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摘要：通过文献计量的方式分析了环境经济核算体系（主要是 SEEA）研究在我国的发展现状及发展瓶颈，比较了不同核算体系之间的差异性，建议我国环境经济核算研究采取 SEEA 核算体系，并对其未来发展趋势进行预测。提出当前我国 SEEA 核算体系研究的紧要问题是确定核算内容和范围，要建立国家级省级双层次的核算账户，探索生态系统间的外部性关系、资产存量与流量的关系，编制资产核算账户编制指南以及建立资产核算大数据平台等建议。关键词：文献计量；SEEA；资产账户Abstract：By means of bibliometrics，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
2、ion and development bottleneck of theresearch on environmental economic accounting system（mainly SEEA accounting system）in China，compares thedifferences among different accounting systems，and suggests that the research on environmental economic accountingshould adopt SEEA accounting system and predi
3、ct its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It is proposed that the key issues ofcurrent research on SEEA accounting system in China are to determine the content and scope of accounting，and thento establish national and provincial double level accounting accounts，consider the externality relationship betweeneco
4、systems，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sset stock and flow，compile the guidelines for the preparation of assetaccounting accounts，and establish the big data platform for asset accounting.Key words：bibliometric；SEEA；asset account中图分类号：X19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1021（2023）010097-041引言如何在保障经济发展的同时正确处理环境问题，是环境经济学研究
5、的重要课题。环境经济核算体系是通过核算和记录环境状况与价值，为经济发展提供风向标，其主要包括侧重核算环境效益、侧重核算资源耗减、侧重核算生态系统服务的 3 类核算体系1。我国环境经济研究主要是侧重于生态系统服务的 GEP（生态服务价值）研究2，但 GEP 体系并不能准确地反映我国的资源资产现状；而联合国编制的环境经济综合核算体系（SEEA）既反映了资源流动情况，也反映出现存资源量及其价值，相较于 GEP体系优势明显。我国在响应联合国 SEEA 的同时，还应建立一套适合我国国情且在全国范围内具有一定普适性的体系。2环境经济核算体系概述环境经济核算体系承认了环境的自身价值，揭示了环境资产与人类经济
6、活动之间的关系，提出了量化环境价值的方法。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根据侧重点不同可分为 3 类：重视自然资源贡献类，如SEEA；重视资源环境损耗类，如 NAMEA 类；重视生态服务价值类，如 GEP 类1。21SEEA类此类核算体系以国民账户体系（SNA）为基础，对自然资源的物理量和价值量分别进行核算，按照不同类型的资源编制对应的资产账户，并根据总的资源资产账户作出联系列表。SEEA 需要对自然资源物收稿日期：2022-07-29；修订日期：2023-01-10。作者简介：蒋彦艺，男，1997 年生，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产品价值实现。基金项目：2022 年“科创中国”科技服务团示范项目（K
7、JFWT2022-02-06）。SEEA 在我国的发展现状及趋势预测研究蒋彦艺1刘星卓1张淇童1张国徽1，2（1.辽宁大学环境学院，辽宁沈阳 110036；2.辽宁省环境科学学会，辽宁沈阳 110161）97理量（实物量）存量及流动情况进行清算和记录，并根据物理量进行价值量的评估和记录。此类核算体系认定环境资产具有其本身的价值，这种价值只与其本身的质量和数量有关，与人类的劳动和其他中间投入无关。联合国采用的就是这类核算体系，我国也对此作出响应。22NAMEA类此类核算体系是在不影响当前正常经济活动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减少资源损减，而不是探究自然资源价值量。此类核算体系重视经济活动对环境的影响，设
8、计了环境物质账户和环境主题账户。与NAMEA相似的还有欧盟的 SERIEE，SERIEE，强调实物账户和货币账户综合运用。23GEP类此类核算体系将自然环境（主要是生态系统）视为生产部门，侧重于核算生态系统提供的服务价值。此类核算体系认为，生态系统具有产品提供（如农业产品、渔业产品）、调节服务（如病虫害防治、气候调节）和文化服务（如休闲娱乐、景观溢价）4 种服务价值，GEP 核算一年内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即核算该生态系统在核算期内为受惠者（一般指人类）提供的4 种生态服务价值总和。3我国SEEA核算体系研究现状通过文献计量和文献阅读的方式研究总结国内研究现状。在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专业检索
9、框输入检索式 SU（SEEA自然资产环经核算体系），不限时间检索，共检索到中文文献 286 篇。利用 VOSviewer 和 Origin 软件对检索结果进行分析及绘图。31年度发文量以及被引频次根据 CNKI 数据库，1989 年国内首次提到SEEA3，1991 年首次正式开始研究自然资源和自然资产4，揭开了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研究的序幕。从1989 年到 2022 年，发文量超过或等于 20 篇的有 4年，分别是：2006 年 24 篇、2005 年 21 篇、2017 年 21篇和 2015 年 20 篇。其中，2000 年、2001 年、2005年、2006 年、2012 年以及 2014
10、2017 年所发表的论文对后面的研究具有很强的指导和借鉴作用（见图1）。而且 2004 年到 2005 年和 2013 年到 2014 年发文量出现陡增，这是因为 2003 年和 2012 年联合国发布了环境经济核算体系阶段性成果，为我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建立提供了强有力的指导。图 1年度发文量和被引频次32主要作者发文量在我国研究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学者中，耿建新发文量最多，高达 13 篇，其在 2015 年提出编制我国资产负债表方法的论文被引频次高达 306 次5。发文量次多的学者是高敏雪，共发表 7 篇；再次是李金华 5 篇；雷明、张宏亮、张东光、向书坚、朱启贵均发表 4 篇。主要发文作者
11、间的关联情况见图 2。从图2 可以看出，耿建新和张宏亮联系紧密，他们和其他学者也有一些合作，而高敏雪、雷明和张东光等人和他们二人之间并无合作关系。图 2主要发文作者间的关联情况发文量/篇2520151050t/年份1985 199019952000200520102015 20202025发文量被引频次7006005004003002001000被引频次/次98环境保护与循环经济33主要机构发文量根据 CNKI 数据库，发文量较多的有 14 个机构，其中，中国人民大学发文量最多，高达 29 篇，遥遥领先。其次是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和南京财经大学，各发文 7 篇；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
12、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东北财经大学和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紧跟其后，各发文 6 篇；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华中农业大学、上海财经大学、山东经济学院、上海交通大学、北京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和厦门大学分别发表论文 5 篇。34研究内容关联情况环境经济核算体系以 SEEA 为核心，向绿色GDP、环境经济核算等领域均有较强范围的辐射，符合我国一直以来研究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实际情况（见图 3）。从图 3 中也可看出，我国对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研究多聚焦于绿色 GDP，这表现出了研究发展的阶段性。我国表示出响应联合国 SEEA 之后，研究重心也逐渐转向了 SEEA。在 SEEA 的研究中，学者重点研究自然资源负
13、债表的编制问题，这也是SEEA 实践过程中的重点和难点。图 3研究内容关联情况4研究困境及对策41定义不清目前，我国学术界对于核算的自然资源资产的命名和定义仍存在许多争议，学者们提出了诸如“自然资本”“自然资产”等多种称谓。SEEA 中心框架提出，我国研究的客体对象是环境资产，并对环境资产作出定义：环境资产是地球上自然发生的生物和非生物组成部分共同构成生物物理环境，可为人类带来好处。中心框架特别指出自然资源的内涵是没有人类参与的生产活动所产生的资源，换句话说，仅仅包括生态系统在非人为条件下产生的资源，不包括人工培育出的资源，因此二者并不能等同；而环境资产包括自然资源和人类活动创造出的生态资产。
14、“自然资源”的价值无视人类努力带来的自然资源的增加，明显不符合我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内涵要求，所以，按照 SEEA 的定义，我国的环境经济核算体系中的“资产”应该定义为“环境资产”，但很少有学者将“环境资产”纳入环境经济核算体系当中。我国学者应当向对此研究比较深入的国外专家学习，实际分析我国国情，征求多方意见，确定研究对象的名称、定义、范围及特点等，形成统一的术语标准。42流量与存量不明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的研究对象是存量加流量，SEEA 更是把流量作为存量的一部分进行研究。但我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主要采用的是欧阳志云提出的GEP 核算体系，该体系侧重于核算生态系统为人类和其他受益者提供的服
15、务价值，包括产品提供、调节服务以及文化服务三大服务功能（GEP 认为生态系统还具有维持服务功能，但因核算困难以及界限不明等多重因素暂不进行核算），其中产品提供服务约等于 SEEA 中的水资源、水生资源、木材资源以及其他生物资源的流量，调节服务中的土壤保持功能与SEEA 中的土壤资源的流量有所重合。简而言之，GEP 核算的内容都是流量且与 SEEA 中的流量有所重合。但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只能反映生态系统的状况和服务能力，并不能表达出生态系统最本质的价值，必须核算出生态系统的存量价值，才是真正意义的“摸清家底”。人类对存量的预测和把握影响着自己的经济活动，从而影响到流量。事实上，SEEA 也并没有较
16、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探索存量与流量之间的关系，可以预测环境资产状况的未来走向和发展趋势，也可以提高矿产资源可开采年限的计算精度，提高计算结果的准确性，从而更加准确地探索出矿产资源的价值。我国学者应当积极搜集区域、年度资源开采和消费情况，建立区域、年份、开采、消费四维分99组列表并予以分析，了解资源与经济行为之间的作用原理，探索、建立多个函数模型，找到最符合经济理论与实际情况的函数模型，从而推导出资源存量与流量之间的关系。43研究范围狭窄SEEA 考虑了行政领域和生态领域的划分，但并没有摆脱单一层次、单一领域的禁锢，这也是我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研究存在的通病。目前我国对于环境经济核算的研究范围都聚焦于单一层次、单一领域，如青海省、丽水市、呈贡区、抚仙湖流域等，没有建立起区域间的联动研究。这种单层次的账户体系虽然体现了环境资源的整体情况和特点，但环境因子在区域间的流动状况无法得到体现，使相关研究仍处于初级阶段。导致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是 SEEA十分庞大、内涵十分丰富，而参与研究的学者数量以及目前的科研水平远远达不到研究要求，而且与人类和环境百万年的相处时间相比，相关研究时间太短，学科交流程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