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深圳图书馆下载使用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发展对策研究.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发展对策研究*蒋 丽*摘要：粤港澳大湾区培育世界级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是落实 交通强国建设纲要 和 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 的具体行动。粤港澳大湾区拥有部分世界领先的智能网联汽车技术，集聚了整车和零部件完整供应链，建设了丰富的应用场景和良好的发展生态，形成了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并进入世界第二梯队，但与世界第一梯队还有一定距离，主要表现在缺乏世界第一梯队的核心技术、整车企业、供应链和产业发展生态。因此，粤港澳大湾区培育世界第一梯队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要以构建“国内大循环
2、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思想为指导，建议从壮大整车企业、完善供应链、丰富应用场景和营造发展生态四方面发力。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 世界第一梯队 智能网联汽车 产业集群智能网联汽车是全球汽车产业发展的战略方向，发展智能网联汽车是我国从汽车大国迈向汽车强国的重要升级路径，因此发展智能网联汽车是921*本文为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粤港澳大湾区先进制造业布局研究”（项目编号：GD19CYJ1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蒋丽，广州市社会科学院区域发展研究所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区域与城市发展、汽车产业、数字经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深圳图书馆下载使用广州蓝皮书数字经济交通强国建
3、设纲要 的重要内容。根据 2020 年 11 月赛迪发布的 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指数报告（顺义指数）2019（以下简称顺义指数），我国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水平位于世界第二梯队，主要优势在于人工智能、5G 通信、算法、后市场运营和车联网建设，总体上还落后于传感器、处理器、自动驾驶解决方案、车辆控制技术、芯片等电子信息制造业发达和法律法规完善的美国、德国和日本等世界第一梯队国家。赛迪根据政府支持、产业基础、研发实力、核心企业和发展潜力五个维度对国内 40 个城市进行评价，粤港澳大湾区的深圳和广州分别位于五个梯队中的第一梯队（共有北京、深圳、上海 3 个城市）和第二梯队（共有 10 个城市）。深圳拥
4、有 31 家互联网、通信和电子信息制造重点企业，是智能网联汽车产业 Tier1（一级供应商）的所在地，成为全国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发展水平仅次于北京的城市；广州则位列全国第 7。粤港澳大湾区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已经成为我国四大集群之一，但与世界第一梯队比较，还缺少世界第一梯队的龙头企业、供应链、应用场景和法律法规，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提升。本研究在对广州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区运营中心、广东省智能网联汽车创新中心、广汽集团、文远知行、小马智行、小鹏汽车、广汽埃安、百度阿波罗、比亚迪、滴滴自动驾驶、风神集团、丰盛投资、广州信投、星舆科技、华为、中心通讯、德赛西威、腾讯等 20 多家机构和企业调研的基础上，总结分
5、析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制造业集群发展现状，找出与世界第一梯队存在的差距及其成因，并根据分析结果，提出进入第一梯队的对策建议。一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发展现状（一）拥有世界第二梯队的智能网联整车企业 粤港澳大湾区拥有小鹏汽车、小马智行、文远知行 3 家进入世界排名的031第一梯队为美国和德国；第二梯队为中国、日本、韩国、英国和法国。其他三个集群分别为京津冀、长三角和渝湘鄂。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深圳图书馆下载使用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发展对策研究智能网联整车企业。一是拥有中国三大互联网造车企业之一小鹏汽车。小鹏汽车成立于 2014 年，2018 年成为首家进入乘联会
6、新能源车销量榜的互联网造车企业。二是拥有最早拿到美国加州路测资格的小马智行。小马智行成立于 2016 年底，获得广州、北京、上海和加州弗里蒙特、尔湾自动驾驶测试、运营资质与牌照，与丰田、现代、一汽、广汽等多家车厂建立合作关系。三是拥有全球 Robot Taxi 最领先核心技术的文远知行。文远知行成立于 2017年，是中国自动驾驶和 RoboTaxi 商业化的领头羊，也是首家获得全球汽车制造商（雷诺日产三菱联盟）和全球客车制造商（宇通集团）战略领投的自动驾驶企业，还是全球首家同时拥有中美两地无人驾驶测试许可的初创公司。根据 2021 年 2 月加州交通管理局 DMV 发布的 2020 年全年自动
7、驾驶路测数据（年度平均接管里程），小马智行和文远知行分别位于第 4 和第 6，前 3 名为美国的 Waymo、Cruise 和 AutoX。（二）拥有世界第一梯队智能网联汽车零部件供应链粤港澳大湾区拥有以华为为代表的世界领先的智能网联汽车核心技术零部件企业组成的供应链。一是拥有掌握世界领先智能网联汽车核心技术的企业。华为拥有 V2X 通信网络与网联通信系统、控制器芯片核心技术。根据顺义指数计算结果，华为位于我国车联网企业的第 1。在国际知名市场调研公司 Yole 发布的全球 ADAS 激光雷达排名中，速腾聚创以10%的市场占有率位居世界第二，仅次于市场占有率为 28%的法雷奥，大疆的 Livo
8、x 位于第三。二是初步形成由感知系统、决策系统、执行系统和通信系统组成的智能网联汽车零部件供应链。粤港澳大湾区集聚了由视觉（如航盛电子）、高精度定位（如中海达）、摄像头（如欧菲光）、激光雷达（如速腾聚创）、毫米波雷达（如赛德西威）组成的感知系统供应链，芯片（如森国科）、算法（如华为）、计算平台（如中兴）组成的决策系统供应链，集成控制执行系统供应链（如商汤科技），安全解决方案（如腾讯）、V2X 通信模块（如华为）、云平台（如比亚迪）组成的通信系统供应链。13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深圳图书馆下载使用广州蓝皮书数字经济（三）拥有世界第二梯队的智能网联汽车应用场景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应用场
9、景非常丰富。一是应用示范区发展迅速。广州是全国第三个开放道路测试牌照和自动驾驶的示范城市，也是国家基于宽带移动互联网的智能网联汽车与智慧交通示范区，截至 2021 年 11 月底，已颁发 142 张自动驾驶路测牌照，自动驾驶测试道路里程 253 公里；在花都区和韶关新丰县设置了封闭测试区，在番禺区、增城区、黄埔区布局了开放测试区。深圳已颁发 24 张自动驾驶路测牌照，自动驾驶测试道路里程145 公里。二是后市场运营蓬勃发展。小马智行 2018 年 12 月在广州南沙测试运行 RoboTaxi；广汽集团与腾讯等 2019 年 6 月联手打造了“如祺出行”，发展势头很猛；文远知行与广州市白云出租汽
10、车集团、科学城（广州）投资集团 2019 年 8 月合作成立“文远粤行”，11 月在黄埔区对公众开放RoboTaxi 试运营；小鹏汽车2019 年5 月推出网约车“有鹏出行”。三是数据增值服务方式多样。腾讯控股和车车智能已经开始运行智能网联汽车的出行、售后、生活金融保险数据增值服务。四是开始了物流服务应用。小马智行在 2021 年 5 月获得广东省首批自动驾驶卡车测试驾照，已经开始自动驾驶物流线路的试运营。（四）正在建设世界第一梯队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生态粤港澳大湾区的政府和企业都在努力建设世界第一梯队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生态。一是成立了专门组织机构和创新平台。2012 年 9 月组建了广东省车联网产
11、业联盟；2018 年 12 月，组建了“广州市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管理办公室”和“广州市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区运营中心”；2019 年 10 月，组建了广东省智能网联汽车与智能交通应用专业委员会；2019 年 11 月成立广东省智能网联汽车创新中心有限公司。二是在全国率先制定了相关标准和法规。广州 2021 年 3 月在国内出台了首个 车联网先导区建设总体技术规范 和 V2X 云控基础平台技术规范 城市级车联网技术标准；深圳 2021年 6 月提请了 深圳经济特区智能网联汽车管理条例（草案修改一稿）23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深圳图书馆下载使用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发展对策研究的“
12、二审”。2021 年 7 月 8 日，广州率先发布了 关于逐步分区域先行先试不同混行环境下智能网联汽车（自动驾驶）应用示范运营政策的意见 及在不同混行环境下开展智能网联汽车（自动驾驶）应用示范运营的工作方案。2021 年 10 月 29 日，广州发布了广东省首个智能网联团体标准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道路智能网联设施技术规范。三是制定了专门发展规划和政策。惠州和深圳分别于 2018 年 11 月和 2020 年 5 月出台了 惠州市智能网联汽车创新发展战略规划（征求意见稿）和 深圳市关于支持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的若干措施；广州和深圳分别发布了若干关于道路测试的政策，如2019 年 10 月的 广州市智能
13、网联汽车开放测试道路路段管理办法（试行）和 2020 年 8 月的 深圳市关于推进智能网联汽车应用示范的指导意见。四是举办了（世界性）论坛和展会。广州自 2018 年就开始举办世界级智能网联汽车发展论坛和展会，如“亚太智能网联汽车创新论坛（广州站）”“2019 智能网联汽车技术大会”“2020 智能网联汽车驾驶大赛（广州）暨智能网联汽车技术大会”“第三届全球智能汽车前沿峰会”“世界智能汽车大会”和“2021 第八届中国（大湾区）国际车联网大会”；深圳也自 2020 年开始举办论坛和展会，如“2020 广深惠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协同发展论坛”和“2021 中国智能汽车创新大会暨展览会”，为推动当
14、地和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企业发展提供了世界性的交流平台。二粤港澳大湾区培育世界第一梯队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的短板及其原因分析（一）缺少世界第一梯队智能网联整车企业 虽然粤港澳大湾区拥有三个世界第二梯队的智能网联整车企业，但是与世界第一梯队相比，差距还很大。一是智能网联整车企业规模小。在 2021年 4 月 Guidehouse 发布的自动驾驶竞争力榜单上，粤港澳大湾区没有企业上榜，中国也只有百度 Apollo 榜上有名。主要原因在于粤港澳大湾区的小马331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版权所有，深圳图书馆下载使用广州蓝皮书数字经济智行、文远知行、小鹏是白手起家且起步晚，无论技术和资金都无法与位于前列的
15、 Waymo、Cruise、Argo AI、Aurora、Apollo 相比。Waymo 和 Apollo 分别在 2012 年和 2013 年诞生于互联网巨头谷歌和百度，成立于 2013 年的Cruise 和 Argo AI 分别背靠车企巨头福特、大众和通用，Aurora 的三位联合创始人分别来自谷歌、Uber 和特斯拉，它们无一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因此，文远知行和小马智行目前虽然有大众、丰田和三菱等几家一流合作伙伴，也开始走出广州在全国实践运营，但短时间内很难成为世界级的智能网联汽车龙头企业。二是缺乏同时具备软硬件开发能力的整车企业。目前，小马智行和文远知行都还没有实行 L2 级自动
16、驾驶的大规模量产，小鹏在 2020 年之前也是为海马汽车工厂代工。在调研过程中传统企业（广汽集团）也表示不能顾及软件算法的开发，算法应该是小马智行和文远知行的业务，一个汽车公司不可能什么领域都顾及。（二）缺乏世界第一梯队的智能网联汽车供应链虽然粤港澳大湾区拥有 23 家掌握世界领先核心技术的智能网联零部件企业和一定数量零部件企业组成的供应链，然而与建立世界第一梯队的智能网联汽车供应链还有一定距离。一是世界第一梯队的零部件企业少。虽然随着华为宣布进军汽车行业，粤港澳大湾区将会出现进入世界第一梯队的智能网联汽车零部件供应商。然而除此之外，其他零部件企业如速腾聚创和Livox 的激光雷达技术与美国 Velodyne、Quanegy 和德国的 IBEO 相比还有一定的距离，要跨入世界第一梯队，还需要继续努力。二是高等级自动驾驶技术供应体系尚未成熟。粤港澳大湾区智能网联汽车零部件企业还缺乏芯片制造、摄像头、毫米波雷达、计算平台、安全解决方案、电子电气架构等高等级自动驾驶技术，如高等级自动驾驶所需的 77GHz 毫米波雷达只有博世、大陆、德尔福、电装、TRW、富士通天、Hitachi 可以生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