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卷第 期 年 月技术与创新管理 ：【经济管理】收稿日期：作者简介：盛敏倩（），女，江西上饶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绿色金融、成本管理方面的研究。表现、绿色技术创新和短期财务绩效盛敏倩，欧阳文慧（华东交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摘要：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提出以来，环境、社会和治理（）表现是衡量企业绿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指标，其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作用机理值得研究，对推动企业可持续发展和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以我国沪深 股上市公司 年数据为研究对象，运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实证检验企业 表现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影响，以及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在 实践中对短期财务绩效的调节作用。研究表明：表现
2、和绿色技术创新对短期财务绩效均有正向促进作用，绿色技术创新在 表现与短期财务绩效中存在负向调节效应；在国有企业、重污染企业和非高科技行业企业中，绿色技术创新在 表现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促进效应中的抑制作用较显著。本研究从绿色技术创新的视角丰富了 表现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关系，拓展了 经济后果研究，并为不同性质企业 实践提供有效路径。关键词：表现；可持续发展；高质量发展；短期财务绩效；绿色技术创新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第 期盛敏倩，等：表现、绿色技术创新和短期财务绩效 ，：；引言 年是“十四五”开局之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年远景目
3、标纲要 对激励绿色创新，推动绿色转型，实现“双碳”目标指明了方向。同时，理念不断贯彻发展，成为衡量绿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打造一个规范、透明、开放、绿色低碳的资本市场，对于促进公司的可持续发展以及资本市场的健康运行都具有重要的意义。表现是企业绿色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一项综合指标，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目前学术界主要将 分成 、个子维度来探究对企业经济后果的影响。表现作为一项综合得分比单一维度更具有整体性和协调性。对于大部分研究，有的学者认为 表现能够促进企业绩效；企业可通过环境表现、社会表现和公司治理表现提升财务绩效 。有的学者认为 表现越好越会降低企业的财务绩效；是一项贯穿于企业整个生命周
4、期的责任，需要投入大量资金、面临的风险也较大，很可能变成沉没成本 。现有研究主要是从企业融资约束和媒体关注等方面探讨了 表现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但少有文献关注绿色技术创新对二者关系的调节作用。有学者认为绿色技术创新遵循环境目标且因组织合法性能为企业带来更多竞争优势 。因此，绿色技术创新因其双重正外部性（知识溢出和环保溢出）而具有其它传统创新手段无法比拟的独特优势，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手段。也有观点认为绿色技术创新因增加生产成本而削弱企业竞争力 。对于绿色技术创新能否达到“双赢”备受争议。因此，探索绿色技术创新如何影响企业财务绩效对于指导企业实践至关重要。关于绿色创新和企业财务绩效关系的研究较多
5、 ，但大多停留在前者对后者的直接影响上，研究绿色技术创新如何影响企业财务绩效即通过什么机制或路径影响企业绩效的较少。因此，以“表现绿色技术创新企业短期财务绩效”为研究逻辑，从绿色技术创新视角切入探究其影响机理，试图从新的研究层面和研究视角打开“表现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黑箱，丰富和拓展 经济后果研究和财务绩效理论，为管理者在环境不确定性条件下利用资源与能力，获得可持续竞争优势提供有效途径。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表现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 体系包括企业环境、社会、治理三方面表现。表现对财务绩效（）的利益回报机制仍处于理论探讨阶段。表现对财务绩效（）的利益回报机制仍处于理论探讨阶段，有学者研究发现，表现和
6、财务绩效之间的联系是零散的 。也有部分学者称其关系是模糊、不确定或矛盾的 。至今，学术界对 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尚未统一。一些研究发现 和 呈现负相关关系 。另一些研究发现，评分和 之间没有关系 。由于 活动通常由一系列因素驱动 ，其中许多因素可能没有被观察到，因此 和 之间的总体关系可能为零或略为正 。企业 表现及其 个子维度均能明显提高企业绩效。表现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实现价值溢出效应：一是 实践表现能够显著降低融资成本，缓解企业的财务压力，从而提高企业的账面价值；二是 实践履行的良好形象可以显著提高市场关注程度，向利益相关者释放出许多的积极有效信号，从而提升企业绩效 。三是企业总体 表
7、现不会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产生负向影响 。一些研究发现 和 之间存在正相关关 系，水 平 越 高，水 平 越 高 。等 通过美国“家最佳企业公民”的独特样本发现积极追求 表现，可以帮助公司实现卓越的财务业绩。根据可持续发展理论，企业的长期发展不仅取决短期的财务价值更加注重长期的绿色低碳、节能减排、高投入、高产出的循环发展，而这与企业的 表现有着密切的关联。企业与内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绿色可持续发展已作为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部署。企业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履行环境保护、公司合法经营，在信息传递理论视角下，综合表现优秀的企业，可以赢得政府、投资者支持，从而有助于提升企业绩效。基于此
8、，提出假设 ：良好的 表现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有促进作用。绿色技术创新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绿色创新是由新的或改进的产品、流程、服务和管理组成的创新。绿色产品创新、管理创新及工艺创新均可提升企业绩效 。现有文献主要从以下四方面研究绿色创新对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成本收益理论认为，绿色技术创新能够降低企业生产成本 、增加收益 ，从而提升企业财务绩效。绿色创新能够降低资源消耗 ，提高生产率 ，减少生产成本 ，促进企业财务绩效提升。根据资源基础理论发现，绿色技术创新可以使企业获得有价值的、稀缺的、难以完全模仿的关键资源，形成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从而提高企业的财务绩效 。从声誉理论来看，绿色技术创新有助于企业树
9、立良好的绿色形象 ，提升品牌价值和声誉度，赢得消费者的信任，从而激发更多的绿色购买行为。依据生态现代化理论，推进绿色技术创新可以促进产业生产率的提高，实现经济发展和环境改善的双赢 ，创新可以通过使用替代能源、改进工艺和资源回收这些方法有效提高能源效率，降低废物产生率，确保企业的生产和制造过程符合环境法规，并避免环境污染处罚 ，促进企业财务绩效提高。企业绿色创新能够增加企业显性收益和隐形收益，从而提升企业整体经济绩效 。因此，推进绿色创新技术将会有利于企业长期绿色发展和财务绩效的提升。一是降低融资成本。根据信号传递理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说明企业的资金充裕，而且也会给投资者营造
10、一种积极履行社会职责的形象，从而会增加相关利益者、供应商、社会公众的认可。这有利于企业降低外部融资成本，进一步提升企业绩效。二是经济规模效应。从成本收益的角度来说，对技术的研发投入会降低企业生产成本，从而有大量资金用来扩大企业经济规模，将会达到规模溢出效应，提高其所在行业的市场占有率，从而显著提升企业的经济绩效。三是增加额外收入。企业绿色创新技术会获得相关政府部门的信任，有助于提升企业的正面形象，并获得政府政策的扶持，给企业带来额外的收益。还能通过降低排污费用、减少环境税从而提升企业的利润水平，增加企业的经济效益。四是知识溢出效益。绿色技术创新作为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一项必要创新，还可以获取绿色
11、技术指导和转让的收益，实现经济绩效的累加。因此，提出假设 ：绿色技术创新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具有正向关系。绿色技术创新对 表现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调节作用企业进行绿色创新，需要大额的研发投入，这是具有一定风险的。根据成本收益理论，假如企业投入了大量的研发成本，但可能会遭受技术的壁垒而导致成果难产，这会使企业增加一笔巨额沉没成本，也会影响企业短期的现金流状况，给企业的经营带来不确定性风险。有时，企业为了迎合当期的 评级考核压力，往往会增加显性的绿色专利创新数量，使隐性绿色创新技术质量下降，遵循从量不从质的经营行为。此外，面临 信息披露及政府、媒体和外部利益相关者的监督压力，企业的表现结果常常是研发质
12、量更高的绿色专利技术而不是提高 表现以获得超额收益。这样反而带来了巨大的额外成本，使企业实质性绿色创新依然匮乏，导致了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停留在形式上 。显然，这不利于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提升。因此，提出假设 ：绿色技术创新在 表现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关系中具有负向调节作用。研究设计 样本来源及选择根据南方财经国际论坛发布的“双碳”目标下 实践路线图，以及中国上市公司 披露报告，上市企业在股权属性和行业特征不同情况下的 评级。文中采用 年全部 股上市公司年度数据为样本，相关的财务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上市公司申请绿色专利数量和申请的绿色实用新型数量来源于 ，企业 评分采用华证 评级，来源于万得数据库
13、。技术与创新管理第 卷第 期盛敏倩，等：表现、绿色技术创新和短期财务绩效同时，为了保证数据的可靠性，剔除样本中的缺失数据，剔除资产负债率大于 的数据，剔除 和 上市公司，对连续变量进行 和 的缩尾处理。最终得到了 个样本的非平衡面板数据。变量定义 被解释变量企业短期财务绩效以资产收益率（）作为企业的短期财务绩效。根据国外大量学者在研究企业 表现与企业绩效关系时采用的总资产净利润率来衡量企业绩效 。解释变量 表现（）体系包括环境、社会、治理，采用华证 评价等级，分别为 、，以 为评分机制，其中 为 分，得分越高的企业，表现越好。调节变量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创新投入与创新产出是国内外学者普遍衡量企业的
14、创新能力指标。一般采用研发支出衡量企业创新投入 ；企业专利申请量衡量企业创新产出 ，也有采用企业新产品产值衡量企业创新产出 。文中基于企业的专利申请量来衡量企业的创新能力。控制变量参照现有研究 ，选取企业规模（）、企业年龄（）、资产负债率（）、现金总资产比（）、固定资产比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成长能力（）作为控制变量。具体内容参见表 。模型构建为了进一步研究 表现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直接影响，文中构建模型（）（）模型中，为个体；为年份；为文中的全部控制变量。另外，还加入了年度和行业虚拟变量以控制年份（）和行业（），因素的影响。对于因变量，文中采用 ，作为企业的短期财务绩效代理变量，自
15、变量包括 表现以及相关的控制变量。根据相关文献研究，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与企业年龄（）资产偿债能力（）、成 长 能 力（）、现 金 总 资 产 比（）、固定资产比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为随机误差项。若存在 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直接影响，则系数应表现为显著。表 变量定义表名称符号定义企业短期财务绩效 总资产净利润率 表现 环境、社会、治理的综合得分绿色技术创新 申请绿色专利数量 取对数产权性质 国有企业取 ，否则为 污染性质 重污染企业为 ，否则为 企业规模 总资产的自然对数资产负债率 负债合计 资产总计企业年龄 公司成立时间 取对数现金总资产比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 资产总
16、计固定资产比率 固定资产净额 资产总计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 第一大股东持股数量 总股数成长能力 营业收入增长率年份 年份哑变量行业 行业哑变量 注：根据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 年修订的 上市公司行业 分 类 指 引 、为重污染企业，其余为非重污染行业。为探究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可能会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造成直接影响，文中引入绿色技术创新（）作为自变量，若存在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的直接影响，则系数应表现为显著。并构建模型（）（）为了研究绿色创新可能会对企业短期财务绩效造成的直接影响以及调节效应，文中引入绿色技术创新（）作为自变量，加入 表现与绿色创新的一次相乘交互项来捕捉可能存在的调节作用，并构建模型（）（）（）实证结果及分析 描述性统计表 列示了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 、，说明选取的上市公司企业财务绩效相差较小，然而 表现均值 ，标准差为 ，整体上表明我国上市公司对 的态度和关注度差别较大，在 方面的实践结果相差也比较大。表现弱的企业，经营过程中应更加关注 的实践。企业绿色创新的均值为 ，标准差为 ，表明上市公司在绿色技术创新方面的成果差异也是参差不齐。其他控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