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100744）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Y2110381）杭州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振兴计划项目杭州师范大学望道项目资助公 平 博 弈吴 燕 著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公平博弈吴燕著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ISBN 公 吴 实验心理学 研究 B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第 号公平博弈吴 燕 著策 划 者 阮海潮（ruanhc zju edu cn）责任编辑 何 瑜封面设计 十木米出版发行 浙江大学出版社（杭州市天目山路 号 邮政编码）（网址：http：www zjupress com）排 版 杭州大漠照排印刷有限公司印 刷 富阳市育才印刷有限公司
2、开 本 mm mm 印 张 字 数 千版 印 次 年 月第 版 年 月第 次印刷书 号 ISBN 定 价 元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 印装差错 负责调换浙江大学出版社发行部邮购电话（）第 1 章 导 论 公平概念 最后通牒博弈 Rabin（）公平均衡模型 Fehr 和 Schimdt（）不公平厌恶模型 Bolton 和 Ockenfels（）公平互惠模型 第 2 章 公平博弈研究概述 研究概述 基于 ISI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的检索 论文数量 学科分布 文献类别 引文分析 研究概述 基于中国知识资源总库的检索 小结 第 3 章 公平博弈的行为科学研究 人口统计学因素 性别 相貌 种
3、族 专业 公 平 博 弈 年龄 家庭背景 特殊群体 小结 实验情境性因素 指导语 呈现方式 金额大小 信息完备性 社会比较 外部选择 权力大小 社会距离 认知负荷 意图 启动效应 小结 个性特征因素 越独立和越世故的人出价越自利 极大化者的出价更低 对公正越敏感的人出价越公平 对奖赏的反应越敏感的人越倾向于策略性出价 越诚实和谦虚的人出价越公平 出价行为与自我超越 vs 自我提升的个人价值观一致 越信任他人和越有安全感的人其决策越理性 社会价值取向的影响 人格特征差异的微弱效应 小结 情绪因素 情绪 情绪对最后通牒博弈的影响 小结 目 录 文化因素 文化差异 公平博弈中的文化差异 公平博弈中的
4、文化差异的元分析 损益情境 损失厌恶 损失厌恶对不公平厌恶的强化 损失与不公平的内隐联结 小结 提议者出价偏公平的原因 反应者拒绝不公平出价的原因 关注个体差异 第 4 章 公平博弈的神经科学研究 ERP 研究 决策相关的 ERP 成分 最后通牒博弈的 ERP 研究 fMRI 研究 fMRI 技术 最后通牒博弈的 fMRI 研究 TMS 研究 TMS 技术 公平博弈的 TMS 研究 脑损伤患者研究 小结 第 5 章 公平博弈的生物学研究 激素与决策行为 睾酮激素水平与决策行为 催产素与决策行为 五羟色胺（HT）与决策行为 五羟色胺受体基因多态性 公 平 博 弈 HT 受体基因多态性 HT 受体
5、基因多态性对决策行为的影响 多巴胺及多巴胺受体基因多态性 小结 第 6 章 结论及展望 公平博弈的功能 从经典研究看公平博弈的研究进程 Roth 等（）：跨文化研究 Bolton 和 Zwick（）：惩罚与免惩罚 Fehr 等（）：自利是本性，公平是后天形成 Henrich 等（）：公平是社会文明和市场一体化的产物 Sanfey 等（）：情感与理智的较量 前脑岛与背外侧前额叶的竞争 Knoch 等（）：神经科学之树上开出精神分析之花 Wallace 等（）：决策行为中的遗传影响 Brosnan 和 Waal（）：猴子也有不公平厌恶 小结 前沿的开放性问题 公平决策行为的习得机制 被试群体的多样
6、性 实验情境的真实性 博弈者的认知机制 关注个体差异因素 全方位多层次的神经科学研究 决策行为的基因学相关 使决策行为表现出文化差异的关键文化特质因素 对国家制度设计、提高国民幸福的启示 如何有效地开展多学科交叉合作 参考文献 一个春日的上午，我的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心理系周晓林教授，在他的办公室对我说：“你做最后通牒博弈吧。”从此我开始了与最后通牒博弈的亲密接触。而在此之前，我对最后通牒博弈的了解仅限于行为经济学教科书对其博弈规则的简单介绍。一个月的文献梳理与阅读，使我对最后通牒博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很简单的博弈，却能折射出很复杂的人类心理，就像走进一处百花园，那里阡陌相通、落英缤纷，那
7、里蕴藏丰富，已被挖掘的不过冰山一角。对于最后通牒博弈的研究，尚有很多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有待进一步探索。我的导师适时点拨，于是确定将损失厌恶引入最后通牒博弈，作为我博士论文的主题。此后开展了一系列的实验性研究，得到了很有意思的结果。本书的目的即是展示最后通牒博弈的实验性研究所揭示的规律及其所表现出的实验方法的细致、精巧与独创性。这些研究以国外文献为主，间或补充北京大学脑与认知实验室所做的相关工作。在我写作过程中不时被这些研究巧妙的设计而惊讶，为其严密的逻辑推理而赞叹，更为其展现的学术思想而心折。分享是一种美德。本书旨在抛砖引玉，以促进国内研究者对最后通牒博弈的关注及探讨。本书既可以作为最后通牒
8、博弈的入门性读物，帮助了解最后通牒博弈的研究历程和已有成就，也可作为实验心理学的补充读物，帮助提高心理学实验的设计与操纵能力。书中列举的各种实验因素，亦可为其他领域的公 平 博 弈研究提供参考。本书的写作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杭州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振兴计划和望道项目的资助。入职杭师大以来，得到了学校和教科院领导的关爱和大力支持。田学红院长和郑生勇书记帮忙解决了众多难题，学院其他领导和同事也给予了无私帮助，没有他们的关怀和鼓舞，就没有这本书的产生。本书写作过程中更是得到了家人的鼎力支持，我的婆婆和我的先生全力照料刚蹒跚学步的小儿，让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写作，他们很伟大
9、。还有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以微薄的收入供我完成了漫长的求学之旅，没有他们无私的爱与奉献，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关心和帮助我的人。吴 燕2012 年 5 月第章 导 论1 1 公平概念党的“十七大”工作报告指出：“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这表明，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国家更加重视分配质量，努力实现社会公平。公平（fairness）是人类追求理想社会的一个永恒主题，是社会发展进步的一种价值取向。我国自古就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想，以“人人平等，天下为公”为基本追求。公平作为一种社会理想和原则，反映了人们对现实的社会权利关系的道义追求。公平问
10、题的重要性和复杂性使之成为经济学、心理学、神经科学等领域共同关注的问题之一。公平，与公正（justice）和平等（equality）意义相近，是个多范畴的概念，涉及社会、政治、法律、经济、文化、道德等诸方面，其基本含义是不偏不倚，对一切有关的人公正、平等、合理地对待。社会学专家将公平作为一种社会目标，讨论其实现手段及后果。民主政治则以公平为基本原则之一，而公平同时也是法律的根本之所在。经济学鼻祖亚当 斯密认为人是“经济人”和“道德人”的统一，即追求自我利益是人的本性，是人的一切活动的原动力和根源，而人在具体情况下总要遵守最基本的道德规范和准则，比如公平。传统经济学理论强调“经济人”假设，认为人
11、是理性的、自利的个人利益最大化者。该理论认为，人在做出经济决策时，常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出发。然而，实验经济学和心理学的现场和实验室研究常发现，人们的决策行为并不符合完全自利的模式：人们不仅关注自我利益的增加，同时也关心别人的利益。Gth（）首次提出最后通牒博弈（ultimatum game）（Gth，Schmittberger，&Schwarze，）。此后，最后通牒博弈（国内也常译作最后通牒游戏）以规则简单和明确反映了自我利益最大化和公平寻求之间的冲突，成为研究公平问题的经典范式。公 平 博 弈1 2 最后通牒博弈有个经典的推理题叫“海盗分金”。题目是：有一群海盗，抢到 个金币，他们要将这 个
12、金币分开，由海盗头目首先提出分法，如果有半数以上（包括半数）同意，则大家按照提议分币，如果超过半数反对，则提议的人就会被扔进海里喂鲨鱼，然后由第二个人继续提议，依次类推。问题是：怎么分，海盗头目能分到最多而不会被扔到海里呢？其前提条件是：（）海盗都非常地聪明，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和别人在这个提出方案的序列中的位置。（）海盗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每个海盗都不愿意自己被丢进海里去喂鱼。（）每个海盗都是贪婪的，在保证生命的情况下，他们都想尽可能地多得到金币。（）每个海盗都是凶残的。即在可以得到相同金币，同时自己的生命又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他们希望死更多的人。（）海盗不可能形成任何同盟。他们的一切都是为
13、自己打算，没有舍己为人的事发生。（）金币是不可以被切开的，也不能共享，更不能租借，所有的分配方案都是整数分配。（）提出方案的顺序是确定好的。（）每一个海盗都遵守游戏规则。年科学美国人（Scientif ic American）杂志的凶猛海盗的逻辑一文曾对该题做出了详细解析。以海盗数为 人为例，采用逆推法可得出（，）的分配方法，可使海盗头目分到最多而不会被扔进海里。这个题目实际上是个较图 11 最后通牒博弈决策树（摘自 Bolton&Zwick，1995）复杂的博弈论题，实验室研究通常会采用简化版的最后通牒博弈范式，规则也没那么“血淋淋”。经典的最后通牒博弈包括两个游戏者：提议者（propose
14、r）和反应者（responder）。博弈的规则是游戏双方被赋予一笔钱，首先由提议者提出分配的建议，然后由反应者决定是否接受这一分配方案：如果反应者接受，则双方按照提议者的分配方案来分配这笔钱；如果反应者拒绝，则双方各第 章 导 论无所获（博弈树参见图）。以图 为例，A（即提议者）做出一个决策，这个决策可能是公平分配（左侧，总额为 ，两人分别得），也可能是不公平分配（右侧，总额为 h，A 得 ht，B 得 ht，=h-ht，），然后 B（即反应者）做出接受或拒绝的决定，不管分配公平与否，只要 B 选择接受，那么 A 和 B 将按 A 提出的分配方案进行分配，如果 B 选择拒绝，那么 A 和 B
15、都得 。在实际研究中，最后通牒博弈通常有两种操作方式：提议者和反应者随机配对后同时给出决定，提议者提出分给对方的配额（offer，可理解为出价），与此同时，反应者给出最少可接受配额（minimum acceptable offer，可理解为要价）。若提议者给出的分配额不低于反应者所给出的最少接受值，则两人博弈成功，反应者拿到提议者给出的分配额，提议者得到剩下的部分；若提议者给出的分配额低于反应者所给出的最少接受值，则博弈失败，双方都拿不到钱。这种方式常见于纸笔形式的实验。提议者和反应者随机配对后相继给出决定，如前所述规则，先由提议者提出分配建议，然后由反应者决定是接受还是拒绝这一分配方案，接受
16、则双方按分配方案分，拒绝则双方都颗粒无收。这种方式常见于计算机操作的实验。这两种最后通牒博弈的方式都可以玩单轮或多轮，具体视研究目的而定。单次博弈（oneshot game）是指博弈双方只进行一轮博弈，这种方式常见于经济学的研究，多用纸笔问卷方式。多次重复博弈（iterated game）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一对参与者之间进行多次博弈，即每个反应者对来自同一个提议者提出的若干个分配方案进行反应，如 Polezzi 等（）的 ERP 实验采用了这种重复博弈的方式，被试跟同一个对家连续进行 轮博弈，这种设计使得对每一轮提议的加工不独立。另一种方式是重复的单轮博弈（repeated oneshot game），即每个反应者与多个不同的提议者配对进行博弈，与同一个提议者只进行一轮。这种方式可以在实现与同一个对家进行单轮博弈的同时，满足每种提议条件下有多个重复试次的需求，并提高博弈情境的真实性，常见于心理学实验报告。Gth 等（）最早进行最后通牒博弈的实验研究，其初始目的是研究相继交易（sequential bargaining），即考察提议者的分配如何受反应者的决定所影响，以验证传统经济学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