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河南安阳方言的助词“动”李鲜鲜王 琴(阜阳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阜阳)摘 要:安阳方言属晋语邯新片其中的表时助词“动”用法独特从句法位置看“动”可以用在动词、形容词、名词之后还可以与“唠”共现加强虚拟意义从表时能力看“动”句可体现先时、同时、后时的时间关系从语法化角度看“动”经历了作动词、作可能补语、表时点义、表假设义、作话题标记的历程从语法化动因机制看其语法化与句法位置、使用频率、隐喻、重新分析和类推有关关键词:安阳方言表时助词“动”句法功能语法化历程动因机制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安阳地处河南北部与山西紧邻 安阳殷都区方言属于晋语邯
2、新片获济小片其中的“动”可与动词性、形容词性名词性成分结合构成“动”“动”在 世纪 年代研究中曾写作“顿”吴建生指出晋语深臻与曾梗通摄阳声韵合流因此看不出其本音汾河片方言前后鼻尾韵有别该词读后鼻尾韵可知本字当为“动”证明晋方言中助词“动”之前写作“顿”是同音替代邢向东也提出了相同的看法所以文中统一用“动”一、安阳方言“动”的句法功能从句法功能看安阳方言殷都区的“动”可以与动词性成分、形容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相结合还能和“唠”共现(一)动词性成分 动安阳方言中“动”与动词性成分结合时很少单独使用一般附着在整个动词性成分之后做时间背景小句()你走动是几点?你走的时候是几点?()你耍动就没有想开作业
3、没写?你玩的时候就没想到作业还没写吗?()你看他走动傻不傻?你看看他走的时候动作傻不傻?()喝水动小心点儿并呛的 喝水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呛到从结构上来看安阳方言中的“动”与动词性成分结合时其中的动词性成分可为单个动词、动宾短语 关于动宾短语安阳殷都区方言中的形式为“动 ”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晋方言其他地区中既存在“动 ”也存在“动”而“动 ”用法在汾阳、平鲁、屯留、太谷等晋方言区使用广泛这是方言内部语法结构发展不平衡的反映也是安阳方言“动”语法化进程缓慢的实证收稿日期:修回日期:作者简介:李鲜鲜()女河南省安阳市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汉语语法学通信作者:王 琴()女安徽省阜阳市人教授博士硕士
4、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汉语方言研究()看动电影叫上我 看电影的时候叫我一声(平鲁)()上动课再来问老师 上课的时候再问老师(太原)值得注意的是:安阳殷都区方言中存在“动词 补语 动”这种用法而以往论述时都认为动补结构与“动”不能结合 这种用法虽然例子较少但至少证明“动”可以连接有界的动作行为()还是吃饱动肚里得劲儿啊 还是吃饱的时候肚里舒服()小孩找不着动他还在那当牌嘞小孩找不到时他还在打牌从词性上来看安阳方言中的动词性成分和“动”结合时动词性成分必须是动作动词自主动作动词和非自主动作动词都可以进入该结构单音节非自主动词只有“走”“老”(在方言中表示死)可以进入该结构()他走动没受啥
5、罪 他去世的时候没受什么罪(二)形容词性成分 动从结构上来看能进入“动”结构的形容词可以是单音节形容词、单音节形容词重叠式、双音节形容词、多音节形容词从词性上来看性质形容词、表心理状态的形容词可进入“动”且这时形容词往往具有对比义经常以对比形式出现()小动不注意老唠受苦 小的时候不注意身体到老了受苦()等你大大动就知道谁对你最好了 等你更大一些就明白了我对你才是最好的()他卓人好动好的嘞 他这个人对人好的时候真的是非常好()难受动啥也不想吃 难受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心里头不得劲动并吭 并搭理他都 心里面不舒服的时候别理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以上所举例子中“好”是单音节形容词“大大”是单音节形
6、容词重叠式“难受”是双音节形容词“不得劲”是多音节形容词能进入“动”的形容词不管是任何形式都存在明显变化例()中“小动”身体状况和“老唠”身体状况形成对比表明身体状况的变化例()“大大动”想法和现在说话时想法对比表明想法变化例()“好”的行为与潜在的“不好”的行为形成对比表示变化 陈鹏飞将形容词的这种特性归纳为 可变义笔者也认同这种看法当形容词单纯表示状态时安阳方言中并不用此说法()柿子红动好瞧的嘞 柿子红的时候非常好看在上面例子中红是一个形容词当句子成立时其有一个潜在背景即柿子现在并不红不好看当句子没有此背景时只表示柿子红时则需要说:()柿子瞧的红滴滴的真好瞧 柿子看起来非常红很好看例()表
7、示的是柿子现在非常红、很好看这个状态(三)名词性成分 动安阳地区并非所有区域都存在“动”用法殷都区方言存在“动”文峰区则不存在 殷都区使用此结构时其中的名词性成分包括表示特定事件的词、时点时间词、具有 顺序义项的名词时段时间词不能进入该结构()他那病夏天动就好了 他的病到了夏天就会好起来()他三十动才典礼 他到三十岁才结婚()十点十分动叫我 到十点十分叫我一声()文革动他可吃苦了 文革的时候他吃了不少苦()三小时动就起床了例()时段时间词“三小时”不能进入该结构而例()时点时间词“十点十分”可以进入该结构包含具体时间段特定事件“文革”也可以进入该结构夏天与春天、秋天、冬天对应具有更替性安阳方言
8、中也可以用“夏天动”安阳方言中“动”可以省略谓词做答语答句用“什么时候”提问()问:你啥时候回来娶我?答:麦的熟动问:你什么时候娶我 答:等麦子熟的时候我就来娶你()问:你啥时候起嘞?答:帮明儿动问:你什么时候起床的?答:天快亮的时候()问:他啥时候好不操心?答:耍手机动问:他什么时候对事情不上心?答:他玩手机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答句省略了谓语“娶”“起床”“不集中”(四)“动”和“唠”共现安阳方言中的“动”和“唠”常常一起出现表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假设语气“动”后面加“唠”可以使句子语气变得舒缓“动 唠”后面一般有停顿.动词性成分 动 唠安阳方言中动词性成分和“动唠”结合时
9、一般用于祈使句 此结构中的动词性成分为惯常事态和未然事态时“唠”可以出现也可以不出现“唠”出现时句子语气更加舒缓()吃饭动(唠)慢点 吃饭的时候慢一点()走动(唠)记得叫我一声 走的时候喊我一声以上两个例句都为祈使句其中“吃饭”是惯常性事件“走”还没发生属未然事态这时句中的“唠”可以省略加上“唠”句子语气更加舒缓.形容词性成分与“动”和“唠”共现形容词性成分与“动”和“唠”共现时形容词具有 转化义结构为“形容词 动 唠”或“形容词 唠 动”在“形容词 唠 动”之后再加“唠”构成“形容词 唠 动 唠”表示假设时间的到来()等你大大动唠就知道大人的苦心啦等你更大一点的时候就明白家长的良苦用心啦()
10、天黑唠动没有人出门 天黑的时候没有人出门()淘神动唠并搭理他(小孩儿)淘神的时候不要理他()大唠动唠可记得恁爸恁妈 长大可不要忘记爸爸妈妈“形容词 唠 动”和“形容词 动 唠”都表示未然具有假设义而“形容词成分 唠 动 唠”如:“大唠动唠”表示人已经长大了.名词性成分 动 唠名词性成分与“动唠”共现时常常能凸显话题话题后一般有停顿()恁家嘞事儿动唠你就上心到俺家人动唠你就哑巴了 你们家的事你很操心我们家的事你不闻不问例中凸显“恁家嘞事儿”其后有停顿“赶 动 唠”表示对将来时间的强调可以单独省略“动”“唠”也可以两者都省略()赶年儿(动唠)买一身儿新样 到过年买一身新衣服句中名词与“动唠”结合时
11、可用“赶年儿”“赶年动”“赶年动唠”二、安阳方言“动”句的时间容纳关系黄敏提出:同时性的语法形式可以容纳非同时性的时间关系 从表层看“动”所在句子可容纳同时性的时间关系从深层看“动”所在句子也可容纳“先时”“后时”的时间关系这与“动”的界定情况和时制系统有关(一)安阳方言“动”句表示的时间关系.“动”句表示先时时间关系“动”所在背景小句用 表示主句用 表示先时时间关系证明 动作发生时间早于 安阳方言“动”所在句的先时关系有显性先时时间关系和隐形先时时间关系()显性先时时间关系:是否定形式()他爹老动他还没回来了 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还没回到家:是动补短语()他把钱拿开动我才明白他啥意思 他把钱拿
12、出来的时候我才理解他的想法“他爹老”发生在“他赶回来”之前“他把钱拿出来”发生在“我明白他意思”之前可以用否定形式和动补短语表示显性的先时时间关系()隐性先时时间关系:是 的反馈信息()我问她动她不说话 我问她的时候她不说话和 不可能是同时发生的且 是动作的反馈动作在时间轴上必然晚于:的发生促使 结束()偷东西动叫捏都发现了 偷东西的时候被别人发现了例()中“发现”给“偷东西”提供了终点“发现”促使“偷”的结束.“动”句表示同时时间关系“动”具有过程性不是转瞬即逝的 例如:“干活动”表示从干活开始持续到干活结束与“干活”本身表示的意义有一定差距“上学动”表示上课的整个持续过程和“上学”的动作义
13、有差别“动”的这种过程性为同时时间关系提供了基础“同时”时间关系表示 和 的动作发生时间有重合他们的时间关系可以理解为(表示持续时间长)第一发生时间与 发生时间重合 第 期 李鲜鲜等 河南安阳方言的助词“动”()吃饭动小心点 吃饭的时候时刻小心例()中“吃饭”和“小心”是同时进行的吃饭过程中需要一直小心此时 和 动作发生时间完全重合第二发生时间涵盖 发生时间()走动刚好碰见她 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她了例()“碰见”发生时间在“走”动作持续时间内“碰见”对“走”这个动作无影响当 动作发生时间涵盖 发生时间时我们认为此句表示同时时间关系.“动”句表示后时时间后时时间关系证明 动作发生时间晚于“后时
14、”时间关系包括显性后时时间关系和隐形后时时间关系第一显性后时时间关系:用“已经”表完成()我进来动他已经走了 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走动饭已经做好了 我走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表示后时时间关系时在时间轴上晚于例()中“我进来”发生时间晚于“他走”的时间例()中“走”发生的时间要晚于“饭做好”的时间用“已经”表完成:用动补短语表完成()冬天动树叶儿都掉没了 冬天的时候树叶掉完了例()中“冬天”的时间要晚于“树叶掉没”的时间 当“动”结构容纳后时时间关系时可以用“已经”“动补短语”表明事件的完成第二隐形后时关系()我来动他找我说唻 我来之前他找我说这个事啦()他走动我准备了不少东西 他走的之前
15、我准备了不少东西从语境得知“谈”发生在“走”之前“准备东西”发生在“走”之前(二)“动”句强时间容纳关系动因“动”句可以容纳先时、同时、后时时间关系具有强时间容纳能力“动”句时间容纳能力强的原因需要从表层和深层两方面讨论一方面从表层来看语言中存在同时时间形式代表不同时时间关系 指出英语中也有此类现象“动”作为同时时间形式可容纳不同的时间关系当容纳时间关系时“动”界定的是事件发生情况而非事件发生时间时间关系是句子中其他要素提供的另一方面从深层来看人类认识时间时有相对时制和绝对时制 马庆株认为:汉语的时间参照点是相对的可以分为先时、后时、和同时从这个观点来看“动”在整个句子中的时间化和背景化其实是
16、在为事件提供参照时间“动”的时点义与事件发生时间相一致却并不与句子中的表时成分相照应()两点动他才醒唠 两点他才醒()十八动他就典礼了 十八岁他就结婚了“两点”为事件“他醒”提供参照时间“十八”为事件“典礼”提供参照时间但是“两点”和“十八”却不是“醒”“典礼”的决定时间 三、安阳方言“动”的语法化历程安阳方言中的“动”存在一个语法化的过程“动”本是动词又可与其他动词结合做可能补语随着使用范围扩大其在动词后表示“的时候”此时“动”自由度大大增强组合范围也进一步扩大由表时间语法化为表虚拟随着语法化进程进一步加深“动”又位于主语之后表提顿语气做话语标记(一)“动”作动词安阳方言中的“动”有许多动词
17、用法()你往那边动动 你往那边移一下()你动一得试试 你动一下试试例()中的“动”和例()中的“动”是动词表示(事物)改变原来位置或脱离静止义可见虽然“动”不断虚化但其动词用法仍然十分广泛(二)“动”作可能补语“动”在安阳方言中的常见用法是可放在动词后面做补语表示有没有能力做某事这时“动”的意义已经虚化是表动词的“动”向助词“动”演化的重要一环()走不动了等等我 太累了不想走了等等我()老了干不动了 年龄大了不能干活了表示“走动”“走不动”“干动”“干不动”义时“动”作可能补语这时“动”的意义已经虚化(三)表时点义“动”当“动”放在其他动词结构前做状语它就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18、卷成为时间背景表示“的时候”“动”表时点义可用在表述未然、已然、惯常事态的句子中()一会儿干活动别偷懒 一会儿干活的时候不要偷懒()吃饭动忘了给钱了 吃饭的时候忘记给钱了()太阳升开动月亮就下去啦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月亮就下去了“干活动”表示干活的时候整个句子由“一会儿”表示将来时是一种未然事态“吃饭动”表示吃饭的时候由语境推知:吃饭的时候忘记给钱表明已经吃过饭了整个句子表示已然事态“升开动”表示太阳升起的时间由常识就可知道太阳升起月亮就会消失整个句子表示惯常事态用现在时 经过以上分析发现:不论是已然事态、未然事态、惯常事态都由语境或者其他成分表示“动”只能表达该动作发生的时间具有时点义值得注意
19、的是:从语义上看“动”和“的时候”意思一致但从语法上看“动”的语法化程度更高具有粘附性常粘附在其他成分之后(四)表假设义“动”当“动”表示“的时候”时它的自由度增强组合范围进一步扩大出现虚拟用法相当于普通话“要是的话”“如果的话”表示假设义假设在未然、惯常的情状却不能出现在表已然事态的句子中()走动带好东西儿 如果离开家的话要带好一切需要的东西()上学动就得好好学习 上学的时候要好好学习上例中例()句“离开家”这一动作未发生表示未然事态例()句表示惯常事态上学的时候要好好学习当表示已然事态句子和表假设义的“动”一起出现时句子无法解释主要原因是两者时态不兼容()他走动忘了带水你给他送点 要是他走
20、的时候忘了带水你给他送一点安阳方言中存在例()表达表明“他的确忘了带水”是已然事态换用普通话中的“要是的话”表示为“要是他走的时候忘了带水的话你给他送点”这种说法也是成立的但这种理解与安阳方言中的对应句子不能画等号(五)“动”作话题标记语法化进程的加深使得“动”可以用在主语之后不表示任何实际意义有话题标记的倾向并在部分语句中得到应用()他卓事儿动你并管 他这个事你别管了()前个儿动我去北京了 前天我去北京了例()和()中“动”并没有任何语义其后可停顿表提顿语气此时的“动”做名词话题标记沈家煊提出:语法化是个连续的渐变的过程“动”的语法化历程构成一个连续统所以有很多句子有多种解释()回家动带上孩
21、的例()“回家动”具有时点义和假设义可以理解为“如果回家的话别忘了带走小孩”也可以理解回家的时候带上小孩 甚至有部分句子可以理解为 种情况()大人说话动小孩并插嘴例()可以理解为“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也可以理解为“要是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或者祈使句“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四、安阳方言“动”语法化动因机制(一)句法位置改变句法位置改变是“动”语法化的重要句法条件“实词的虚化以意义为依据以句法地位为途径 也就是说一个词由实词转化为虚词一般是由于它经常出现在一些适于表现某种语法关系的位置上从而引起词义的逐渐虚化并进而实现句法地位的固定转化为虚词”“动”作动词、可能补语时均处在谓语位置上当“
22、动”出现在其他动词成分前做状语时其表时间义这为“动”语法化为表虚拟义和话题标记提供了句法条件(二)使用频率升高“使用频率是语法化的一个重要因素一种语言形式在话语中出现得越频繁越容易语法化”安阳方言中的“动”做时间背景小句时表时间义表时间义时“动”只能位于谓词之前而随着语法化的发展“动”既可位于谓词前也可位于谓词后此时“动”的自由度增强使用频率随之提高这时“动”可重新分析为表虚拟(三)隐喻隐喻是从一个具体概念域向一个抽象概念域的系统映射安阳方言“动”的语法化与概念隐喻紧密联系 广义隐喻是虚化最主要的驱动力 吴福祥指出:隐喻机制在时空概念的演变 第 期 李鲜鲜等 河南安阳方言的助词“动”中最为常见
23、“动”作动词时可解释为“改变原来的位置”表现为空间的位移“动”表示时点义时可解释为“的时候”“动”的空间到时间的隐喻是其语法化的重要机制(四)重新分析 和 提出:重新分析”是指改变了一个句法模式的底层结构但不涉及其表层形式的任何直接或内在的改变重新分析会导致结构成分之间的边界改变或者弱化以及融合发生“动”在安阳方言中可以与前面的成分结合做可能补语这时“动”应分析为中补结构语义偏重动词此时“”和“动”之间可以插入“不”表不可能两者之间结合不紧密当“动”出现在其他动词短语前做时间背景表“的时候”时“动”表时点义“动”结合紧密“动”的搭配能力泛化语法化程度加深(五)类推 和 提出:“类推”是指一个句
24、法模式的表层形式发生改变但并不涉及其底层结构直接或内在的改变“动”只在金瓶梅红楼梦等作品中有所涉猎此时书面形式上以“动”形式存在现代安阳方言中“动”的句法功能包括“/动”由“动”向“/动”形式的类推性扩展推动了安阳方言“动”的语法化进程()早晨看镜子兀那脸皮通黄了走动却似闪肭了腿的一般(金瓶梅 回)()目下恶露不净面带黄色饮食也没些紧走动便觉烦劳(金瓶梅 回)()凤姐儿道:“这些日子也闷得很了家里唱动戏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红楼梦 回)()宝钗道:“惟有妈说动话就拉上我们”(红楼梦 回)结 语“动”在晋语中普遍存在着但在不同地区其语法功能、语义和语法化程度不尽相同 从位置上看不同方言区的区别
25、主要是能否与名词性成分结合“动”与“唠”共现的用法也值得探究 安阳殷都区方言中的“动”可与动词性、形容词性、名词性成分还可以和假设语气词“唠”共现使语气更加缓和关于“动”句容纳的时间关系这一现象本文也加以描写指出安阳方言中的“动”句可容纳“先时”“同时”“后时”的时间关系且安阳方言中“动”的语义变化证实了“时间义 假设义 话题标记”的语法化路径参考文献:吴建生.山西方言的助词“动”/戴昭铭.汉语方言语法研究和探索.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邢向东.陕北晋语语法比较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陈鹏飞张雪平.河南林州方言的相对时结构“动”.殷都学刊():.王芳.河南安阳方言的时间助词“动儿”.安阳工学院学报():.黄敏.试析“的时候”句的时间性.语言研究():.().:.马庆株.语法研究与探索(九).北京:商务印书馆:.沈家煊.语法化研究综观.外语教学与研究():.解惠全.谈实词的虚化.北京:商务印书馆:.:李福印.认知语言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马清华.词汇语法化动因.汉语学习():.吴福祥.也谈语法化动因机制.语文研究():.:.力量肖应平.“得”的语法化动因和机制.北方论丛():.(责任编辑:杨燕萍)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