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Tel:027-87158992ENGLISH SQUARE交际翻译理论视角下电影字幕翻译研究以疑犯追踪为例 史铭倩 摘 要 随着全球化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影视作品传入国内，也开拓了字幕翻译的市场。本文以美国悬疑犯罪电视剧疑犯追踪为例，结合字幕翻译特点，从交际翻译理论出发，探讨字幕翻译策略，希望能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和传播。关键词 疑犯追踪；交际翻译理论；字幕翻译中图分类号 H05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167（2024）13-0052-04疑犯追踪是由著名编剧兼导演乔纳森诺兰打造的悬疑犯罪系列剧集，在美国哥伦比亚电视台播出。乔纳森诺兰担任过致命魔术蝙蝠侠：黑暗骑士和星际
2、穿越等著名电影的编剧，非常擅长打造科幻悬疑类题材的电影。该剧共五季，每季平均评分9.4分（豆 瓣），是悬疑犯罪类美剧中的佼佼者，并成功预言棱镜事件和美国警察高层腐败案等，被许多粉丝称为神剧。故事的一切都始于隐居的亿万富翁哈罗德芬奇（Harold Finch）招募了前中央情报局特种部队探员约翰里瑟（John Reese）。哈罗德是一名软件天才，他发明了一种可以识别即将行使暴力的犯罪族群的机器，机器会吐出即将牵涉暴力犯罪的人的社保号码，号码可能是受害者也可能是行凶者。里瑟饱经沧桑，身手矫健，掌握使用各种武器和情报分析的能力。两人携手利用人工智能机器跟踪调查，在犯罪真正发生之前，及时赶到相关地点将犯
3、罪行为扼杀在摇篮里。该剧前期以单元剧形式呈现，两人利用机器阻止犯罪，创造多重反转剧情，引人入胜，后期在多线剧情的编织和主题深挖上下功夫，不落俗套。其出色的字幕翻译质量也与跌宕起伏的剧情相得益彰。本文以这部高分悬疑犯罪美剧的字幕翻译为例，探讨字幕翻译的策略。收稿日期：2024-3-5作者简介：史铭倩，郑州工业应用技术学院外国语学院。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1 交际翻译理论与字幕翻译1981年，英国著名翻译理论家纽马克（Peter Newmark）在其著作翻译问题探索（Approach to Translation）中提出了“语义翻译”（Semantic Translation）和“交际翻译”（
4、Communication Translation），成为西方翻译研究史上的里程碑（李瑶 等，2023）。Newmark（2001）认为，译者应准确地传达源语言文本，使其在思想内容和语言形式上易于目标语言读者接受和理解。交际翻译理论强调翻译产生的效果应力求接近原文，并努力传达原文的确切语境意义，使译文在内容和语言形式上都能被读者所接受。交际翻译理论把翻译的重点转移到原文的内容以及这些内容在译文中再现的过程和结果上。交际翻译理论以目的语为核心，译者在准确传达出源语文本所有信息的前提下，充分利用意译、归化的优势，在译文中采用翻译策略与翻译方法调整源语文本，使译文具有可读性，符合译入语读者语言文化习
5、惯，并且还能产生和原文一样的效果。影视翻译专家钱绍昌（2000）指出，影视语言既含一般文学语言的要素，也有它自身的特点：聆听性、综合性、瞬间性、通俗性和无注性。其中瞬间性是指字幕翻译需要与视频的音频同步，这意味着译者必须精确地在字幕出现的时间点标注，以确保观众能够跟上视532024年5月(总第265期)英语广场频内容。字幕翻译过程与文字翻译有较大的不同，其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字幕转瞬即逝，随着电影的播放字幕也随时更新，字幕会随着与其匹配的画面和配音的消失而消失。因此，这需要字幕在短时间内有效、正确地向观众传达信息。好的电影字幕可以促使观众进一步掌握情节，而优秀的字幕翻译必须简洁明了才能达到同样的目
6、的。通俗性是指译者在翻译字幕时，要使译文通俗易懂，符合译入语观众语言习惯。通俗性要求字幕译文不应过于优雅或晦涩。在文学翻译中，当译者发现一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时，常使用注释。然而，影视翻译的时间和空间限制不允许注释形式的存在，这就是电影的无注性特点，这也是译者在字幕翻译过程中面临的最大挑战。字幕注释的加入也会让观众应接不暇，无形中给观众增加心理负担，效果适得其反。但是在字幕的空间和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译者可以对专业术语等进行解释说明。2 译例分析2.1 归化归化是把原作者带入译语文化，尽可能减少原作异国情调，为译入语观众提供自然流畅的译文。译者在翻译的时候，既要考虑原作及原作者，尽可能地把原作的内容
7、和风格准确而生动地表达出来；同时，还要想着译文的读者，翻译出来的东西要尽可能接近读者，便于目标语观众理解和接受。例1：Harold:You are a talented engineer,Nathan,so you should remember.any exploit is a total exploit.The tiniest crack becomes a flood.（S1E22）译文：哈罗德：你是名出色的工程师，奈森。所以你应该记得任何漏洞都能被彻底利用。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奈森在人工智能机器上线前找到哈罗德，想要他给机器权限开个后门，以防机器被滥用，哈罗德担心这个后门会被有心之人利
8、用，直接将机器编码成不可被获取管理权限的模式。例1便是哈罗德拒绝搭档奈森这一请求的理由。“The tiniest crack becomes a flood.”这句话若被直译为“最微小的裂缝也会变成洪水”，读起来将晦涩难懂，观众很难在一闪而过的字幕中理解本句话的意义，译文无法达到清楚传达原作意思的目的。通过奈森和哈罗德的交情及对话不难看出，哈罗德想要强调的是机器不可以有任何后门，只要有一丁点漏洞被有心人利用，就会酿成大祸。这句话与中文中的一个成语意思不谋而合，字幕组巧妙地将本句话翻译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比喻微小的隐患会酿成大的灾难或损失。字幕组不拘泥于字面意思，用经典且优美的成语来翻译此
9、句，既体现了主人公哈罗德的文学气质，又使译文符合目标语观众的语言习惯（刘颖，2015）。例2：Harold:The best place to hide,Mr.Reese,as you well know,is in plain sight.（S1E2）译文：哈罗德：想必你也清楚，里瑟先生，大隐隐于市。两位主人公在共事初期，哈罗德了解里瑟的所有信息，因此里瑟也想知道哈罗德的情况。里瑟在完成机器号码的任务之外，用自己敏锐的情报搜集能力暗中调查老板哈罗德隐藏富豪身份的原因和其大量资金的来源，他发现哈罗德伪装成自己公司的小职员长达17年之久。例2就出自里瑟质问哈罗德时，哈罗德对里瑟的回答。“The
10、best place to hide is in plain sight.”字面意为“最好的藏身之地就在眼皮子底下”，与“大隐隐于市”意思相符。字幕组用目的语观众熟知的成语道出了哈罗德低调和注重隐私的性格特点，给目标语观众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令人回味无穷。2.2 意译意译就是在保留源语风味的基础上，不拘泥于逐字逐句的翻译形式，为了保证译入语观众的观看体验所采用的翻译策略。译者在翻译时可以不追求一字一句地对应，而是纵观全局，尽可能地缩小源语和目的语的差异，以达到更好的交际效果。例3：Root:Even I appreciate a fairy tale ending,Harry.Family po
11、litics,over-cooked meat,monogamy.Whats not to love?（S5E6）译文：根：哈里，我也很喜欢童话故事 Tel:027-87158992ENGLISH SQUARE里的美丽结局。家长里短，煮焦了的饭菜，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生活怎能不爱呢？在婚礼中执行任务时，面对哈罗德质疑根不喜欢婚礼形式时，根作出了上述回答。根作为一名黑客兼杀手，冷血无情，只对机器有信仰，哈罗德本认为她不会向往平淡的幸福家庭生活。在经历心爱之人被困，队友被围剿的危机后，根对幸福的渴望呼之欲出。“Family politics,over-cooked meat,monogamy.”
12、字面意为“家庭政治，过度烹饪的肉，一夫一妻制”，这样的语义翻译传达不出根的情感。而字幕组用具象化和通俗的表达来传递根的深情和爱意，让观众更直观地了解到主人公的情感，达到了交际效果，翻译恰如其分。例4：Reese:Tomorrow,their world crashes.But we can give them tonight.（S5E6）译文：里瑟：明天，他们的世界会分崩离析。不过今晚且容一晌贪欢。例4是里瑟等人在亿万富豪女儿的婚礼上救下拍下家族丑闻的女摄影师后，里瑟所说的话。富豪家族出现了内部争夺财产、出轨和暗地里给马下药等行为，可谓是全员恶人。里瑟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今晚任其愉悦聚会，坏事终
13、将败露。“But we can give them tonight.”字面意为“但我们可以给他们今晚”，字幕组用“一晌贪欢”来指代富豪家族贪恋财富玩乐，准确传达了原文意义和情感，译文符合译入语观众的语言习惯。2.3 转换由于汉语和英语的表达方式不同，侧重不同，译者不能采用逐字逐句翻译的方式，为了使汉语的语言通顺，表达完整，有必要转换某些单词的词性，以及转换句子的顺序。例5：Reese:The good news,the girl is alive.And,uh,kicking.Seems she has some trust issues.（S1E2）译文：里瑟：好消息是这姑娘还活着，还是个刺
14、儿头呢。看来她很难信任别人。例5是里瑟在追踪一个女孩时，对耳机那头的哈罗德所说的话。机器跳出了一个两年前怀疑被谋杀的女孩的社保号码，两位主人公质疑机器的可信度，经过一番调查后发现女孩还在世。kicking意为“充满刺激的”，为了体现里瑟幽默风趣的性格，使译文贴近目标语观众生活，字幕组将形容词翻译为名词“刺儿头”。转换词性使得译文更加通俗易懂，也让观众能够快速理解剧情。例6：Elias:Its always the quiet ones we need to be afraid of.I just hope Im not around the day that pot finally boils
15、 over.（S5E8）译文：以利亚：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只希望玉石俱焚的那天，我置身事外。哈罗德找黑帮老大以利亚质问他为什么告诉警探杰夫的事情，杰夫是另一台超级人工智能机器“撒玛利亚人”的帮手，企图在医院使用流感病毒杀死三位医生，哈罗德不想让警探调查此事以免惹祸上身。而以利亚认为战争是需要牺牲的，例6就出自以利亚对于哈罗德质问的回答。按照正常语序，译文应为：“总是那些安静的人我们需要害怕的。我只是希望我不在锅终于沸腾的那一天。”中文习惯把传达的重要信息放在句末，而英文习惯于放在句首，因此用原文语序来翻译这两句并不符合中文的正常语序。字幕组为了使目标语观众能够理解句意，采用了语序转换的翻译方法
16、，使得逻辑更加清楚，表达效果非常出彩。2.4 增译尽管字幕翻译追求简洁，力求减少目标语观众必须处理的信息量，但是由于中英语言的词法以及文化差异，有时适当的增译是非常必要的。一些专有名词，例如专有名词的缩略形式，不翻译出来会影响目标语观众的观看效果。在不违背字幕在时间和空间上的限制的前提下，为了让目标语观众更加容易理解剧情，达到文化传播的效果，译者需在字幕中增译出隐含信息。例7：Bruce:Several of the five families companies have construction contracts with the city.（S5E6）译文：布鲁斯：黑手党五大家族的几家
17、公司跟市政府有建筑合同。警探福斯科找黑帮老大的兄弟了解市政府管道拆除情况，并劝他不要再追究其老大的死因。例7出自布鲁斯给福斯科警探解释管道拆除合同所说的话。“the five families”字面552024年5月(总第265期)英语广场意思为“五个家族”，译者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翻译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五个家族属于哪里。根据布鲁斯的知情人身份可以得出这“五大家族”跟黑帮家族黑手党有关，且考虑到其是首次在本集出现，字幕组在“五大家族”前增译了“黑手党”，能够让目标语观众迅速了解剧情走向，达到交际效果。例8：Carter：You have the Nano?Ive been dying for
18、 one of these.Shaw：You can borrow it any time.（S3E3）译文：卡特：这是贝雷塔迷你（意大利名枪）吗？我超想要一把。肖：欢迎随时借用。警探卡特和哈罗德招募的前特工肖在一起执行任务时，肖向卡特分享了自己所带的枪，两个人都有军队经历，对枪非常了解，他们提到Nano时特指“意大利制贝雷塔迷你手枪”。然而对于目标语观众来说，Nano是“纳米”的意思，会造成误解，目标语观众的观影效果也无法得到保证。字幕组根据视频图像和语境，增添对于此枪的解释，能让观众短时间内了解此术语，且不影响他们的观看体验。对于源语观众默认的一些缩略形式，译者在翻译时要考虑目标语观众的感
19、受，将隐含信息翻译出来。2.5 减译减译指翻译时省略源语表达形式中出现而译语中不需要或可有可无的语言单位，以使译文言简意赅。例9：Donnelly:Carter.So what do you think?Looks pretty damn real to me.Carter:But maybe that just tells us how long our mans been undercover.Donnelly:Look,from now on,I want you to wear this.（S2E12）译文：唐纳利：卡特，你怎么看？我觉得太真了。卡特：不过这可能正好告诉我们，他隐姓埋名
20、了多久。唐纳利：从现在起戴着这个。与其他文本类型相比，字幕翻译更加口语化。英文中的语气词使场面上不会有长时间的停顿或卡壳，也会使语言表述更流畅自然。在不同的情况下使用语气词也能够表达出不同的情感。但是当源语翻译成目的语时，它们就变成了不含有具体意义的信息。文学作品中没有图像、音频和视频，译者需要使用尽可能多的相似词来重建源语中的场景。在影视作品中，观众可以通过视频和音频获得足够多的信息，所以在字幕翻译中，这些词可以忽略不译。例9中的So和Look都是英语口语化的表达，不需要翻译。这类语气填充词还包括Well、You know、Um、Er等。3 结语现今影视作品中外交流和传播日益频繁迅速，人们对
21、精神层面的追求越来越高，字幕翻译的质量就显得颇为重要。在交际翻译理论的指导下，字幕组能在考虑字幕在空间与时间两方面限制的前提下，传达剧中人物情感和性格，给目标语观众与源语观众对等的体验，实现跨文化交际的目的。如此来看，交际翻译理论适用于字幕翻译，有利于观众在自己熟悉的语言环境中理解剧情，扩展视野。参考文献1 NEWMARK P.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2 李瑶，田忠山.交际翻译理论视角下致命女人第二季字幕翻译探析J.海外英语，2023（6）：36-37+46.3 刘颖.从目的论视角研究美剧疑犯追踪的字幕翻译D.北京：外交学院，2015.4 钱绍昌.影视翻译翻译园地中愈来愈重要的领域J.中国翻译，2000（1）：61-65.（特约编辑：赵雪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