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倡 贵州贫困村的田野观察日记主 编 杨兴洪副主编 马明英编 委 唐 娜 齐 林 陈文志吴太勇 汪 成倡本书受国家自然基金项目“农林经济管理”（编号：G）资助，为教育部一类特色专业贵州大学农林经济管理、贵州省省级教学团队贵州大学农业经济管理建设成果，出版得到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CARD）资助。真诚感谢中国农业科学院国际农业农村发展研究中心（ICARD）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IFPRI）北京办公室贵州大学管理学院贵州大学喀斯特地区发展战略研究中心对本书出版的支持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贵州贫困村的田野观察日记杨兴洪主编 杭州：浙江大学出
2、版社，ISBN 大 杨 农村 贫困 问题 贵州省 F F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第 号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贵州贫困村的田野观察日记杨兴洪 主编丛书策划 陈丽霞责任编辑 吴伟伟 weiweiwu zju edu cn出版发行 浙江大学出版社（杭州市天目山路 号 邮政编码）（网址：http：www zjupress com）排 版 杭州大漠照排印刷有限公司印 刷 杭州浙大同力教育彩印有限公司开 本 mm mm 印 张 字 数 千版 印 次 年 月第 版 年 月第 次印刷书 号 ISBN 定 价 元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 印装差错 负责调换浙江大学出版社发行部邮购电话（）序 言张晓波
3、自 年以来，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和贵州大学在贵州省普定县 个行政村 个自然村进行了三轮的社会经济调查。该调查的主要目的是通过跟踪调查，了解中国贫困农村地区的变化。该调查有两个特殊的地方。首先，我们对每个自然村进行普查。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们可以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他常见的调查大多是抽样调查。抽样调查在大范围内虽然典型，但不能描述在一个小范围内人们生活中相对地位的改变。另外，我们对这些每隔两三年进行一次调查，从而可以了解村庄内部的变迁。中国正处在飞速变革时期，我们这种长期的跟踪调查可以像照相机一样记录中国农村的变迁，为发展经济学的研究提供丰富的素材。通过 年和 年的两次调查之后，我们意识到虽然我们
4、问卷包括许多问题，但这些数字是干巴巴的，缺少故事性。不了解贵州的人很难仅仅通过这些数字来体会在这些村庄里农民的生活和生产情况。于是我们决定在 年年初的第三轮调查中，让每个调查员每天写一篇观察日记。参与调查的大部分人员是贵州大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此书收录了同学们的多篇观察日记。我们的三次调查都是在寒假进行。在第三轮调查的半个月时间内，同学和老师们都住在所调查村的农民家里，吃在农民家里。地处西南地区，贵州的冬天在晚上并不暖和，阴冷潮湿。大家晚上躺成一排，席地而睡。在第一个晚上，由于带队老师们没有讲清楚睡袋的使用方法，第二天一大早，诸多同学汇报他们后半夜被冻醒了，原来他们没有在睡前将睡袋的拉链拉上。
5、大家不光面临住的挑战，吃喝也是个问题。早晚饭好解决，大家集中在一家吃饭。由于自然村与村之间距离很远，中午饭同学们就在所采访的农民家就餐。一月份正值缺水季节，在几个寨子里，农民每天要花几个小时挑水。虽然民风淳朴好客，但许多村民自己喝水都有困难，很难再给来采访的大学生让水喝了。贵州饭辛辣，对于吃不惯辣的同学，在农民家吃中午饭本身就是个挑战。更何况，许多家的中午饭很简单，没有什么油水。农村每家在院内都有一个茅厕。对于半夜起夜的同学，上厕所也是终身难忘的经历。从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q 屋里出来，外面漆黑一片，冷风袭来，浑身哆嗦，好不容易上完厕所回来，人已被冻醒。早晨起来后，茅厕前总是排着长队。在贵
6、州行也不容易。贵州山路崎岖，每天七八个小时的山路，半个月后，有几位同学的鞋底都走穿了。虽然生活艰苦，同学们很少抱怨，互相鼓励。大家抢着去最偏远的寨子调查。当看到一些户实在困难时，许多同学还留些钱给老乡；当看到一些适龄儿童辍学，早早当家，许多同学留下伤心的眼泪，发誓要帮助这些孩子上学。说实在的，大多数同学家庭并不是很宽裕，许多来自贵州农村。从这群大学生身上，我看到了村里孩子们的影子。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些山寨里，我们看到无数懂事勤劳的孩子。当我们在农民家吃饭时，家里七八岁的孩子常常站在旁边帮我们盛饭。在田间，我们常常看到捡柴、挑水、放牛的孩童。贵州大学的同学们如同贵州山区的孩子一样
7、朴实、勤劳。尽管白天走了一天山路，晚饭后，同学们还互相检查问卷，写下一天的观感，直至深夜。本书所收录的日记记载了当时同学们所经历的、所观察到、所感悟的点点滴滴。费孝通的名著枟江村经济枠记录了他自己对一个村落的风土人情及经济社会变革的观察。这本书里收录了 位同学的观察日记。每位视角虽不相同，但都从各个角度活生生展现出中国西南农村在 年的生活、生产情况。从某种程度讲，这是对费孝通学派的一个延续。当我读完这本书后，我有两点共鸣。第一，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在一个静止的农耕社会，大家要互相帮助，抗御风险，慢慢地在村里建立起一个关系社会，大家礼尚往来，互相帮助。可是，随着经济改革开放，广大农村在短短几十年里
8、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一些人通过打工或创业挣了钱，回家过年送礼时出手也大方起来。可对于收礼的人，这又可能意味着大大加重的负担。按照风俗，收礼后必须还礼（绝对不能少还）。大家互相竞争，产生了打肿脸充胖子的送礼现象。许多同学的日记中都记载人情礼攀升的现象。这本身就是很重要的经济学和社会学的研究课题。为什么人情礼会攀升这么快？这种现象对穷人的生活和健康状况有没有挤压？我的第二点感受是基础设施对生产、生活太重要了。在几个偏远的寨子里，一年三四个月缺水。许多劳动力花了大量时间在挑水上。没有水，不光生活不方便，种植、养殖也困难。大多数经济作物都需要水，没有稳定的水源，很难靠种植业来发财。养殖业更不容易，要知道
9、猪比人每天喝水还要多。路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基础设施。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在不通路的寨子里，我们看到的还是自给自足的传统农耕社会。一亩三分地什么都要种一些：玉米、大豆、辣椒等。当然还要养几只鸡了，否则一年到头连鸡蛋序言q 都吃不上了；牛也养一只，否则连地都耕不了。可一旦有了活物，旱季时又要操心担水的问题。在这种自给自足的情况下，最缺的就是现金。没有现金，连最基本的油盐酱醋都买不起，更别提肉了。而在通路的村庄，牲口已被拖拉机所取代，种植业也逐渐集中在一两种有比较优势的作物上。在田里花的时间少了，农民有更多的时间出去到城里打工。基础设施如何影响分工是很值得研究的一个问题。英年早逝的杨小凯教授曾致
10、力于发扬光大亚当 斯密的分工理论。同学们日记所描述的贵州农村的情况不正为研究分工理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素材吗？最后，我要感谢所有参与调查的同学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同时希望此书能激励更多的年轻人了解农村，关注贫困，珍惜生活。目 录长 田 篇那抹生命中流动的红调查的问题来自何处乡村发展观察（）乡村发展观察（）从长田到新林贫穷的第一印象前往偏坡寨孤独的老奶奶爷孙三人计划变化不肯回婆家的媳妇计划再次变化老党员调研第一天两户农户栋青寨一日栋青寨二日哪叭一日朴实但艰难生活的老人三户农家攀登野猪窝和野牛庄注定单身的老兄弟和见过世面的农家温馨大家庭及独户老人相依为命的五姊妹鸡瘟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q 负债累累
11、及腿有残疾的农家风烛残年仍持家的老人及缺失发展的单身男子风湿多年及一家健康的农家勤劳、艰苦且多有留守儿童的乡村考试及不了格的孩子传统美德热情农家户口复杂的农家艰苦但有乐趣的调研水流量很小的井及独特的苗寨不舍水，生命之源希望有一天老有所养相册 善良的人们马太效应无处不在可爱的人们生存我能给你规划吗？大山颠簸之行及初用睡袋良好开端过于年轻的母亲及缺水的苗寨缺乏机会的农户邻湖布依寨美丽的村庄老人贫穷的青年农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苗族服饰欺骗踩高跷的小男孩调研的理由及美丽的沿途风景缺失资源的农村教育自然条件最恶劣的村庄缺水且贫穷的苗寨目录q 负担不起合医自筹医药费的农家杀猪及凶恶的狗女主人出走的农家相互依
12、存的老人问卷的逻辑及穷尽一生的房子农村教育对比预调研后的恐慌因贫穷而没有母亲的孩子半山腰上的苗寨低水平的教育及狗很多的村庄歪梳苗与还姓难忘的经历沿河美景工作伊始独立工作有偏差的信息一个人扫尾美丽的普定如画的长田我的第一次单独行动第三代“杨六郎”专访计生专干王长发再见长田出发农民的生活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影响农村发展的重要因素 交通关于农村教育政策的看法农民工外出打工是否受到劳动法歧视？喀斯特地区的农户贫困村的孩子乔迁之喜贫富差距无处不在贫穷的县城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q 为何不出外打工？登高最偏远山庄难以得到有效信息的调研互相支援转阵间的饥寒交迫亟待搬迁的苗寨湖边渔村普定县印象没有农田的村庄
13、登高野牛庄苗寨之困农村的方便之门团队精神热情老人清晰记得琐事及独自持家的男人好客且善良的农家天灾及病痛的沉重压力农村基础教育调研第一户缺水和房子破旧的村庄留守农家两家人过于精明的小农独自生活的四个孩子及苗族服饰熟悉问卷缺水且膳食简单的村寨真实地记录贫困无奈、心酸与无助的老奶奶乡村大同社会当家的小女孩第一份问卷太客气的农家及受病痛折磨的孩子爱心传递老奶奶目录q 长田小结青春在此消逝超生不再是例外驮夫旱民唤水问卷技巧扶贫先扶智无人赡养的古稀老人及不上学的女孩重视教育和经营有道的村庄默契问卷修改及有搬家意愿的农户强调没钱的农户和人口问题误会自己背水的老人下乡调研吃酒席贵州的路正确使用睡袋及朴实的农民
14、与国际学者的亲密接触出发调研困苦的村民解决温饱不通公路且缺水的村庄留守老人和儿童娶不到媳妇新农合惠及农民留守儿童及村级财政贫穷但酒席丰盛的村庄农村教育及小额信贷四日行误解及丰盛的农家饭辛苦的调研石头房热情但不幸的农家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q 有美好回忆的老太太和让我内疚的小男孩长田包包寨见闻别样的一天石中的岁月山区的教育与我同龄的女子及长田四日 年对长田调查的总结新 林 篇乡村发展观察（）表述与真实的差距乡村发展观察（）夜访坚持下去的力量终点处即是起点疲惫，但仍坚持摔断颈椎但子女争气的农家想念亲人挫折家事转阵的困难不过多抱怨征地的农户疲惫，挂在嘴上并写在脸上什么是内需的根本？什么是真正的增长
15、？困境虚则损流失的是什么？日渐富裕的村庄意外热情和充满戒备的移民户已按过世下了户口的活“死”人残疾、失明及无法忍受坐教室的年轻人人情风及活人墓目录q 幸福是什么？物质与精神文明，两手都要抓都要硬该自我检讨吗？（笑话集）聚与散我说农村“人情礼”疑问小话贵州无题同样中的异样淳朴与复杂的对比有高额人情礼支出的移民组病痛及清贫农家自营工商业的农户多子女读书及准备做生意的农户四户农家农村能人及艰难扫尾农村和城市的差别戒备的移民户不一样的童年淳朴的老人空巢老人穷困中的夫妻情深生活会更美好八口之家调研后记复杂的村庄十口之家及才通自来水的村庄征地后的出路在哪？补测身高体重尴尬的家电下乡计划生育外来媳妇本地郎染
16、了铜臭味的“礼尚往来”渴望学习的小女孩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q 无聊中一点调研心得怎样处理政府与农户的关系？不一样的新林新的考验被拖欠工程款惹上官司的农户干群矛盾胜利在望希望在前方移民组靠赌博维持家计的农户生活的重压问卷错误夜晚调研外来媳妇会师及扫尾磨炼人情冷漠高学历农家留守老人和孩子牛被抢的农家新型农民被征地农户平淡是真管理及人员分配问题想家的感觉离别不堪重负的结婚费用及难处的老人不断融入城市的村庄人情淡薄的城郊村三日随想小康村重视教育的农家及两个村的比较艰难的扫尾目录q 新林第一日终于生了儿子的农妇勤劳农家及防盗的狗小农特色瓜果剧烈劳动及过度疲劳的农家满意人家挫折人情冷暖存不住水的山庄争盖新房的村子留守儿童和农村教育养殖能手不配合的移民户及新林六日充满戒心的村庄下 大 坝 篇孤家寡人三兄弟及复杂的大家庭入不了户的嫁入女及平静而殷实的农家即将完工望子成龙农户及没有低保的老人孤寡老人多数人享受低保健康是福珍贵的水恶习受意外横祸重创的农家转战的疲惫热情且诚实的农家务农为主且贫穷的乡村简单的幸福缺水、无田，但和睦的山村岩洞人家儿女在外的壮年农家大学生眼中的中国贫困乡村q 留守儿童和老人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