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心观后感高原之北,银装素裹,一位老人用皑皑的白雪将一条红头巾埋葬,那饱经风霜的双眸闪烁着。他在落泪吗他在痛苦吗吴登云那位被歌颂为“帕米尔高原上的白衣圣人“的医生倾尽一生,用炽热的火焰驱散了笼罩在乌恰县的死亡之阴霾,在高原之北照亮了一位位牧民的心。然而 ,残酷无情的命运并没有友好地对待每一位行善的人。吴登云只身一人,离开了青山隐隐、绿水迢迢的扬州城,眼前是无际的雪山,常年恶劣的环境终究将自己曾习以为常的烟花三月化作了镜花水月,不复存在。高海拔的气候,将他的双颊折磨得泛紫、泛红;爱妻的离开,比岁月更无情地给他多增了皱纹;女儿的逝世,使那双原本就常因患者落泪的眼睛更加湿润;吴登云本就为紧缺的资金操
2、碎了心,而当冷酷的地震摧毁了他数十年的心血,那时的他是何等的无助、何等的悲哀、何等的绝望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吴登云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这句话。手术缺血,献自己的鲜血。移植缺皮,割自己的皮肤。医院缺医生,用自己的良苦用心培养了一位位柯尔克孜族的学生。他说:“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会选择做医生,选择在新疆,选择在乌恰。医者仁心,不正展现于此吗我揣测着,吴登云先生能在此般常人难耐的条件下创造着生命的奇迹,大抵是怀揣着不可磨灭的信仰吧。是救护牧民吗是帮助弱者吗是与死神对抗吗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但每个医生、每个医学生应该都有一个自我守护的信仰吧,一定是某个强烈的念头,敦促他们毅然决然地走上这条路。于我而
3、言,学医,并不是热血青年一时的“神经冲动,而是一个从懵懂孩童成长为思想独立的成年人、多年以来细加掂量的决断。小学时,我第一次接触到一个医学名词癌症,那时想法天真:不就是种病吗总能治好的,就像发烧挂水后睡一觉那么简单。当父亲各处咨询后依旧掩面怅然长叹,病房里白刷刷的墙壁丝毫反射不出任何希望之光,床上苍老的脸颊日益瘦削,我倏忽发现:这一点都不简单。死神相继带走了我最亲切的三位老人,它面部狰狞,张牙舞爪,无所不为。而正是它的猖狂,唤起了年幼的我想打败它的欲望。有一年,我的同班同学因淋巴癌而与世辞别,经历了短暂的惊愕、伤痛、迷惘后,我发现这位冷血的死神与每个人都靠得太近太近,我在心底声嘶力竭而终无济于
4、事。只有当自己投身于医学,才能像当呼吸化作空气的作者保尔那样“与死亡坚决地四目相对。记者柴静的在双城的创伤一文中曾说:“从纯粹意义上讲,任何非自然的死亡都将是医学的耻辱,都是医学现实的无能所致。我不敢苟同。我坚持认为:个人真正该思考的是,自己到底能否有所作为,而不是不负责任地甚至信口雌黄把尚未成熟的技术归结于所谓的“耻辱与“无能,医学一直处于被探索的过程,更关键的是谁在推动它的进展。一直以来,我秉持着疾病终会败北的信念,怀揣着在无涯学海中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勇气,只为一朝拔起明晃晃的长剑刺向黑暗中令我生恶痛疾的“绝症。“厚德惠生,博极医源。如今的我身在扬大,医学院的训言,念了一时,践行是要用一生的时间。思忖良久,在高原之北,吴登云老先生的泪,不但是痛苦之泪,也是欣慰之泪吧因为无论何时,他都能怀揣着初心,守护着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