝铸鼎，鼎成，有龙垂下迎，上：此前原衍“故”字，据素问篇名及诸本。篇：原无，据本书各篇篇名文例补。正义：指唐代张守节史记正义。累隐：指唐代司马贞史记索隐。郑、悲：郑，指东汉郑玄，然其为经学家，未曾对史记帝注解，或马氏误。裴，指南朝裴骃，著有史记集解。帝骑龙上天，群臣
6、后宫从者七十余人，小臣不得上，悉持龙鲜，髯拔堕弓，你攀莫及，抱弓而号，因名其地曰鼎湖，马日乌号，群臣葬衣冠子桥山，墓今犹在。乃问于天师日：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天乃至尊无对之称，而称之为师，又曰天师，帝之尊岐伯者如此。度，越也。尚书洪范篇以百二十岁为寿，则越百岁矣。岐伯对日：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安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此言上古之人，所以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非但以其时世之异，实由于人事之得也。道，大道也，天地万物之所同具也。以此道而修之于身，则谓之修养之
7、道；修道而有得于心，则又渭之德。德之义见第五节。术数者，修养之法则也。上古之人，为圣人而在上者，能知此大道而修之，法天地之阴阳，调人事之术数，术数，所该甚广，如呼吸按骄，及四气调神论养生、养长、养收、养兼之道，生气通天论阴平阳秋，阴阳应象大论七损八益，灵枢本神篇长生久视，本篇下文饮食起居之类。饮食则有节，起居则有常，而不妄作劳。故有此形，则有此神，而尽终其天年，越百年乃去也。灵枢天年篇云：血气已和，营卫已通，五脏已成，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成为人。即形与神俱之义也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8、。乐，音洛。此言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非但以其时事之异，实由于人事之失也。凡物之有浆者，味甘而美，如今蔗梨等物，皆各有浆。彼则以酒为浆，异于上古之人饮食有节者矣。以饮食：素问作“食饮”。按骄：原作“按骄”，据张马合注本改。一4妄为常，异于上古之人不妄作劳者矣。醉以入房，以情欲而竭其精，以竭精而耗散其真，当精满之时，不知持之。五脏别论岐伯日：五脏者，藏清气而不泻也，故满而不能实；六腑者，传化物而不兼，故实而不能满。观此则肾脏主蔑精，满而不实，可以持守。吾形有神，不时时御之，义见上节。务快其心，而悖夫养生之乐。其起居则无节，又异于上古之人起居有常者矣。所以年半百而衰，不能如上古之人春秋皆度
9、百岁而动作不衰也。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檐虑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括，音甜，增，淡同。乐，音洛。此言上古圣人教下有法，而在下者从之，故皆能度百岁而不衰也。上文言：上古圣人，自然知道，故能度百岁乃去矣。其所以教下者，有日太乙居九宫之日，有虚邪贼风，当避之有时。按灵枢九宫八风篇云：凡从其所房之乡来为实风，主生长养万物：从其冲后来
10、为虚风，伤人者也，主杀主害者。谨候虚风而进之，故圣人日避虚邪之道，如避矢石然。又刺节真邪篇有虚鄂之中人也等语。灵枢又有贼风篇，则虚邪但指风言。王注言邪从虚入，则指虚为在人者，非。恬谵而静，虚无而空，老子清静经云：为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即语，惟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北乃万世观空之妙旨也。则真气自顺，精神内守，病何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虽劳而不倦，气随以顺，冬从其欲，首慰所愿。故为下者，能率从此教而不脖也。有所食则以为
11、美，而不求过味：有所服则任用之，而不求其华；与风俗相安相乐，而不相疑能：原脱，塔本同，据素问五脏别论补。忌。高者不凌下，下者不援上，而不出位以相慕，其民诚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斯民之目，淫邪不能惑斯民之心，虽有愚智贤不肖之异，而皆能不惧于外物，故与在上圣人所知之道亦相合焉。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正以其德全而不危也。盖修道而有得于心，则德全矣。危者，即动作之衰也。帝曰：人年老而无子者，材力尽邪？将天数然也？材力，材干、力重也。天数，凡人所察于天之数也。观下文所对，则系于材力可知矣。盖年老则无子，岂尽关于天数也？岐伯日：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
12、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更，平声。任，如林反。此与下节，言男女之年老无子者，由于材力之尽，非皆天数使然，而此一节则先以女言之也。女子先天之气，方父母交媾之时，阳气不胜其阴则为女，阴中有阳，其卦象坎。凡医书谓阳精先入，阴血后参，横气来助，精开裹血，阴内阳外，则成离卦而为女，其义甚渺。大约阳气不胜其阴气则为女。按悟真篇等书，称女子为男子者，正以其外貌虽女，而阴中有阳也。惟阳精蕴畜于内，至七岁乃少阳之数，其肾气始盛。仙经云：先生左肾则为男，先生右肾则为女，盖指始妊时言也。故女子七岁曰肾气始盛，男子八岁日肾气实皆从肾始也。肾主骨，齿亦属骨，故齿此更生，家语本命篇孔子日：女子七月而生齿，七岁而能，二七十有四岁而化。发为血余，故发亦渐长。二七则天癸自至。天癸者，阴精也。盖肾属水，癸亦属水，由先天之气畜极而生，故谓就(chn趁)：儿童脱乳齿换恒齿。说文：“牝，毁齿也。男八月生齿，八岁而靴；女七月生齿，七岁而就。”乾（核）：用牙咬东西。说文：“乾，啮也。下此喻换齿。-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