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国内网络话语研究进展与热点分析谢 群 苏 琳（黑龙江大学，哈尔滨）提 要：由于网络交际在日常交际中占比越来越高，网络话语也日渐成为媒体研究、（公共）话语研究等多学科关注的热点领域之一。近二十年来，我国网络话语研究成果丰富，涉猎学科众多，但却鲜有文章对其发展情况进行综述性研究。本文使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借助 软件分析国内“网络话语”主题的相关文献信息，研究发现：（）国内“网络话语”研究以 年为节点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前期关注网络文学，后期转向关注政治话语；（）国内“网络话语”研究主要聚焦于“高校”“话语权”等 个主题；（）传播学是目前网络话语研究的重镇，活跃度最高的学者来自思想政治教
2、育领域；（）“合作原则”是语言学领域“网络话语”研究应用最多的理论，“网络流行语”是受关注度最高的语言成分，“公共话语”是受关注最高的话语类型。本文通过展现国内“网络话语”研究的发展历程、研究热点及研究趋势，尝试为后续的网络话语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关键词：网络话语；文献计量学；知识图谱；热点分析；国内；研究趋势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编码：（，），（），“”：（）“”，；（）“”；（）；（）“”“”“”，“”，：；年第 期总第 期 外语学刊 ，本文系黑龙江省属高等学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科研项目“商家反馈语的建构策略研究”（）和黑龙江大学杰出青年基金项目“多方交际中的和谐管理策略研究”
3、（）的阶段性成果。作者电子邮箱：（谢群）引言在当代科技发展的驱动下，网络交际逐渐普及，已然成为人类交际的重要方式。克里斯特尔认为，如果互联网是一场革命，那么它很可能是一场语言革命（：）。甘布尔（）提出网络语言是在屏幕上进行思想编码的过程，人们可能会共享某种特殊的语言，类似一种行话，作为人们联系的纽带（甘布尔：）。艾耶尔（）曾经指出，网络语言是人为确定的，可以创造一些私密的、只有很少人能够明白的编码，这种语言设计以只能被单个人或某些人理解为目的（艾耶尔：，刘辉：）。“作为一种新型的交际方式，网络交际已经成为当今媒体研究、（公共）话语研究、语篇研究、语用学研究等多学科关注的热点领域之一”（冉永平：
4、），因此研究成果大量涌现，仅在中国知网上以“网络话语”为主题的期刊论文就有近三千篇。近年来，有学者尝试从不同视角对网络话语相关研究进行综述，例如，张国（）综述了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相关研究、雷容（）综述了人际语用学视角的网络话语研究，但未见对于网络话语研究的全面综述。究其原因，可能是主要受限于网络话语研究文献的数量庞大，传统人工分析很难统观全局。但是文献计量学工具的出现可以有效地弥补传统文献综述写作涵盖文献数量少的不足。因此，本文使用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尝试分析国内“网络话语”主题的相关文献信息，力求展现该主题研究的发展历程、研究热点及研究趋势，为日后的网络话语相关研究提供参考与借鉴。研究设计
5、研究方法文献计量分析被视为总结历史研究成果、揭示未来研究趋势的一种重要工具（秦利民 ：）。该领域常用的分析软件有，和 等。其 中，是一款以 语言为基础开发的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由美国德雷克塞尔大学陈超美教授于 年开发。它主要基于共引分析理论和寻径网络算法等对特定领域文献进行计量，查找出学科领域研究的关键路径及其知识拐点，并通过系列可视化图谱呈现（陈悦等：）。通过绘制科学知识图谱，可以对文献进行多元、分时、动态的信息可视化分析，可以以知识图谱的形式反映某一学科或该学科特定领域在某一特定时期研究的热点、某一特定时间段内的研究发展趋势（：）。近年来，由 于 其 具 备 同 时 处 理 大 量 文 献
6、 的 优 势，软件被广泛应用于各学科的文献综述研究。本文使用的版本为 。数据描述本研究的文献数据来自中国知网（），以“网络”搭配“话语”为关键词进行篇名搜索，得到文献 篇，剔除学位论文 篇、会议论文 篇、报纸 篇、图书两部，得到期刊论文 篇，经过人工筛选和查重清洗，最终考察文献为 篇。文献年度分布情况如图所示。图“网络话语”研究年度发文数量趋势图由图可知，自 年出现相关研究以来，年间国内“网络话语”研究的期刊论文数量呈逐年上升趋势。根据年度发文量，大致可以分为 个阶段：至 年间，年发文量在 篇以下；年，年发文量为 篇，首次超过 篇；年发文量首次超过 篇，为 篇，此后保持上升趋势，于 年到达峰值
7、 篇。年谢 群 苏 琳 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国内网络话语研究进展与热点分析 第 期图语言学领域“网络话语”研究年度发文数量趋势图其中，语言学领域自 年出现首篇文献以来，共发文 篇，年达到峰值 篇，如图所示。语言学领域的发文量与整体发文量趋势相似，均呈上升趋势，但语言学领域略有波动。与整体发文量趋势相比，语言学领域发文量呈波动上升的趋势，可见这一话题的受关注度并不稳定，甚至在 至 年的 年间曾出现过持续下降的趋势，直至 年才恢复增长。与之相对，其他领域近五年的发文量却在持续上升，可见此话题的受关注度一直在增长。由此可见，相对于整体研究趋势而言，语言学领域对“网络话语”主题的关注度并不高，有待加强。研
8、究基本概况 主要作者与机构 年以来，共有 位作者发表过“网络话语”相关文章，共计 篇，人均篇数 篇。其中，位作者发表数量在 篇（含）以上，详细情况如表所示。表发表数量前 位的作者及所在机构统计序号篇数年份作者作者所在机构胡恒钊江西农业大学政治学院刘宁西安医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赵蓉英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曹进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陈龙苏州大学传媒学院梁芷铭钦州学院法律与公共管理学院李斌宁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崔海英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郑元景福建农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由表可知，在发表文章数量较多的作者中，仅有 位来自外国语学院，其余分别来自马克思主义学院（位）、政治学院和传播学院等。由此可见，目前
9、活跃度高的“网络话语”研究学者主要来自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图研究机构分布情况在研究机构方面，由图可知，中国传媒大学是发表“网络话语”相关文章最多的高校，这可以从一定方面反映出此话题研究主要集中于传播学领域。这一点可以与“网络话语”研究的学科分布情况（见图）形成呼应佐证。此外，不同高校之间合作的“网络话语”研究相对罕见，合作研究多为同一高校内部的跨部门合作研究，如武汉大学（赵蓉英等，张兆阳）。可见，当前的“网络话语”研究多以个人研究为主，尚未形成相对稳定的研究团队，有待开展大规模的跨机构横向合作研究。学科分布情况 年谢 群 苏 琳 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国内网络话语研究进展与热点分析 第 期由于互联网几
10、乎涉及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所以网络话语研究涉及的学科众多，且文章数量分布并不均衡，如图所示。在传播学、教育学、中国语言文学、政治学和社会学领域中“网络话语”研究的成果已超过百篇，尤其是在“新闻与传播”领域，论文数量（篇）明显高于其他学科。这再一次佐证了目前国内“网络话语”研究主要集中于传播学领域。图学科分布情况值得注意的是，在语言学领域的研究中，中国语言文字领域的研究为 篇，外国语言文学领域的研究为 篇。根据复印报刊资料语言文字学（年）检索可知，中国语言文学研究年均发文量约为两千篇，外国语言学研究年均发文量约为一千篇（高艳：）。由此可见，两个学科关于“网络话语”研究的发文量差异也符合国内语言学
11、研究的整体趋势。研究主题与热点分析 高频关键词分析高频关键词指某研究领域中相关文献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能够观测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和研究热点信息（侯剑华 胡志刚：）。本文利用 软件，将节点类 型（）设 为“关 键 词”（），提取“网络话语”研究的关键词，其中出现频次排在前 位的关键词如表所示。如表所示，出现频次可以体现关键词的受关注度，此外，还提供中心性计算，用以表示关键词的重要程度。表中的中心性为中介中心性（），是“测度节点在网络中位置重要性的一个指标”（李杰 陈超美：）。根据李杰和陈超美（：）的观点，“具有高中介中心性的文献可能是连接两个不同领域的关键枢纽”，在 中 被 称
12、 为“转 折 点”（）。“从信息传输角度来看，中介中心性越高，节点的重要性也越大，去除这些点之后对网络信息传输的影响也越大”（同上）。在表中，“话语权”“网络”“话语”“网络话语”“网络媒体”这 个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高于 ，被视为重点标注对象。“关键词的中心性越大，其研究的吸附力也越大，在连接其它节点的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更重要。”（吉晖：）因此，剔除本研究的主题词“网络”和“话语”外，“话语权”和“网络媒体”是“网络话语”研究中的重要节点，是不同学科相关研究之间的关键枢纽。换言之，“话语权”和“网络媒体”是各学科有关“网络话语”研究关注的重点和核心。表“网络话语”研究高频关键词（前 位）序号频次
13、中心性年份关键词话语权网络话语网络话语网络空间高校意识形态大学生话语分析新时代网络时代话语体系网络媒体互联网网络舆情网络舆论网络传播自媒体新媒体建构 关键词共现分析关键词是论文内容的核心概括，一篇论文中 年谢 群 苏 琳 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国内网络话语研究进展与热点分析 第 期的几个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及其出现频次可以展现不同主题间关系的紧密程度。关键词共现图谱可以通过节点和连线展示出关键词之间关联度的大小，如图所示。图“网络话语”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在图中，关键词字号的大小及彼此之间连线的数量可以清晰展示出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其中，节点（）数为 个，连线（）数为 条。节点越大代表出现的频次越高，连
14、线越多代表相互间的关系越紧密，紫色圆圈代表中心性大于。由此可见，共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分别是“话语权”“网络时代”“网络媒体”“意识形态”“网络空间”“大学生”“话语分析”“网络传播”“新时代”“高校”。从研究构成的角度，以上关键词可以被分为以下 类：“高校”和“大学生”可以体现出网络话语研究中最受关注的群体；“话语权”和“意识形态”可以体现出关注度最高的研究问题；“网络媒体”“网络传播”“网络空间”体现研究材料的媒介和空间维度特征；“新时代”“网络时代”体现研究材料的时间维度特征；“话语分析”体现的是研究方法。以上关键词可以从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问题以及材料选取标准角度体现网络话语研究的热
15、点，可以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参考。关键词聚类分析关键词聚类分析（）主要用于反映某研究领域的主题结构，是对该领域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热点进行分析的科学手段（陈彪 徐娜：）。在关键词频次和共现分析的基础上，关键词聚类分析可以进一步揭示“网络话语”的主要研究领域与主题。通过对“网络话语”研究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共得到 个聚类，分别是高校、话语权、网络、网络话语、话语分析、网络传播、网络媒体、传播、网络舆论、网络小说、公共领域、主体性、娱乐消费和符号体系，具体情况如图所示。图“网络话语”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在 软件中，模块值（，值）和平均轮廓值（，值）是反映聚类边界清晰度和聚类规模的两个指标，一般认为 值大
16、于 意味着聚类结构显著，值大于 意味聚类具有合理性（李杰 陈超美：）。在图中，值为 ，大于 ；值为，大于 。由此可证，图的聚类结构特征显著，且具有合理性。其中，聚类的规模越大，即聚类中包含的成员数量越大，则编号越小（同上：）。通过对 个聚类的进一步分析，可以得到各聚类内的代表性关键词及其出现的平均年份，如表所示。这些信息可以进一步揭示“网络话语”研究主题与次主题之间的关系。由表可知，年之后，“网络话语”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高校”“话语权”“网络传播”“网络舆论”“主体性”；年之后，研究热点则进一步聚焦于“话语权”“网络传播”“网络舆论”。在学科分布上，这与前文研究发现国内网络话语研究主要集中于“新闻与传播”学科相呼应。语言学维度的研究主要体现在“网络话语”和“话语分析”两个维度上。可见，“合作原则”是相关研究中涉及最多的语言学理论，学者们关注较多的语言成分是“网络流行语”（共 篇）、话语类型是“公共话语”（共 篇）。在研究对象上，“高校”作为规模最大的聚类，包含文献 篇，再次反映出网络话语研究关注的主要群体是包括大学生和辅导员在内的高校人员。年谢 群 苏 琳 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国内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