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书书书（年陕西省教育厅人文社科基金项目 ）宝鸡文理学院重点学科建设专项经费资助西晋文风演变研究李剑清著陕 西 出 版 集 团陕西人民出版社图书在版编目（）数据李剑清著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西李古典文学文学研究中国西晋时代（）中国版本图书馆 数据核字（）第 号西晋文风演变研究作者李剑清出版发行陕西出版集团陕西人民出版社（西安北大街 号邮编：）印刷西安建科印务有限责任公司开本 开 印张 插页字数 千字版次 年月第版 年月第次印刷书号 定价 元西晋文风演变研究诚挚感谢宝鸡温州商会常务副会长、陕西锦泰陶瓷有限公司董事王育银先生鼎力襄助。踏实认真地走上学术研究之路 西晋文风演变研究序一畅广元 当我捧着李
2、剑清同志的第一部学术专著 西晋文风演变研究的书稿时，心情特别激动，没有想到，在一个不太长的时间里，这位年轻的学人居然把自己的硕士论文扩充成一部专著。这在我教过的硕士研究生中还真的不多见，特别是，在商业化的日常生活漫浸学府的情况下，这实在是难得。我不由得想起和他认识、相处时留下的印象。在给他们上第一节课后的休息时间，剑清和延安大学的一位同志主动与我交谈。大家刚刚认识，彼此都还有着一种生疏的新鲜感，但我发现他们两位谈起自己的问题和研究思路时却很自如、自信，对各自的研究论域也较为熟悉，给我的感觉是：两位不是来“弄个学位玩完”那一类学生。在以后的课堂上我不由得关注起他们来。剑清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在老师
3、讲授时紧张地埋头做笔记，他是认真地听，休息时间愿意和老师对话，而且谈论的并不都是课堂上讲的东西，经常是他的阅读所得或者遇到的疑难问题。我们的交谈虽不能说每次都有新意，却能让我进一步了解他的研究意向，他分明立有坚定的向学之志！评阅他的毕业论文 西晋 年文风演变时，我对剑清的专业基础和研究能力上有了更深一层了解，他对与自己研究对象相关资料的把握和梳理颇见功力，其思维的创意也能展示出某种学术智慧，尽管这些都还只是某种苗头。这部书稿表明剑清在回到他任职的宝鸡文理学院后，并没有“歇一歇”的思想，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迈进。在毕业论文的基础上，他获准“年陕西省教育厅人文社科资助项目”的立项，这无疑对他是一
4、种激励。柏拉图曾在解释人的心灵时，指出人的精神追求往往聚焦在自我的作为能否被社会认可上。对一个学人来说，自己的学术研究成果，就是其身份尤其是学术人格的标志。从这个角度来看剑清的这部专著，应该说，他为社会认识自己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因为专著显示出：他的学术视野从整体上看是比较广阔的，对其所确立的研究意向、研究方法也相当自觉，而且有一定的理论修养，其论证和辨析都不乏独具的角度。而其更令人刮目相看的，是他虽立足于传统文论的研究，却不忘这种研究对现实文学发展的意义，专著最后一章：“思接千载：西晋文风演变的启示”，是他尽自己努力把古代文论转换为具有现代借鉴价值的理论思考，颇具创意。当然，剑清是走上学术
5、研究之路的年轻学人，诚如他在“后记”中所说，“这只是学术的发轫，以后的路还很长”。就此而言，他应更多地看到自己研究的某些不足，比如对最有价值、最能说明学理的命题和资料，还缺乏一些理论辨析和论证，特别是对自己提出的诸如“缘气入情”“缘情绮靡”“情坠玄理”等，少了些作品赏析和剖解。剑清的这部专著从做研究生毕业论文算起，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他踏实认真地走上学术研究之路的这种精神，也让我多了一层感慨。学术研究本是一个从容的过程，犹如春蚕吐丝，吃进去的是桑叶，吐出来的却是自己生命的精华。时下，各种于学术研究有百害而无一利的非正常竞争，常让学人丧失了对某种“急就章”现象的警觉，粗制滥造的劣等品不时涌入书市
6、。它会成为一种风气，坏了学风，坏了人格，坏了社会的良知。我相信，像李剑清这样的年轻学人，随着自我学术生命的成熟，自会对从容研究有更深刻的理解。第一步是踏实认真的，之后的步子就不会乱。盼剑清同志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是为序。年元旦于西安序二梁道礼相比较而言，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应该是中国古典学术研究领域里一个相当成熟而且创获颇丰的部门。犹如美丽的花园里也有被遗忘的角落，相当成熟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里也有零星的“撂荒地”。西晋文学研究，就是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里被“撂荒”的零星“地块”。“地”被“撂荒”，并非总是由于土地畸零贫瘠；有时因为土地所有人命凶运乖，求田问舍者过而不顾，肥壤也可能被“撂荒”。西
7、晋文学被研究者“撂荒”，多半是类似于后一种原因。司马氏命凶运乖，还未来得及尽享因谋篡而富有四海的滋味，即陷入争统夺位的内乱漩涡。铁骑纵横之下，血雨腥风之中，纵有嘉禾异卉，也难成美丽的花园。西晋文学留在 文心雕龙时序篇里的，只是绵远悠长的浩叹：“晋虽不文，人才实盛：茂先摇笔而散珠，太冲动墨而横锦，岳、湛曜联璧之笔，机、云标二俊之采，应、傅三张之徒，孙、挚成公之属，并结藻清英，流韵绮靡，前史以为运涉季世，人未尽才，诚哉斯谈，可为叹息！”刘勰实在不愿意看到晋世联翩诸英因晋室运涉季世被“撂荒”。剑清是位年纪甚轻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里的新人。然志存高远，出手即以“西晋文风演变研究”为题，决心到西晋这个
8、“运涉季世”的“不文”时代，再现晋世诸英的流风遗韵，追踪 文心雕龙时序篇提出的问题，恢复中国文学史上一道久已湮没的别样风景，以稍慰刘勰的心愿。从已杀青的书稿看，剑清学术研究心志之诚，征服难题决心之坚，实证实悟之笃，旁搜远绍之勤，世不多见。然西晋文学研究久被“撂荒”，故园恢复，颇费时日。我初捧书稿，期之于剑清者，也只是于大端上有创获：标示出“故园”的“四至”，恢复起已湮没的“阡陌”，规划出当年垄亩的“走向”，收集全嘉禾异卉的“标本”，确定下嘉禾异卉的“生长地”，测定出嘉禾异卉的“生长条件”。读竟，乃有过望之喜！书稿完全满足了我的期待。从第四章，不仅领略到剑清处理复杂问题时裕余有序的风致，而且能一
9、窥剑清善解人意的心曲。稍觉遗憾者，唯在第五章“西晋文风演变对陕西文学氛围的启示”，究竟是“思接千载”之笔，抑或是“画蛇添足”之举？抚卷再三，犹在游移。君子无乎隐，一并书之；“仁”耶“智”耶，剑清裁之。剑清的书稿即将付梓，嘱我为序。我欣然从命。并非因为我是作序的恰当人选，而是由于我对剑清期之甚殷。写下这些，权以为序。年月 日第一章文风演变、文学观念与文学氛围 第二章西晋文风的演变轨迹 第一节太康文风 缘气入情 一、超越正始 太康文风的突围 二、祖述建安 太康文风的新变 三、缘气入情 太康文风的熔铸 第二节元康文风 缘情绮靡 一、文士汇聚 地域文风接触与碰撞 二、文会频繁 地域文风认同与融合 三、
10、情赠兴答 文学氛围与创作心理 四、缘情绮靡 时代文风的理论总结 第三节永嘉文风 情坠玄理 一、“平淡之体”：诗贵道家之言 二、“五言始合道家之言而韵之”：郭璞对元康诗风的革新 三、“始变永嘉平淡之体”：郭璞对永嘉诗风的变革 四、“情坠玄理”：永嘉文学观念的嬗变 第三章西晋文风演变中的文学观念 第一节西晋诗学观的旗帜：陆机与 文赋 第二节西晋文体观的总结：挚虞与 文章流别论 第三节西晋赋学观的差异：傅玄、陆机、挚虞、左思 第四章西晋文风演变的诸因素考察 第一节政治格局的变迁与西晋文风演变 一、“太康之治”与“文章中兴”二、“元康变局”与“缘情之风”三、“永嘉之乱”与“平淡之风”第二节学术思想的多
11、元与西晋文风演变 一、太康：“援道入儒”与“缘气入情”二、元康：“玄学独炽”与“缘情绮靡”三、永嘉：“神仙思想”与“情坠玄理”第三节社会风尚的渐变与西晋文风演变 第四节地域家学的差异与西晋文风演变 一、江东家族学风和吴地文风 二、河朔家族学风与北方文风 三、洛中玄学学风与中原文风 第五节士林风操的消长与西晋文风演变 第五章“思接千载”：西晋文风演变的启示 以陕西文学氛围的重构为例思考 第一节自觉的欢畅与自由的尴尬：政治与文学的张力 第二节文化多元化与文学边缘化：陕西当代文学的身份认同 第三节作家人格与核心价值观：陕西当代作家群的精神赓续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第一章文风演变、文学观念与文学氛围在
12、研究文学理论的过程中，考察文风及其演变，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研究思路。所谓的“文风”，包含三个层面：一是文学风貌；二是由文学风貌呈现出的一种文学风气；三是由文学风气显现出的文学观念。文风演变研究已经逾越出文学理论的静态畛域，这种静态畛域是现代文学理论自设的樊篱。在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研究中，探讨文风变革的思想理路是清晰可寻的。可见，文风演变研究本就是中国传统文学理论的应有之义，西晋文风演变研究就成为远绍先祖的一次探寻。文风演变不仅要勾勒演变轨迹，还要揭示演变原因。这需融合学术思想史上的“外缘影响”与“内在理路”两大范式。在 世纪学术思想史研究中，大陆学者多重视“外缘影响”研究，而海外学者重视“内在
13、理路”研究。新世纪以来的学术思想史研究就将这两种学术范式融合起来。刘梦溪 中国现代学术要略说：“第一，首先是学术思想内部的相生相克之态，这是学术发展的内在理路。”文风演变也有自身的内在理路，即内在文学观念的演变。文学观念如对清代思想史变迁的解释，章太炎重视政治因素，提出“反满说”，侯外庐重视经济因素，提出“市民阶级说”。参见余英时：论戴震与章学诚，三联书店，年，第 页。刘梦溪：中国现代学术要略，三联书店，年，第 页。的形成是文风演变的关键，文学风气和文学观念互为表里。文坛上出现一种创作风气，形成一种新的文学风貌，必然是由一种新的文学观念或体系化的文学理论推动的。文学一旦形成风气，就标识着文学观
14、念臻于成熟。梁启超说：“风气者，一时之信仰也，人鲜敢婴之，亦不乐婴之，其性质几比宗教矣。一思潮播为风气，则其成熟之时也。”可以说，文风演变的内在动因，乃是一时代的作家、诗人形成了新的文学观念和审美意识。当某一种新的文学观念悄然孕育，社会上尚处于主流地位的文学观念已经暴露出种种弊端，新的文学观念因其具有新的审美趋向，必然会对旧有的主流文学观念进行革新。具有先知先觉的诗人为这种新文学观念摇旗呐喊，为之鼓之呼之，并躬身实践，其创作必然出现新的艺术因素。这些具有新的艺术因素的文学作品的整体风貌必然不同于旧有文学观念下创作出的文学风貌，这样的文学作品让信奉旧有文学观念的诗人震撼不已。不同的诗人可以有不同
15、的反映，或弃旧从新，或誓死詈骂。但不管怎么，这种新的文学风貌让文坛波澜迭起。一旦认同的诗人越来越多的时候，这种文学观念就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流观念。睿智的理论家就会对这个时代的文学观念进行理论化的提升，这就成为这个时代的文学理论。当然，不是说任何时代都能及时提炼出自己的文学理论。但是，任何时代的文学家们都一定有自己所认同的文学观念。以西晋文风演变为例来说，西晋初年作家要超越正始文学，意识到“正始文学”中的社会政治批判精神已不合时宜。他们要突围出来，但突围的方向尚不清楚，只能追溯历史，祖述建安。即使学得再好，也不是西晋文学自家的面目，何况时易势异！直到西晋元康时代，陆机提出“缘情”理论，才成为西晋文
16、人文学创作的风标。可见，西晋文学是由“尚气”向“尚情”演变，这也是一种进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上海古籍出版社，年，第页。步。说到底，这种进步是作家的审美意识和审美倾向转移的结果。从“内在理路”的角度揭示西晋文学观念，尚不能完全揭示西晋的文学观念和文学理论形成的全部原因，还需要从政治、思想、社会习俗、地域、家族等“外缘影响”的角度加以解释。因为，这些外缘影响的诸因素形成合力，共同构筑成了文学氛围。“文学氛围”这个概念与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所提出的“文学场”十分类似。布迪厄所谓的“文学场”是不同的资本持有者角斗的空间，一个始终烽烟四起、鏖战频频的场所。文学场由许多位置以及相互关系形成，具有不同习性和文学资本的行动者进入文学场，争夺位置的占有权。参与文学游戏的行动者不同于前结构主义的主体，他们不是一个理智主义的、全知全能的主体，而是受到文学场域和社会大场域影响的个体；行动者的文学习性、文学资本，镌刻着出身、家庭教育和成长轨迹的痕迹。布迪厄从“习性”角度提出“文学场”，从而将文学研究置于社会场域之中。在布迪厄看来，研究文学就意味着建构一系列“纸上的建筑群”，就要把文学置于社会历史的场域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