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翻译研究翻译研究本栏目责任编辑：梁 书Overseas English 海外英语第4期(2023年2月下）第4期(2023年2月下）老人与海 吴劳译本中的衔接手段研究张钰翎（广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摘要：衔接理论指出，存在语篇内部使之成为语篇的意义关系为衔接。在英汉语篇翻译过程中，不少译者未能处理好语篇的衔接关系。为探究此问题，该文基于Halliday和Hasan衔接理论，以 老人与海 原著和吴劳译著为例，对比原著和译著的衔接手段，并分析语篇翻译中衔接的具体体现，包括语法、词汇、符号衔接，进而讨论在英汉翻译中语篇衔接的倾向
2、性以及重要性，以此为经典翻译带来启示。关键词：语篇翻译；衔接理论；符号衔接；老人与海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039(2023)04-0060-03全球化背景下，中西方文化交流增加，大量的文学作品需要通过英汉翻译进行传播。可惜不少译者由于忽略了语篇衔接，造成译文生硬、逻辑不畅等问题。基于此，本文以衔接理论为基础，通过分析 老人与海 中语篇衔接在海明威原著和吴劳译著的具体体现（语法衔接、词汇衔接、符号衔接），来了解和讨论语篇衔接在英汉双语中的倾向性以及在翻译中的重要性。1 文献回顾1.1 衔接理论概述Halliday和 Hasan的 英语中的衔接(Cohesio
3、n inEnglish)标明衔接理论问世1。书中将衔接定义为“存在语篇内部使之成为语篇的意义关系”2，有五类划分：指代、替代、省略、连词、词汇衔接。Brown和Yule在 语篇分析(Discourse Analysis)指出“衔接的形式标记与意义之间并不存在一一对应关系”3。Baker认为除了衔接理论的五种衔接，还包括标点符号衔接，标点符号能表明文本中不同部分之间的关系4。Newmark也指出“标点符号是语篇分析的基本要素，揭示句与句、小句与小句之间的语义关系”5。过去的20年里，国内核心期刊语篇衔接相关文章数总体呈先升后降趋势；2005至2009年，国内语篇衔接研究迎来热潮；此后此类研究关注
4、度开始下降，期刊数量减少6。但在英汉翻译领域，衔接理论仍是推动相关学科发展的重要动力。目前从衔接理论出发的语篇翻译研究，大多聚焦于不同译本之间的对比，而较少基于 老人与海 原著和吴劳译著来研究衔接手段的倾向性异同。此外，现有研究大多从语法衔接与词汇衔接进行比较研究，但较少从原著和译著中标点符号的用法和转换进行衔接分析。1.2老人与海 吴劳译本介绍老人与海 由海明威著、吴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出版其双语版7。此书以20世纪中期的古巴为背景，主人公圣地亚哥是年迈的渔民,在墨西哥湾中与巨大的马林鱼搏斗了两天两夜，最后拖着巨大的鱼骨架归家。书中刻画了栩栩如生的捕鱼场景，反映了海明威对人与自然的
5、微妙关系的独到见解。吴劳的译著贴近源语言，以直译为主要特点。他认为“准确翻译要求同存异，不能过分强调中国化；此外，译文不可能囊括所有的信息，翻译过程中须加上脚注才能澄清8”。2 语篇翻译中的衔接2.1 指代某语项不能自我解释而须向他处寻求解释，为指代2。指代主要体现在语法项上，有三种类型：人称指代、指示指代和比较指代9。由于人称指代在英语中常出现，主要体现在人称代词上，我们将对其重点讨论：例 1:The male fish always let the female fish feedfirst.When the old man had gaffed her and clubbed her.吴
6、译:雄鱼总是让雌的先吃老人用鱼钩把雌鱼钩上来，用棍子揍它例 1中，源语言中有一个重要的指代链接，就是源语言中的female fishher，句中的her指的是前一句中的female fish，即人称代词指代了雌鱼：老人抓住了雌鱼，用棍子打了她。相比之下,中文译文出现了两次“雌”。首先，译者使用意译将female fish译为“雌的”，以形容词代替名词；其次，译者抓住了衔接关系，认定her就是前句所说的female fish，因此在目标语中把her具化为“雌鱼”。由此可见，吴劳对于人称代词her没有直译，而是抓住了语篇的指代关系逻辑，进行了词性的转变和指称的转化。英语语篇对人称代词指代手段的使用
7、明显多于汉语语篇10，因此吴的译法符合汉语逻辑，能使文章读起来自然和流畅。例 2:Now I will rest an hour more and feel that heis solid and steady.吴译:现在我要再休息一个钟点，等我感到鱼稳定了下来。收稿日期：2022-01-12修回日期：2022-01-27作者简介：张钰翎(1999)，女（侗族），广东广州人，硕士研究生，广州大学外国语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及学科英语。ISSN 1009-5039Overseas English海 外 英 语http:/Tel:+86-551-65690811 6569081260一一一一
8、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翻译研究翻译研究本栏目责任编辑：梁 书Overseas English 海外英语第4期(2023年2月下）第4期(2023年2月下）指代衔接体现在例2，在源语言中，he是以人称代词指代前文中的雄鱼。在英译汉过程中，译者充分理解了he所指代的事物“鱼”。鉴于中文不存在用人称代词“他”来指代动物，因此在此处把“he”译成它所指代的事物“鱼”更符合中国人的逻辑，使文章前后的表达更明确，指称更清晰。由以上两例可发现，在英汉两种语言中指称衔接手段的使用有不同之处。在英语中，为了达到衔接的目的，指称衔接往往通过指示性的代词来表达，且代词一般在某一意义名词出现后使用1
9、1。相比之下，汉语则更倾向于重复之前段落中出现过的名词12。2.2 替代替代是指用较简短的语言形式替代上文中的某一词语，使行文简练流畅13，被替代的部分可以在上下文中找到。替代有名词替代、人称替代、动词替代、形容词替代和谓语替代等14，还有短语替代和从句替代12。以下将着重讨论名词替代、动词替代和从句替代的处理。英语语篇中名词替代比较常见，例如，用one代替前一语篇中的名词。例 3:“I must eat the small tuna.”.“I dont think Ican eat an entire one,”he said.吴译:“我该吃小金枪鱼了。”“我想我是吃不下一整条的，”他说。例
10、3存在着“替代”的衔接手法。第一小句中，老人决定吃 the small tuna；在第二小句中，为了避免重复，原作者用 one替代了 the small tuna。这种衔接符合英语追求简单、避免复杂的习惯11。而译者考虑到汉语表达的习惯：汉语中并没有用“一”一词来替代前文的句法规则。因此，吴劳将 one 意译为“一整条”（鱼），呼应了前句中的“小金枪鱼”。除了名词替代，还有动词替代。动词替换也是一种常见的替代衔接方式，通常用“do”来代替之前的动作，请看下面的例子：例 4:But you enjoy killing the dentuso,he thought.He lives on the
11、live fish as you do.吴译:但是你很乐意杀死那条登多索鲨，他想。它跟你一样，靠吃活鱼维持生命。在例4中，出现了动词替代，为了使文本简洁，避免重复，源语言作者用替代的方式把lives on the livefish这一动作以 do来替代。译者吴劳理解了替代衔接手段在源语言中的使用，再根据汉语的表达习惯，采用模糊处理的翻译方法。在本例中，译者将“as youdo”译为“跟你一样”，从而模糊了单词do作为动词所替代的具体动作。同时，译者还改变了译文的小句顺序，将“lives on the live fish靠吃活鱼维持生命”转移到句子的后半部分。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英汉的替代衔接中
12、，汉语更倾向于通过重复先前所出现的名词或者使用模糊译法，来完成替代衔接关系的处理；而英语则倾向于出现明显的替代标记，如one、do等。“衔接的形式标记与衔接意义之间不一定存在一一对应关系3”。在英汉翻译中，原著和译著的替代衔接不一定对应，因此，译者正确理解和处理替代衔接对译文的质量至关重要。2.3 省略省略是指：“为了语言紧凑简练、避免重复，把语篇结构中的某成分省去15”，它分为名词省略、动词省略和小句省略12。通过省略，文章可达到简明连贯。例 5:He did not even watch the big shark sinkingslowly in the water,showing fi
13、rst life-size,then small,then tiny.吴译:他都不去看那条大鲨鱼在水里慢慢地下沉，它起先是原来那么大，然后渐渐小了，然后只剩一丁点了。在例5中，源语言省略了then和形容词之间的动名词，then作为省略标记；若不省略，其完整形式本应是“.then showing small,then showing tiny.”。在译文中，译者增加了“渐渐”一词，并且将英文句子的tiny转换成“只剩一丁点了”，更加突出了逐渐变小的动态的过程，在原文的基础上使意义更加具化和明了；并且，译者省略了 showing的翻译，以意译的形式，转化为对鲨鱼大小的直接描述。通过此例可以看出，英
14、文原文中的省略倾向于存在形式上的标记，而汉语更倾向于形成一种意合的理解形式，即省去动词后，小句之间的承接关系可隐可显，语句仍能清晰通顺。2.4 连词连词是使句子、从句和段落相互联系的正式标记4。Halliday 和 Hasan 将连接词分为四类：增补、转折、因果和时间2。英语有大量的连接词广泛用于语篇中，而汉语较内隐，通过特殊结构、语序等来表达句子的逻辑。例 6:It was quiet in the harbor though and he sailedup onto.吴译:然而港湾里静悄悄的，他直驶到例 6 源语言包含两个连词，表达了两种逻辑关系。第一种是转折关系，即前半句的though与
15、后半句的转折，意为大海虽有风暴，港口却很安静。在源语言中，though放在小句的末尾，而由于汉语鲜有连接词放在句末的现象，因此在译文中译者把“然而”转移至句首。第二种是并列关系，源语言以and来表示，承接起两个分句；由于“and和”在汉语中很少用于连接两个小句，所以译者以逗号来表示顺接，采用拆译法来翻译此句，省略了源语言的and一词。从以上两个例子可以看出，相比之下，英语中的连词使用频率会比汉语中要高，连词在英译汉过程中可以适量减少，灵活运用，连词处理得当是翻译衔接顺利实现的重要一步。2.5 词汇衔接词汇衔接是为建立语篇衔接性，通过词汇选择形成贯穿语篇的链，分为两类：复现和同现2。其一，同现是
16、指一些词语在语篇中集中出现的趋势2。即一些词围绕着某个特定的主题，经常同时出现或重复。同现包括反义关系、互补关系、部分-整体关系、搭配关系等。例 7:Could it have been hunger that made him desperate,or was he frightened by something in the night?61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翻译研究翻译研究本栏目责任编辑：梁 书Overseas English 海外英语第4期(2023年2月下）第4期(2023年2月下）Maybe he suddenly felt fear.But he was such a calm,strong fish and he seemed so fearless and so confident.吴译:敢情饥饿使它不顾死活了，还是在夜间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也许它突然感到害怕了。不过它是一条那样沉着、健壮的鱼，似乎是毫无畏惧而信心十足的。例7所体现的是同现关系中的反义关系。鱼有了反常的动作，让老人觉得很奇怪。在这段摘录中，desperate,frigh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