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 国 出 版 集 团张謇的职业教育思想与实践 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李建求著本书由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学术著作出版基金资助出版图书在版编目（）数据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张謇的职业教育思想与实践/李建求著.-广州: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2011 ISBN 978-7-5100-3428-2.一 .李 .张謇（1853 1926）教育思想研究 .G40-092.6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11)第 054773 号责任编辑陈洁林少梓封面设计陈璐出版发行世界图书出版广东有限公司地址广州市新港西路大江冲 25 号电话020-84459702印刷武汉三新大洋数字出版技术有限公司规格787
2、mm1092mm1/16印张18.375字数300 千版次2011 年 10 月第 1 版2011 年 10 月第 1 次印刷ISBN978-7-5100-3428-2定价54.00 元如发现印装质量问题影响阅读，请与承印厂联系退换。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1序在汗牛充栋的中国古近代教育史料库中，职业教育的资料实在相形见绌。尽管“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人之有子，须使有业”（袁采：袁氏世范）等有关职业教育的真知灼见时有闪耀，但这丝毫掩盖不了中国职业教育长期以来理论研究贫乏、实践上徘徊不前之事实。客观地讲，直到清末民初南通状元张謇开办的实业一个个开始运转，创办的学校一所
3、又一所招生授课，中国近代职业教育这才露出一缕晨曦。伴随着张謇一系列实业和职业学校的开办，他对职业教育的研究也随之卓有成效地进行。这是中国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发展的一个拐点。在过去两千余年的漫长岁月中，职业教育虽不乏睿智人物的呼吁，但这些声音均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的“重义轻利”、“君子耻言利”的重文轻理、重文轻职的文化所吞噬，以致从业人员技艺不精、社会发展方面职业不兴之困局。说严重一点，直接影响到“中国制造”千呼万唤出不来。当然，将世界品牌中“中国制造”缺乏之过归罪于职业教育，职业教育自然要击鼓鸣冤，但实在地说职业教育至少脱不了干
4、系。张謇逝世快 90 年了，今天中国职业教育发展似乎到了有史以来空前严峻的关头。职业教育吸引力不强、观念陈腐，职业学校招生困难，职业学校孤军奋战难以撑持，人们就业观存在严重误区与当年相比，似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在九泉之下的张謇还有灵的话，见到今日职业教育的状况，当是难以瞑目的。两千年职业教育的积弊似乎在今天总爆发，张謇的探索与试验，当年在沉闷的教育界不亚于平地惊雷，近一个世纪后却毫不留情地回到了原点，甚至是出现反弹。我们不可以企望张謇通过开办一系列企业与职业学校就将职业教育发展途程中的崎岖荡平，荆棘铲除，即使是张謇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逆转积重难返的职业教育。我们不能，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张謇将两
5、千年职业教育的积弊驱除干净，从而使中国职业教育良性发展，甚至引领世界职业教育新潮流。我们确信，今日职业教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2育发展的一波三折，丝毫不影响张謇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的里程碑地位。张謇在职业教育方面所做的理论探索和实践推进，无疑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是跨越时空的。正因为如此，张謇的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还迫切需要科学研究与全面总结。在这个意义上说，建求的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的出版恭逢其时。非但此著的出版正值职业教育发展时势所需，还因为它将张謇职业教育理论研究与实践总结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在我看来，它全面展示了一个大职业主义教育家的教育世界。过去人们只以为黄炎培、陶行知是主张大职业主义
6、教育的最早倡导者，却不知大职业主义教育思想的首倡并践履者乃南通状元张謇。他在其数百万言的著述中，深刻地阐述了“实业之所至，即教育之所至”的道理。他指出：“谋一国之强，基于教育窃帷环球大通，皆以经营国民生计为强国之根本。而其根本之根本之在教育。”1 建求的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的另一建树，是深刻地阐述了张謇对教育与实业、教育与经济关系的理解。张謇是一位极为务实的教育家，他对复杂的教育与经济、教育与社会、教育与实业的关系的认识非常平实朴素，他以“父教育而母实业”、“有实业而无教育则业不昌”、“实业与教育迭相为用”相标榜，大力发展教育事业，为振兴实业、地方自治培养德艺兼备的实用人才，实践着他的“教育
7、救国”梦。譬如，他把农校作为企业体制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张謇在通海垦牧公司集股章程启中，把为农学堂筹集经费作为创办公司的四个目标之一；把办好农学堂作为企业之“本”。诚如杨度在 支那教育问题 中所言：“工业由教育而来，教育盛则工业亦盛。所以然者，以工业之要素有四：一原料，二机器，三人力，四资本。今但举人力一端言之。非尽人皆能为工也，必先之以教育，使稍知理科之学，始能备于实用。其高等者，无论也。”教育与实业如何能够“父”“母”离异呢！建求的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还展示了一位实业家的人文情怀。一般学者认为，办职业教育，要在培养学生的谋生本领与实业技能而已，而张謇高出一筹的是，除却职业技能以外，他不
8、但要求学生为人“勤苦俭朴”，而且还要求学生“打破为我主义”，以关心他人和群众利益为重，1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苏抚、宁苏提学司请开办实业教员讲习所文，曹从坡、杨桐主编：张謇全集（第四卷），第90页。序 3示人以信用。他还强调，培养高尚的“德行”，要从“我”做起，从“自爱”、“自重”、“自信”、“自力”开始。他指出：“人但问能自爱、自重、自信、自力否耳。自爱者人不得而侮之；自重者人不得而轻之；自信者人不得而眩之；自力者人不得而挤之。”1张謇告诫学生要正确对待“横逆”，要变“横逆”为磨练自己的机会。他说：“横逆之来，必自反于仁不仁，自反于礼无礼，自反于忠与不忠。不是教人做缩手缩脚没气性的人，只是要
9、人将外来横逆当作红火熔淬金铁，借以熔淬我积成君子之资格。”2能够正确对待“横逆”，“横逆”就会有助于熔淬自己成为堂堂君子。回首张謇逝世后的近百年，我们无不感到既不无欣慰，亦不无遗憾。欣慰的是张謇职业教育思想的价值终于受到了重视，遗憾的是诸如张謇这样宝贵的职业教育资源长期闲置，因为未能得到开发，使我们本已十分贫瘠的职业教育园地的资源更形贫乏。长期以来，我们对张謇的认识是很不够的。有关张謇的生平与事迹的著作，虽然时有力作面世，但是关于张謇的职业教育思想与实践的研究，却显得比较滞后。尽管对张謇生平与事迹的研究避免不了要涉及他的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但毕竟不是对张謇职业教育理论与实践的专题研究，其深度与
10、广度均有颇大不同。感到欣慰的是，建求积20年的研究，20年的思考，凝聚成30万言的著作，系统地阐述了张謇职业教育思想与实践主张，笔触深入到张謇复杂的内心世界，分析了张謇对职业教育理念与情怀，准确地在中国职业教育发展史上，乃至整个中国教育发展上予以定位。建求做张謇的研究发轫于著名历史学家章开沅教授的“命题作文”。章开沅教授以其独具的历史眼光，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熠熠生辉的张謇职业教育思想的价值，给建求指定了一片力耕不辍的希望而肥沃的田地。张謇教育思想研究的硕士学位论文完成后，建求仍然留心张謇研究进展，收集张謇研究资料，披阅了张謇有关实业和教育的档案，加之他供职的是一所高职院校，对职业教育性质、地位
11、与作用、方法与途径有着更加深切体认，与当年以张謇为题撰写硕士毕业论文的识见与功力有着霄壤之别，更能理解和感悟到张謇创办职业学校，探索职业教育理论的艰难曲折和进步的喜悦。建求1为苏议会事复段、王诸君函，曹从坡、杨桐主编：张謇全集（第一卷），第487页。2师范学校暑假散学演说，曹从坡、杨桐主编：张謇全集（第四卷），第46页。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4集 20 年职业教育研究和张謇职业教育思想研究的心得体会于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之中，30 万言凝结着一位职业教育研究者的诸多诉求与对世态的感悟。只要稍稍涉猎，便会觉得斯言不虚。在建求的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即将付梓之际，书此寥寥数语，聊作序言。熊贤君
12、于深圳文山湖之滨 2011 年春节1序.1引言.1第一章历史视角下的中国职业教育.17一、中国古代：职业教育的历史演进与变迁.19(一)远古与先秦时期：自然形态的功利主义职业教育.21(二)秦汉至隋唐时期：职业教育性质的专门学校诞生.28(三)宋元明清时期：近代意义职业教育的萌芽.31(四)中国古代职业教育的主要范式：艺徒制.37二、清末：实业教育制度的建立与现代职业教育的诞生.46(一)实业教育机构与制度的诞生.46(二)兴办实业教育的主要群体.55(三)清末实业教育：滋生与发展的因素分析.72第二章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现实选择：“实业为教育之母”.85一、实业起步：举步维艰的大生纱厂.86二、
13、大生企业集团的鼎盛春秋.97目录CONTENTS2一位实业家的教育救国梦(一)棉纺织企业.98(二)盐垦公司.99(三)金融业.100(四)连锁企业.100(五)大生企业集团早期成功的因素分析.102三、大生资本集团的衰落.111第三章大职业教育：“实业之所至，即教育之所至”.121一、大职业主义教育.122(一)动因：振兴实业，培育人才.122(二)路径：“实业之所至，即教育之所至”.125(三)理念：“普及为本”，“生计为先”.129(四)特色：融职业教育与地方自治为一体.135二、职业教育机构的个案分析.142(一)南通农业专门学校.142(二)南通纺织专门学校.151(三)女工传习所.
14、160(四)河海工程专门学校.171第四章与世界竞争文明：对中国职业教育的思想贡献.179一、职业教育的根本宗旨.179(一)“开民智，明公理”.180(二)培养国家观念和爱国情操.184(三)传授谋生的实用知识和技能.187(四)“救惰力”，改造国民精神.192二、职业教育的两大原则.194(一)“实业与教育迭相为用”.194(二)“学必期于用，用必适于地”.200三、职业教育的育人理念.203(一)“德行为重，而艺次之”.203目录 3(二)“学问兼理论与阅历乃成”.211(三)“教育管理尚严格”.215四、职业教育的办学态度.221(一)“善取法于各国参究之后”.223(二)“审时所当”
15、，“察地方之所宜”.229第五章张謇投身实业、教育的诸因素分析.233一、苦修举业与游幕生涯的历练.233二、传统价值体系的解体.241三、甲午战争的刺激.247四、东游日本的启示.254附录1张謇生平教育活动大事年表.263附录2主要征引参考史料与论著.273后记.2791引 言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人们心中的历史都是对以往情景的当代解释。正如李锐在共和国早期的故事一书的序言中指出：“凡是已经过去的事件，都可以归入历史。历史对于我们有用，是因为从过去可以觇知现在，从现在可以推想未来。过去的种种，无论伟大辉煌还是失败苦难，对善于学习的人，都是财富。”1研究历史一般来说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从整体的
16、格局来观察历史，一种是从鲜活的个体来展示历史。拙著所要展示的张謇2就是这样一个在近代中国“新旧两界”、中西文化教育冲突与融合的历史过程中，如何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判断来构建一个地区的职业教育事业，展示其在发展职业教育时所投入过的智慧与实践，及由此产生的实践结果与思想困苦。西方学者普遍认为，在近代以前的所有文明中，没有一个国家的文明比中国更悠久、更发达、更先进。德国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黑格尔说：“历史必须从中华帝国说起，因为根据史书的记载，中国实在是最古老的国家。”3明末清初，一些西方传教士来中国传教时所记载的也大都是一些对中国经济文化和传统科技的赞美之辞，就是像伏尔泰这样的 18 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和导师也对中国文明极为称颂：“在 4000 年前，在我们甚至还不能阅读时，中国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用以炫耀的全部极其有用的东西了。还有中国文人的宗教也是令人钦佩的。他们没有任何迷信和荒谬的传说，没有侮辱理性和曲解自然，以及被僧侣们给予了上千种不同意义的那类教条。”4罗兹曼在其主编的中国的现代化一书中也指出：“透过历史的望远镜，我们发现，清代中国俨然像一个富强的巨人傲然站立于前现代社会民族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