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产学研三方演化博弈与深度合作李靖波（宜春学院物理科学与工程技术学院，江西宜春 ）摘要：目的：为探索产学研深度合作的动力机制，基于科技创新的宏观调控者、需求者和提供者的视角，建立了政府、企业与教师三方演化博弈模型。方法：理论和数值分析。结果和结论：对教师参与产学研合作的低激励是阻碍产学研合作深度发展的关键因素。产学研合作的低激励提升了产学研走向深度合作的临界起始概率，即使在政府的积极引导下，只有当企业和教师参与合作的概率都高于其临界概率时才能推动合作走向协同发展。因此，为了全面推进产学研合作向纵深发展，政府必须加大产学研合作的财政支撑与政策引导力度，提高产学研合作激励强度，推进高校完善面向应用的
2、科研激励体制建设，全面提升企业、教师和科研人员的参与度。关键词：产学研合作；演化博弈；高校教师；三方博弈；协同创新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党的十八大以来，推动企业与高校的产学研合作是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举措，是我国企业积极参与全球竞争的必要保障措施。然而，我国企业与高校的产学研合作“靠政府推动，政热企冷，高校推而不动”的现象多年来一直未有明显改变，已然成为制约我国科技创新发展体制建设的瓶颈，严重阻碍了第 卷第 期 年 月宜春学院学报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推动地方本科院校主动寻求转型发展的过程评价体系构建研究”（编号：）。作者简介：
3、李靖波（），男，江西莲花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与产业发展。我国科技创新能力的发展水平与提升速度。市场经济体制下，为何企业缺乏主导产学研合作的动力呢？为何受政府管理的高校却不受政府的推动呢？显然，研究现行体制如何制约企业主导作用的实现，高校为何不受政府推动，对推进产学研合作的体制机制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进行产学研合作的体制机制分析，演化博弈理论是常用的方法。演化博弈理论是把复杂的群体间相互竞争、相互协作、相互斗争简化为几个博弈方在几个简单策略作用下执行简单行为的理论。这里的博弈方，具有非完全理性和一定的学习适应能力的对象，既可以是单个生命体，也可以是以组织或群体出现的广义的个
4、体。采用演化博弈理论分析产学研合作问题，一般都是以政府、学研机构、企业等组织或法人单位为博弈方来构建博弈模型，用于解释政府、高校与科研机构以及企业这三方组织的行为发展变化的原因，其中政府行为最为受到关注。然而，高校是教师与管理人员的复杂结构体，其利益需求复杂，因为管理人员主要受命于政府，以实现政府的需求为己任，而教师则以个人的职业发展为追求，所有管理人员与教师通常难以很好的作为一个整体。因此，本文从高校教师作为产学研行为主体与知识、技术的创造者的视角出发，利用演化博弈的方法，分析不同评价体系下政府、企业与教师各方进行产学研合作的动机与行为的发生、发展与稳定全过程，以期窥视制约产学研协同创新、深
5、度合作的体制机制性障碍之所在。产学研三方博弈模型的构建 博弈模型的假设产学研合作通常是指产业（企业）界与学研机构利用各自优势，克服各自劣势，通过合作实现各自的需求。本文具体讨论的产学研深度合作，是指政府介入下的产业界与高校为了企业提升竞争力的合作，如关键技术创新合作，这类合作不牵涉教学相关的人才培养目的，类似于科研院所与产业界的合作，通常只是围绕“物的研究”展开，表现为技术开发、产品或设备的研发合作等，因而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本文特意选择这种合作类型进行研究，不仅是因为这种合作责任和收益分配较为明确以及合作效果的评价较为简单，更是因为在国际竞争日趋严峻的当下，这种合作是以科技创新为目标，是创新型
6、企业做大做强之急需，也是政府大力提倡的产学研合作类型。博弈模型有如下项基本任务：一是确定博弈方，即博弈决策与行为主体；二是确定博弈各方的策略集以及各策略的选择概率；三是进行成本收益分析。从教师的视角看待产学研合作，政府、企业、教师是博弈三方。政府是产学研合作引导者、环境创建者与政策制定者，而高校管理者是政府意图的执行者，同时也是教师行为的直接引导和调控者，因此本文把高校管理者和政府管理与决策部门统称为政府。企业是技术的潜在或者现实的需求者，既是产学研深度合作问题与资金的提供者，又是产学研合作成果最终的应用者与检验者。本文所指企业特指创新型企业，技术研发是其必须。教师作为知识和技术的创造者、提供
7、者，是产学研合作的执行主体与项目具体负责人，其行为完全受自身控制，对于产学研合作深度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人类进行经济活动的行为受利益的驱动，并根据自身的利益进行决策。政府利益在于社会经济发展与公民福利提升，企业追求技术创新和竞争优势以获取经济利益，而教师参与产学研合作倾向于提升学术水平与评奖、评职称以利于职业发展。年的调查研究表明，晋升激励与科研绩效正相关，而薪酬与考核激励对科研绩效影响不显著，而晋升、考核与薪酬激励与社会服务都无显著影响。因此，当前教师的核心利益在于晋升，在构建教师的支付函数时，应充分考虑教师的产学研合作收益与其它科学研究的收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教师对于产学研项目缺乏足
8、够的动力以及如何进一步推进产学研合作纵深发展。基于以上分析，结合微观经济学的成本收益分析法对政府、企业、教师的博弈模型作如下假设。假设：不考虑合作过程中的道德风险，即不考虑在产学研合作过程中，会出现假合作与不利于产学研合作开展的情况，如：企业与教师进行假合作欺骗政府以获得收益；企业由于经营不善或已经获得关键技术的合作项目违约；教师在合作过程中把精力放到其它科研而导致合作失败。假设：政府的策略集为 投入，不投入，企业的策略集为 合作，自研，教师的策略集为 产学研，其它科研。政府采取投入策略时，可以直接投入资金建立互联互通合作平台、增加学校研发资产投资或者对合作企业给与优惠政策和补贴等。企业进行技
9、术创新，可以选择产学研项目合作，也可以选择自研，自研即自主研发。教师可以选择产学研合作，也可以选择进行其它科学研究。在信息不对称、博弈方不完全理性的前提下，政府、企业、教师的行为与下一步的打算不仅其他方往往难以预期，就连自身都难以确知，从宏观统计来看，政府、企业与教师对策略的选择具有概率性。由此，令政府投入与不投入概率分别为和、企业合作与自研概率分别为和 以及教师产学研还是其它科研的概率第 期李靖波：产学研三方演化博弈与深度合作第 卷分别为和。假设：成本结构。政府、企业与教师的投入都分为前期投入、现期投入。前期投入由博弈方自身策略决定，现期投入受其他博弈方影响。如政府选择投入策略时，前期投入可
10、用于搭建合作平台、促进信息沟通以及制定优惠政策等，以期降低产学研合作成本、激励产学研合作的开展，但政府现期投入仅当企业选择合作策略、教师选择产学研策略时才会依法依规对产学研合作企业进行财税优惠、减免与补贴等间接或直接投入。企业前期投入为寻求与确定合作伙伴的投入；企业现期投入用于合作项目开展。当企业选择合作而教师选择其它科研时，产学研合作不能实现，此时企业仅有前期投入，现期投入将为。当企业选择自研策略时，企业由自身确定投入。忽略教师的货币投入，假设教师在产学研或是其它科研时仅投入时间和精力。当教师选择产学研策略时，前期投入指产学研合作开展前时间和精力的投入，但是当教师选择其它科研策略时，这部分时
11、间则投入到其它科研过程；教师的现期投入受到企业策略的影响，当企业选择合作策略，教师选择产学研策略，则指投入到产学研合作过程中的时间和精力，但当企业选择自研策略导致校企合作不能实现时，教师现期投入为；当教师选择其它科研策略时，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其它科研中。假设：收益结构。政府与企业作为独立组织或法人单位，其收益分为现期收益和预期收益，而教师在晋升、考核等约束下仅考虑现期收益。产学研合作现期收益代表产学研合作过程收益，通常持续到产学研合作结束；预期收益则来自于对产学研合作前景的预期，产学研合作进展越顺利、效果越明显，预期收益越高。政府的前期投入和现期投入有助于扩大需求、拉动经济短期增长，提高社会福利
12、水平，表现为前期投入所致现期收益和现期投入所致现期收益；政府的预期收益来自于扩大投入或产学研合作引发的创新驱动收益：政府相信，在政府支持下产学研合作成功率将会提升，此时政府有预期收益；政府不投入，企业与教师选择合作，有利于创新发展，此时政府有预期收益；其它情况下，政府预期收益为。企业选择自研策略进行独自研发可以获得收益；企业选择合作策略，教师选择产学研策略，在政府投入情况下，政府对产学研合作企业进行财税优惠、减免与补贴转为企业的收益，即政府现期投入即为企业现期收益；企业预期收益来自未来技术创新获得的额外收益，但合作时企业需要给与教师一定的报酬，同时也存在合作引起的技术泄漏风险损失。教师现期收益
13、来自于产学研项目报酬、学校产学研激励收益以及其它科研激励收益。三方博弈支付矩阵产学研合作项目一般被当成横向项目，教师选择的其它科研项目一般是纵向项目，显然，教师投入的时间在产学研合作和其它科学研究项目的分配上，与教师自身的特长和优势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与学校的晋升评价体系有关，具体表现为与学校对横向项目与纵向项目的科研激励强弱有关。定义：科研激励强度为投入单位时间进行科学研究的收益。教师投入产学研合作与其它科研的激励强度分别为与，则投入时间相等时，教师进行产学研合作与其它科研相应的收益为分别为 与。例如投入单位时间可以完成篇 论文或完成一个产学研合作横向课题，但两者的收益不同，如果两者收益比为：
14、，则教师其它科研与产学研合作的激励强度比为：。显然，其它科研激励强度远高于产学研合作的激励强度时，理性的教师会选择把时间投入到其它科研去完成 论文而不是去完成产学研横向课题。基于以上假设和分析，产学研合作博弈支付矩阵如表所示。当政府、企业、教师选择策略为（投入，合作，产学研）时，表示实现了三方合作，政府投入成本既有前期投入又有现期投入，政府收益除了前期与现期投入所致的现期收益和，还能获得产学研合作成功的预期收益；企业成本不仅体现为前期和现期投入与，还有支付给教师的报酬，以及合作引起的技术泄漏风险损失，企业收益一是来自于政府的现期投入二是对产学研合作成功的预期收益；教师参与合作收获学校对产学研项
15、目的激励（）以及项目合作的报酬。当三方选择为（投入，合作，其它科研）时，由于教师选择其它科研，产学研合作并没有真正进行，仅需考虑前期投入及其收益，因此政府与企业仅有前期投入与，政府收益为前期投入所致现期收益，企业没有任何收益，但教师把所有时间投入用于其它科研可以获得学校的科研激励（）。当三方选择为（投入，自研，产学研）时，政府与教师期望合作，但是企业并无合作打算，企业通过自主研发投入并获取自研收益；由于合作并未实行，政府仅有前期投入与前期投入所致现期收益，而教师所有投入不会有任何收益。当三方选择为（投入，自研，其它科研）时，政府仅有前期投入与前期投入所致现期收益，企业通过自主研发投入并获取预期
16、收益，教师把所有时间投入其它科研获取其第 期 宜春学院学报 第 卷它科研激励收益（）。当政府不投入时，没有现期收益，只有当企业与教师进行产学研合作时会产生预期收益，至于企业与教师的支付与以上分析类似就不一一赘述。表 政府、企业、教师三方博弈支付矩阵博弈策略组合政府支付企业支付教师支付（投入，合作，产学研）（投入，合作，其它科研）（投入，自研，产学研）（投入，自研，其它科研）（不投入，合作，产学研）（不投入，合作，其它科研）（不投入，自研，产学研）（不投入，自研，其它科研）政府、企业、教师三方博弈演化分析 三方期望收益根据表与政府、企业、教师三方策略选择的概率的独立假设，政府选择不投入策略的期望收益为 ，而政府选择投入策略的期望收益为：（）（）政府的平均期望收益为：（）（）（）（）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期望收益为：（）（）企业选择自研策略的期望收益为：（）企业的平均期望收益为：（）（）教师选择产学研策略的期望收益为：（）（）教师选择其它科研策略的期望收益为：（）（）教师的平均期望收益为：（）（）（）（）（）复制动态方程与演化稳定状态分析政府、企业和教师博弈策略选择尽管是概率性的，但却遵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