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30 卷 第 1 期Vol30 No1鄂州大学学报Journal of Ezhou University2023 年 1 月Jan.2023doi:10.16732/ki.jeu.2023.01.024草叶集 中的民主精神陈雅如（湖北民族大学 文学与传媒学院，湖北 恩施 445000）摘要:草叶集 是沃尔特 惠特曼的诗歌代表作品之一，其诗奔腾壮观、大气飞腾。惠特曼是一代诗风的创始人，他运用简朴粗犷的语言创造出别出心裁的自由体，使美国诗坛刮过一阵流行旋风。草叶集 的主题丰富，其中民主和自由是历来被提及的。文章从“草叶”的民主含义、民主精神产生的现实背景及民主精神的具体表现三个方面展开，力求一
2、探惠特曼民主精神的全新奥义。关键词:惠特曼；草叶集；民主精神中图分类号：I207.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004（2023）01-0072-02草叶集是美国诗人沃尔特 惠特曼的代表诗歌作品之一，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具有美国民族气息和民族风格的诗集。草叶集 1855 年第一版收诗 12 首，到 1892 年第 9 版共收诗 383 首。诗集中的一句话“这就是在有土地有水的地方生长出来的青草”让 草叶集 的名字有了由来。在世界上所有生物中，草叶可以算是最平凡、最随便但却具有顽强生命力和冒险精神的生命体。茂密的草叶被诗人比作正在迅速发展的美国，同时也代表着诗人对自由、民主的无限向往。
3、这个意蕴深长的草叶之名，蕴含着诗人对生意盎然的美国国土的讴歌与赞美，也能感受到诗人对自由、民主的执着追求和对生命的尽情赞扬。草叶集 其中一个重要主题是民主，同时“民主诗人”是惠特曼的美名，“草叶”自然就作为了“民主”的标志。小草平淡无奇，却遍野繁殖，它不屈不挠、默默无闻、自由生长的品质正好与诗人所提倡的民主相一致。“草叶”普通却独特的品质恰好是诗人所需，故草叶成为了代表惠特曼民主自由的理想本体。人们把惠特曼诗歌 自我之歌 作为其代表作之一，并被称之为 草叶集 之“草种”，是因为“草叶”来源于这首诗歌中。“自我”是惠特曼在诗中歌颂的主人翁的集合，包括农民、画家、木匠、工人等美国社会最底层也最普通
4、的人。诗人惠特曼从小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中成长，长大后又长期受到普通百姓生活的浸染，便多出了对平民阶层不一样的情感，也有了自己的独特而丰富的低层生活体验。在 一路摆过布鲁克林渡口 中：“那单纯、紧凑、衔接得很好的结构，我自己是从中脱离的一个，人人都脱离，然而都还是这个结构的一部分”“正像你们在望着那条河和天空时所感受的，我也曾经感受”，1这首诗里不但有诗人自己，“一个单一，脱离的人”，也有“全体”两者构成民主的基础。因此，“草叶”不仅象征着“自我”，也象征着“我”所处于的这个“全体”。惠特曼始终认为一般劳动者才是国家的代表，他无不在深情讴歌百姓。一、惠特曼民主精神产生的现实背景惠特曼的草叶集可谓地
5、位重要且影响深远。它打开了人们创作诗歌的全新视角，为后人所推崇并传承发展。惠特曼的诗歌以饱满的现实生活谱成，却被赋予了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用资本主义民主思想打开了诗歌新世界。在惠特曼小时候的人生轨迹中，来自家庭潜移默化的民主主义思想的影响巨大。早期曾受到托马斯 潘恩的自由民主思想的鞭策，发奋成为一名民主革命家。长大后的惠特曼敢于批判时代思想先行者爱默生的民主思想，认为爱默生还被美国文学传统所束缚，仍未打开手脚去创作。在惠特曼看来，美国文学应该与世界的迅速变化创新结合起来，绝不可停滞不前，今后的文学世界必然少不了自由与民主的时代之音。因此他在民主这条道路上走得愈加坚定与从容。现实背景和环境的影响
6、催发了诗人民主思想的产生和发展，并且诗人将这种思想融入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之中。二、草叶集 的民主精神惠特曼的民主精神首先可以从他的爱国立场上看出来。惠特曼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爱国主义者。无论是他的诗作还是他的政治观点无不在热情赞美他的国家。他之所以热爱他的祖国，不仅因为那是他的父母之邦、生活的所在地，更是因为那个国收稿日期：2022-05-26作者简介：陈雅如（2001-），女，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第 1 期家的制度契合他的理想。草叶集 在美国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诗作描绘了一个崭新世界，反映了美国在那个时期的形象。它歌颂了当时在资本主义道路上蓬勃发展的美国社会，是美国自由资本主义时期民主自
7、由的理想状态。21 8 4 8年，欧洲革命消息让惠特曼更加坚定了他为民主和自由而斗争的决心，他的第一首诗(欧罗巴)开头几句:“突然从它腐朽和黯淡的巢窟，那奴隶的巢窟中，它像闪电一般跃出来，连它自己也几乎感到震惊，它的脚践踏着地上的骨骸和破烂，它的手紧扼着帝王的喉咙。”这个生动的比喻表达了诗人对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赞美和火焰般的激情。在为你，啊，民主哟 大路之歌 等诗歌中，生活在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下的美国人被称为“胜利者，先进的人道主义团体，世纪的进行曲”等等。他希望这个年轻的共和国的人民走向自由和民主。诗人满怀喜悦热情歌颂民主，如实反映历史前进的方向,处处体现着诗人爱国民主的精神。惠特曼的民主精神
8、还表现在他的废除蓄奴制的立场上。他所生活的美国当时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毫无疑问，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最大障碍是奴隶制。沃尔特惠特曼是在家庭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有着相对深刻的民主思想。因此，当北方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制度与南方以奴隶劳动为基础的制度发生尖锐冲突时，他顺应历史潮流，坚决参与废奴运动，在诗歌中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立场。诗人怀着极大的热情支持反奴隶制的战争，为联邦军队的胜利而战。他勇敢反对蓄奴制，并且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决心，这在他的诗文中多有体现。在南北战争时期，诗人热情讴歌抵制奴隶制的英雄们。比如在 啊，船长，我的船长 这首诗中，“船只已安全地抛下了锚，旅程已宣告完成，胜利的船
9、只已达到目的，已走完了可怕的航程；欢呼吧，啊海岸，敲撞吧，啊钟声！但是我每一举步都怀着悲凄，漫步在我船长躺卧的甲板上，人已倒下，已完全停止了呼吸。”林肯被诗人称作船长，他英勇牺牲，但他绝不会被人们忘记，人们将永远记住这位伟大的领导者。而内战后，他的致政府 大胆批判腐朽堕落的资产阶级民主和道德，鞭笞资产阶级各类人物的残酷与贪婪。诗人的民主精神也体现在他对待普通劳动人民的态度和立场上。诗人多次提出，他之所以把诗集命名为“草叶集”，是因为草叶象征着一切平凡的事物和平凡的人。与当时美国文坛脱离人民、脱离生活的旧贵族化倾向相反，惠特曼第一次将笔触放在普通人和日常生活上。在 自己的歌 斧头之歌 等诗歌中，
10、惠特曼描写了从事各种劳动的工人、农民、渔民、水手、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生活和斗争。在诗歌 职业之歌 中，有这样一句话:“你们美国工人，无论男女,/拥有自己神圣而强健的生活,/其他的一切都应该给予这样的男女。”诗人歌颂劳动，也颂扬劳动的重大意义。在“开拓者哟!啊，开拓者哟!”中，作者歌颂了拓荒者勇敢面对困难、征服自然的精神。在 自我之歌 中，他聚焦于纽约和长岛的工人阶级生活，那里有马车夫、船夫、铁匠、木匠、纺织工、排字工、拉车工等等。诗人将这些人物总结为美国人，赋予他们最高贵的品质，表现出正在准备为自由而战的进步人民的愿望。也正是由于这种民主精神，诗人反复宣扬“人类之爱”，用乐观的语调描绘大自然，
11、歌唱人生，歌唱生活，情绪高昂。归根结底，这种人道主义思想也是其民主精神的体现。作为一名民主歌手，他渴望一个正义、自由、友谊的民主国家。在 斧头之歌 中，设计了一个“伟大的城市”一个富足和繁荣的地方，一个“没有奴隶”的城市，一个“节俭和谨慎”的城市，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总统和市长是人民的公仆，女人和男人有同样的权利。他们的孩子受过良好的教育，每个人都彼此相爱。诗人将这一理想视为政治立场和民主信仰的艺术表达，客观地否定了现存社会秩序的合理性。再次，惠特曼的民主精神在其诗歌的艺术风格中展露。惠特曼的诗作奔腾壮观、大气飞腾。惠特曼是一代诗风的创始人，他运用简朴粗犷的语言创造出别出心裁的自由体，使美国诗
12、坛刮过一阵流行旋风。作为自由体诗集的 草叶集 被世界所认可，诗歌用独具特色的韵律、节奏和格调融成了全新的诗歌共同体。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美国诗歌中民主、自由思想被无情捆绑，惠特曼的 草叶集“自由体”的诗歌形式横空出世，在诗歌形式上做了重大改变，改变了美国诗歌的传统格式，以别具一格的艺术风格开创了美国诗歌文学的全新时代。口语化和散文化是他诗歌的一大特色，原汁原味的语言生动易懂。他写诗是为了将自己的思想情感表达出来，而不是盲目追求诗歌形式的优美。3他独特的思想、情节、句法和声音被 草叶集 意境隽永地有机融合了。在诗句结构上，长句、平行句、叠句、排句等形式经常出现，象征、比喻等手法无处不在，一部分俚语
13、也被吸收进诗歌，具有极其独特的感染力与生命力。同时，诗歌在字韵、句法、篇章结构等方面也出现了全新面貌，那就是于丰富的变化中保持了整齐。作品中丰富的想象力也是浪漫主义的典型表现形式。民主精神在惠特曼豪迈粗犷、洒脱率性、全然不受传统诗法限制的诗歌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民主”作为惠特曼 草叶集 的一个主题，脱胎于现实背景，而在诗歌的方方面面都得到了体现。不管是艺术特色还是创作主题，都打破了传统的诗歌形式，创造别具一格的“自由体”的诗歌形式，无不体现了惠特曼的民主思想。参考文献：1沃尔特 惠特曼.草叶集M.赵萝蕤,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1：586.2李野光.惠特曼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95.3刘海平.新编美国文学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27-28.（责任编校：李青云）陈雅如：草叶集 中的民主精神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