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卷 第 期科 学 管 理 研 究.年 月 .文章编号：（）内循环主体建设中的产业链与创新链研究 以东北地区为例王 硕，朱春艳（东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摘要：中国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国内外发展环境的深刻复杂变化，东北地区内循环建设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以宏观经济视角剖析东北内循环以及内循环主体具体内涵，分析东北内循环主体建设中的现状，聚焦内循环主体建设中的关键节点和重要突破口 产业链与创新链，研究产业链和创新链作为内循环主体建设的前后联动节点，为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做到“产业结构合理化，产业模式高级化，产业链条科学化，产业政策全面化，产业区域协调化”。从而实现产业链和
2、创新链的全面合理布局，达到产业链与创新链为突破口的东北内循环主体建设。关键词：东北地区；内循环；内循环主体；产业链；创新链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面上项目（）作者简介：王 硕（），男，河北省沧州市人，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科学技术哲学、人工智能哲学；通讯作者：朱春艳（），女，山东省临沂市人，哲学博士，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国外马克思主义、科学技术哲学。引言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升级、经济全球化趋向放缓、全球防疫下生产要素流动受阻，导致全球经济、政治、文
3、化格局发生重大改变，中国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为更好把握这一发展的契机，中国政府明确提出要加快推进“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其中，“以内循环为主体”就是要求立足国内市场，充分发挥国内市场的影响，促进国内生产要素流通循环为主体部分，而这必然与中国几大区域经济发展密不可分。按照区域协同发展以及短板理论来看，整体水平的发展速度与质量取决于“短板”的长度。在“内循环为主体”的要求下，想要“国内大循环”迅速、顺畅的进行，必然需要各经济区域首先保证自身的协调发展，从而确保各区域间的要素有序、顺畅流动。以东北地区为例，在传统重工业优势减弱、新兴产业发展不足、人才流失严
4、重、创新动力匮乏的情况下，该地区已成为“国内大循环”的“短板”。如何扭转这一局面，促进东北地区产业链和创新链的科学发展，将是在“内循环”建设背景下需要着重思考的问题。研究现状及相关理论.“内循环”与“内循环主体”研究现状相关国外研究理论则主要以“供应链”、“供应链与研发链”作为核心研究对象进行研究，与国内研究概念、研究范式略有出入。而“内循环”、“内循环主体”以及“双循环”都属中国特有概念。年 月 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上首次提出“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发展新格局”的发展战略思想。在此之后，习近平总书记也多次强调，“面向未来，就要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
5、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自此，关于“内循环”、“内循环建设”、“双循环构建”等相关理论和应用研究拉开序幕。姚树洁、房景认为，“双循环”的底气来源于改革开放 年来积累的发展经验和积累要素，而这也正是立足于“内循环”的重要原因 国内市场潜力巨大，在对外贸易受阻、全球市场萎缩的情况下，只有充分发掘国内市场潜力，才能够把握发展机遇。而对于如何发掘国内市场，张永亮基于“社会再生产理论”、“市场经济理论”等经典理论，认为“内循环”的建设事关全局的系统性深层次变革，尤其在于健全要素流通机制。实际上，这一国内经济战略风向的变动既是机遇又是挑战，陆岷峰、徐阳洋认为，在“内循环”还在逐步完善，“外循
6、环”相对阻力较大的当前，中小企业面临的最大挑战即是金融资本流通受阻和风险增强。胡建兵认为，全国范围内的促消费活动，可促使内需市场回暖，同时还将迎来更多支持举措，特别是商务部将组织各地利用“金九银十”的传统消费旺季，举办 年全国“消费促进月”活动，推动落实包括财政资金、金融支持在内的多项支撑。林发勤，周默涵，刘梦珣认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新形势下中国参与国际合作和培育竞争新优势的重要举措，理论分析表明，当对国内销售进行补贴时，企业边际回报增加，国内销售额上涨，使得企业投资生产率提高，从而降低国内销售和出口的边际成本。其结果是，出口因边际成本的降低获得增长。因此，国内销售促进出口增加是由企业内部生
7、产率提高带来的溢出效应。总而言之，“内循环”即是国内市场各项要素的循环。其本质要求参与“内循环”的各个主体都能够有序进行相应市场活动，也即“内循环主体”和“内循环主体建设”的问题 也就是市场要素流通参与的基本主体问题（“消费者”“生产厂商”“政府”以及其他机构如：金融中介、教研机构、公益组织等），但截止目前，对于内循环主体建设这一方面的研究相对欠缺。.产业链理论与创新链理论产业链与创新链两者不可分割，互相促进，产业链为创新链提供实践基础和应用平台，创新链为产业链提供淘汰机制和升级动力。李玥、周燕、王宏起、于立群等运用文献分析法，对创新链功能与结构、演化规律与模式以及与服务链融合进行了梳理性的研
8、究，认为以知识创造和技术更新为核心，以创新链更新、产业再链接、重大技术突破为导向，统一了技术研发与市场营销的一系列活动。产业链、创新链的存在充分体现了专业化分工与协作，另外，产业链和创新链的前后链接方式也并非只有线性方式，以创新链为例，主要有基于平台、基于专利池和基于协议研发三种运行方式。作为“内循环”以及“内循环主体”建设的重要主体之一，在面临市场供需失衡、全球价值链变更以及国外市场紧缩的情况下，生产厂商应当主动投身到产业链升级和创新链增强的市场要求中去，以产业链促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王娟娟认为，要形成相互促进的产业链双循环必须以差异化为原则构建内循环与外循环 国内完善产业结构，国外培育
9、区域特色化的产业链。.东北地区产业链及创新链研究现状东北地区作为中国老牌重工业基地，在 年代科 学 管 理 研 究 第 卷之前，曾经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主力地区。年代以后，由于不适应经济体制改革以及市场化变革，曾一度陷入发展困境。年中国提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发展战略，在一定程度上对东北地区经济起到了发展。然而，随着后续一系列诸如“供给侧”“守住耕地红线”“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等一系列的政策、倡议、号召，再加上随之而来全面深化体制机制改革、产业结构调整、贸易环境变迁等一系列宏微观问题，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再一次陷入低迷状态。郭文尧，王西认为，想要解决东北地区发展困境，最为关键的一步就是要培育经济
10、发展新动能，其中，创新作为产业转型升级的核心力量、培育先进制造业、发展绿色产业是关键。而王庆龙，史桂芬则认为东北地区的振兴和产业转型升级离不开当地金融的发展和支持。回顾东北地区产业发展现状，可以看到，东北地区产业发展呈现以传统为主、新兴不足的状态。第一产业方面主要集中在农林种植业、渔牧业；第二产业方面主要集中在重工业（石油、钢铁、汽车制造等）；第三产业以及第四产业（信息产业）发展不足。沈颂东、陈鑫强、韩明友认为，东北地区不能再继续依赖工业化思维，要积极减少过剩工业产能，合理定位产业区、经济带、城市群，实现全方位的发展。同样，刘让群、牛靖、姚鹏认为，东北地区为增强发展应当明确各区域产业特色，形成
11、合理的产业布局，进而形成三省联动，协同发展，全面发展的良好格局。在东北地区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协同发展上，刘嘉琳、汤吉军则基于动态演化博弈模型分析，结果表明，传统产业的创新成本和政府鼓励政策是关键因素，传统产业可以通过创新实现与新兴产业的融合发展。总体而言，东北地区产业链整体结构呈现“偏向重工，创新不足”的局面。综上所述，学术界针对大循环、产业链与创新链的研究取得了许多成就，然而，对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如何构建自主把控的“产业链”和“创新链”的研究鲜有所见，为此，重点对东北地区内循环主体进行系统分析，对东北地区内循环主体建设中的产业链和创新链进行研究探讨。尝试解决东北地区内循环主体建设问题
12、以及相应的产业链、创新链调整、完善问题。东北地区内循环主体建设分析根据宏观经济学，“内循环”实质上就是市场要素循环 在一个封闭的多部门经济内，消费市场上，生产商为消费者提供消费品；劳动力市场上，消费者为生产厂商提供劳动力；而政府作为各个市场的监管者，从消费者和生产商各收取一定的税费，以实现一定的财政收入和转移支付。由于存在信息不对称，金融中介从中起到货币资本流通的助力 从消费者手中获取的闲余资金提供给生产商进行融资，并给消费者承诺一定的收益（例如：股息、债券利息）。而以上参与了生产要素（资金、劳动力、消费品等）流通的这些参与者，即是将要研究的内循环主体（见图）。图 内循环主体及要素流动基本模型
13、图.居民消费分析居民消费能力主要在于居民的消费需求和可支配收入，即“既想买又能买”。以城镇居民人均年可支配收入为例，近十年来，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东北三省以及全国的城镇居民人均年可支配收入都有所增长，但东北三省整体全都低于全国水平。其中，吉林、黑龙江两省与全国人均年可支配收入水平差距较大，而辽宁则基本与全国水平保持一致。因此，在增强居民消费这一环节，首要任务即是增加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尤其是吉林及黑龙江两个省份（见图）。图 东北三省与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年可支配收入第 期内循环主体建设中的产业链与创新链研究.行业生产分析由于东北地区所处地理位置特殊，其在维护国家发展大局，保证国防安全、粮食安全、生
14、态安全、产业安全等战略地位中具有重要地位。因此，该地区行业生产具有较为明显的国有主导特性 以农林种植业和钢铁制造业为例，该地区农林种植主要依靠国营农场进行生产，而钢铁汽车制造则以鞍山钢铁集团、东北特钢、长春一汽等为代表进行国有集中生产。尽管近年来深化市场改革，国有企业实行转型策略，市场竞争活力仍然有待提升。在产业结构方面，东北地区依旧以传统重工业为主和大农林为主，尤其是重工业，第三产业发展相对不足，面对日益增长的多样化、差异化以及高端化的市场需求，不够完善的产业结构将无法满足，从而生产要素、资本向外流动（贸易逆差）；同时也不足以吸引国外资本流入，导致“要素逆差”。另外，除欧亚班列、丹东贸易运输
15、港等国际运输物流外，与先进制造业相匹配的国内现代高端物流也有待完善。创新能力方面，以汽车制造业为例，目前还未能完成完整且具有竞争力的汽车供应链建设，其主要原因在于自主研发能力不强，在发动机、轴承等汽车关键部分的材料研发有待提升；另外，与当前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信息技术融合有限，没有打通汽车供应链各环节中的信息交流壁垒；还未建立汽车供应链风险监控机制和量化管控。而这些问题的解决与创新人才引进和创新人才培育密不可分。.政府职能、金融发展与科研实力分析.政府职能在于引导资源合理流动、减少各个市场的外部性 当前，东北三省各地方政府在产业引导、人才引进、地域交流等方面都着力出台各项政策，并积极响应
16、国家号召，进行“链长制”试点工作，旨在刺激当地产业、产业链以及创新链发展。但从相关政策内容上看，能源产业与农林牧业的产业链延伸升级依旧是政策“主色调”，在数据信息、现代物流、特色金融等新兴或高新技术产业上的引导和布局仍然略微弱势。.为增进地方资本流动，东北地区金融发展有待加强 以辽宁和黑龙江两省金融机构数为例，两省从 年以来，金融机构数量（所有）一直处于较为平缓的增长趋势中，这说明尽管随着全国及地方的经济发展，虽然该地区金融有所发展，但依旧活力不足，不利于区域资本流动（见图）。图 辽宁与黑龙江省 年金融机构数情况.地方经济发展的创新动力与活力离不开地方人才的助力 地方人才一方面可以依赖于外界人才引进，但仅仅依赖“候鸟式”人才不利于地方长时间可持续创新发展，因此，着重地方培育本土人才才是可持续创新发展的长久之计。截止目前，东北三省高等学校数分别为（辽宁）、（吉林）、（黑龙江）；其中，双一流院校辽宁 所，吉林 所，黑龙江 所；尽管有一定的教研实力，但与其他教育高地相比，仍然有一定差距，且由于人才引进相关政策的市场竞争力薄弱，在“人才争夺战”中，东北地区劣势依旧显著。综上分析，东北地区内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