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农村祖国60华诞征文:远去的麦秋 十多年前我最怕过麦秋。我的二表叔更怕。据说他上高中的时候,逢秋回家都是天不黑不来,而且吃了晚饭必走。甚至下大雨也挡不住他,怕晴了天干活。这在我们村一直是个笑料。不过,还有比我的二表叔还怕的。谁。就是我亲爱的三姨、五姨她们两家人。她们怕得有理。我十几岁时,家里种着近十亩地。可一家八口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人虽多,干活的却少。我们兄妹三人,虽然也积极帮助,却总是越帮越忙。无奈之下,每当麦秋来临,娘便向三姨、五姨发出号召,让她们来帮助。与其说是“号召,倒不如说是“威胁来的恰当。娘是大姐,说话自然可以不管理。她说:“谁要不来,我就给她拧下头来。三姨、五姨怕被拧下头
2、,只好来,三叔、五叔也只有来。割麦可不是什么好事。身临其境,任谁也产生不了“劳动最荣耀的感觉。烈日炎炎,麦田无边,弯腰挥镰,背痛腰酸,真天下第一酷刑也。一个人一头午也不过割一垄地,十亩地啊,直割得人灰心绝望。“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真乃至理名言。割完了要捆,捆完了要扛,扛完了要运。哪一道程序也不容易。车是地排车,家家户户概莫能外。往往是爹居中驾辕,其他人两边拉车,人人手握麻绳一根,低头弯腰,奋力向前。一路走来,但见大路小路,地排车川流不息,看着倒也心理平衡。麦子运到家,还有一系列复杂繁重的程序。最烦人的是铡麦穗头。十亩的麦子,要一小把一小把地铡,想想都叫人心胆俱裂。后来有了一种初级的收割机,
3、只管割倒散伙。但庄户人家已经大喜过望了。再后来,竟能直接脱粒了,不过还要人跟着接麦子,一趟下来,满嘴、满腔吐不尽的粉末。谁又能想到,近几年,一种大型的联合收割机竟出现在田间地头,而且挥之即来,像出租车一样方便。人只在远处袖手看着,不一会儿麦子就会自动到家。八十年代初过麦秋,那是抵得上过年的大事,全国上下总发动。工人休班,学校停课。记得我们总是放二十一天的大假。可现在呢,竟缩短到仅几个小时。由至繁到至简,科学的神奇如斯。社会的开展如斯。于是无人再怕过麦秋,当然也包括我那谈麦秋而色变的二表叔,也包括我亲爱的三姨和五姨她们。今年麦子入仓后,娘突然忍不住笑:“你看现在这个秋过得多易。原来一过秋,你三姨和五姨都吓得浑身打战战啊。我们无不大笑。 第2页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