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P l a n n i n g S t u d i e s规划研究20城市规划 CITY PLANNING REVIEW2023年 第47卷 第2期 VOL.47 NO.2 FEB.2023戴智妹 华 晨 童 磊 申玉洁【作者简介】戴智妹(1994-)，女，浙江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研究所，浙江大学平衡建筑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华 晨(1963-)，男，博士，浙江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总规划师，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常务理事，本文通信作者，。童 磊(1989-)，男，博士，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乡规划学院副教授。申玉洁(1995-)，女，浙江大学医学院博士
2、研究生。【文章编号】1002-1329(2023)02-0020-08【收稿日期】2022-02-01【中图分类号】TU984.11+3；TP183【文献标识码】A【doi】10.11819/cpr20221617a未来城市空间的虚实关系：基于技术的演进*VIRTUAL-PHYSICAL RELATIONSHIP OF FUTURE URBAN SPACE:BASED ON THE EVOLUTION OF TECHNOLOGYDAI Zhimei;HUA Chen;TONG Lei;SHEN Yujie*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5187859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908498)；
3、浙江大学平衡建筑研究中心科研项目(K横20203314B)资助。【摘要】过去，城市空间的认知多从实体维度的不同方面展开，但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虚拟维度也将成为城市规划领域空间认知的重要视角，且技术的演进影响着城市空间的虚实关系。通过对不同数字技术作用下的空间特性进行分析与对比，发现由于XR技术在交互内容与方式上的改变催生了虚实空间，虚实空间具有可视性、三维空间感、可与实体环境实时交互等特点。进一步对数字技术影响下城市空间的不同虚实关系进行分析：包括实体空间向虚拟空间的转移、实体空间对虚拟空间的承接、虚实空间对虚拟空间的补充、以及实体空间对虚实空间的配合。其中，虚实空间将对城市区域联系、城市公共
4、空间造成影响。未来城市空间的虚实关系将影响城市规划与设计：城市空间的虚实双重属性将对规划师提出双重要求，城市空间的虚实交互将改变规划设计过程的进行。随着影响的进一步深入，后续还需探讨如何既保护实体空间又规范虚拟、虚实空间的设计、存储和使用，并关注社会关系、社会经济的变化。【关键词】虚实关系；虚实空间；虚拟空间；实体空间；虚实交互；XR技术ABSTRACT:In the past,the cognition of urban space was carried out mainly from the different aspects of the physical dimension.Howe
5、ver,with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echnology,the virtual dimension has also become an important perspective of spatial cognition in the field of urban planning,and the evolution of technology has an effect on the virtual-physical relationship of urban space.Based on the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on
6、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digital technologie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pac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m,this paper points out that the virtual-physical space has emerged due to the changes of XR technology in the contents and methods of interaction,and the virtual-physical space is charac
7、terized by visibility,three-dimensional sense of space,and real-time interaction with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The paper further analyzes the different virtual-physical relationships of urban spac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digital technology,including the transfer of physical space to virtual space,th
8、e extension of virtual space in physical space,the supplement of virtual-physical space to virtual space,and the coordination of physical space to virtual-physical space.Among them,the virtual-physical space has an impact on regional connection and urban public space.The virtual-physical relationshi
9、p of future urban space will put forward new requirements for the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the dual attributes of urban space as both virtual and physical space will bring dual requirements to planners,an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virtual and physical urban space will change the urban planning a
10、nd design process.As the impact deepens,it is necessary to discuss how to protect the physical space and standardize the design,storage,and use of virtual space and virtual-physical space,and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changes in social relations and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速览】微信扫描下方二维码查看21未来城市空间的虚
11、实关系：基于技术的演进戴智妹 华 晨 童 磊 申玉洁KEYWORDS:virtual-physical relationship;virtual-physical space;virtual space;physical space;interaction between virtual and physical;XR technology1 新时期城市空间认知加入虚拟维度受不同时代社会、思想与技术背景差异的影响，规划过程中对空间理解的主导维度会相应发生转变与增减。在17世纪，空间被视为一种容纳社会行动的容器，强调其物质性，或是一种被人类行为自由控制和任意摆弄的对象，只关注其抽象性1。1950
12、-1960年代前，在空想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影响下，基于现代建筑运动，城市规划形成了物质空间决定论(physical determinism)的思想体系，认为物质空间是影响社会变化的工具2，物质维度成为这一时期城市规划理论与实践的主导方向。经过两个世纪的发展，社会公平成为1960年代后规划中的主要社会思想3，这一时期，对社会维度的关注成为主流。20世纪70年代，在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大卫哈维(David Harvey)、爱德华W索佳(Edward W.Soja)、皮埃尔布尔迪厄(Pierre Bourdieu)等一批社会理论家的共同推动下，空间问题成为西方主流社会学的核心问题
13、4，空间概念由此成为社会学理论的核心概念，直到如今，社会维度仍是认识空间的重要维度。20世纪70年代，时间地理学的提出，推动了城市规划、地理学领域从空间向时空间的转型，时间维度也成为了测量城市社会与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5。“时间与空间共同构成了人类存在的基本范畴，城市中的时间是一种与空间同等重要的资源”6。以上认知均在实体维度展开，直到进入21世纪，信息技术的发展才引发了对虚拟空间的研究热潮，这一时期虚拟空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地理学界，研究对象主要为信息网络空间。如今，随着技术的进一步发展，虚拟维度也将成为城市规划领域空间认知的重要视角，且数字技术的演进也将影响城市空间的虚实关系。2 数字技术
14、的发展由于技术的发展及称谓的变化，现存关于数字技术的表达方式多样，主要包括：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网络信息技术(Network Information Technology)、信息与通信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大数据(Big Data)、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云计算(Cloud Comquting)等。其中，信息技术、网络信息技术、信息与通信技术可统称为信息与通信技术(简称ICT)，其发展经历了电报、电话、通信网络到信息、互联网和网络空间。信息与通信技术最
15、主要的特点为“连接”，主要基于信息流分析其对空间约束及距离摩擦的跨越7，以及对社会文化的影响。信息化是工业3.0时代的主要特征，而工业4.0则是智能化时代，工业4.0时代主要涉及的技术包括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强调计算机的数字化、智能化升级。如今，在5G技术的支持下，数字技术的发展进入虚拟与现实融合的时代，虚拟现实技术(VR，Virtual Reality)、增强现实技术(AR，Augmented Reality)与混合现实技术(MR，Mixed Reality)等虚拟与现实互动科技的应用不断扩展。目前，这类混合实体和虚拟环境或提供完全沉浸式虚拟体验环境的技术被统称为扩展现实技术(XR，Exte
16、nded Reality)8。相较于智能类技术用于创造接受感知的事物，XR技术的突破在于创造一个被感知的环境，交互内容由原来的“人机交互”转变为“人境交互”以及“虚拟人的虚拟在场交互”。XR技术是对现实世界不同程度的扩展。其中，AR与现实世界的关联最强，能观察真实世界的空间，同时增加额外的图像、声音、视频等信息，通过叠加虚拟元素来改变实体物理环境；MR则能够将真实场景与虚拟场景进行更为自然的融合，使用户同时与虚拟环境和实体环境发生具有真实感的实时交互9-10；VR强调全虚拟三维空间的呈现，使人产生身临其境的沉浸感，但置身其中的用户难以与现实环境互动(图1)。3 城市空间虚拟维度的变化：从虚拟空间到虚实空间对于空间属性的认知，是从单一实体维度到虚实结合的过程。其中，实体维度的属性存在两个重要转折，一个是空间社会性的觉醒，另一个是信息与通信技术对空间联系性的重新定义。针对虚拟维度，数字技术的发展带来空间虚拟维度的研究热潮，但同时，在不同技术的介入下，城市空间虚拟维度的内涵及其与城市实体空间的关系也呈现相异的特征。3.1 虚拟空间过去，关于虚拟空间的相关研究多基于信息与通信技术展开，并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