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设计与理论2023 年 第 7 期056/INDUSTRIAL DESIGN 工业设计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理论溯源T h e o r e t ic a l T r a c e a b ilit y o f V is u a l G u id a n c e S y s t e m D e s ig n f o r U r b a n P u b lic T r a n s p o r t a t io n S t a t io n s现有研究中所选用的理论支撑也各不相同。因此，文章以城市公共交通站点（城市巴士、公交车、地铁、轻轨等）视觉引导系统为研究主体，探寻系统设计背后所涉及的理
2、论根源，为后续更具针对性的设计与研究提供相应的有力支撑。1 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概述从设计学角度对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的研究，其中高效的“乘车效率”与良好的“出行体验”是该系统设计的最重要目的。在寻找乘坐目标到乘车的整个过程中，一个人的行动路线往往反映为人在搜寻目标信息时的“视野变化”。视觉引导系统就是将“乘车需求”到“乘坐活动”整理成为一条渐进式的视觉路线，通过一系列信息读取与识别而产生视觉在空间中的延续性和连贯性，从而准确引导行动目标的完成1。因此，完备的视觉引导系统具有良好的体验感，在满足信息可视、可读、城市公共交通站点是城市生活的重要功能节点，同时也是城市公共设施的
3、重要组成部分，主要包括终点站、枢纽站点和中间停靠站点，它的视觉引导系统作为城市公共信息标识系统和城市形象的一部分，与每个城市居民，甚至外来游客的出行息息相关，甚至承担着城市文化、城市形象的传播重任，即通过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能够体现出不同地域的文化基因和城市意象。通过对此系统进行设计，能够准确、简捷、规范地将城市公共交通信息完整而有效地传递出去，帮助乘坐者迅速、准确地作出识别与判断，顺利完成乘坐行为，提高公共交通工具的使用效率。因此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的核心目的就是为城市居民、外地游客出行提供最有效的服务，并提高出行效率。但是目前与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相关的设计研究
4、较少，以知网收录文献为例，通过搜索关键词“城市公共交通”与“视觉引导系统”，与之相关的研究不足 10 篇，且A b s t r a c t：Through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collation,the source of the visual guidance system design theory of urban public transportation stations is explored.Firstly,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concept of visual guidance system design for urb
5、an public transport stations;secondly,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existing theory literature,the theory of the system design,cognitive psychology theory,road-finding behavior theory and customer journey theory;finally,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design of urban public guidance system.In
6、 order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the design and research of visual guidance of urban public transportation system in the future.K e y Wo r d s：Urban Public Transportation Station;Visual Guidance System Design;Theoretical Traceability;Spatial Cognition;Pathfinding Behavior作者简介：梁燕（1978），女，山
7、东潍坊人，在读博士研究生，教授，研究方向为设计理论与实践、设计叙事学等陈尨（1992），男，安徽合肥人，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工业设计、空间设计、设计理论陈薇（1979），女，湖北潜江人，在读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动画与数字媒体艺术、设计理论梁燕1，2陈尨2陈薇2，3（1.北京服装学院服装艺术与工程学院，北京 100029；2.澳门城市大学创新设计学院，澳门 999078；3.北京邮电大学世纪学院，北京 102101）LIANG Yan1，2CHEN Meng2CHEN Wei2，3(1.Beijing Institute of Fashion Technology School
8、of Fashion,Beijing 100029,China;2.Faculty of Innovation and Design,City University of Macau,Macao 999078,China;3.Century College,Bei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Beijing 102101,China)摘要：通过现有文献整理，探求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理论之源。文章首先阐述了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的概念；其次，通过对现有研究文献的分析，梳理系统设计背后的理论本源，总结为符号学理
9、论、认知心理学理论、寻路行为理论以及客户旅程理论；最后，针对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与研究切入点的差异，对选用不同的理论作出总结。通过文章的研究，以期为未来更广范围的城市公共交通视觉引导系统的设计与研究提供理论借鉴。关键词：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理论溯源；空间认知；寻路行为中图分类号：U644.43+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7053(2023)07-0056-04梁燕，等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理论溯源设计与理论2023 年 第 7 期INDUSTRIAL DESIGN 工业设计 /057可获的功能基础上，还需满足易视、易获取的高效能，以及悦目、悦心的
10、高体验感。由此可见，视觉引导系统是由“视觉”和“引导”组成的一个动态性名词，“引导”是系统本身作出的施动行为，指示使用者完成“识别”“认识”“获取”等一系列行为过程。具体至设计层面，系统的设计范畴包括静态与动态两个层面。静态层面可理解为“导视”设计内容，包括“符号”与“图像”的设计内容，动态层面可理解为由“图像”与“符号”所形成的具有连贯性的“秩序设计”和“信息的编码与解码”路线设计，设计原则遵循着路径的流畅性和渐进性、信息的层次性和持续性、过程的整体性和连贯性，以及“人”这一主体在整个乘坐过程中的使用高效性和良好感受度1。1.1 导视系统设计“导视”一词源自于英文“Sign”，最初出现于平面
11、设计领域。多个研究文献中提到该词有“信号、标志、说明、指引、指示、痕迹、预示”等含义2。可见，“导视系统”通常指以文字、色彩、图形、版式、字体等为主体的具有视觉化的“符号”系统3，以明示、指向、提示、引导、警示人们在特定场所活动的顺利进行。该系统依托人的视觉、听觉、触觉，将直观、明确、清晰、快捷的视觉信息传递出去，完成对人的行动引导4。因此，“导视系统”是一个相对静态的概念。从这一概念出发，城市公共交通站点导视系统设计是城市巴士、公交车、地铁和轻轨等公共交通站点内的视觉化符号系统进行设计，且具有较强的识别性、指示性。1.2 导识系统设计“导识”可理解为“导向标识”的简称。20 世纪 60 年
12、代，凯 文 林 奇（Kevin A Lynch）提 出“Wayfinding”概念5，直译为“寻路”，后引申为“导识”，意为针对外部环境的“具有持续使用性、准确的视觉系统组织设计”。心理学家洛梅蒂派希里（Romedi Passini）6 1984 年在他的专著“Wayfinding in Architecture”中解释为“通用性识别的方案、表述符码或语言”，且涉及生态环境、空间布局、传播媒介、人文精神等多个维度系统。大卫吉布森（David Gibson）也提到“导识”设计的实质是通过对空间环境相关信息的有效组织和整合来提高人们到达目的地的速度，提高空间的使用效率，设计的核心目的为空间功能的实
13、现7。国内研究者也提到，“导识”系统是将导视信息及它的载体、环境和使用者需求结合在一起，通过视觉传递，达到信息的快速有效传播和活动质量提升的目的8，是直接的、系统性的“空间操作界面”9，因此是带有动态性的概念。由此，城市公共交通站点导视系统设计既包含对导引、指示，如方向、区域的图形、符号、信息等“导视”的具体元素设计，又包含在城市公共交通站点中，对若干个独立标识进行统一性、连续性的导引设计，设计目的是为了解决人在空间中“路径寻找”的问题。综上，城市公交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既包含了“导视”层面的视觉设计，又包含了“导识”层面的动态性的、连贯性的信息设计，使用户能够在多个视觉符号之间按照行动目的被
14、引导、移动，并通过视觉的延续而形成对信息的有效获取和行动方向的准确判断。2 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本源理论追溯文章认为符号学理论、认知地图理论、寻路行为理论、客户旅程理论是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设计的理论本源。2.1 符号学理论根据皮尔斯（Charles Sanders Peirce）的符号学理论，符号体系包括媒介（M，Media）、指涉对象（O，Object）、解释（I，Interpretation）10。简言之，皮尔斯认为符号是具体对象与其解释的一种媒介，是意义的一种表象，也是人与人、与物之间沟通的工具。城市公共交通站点是由乘客和车辆汇集及联动而形成特殊的“场域空间”，站点
15、空间功能的技术实现、空间信息的视觉图像、空间结构的指示语义以及空间精神的象征，就是一种以物质为载体、以标识为形式、以信息传达为目标的“符号”系统存在。也有研究者从符号学角度解读了公交车站是通过“言（信息）”“象（符号）”“意（地域性语义）”三个向度而形成的图解站域空间11，所呈现的视觉元素即“媒介”应使用符合大众认知的“语法”规则来进行合理“编码”，方可达到信息有效传递。根据皮尔斯符号学理论，城市公共交通站点视觉引导系统中的“媒介”是表征事物的客观存在形式，即视觉引导系统中具体的图形、文字、色彩、材质等客体外化形象；“指涉对象”指符号所表征或代表的具体对象，即公交路线的文本与信息；“解释”是解
16、释者对符号的理解与说明，或是表征客观形式反映出的物体意象和意义，是城市发展中所积淀下来的民众认知、心理预期、审美喜好等文化基因的外在呈现，如图 1。2.2 认知地图理论“认知地图”理论是由美国心理学家爱德华托尔曼（Edward Chace Tolman）提出，实验中他发现动设计与理论2023 年 第 7 期058/INDUSTRIAL DESIGN 工业设计是信息受众对环境的感受和认知转变为寻路决策和行动实施的过程14。凯文林奇认为“对外界环境的明确感知所形成的连贯和组织”是一种寻路能力5；派希里（Passini）认为“寻路”应被视为一个涉及寻路发生的物理环境和操作环境的宏观问题，而不止是处理个人感知、认知和行为的问题15，该理解拓宽了环境心理学对寻路的影响。库克利利斯（Couclelis）也于上世纪 90 年著作中讨论了寻路的重要因素：空间、认知和语言等16；Janet 等则解释了“如何成功地寻路”的三种因素：行为因素、操作因素、设计因素17。“寻路行为”强调受众面对繁杂信息时，通过对空间结构的推理性认知延伸，将这些繁杂信息之间的关联性建立起来。而该过程是基于人的大脑对外来信息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