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inese Journa,of NeW Drugs 2O2332(2)134中国新药杂志 2023 年第 32 卷第 2 期 作者简介赛文博，男，副主任药师，主要从事生物制品药学审评工作。联系电话:(010)85243042，E-mail:saiwb cde org cn。通讯作者韦薇，女，主任药师，主要从事生物制品药学审评工作。联系电话:(010)85243075，E-mail:weiw cde org cn。新药注册与审评技术重组生物技术产品连续制造中病毒安全控制的一般考量赛文博，胡莹莹，韦薇(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北京 100022)摘要 连续制造是重组生物技术产品生产工艺
2、未来的发展方向之一，ICH Q13 等重要技术文件的出台也为其应用实践提供了指导意见。但在病毒安全控制领域，连续制造与既往常见的批制造模式在控制理念和措施上都存在较大差异。本文将从连续制造的工艺特性入手，对生产用原材料控制、生产过程中的检定和病毒去除/灭活工艺验证三方面内容进行初步探讨。同时，由于重组生物技术产品连续制造的案例仍然有限，更为全面、细致的控制策略和措施仍有待于研发和生产经验的进一步积累和完善。建议该类产品在申报前与监管机构进行充分沟通交流，以科学、严谨的试验设计确保受试者或患者的用药安全。关键词 重组生物技术产品;连续制造;生产用原材料;过程检测;病毒去除/灭活工艺验证 中图分类
3、号 965 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3 3734(2023)02 0134 04General considerations for viral safety control in continuous manufacturingof recombinant biotechnology productsSAI Wen-bo，HU Ying-ying，WEI Wei(Center for Drug Evaluation，National Medical Products Administration，Beijing 100022，China)AbstractContinuous man
4、ufacturing is one of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s of the production process ofrecombinant biotechnology products in the future The promulgation of important technical documents such as ICHQ13 also provides guidance for its application practice However，in the field of viral safety control，there are gre
5、atdifferences in control concepts and measures between continuous manufacturing and previous batch manufacturingmode Starting with the process characteristics of continuous manufacturing，this paper makes a preliminary discussionon three aspects，which are the control of raw materials，in-process test，
6、and virus removal/inactivation processvalidation At the same time，as the cases of continuous manufacturing of recombinant biotechnology products arestill limited，more comprehensive and meticulous control strategies and measures still need further accumulated andimproved based on D and production exp
7、erience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applicants of this kind of productsshould fully communicate with the regulatory authorities before the application，so as to ensure the safety of thesubjects or patients through scientific and rigorous trial design Key wordsrecombinant biotechnology products;continuou
8、s manufacturing;raw materials;in-processtest;virus removal/inactivation process validation连续制造由于其在降低生产成本、加快生产速度等方面的显著优势，被认为是生物制品制造工艺发展的新趋势。2021 年公开征求意见的国际人用药品注册技术协调会(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Harmonisation，ICH)Q13“Continuous Manufacturingof Drug Substance and Drug Products”(第三阶段)也为生物制品的连续制造提供了新的指
9、导性文件1。连续制造与目前常见的批制造模式在药学研究的很多方面存在较为显著的差异，而作为重组生物技术产品药学研究重点之一的病毒安全控制可能是其中Chinese Journa,of NeW Drugs 2O2332(2)135中国新药杂志 2023 年第 32 卷第 2 期具有代表性的一方面。ICH Q13 在附件 3 治疗性蛋白原液的连续制造中也多次提到，已实施的 ICHQ5A(1)可能存在不适用于连续制造的情形2，此时可以采用其他经科学验证的研究方法。而目前正在修订的 ICH Q5A(2)也将增加关于连续制造中病毒安全控制的独立章节3，为相关研究提供指导。相较于传统的批制造模式，重组生物技术
10、产品的连续制造在病毒安全控制方面既有劣势，也有优势。例如，灌流培养等技术的应用可能导致前期未被发现的病毒污染更快地扩散至下游工艺，进而引发后续风险;但另一方面，连续制造减少了人员的操作和干预，降低了意外引入病毒污染的风险。因此，连续制造对于重组生物技术产品的病毒安全控制而言，机遇与挑战并存，需要科学、严谨、针对性地制定其病毒安全控制策略。本文将从生产用原材料控制、生产过程中检定和病毒去除/灭活工艺验证研究三方面，对重组生物技术产品连续制造过程中的病毒安全控制策略进行归纳和总结，以引发对于该问题的进一步思考。1生产用原材料控制无论采用何种生产模式，生产用原材料的内、外源病毒因子筛查都是避免污染的
11、重要措施，但从生产的速度和过程控制的难易度来说，源头控制的理念和实践对于连续制造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和更好的保障效果。1 1生产用细胞基质生产用细胞基质污染是常见的生物制品病毒污染引入途径之一，中国仓鼠卵巢(Chinese hamster ovary，CHO)细胞中的逆转录病毒样颗粒、草地贪夜蛾细胞(spodoptera frugiperda，SF)-9 细胞中的弹状病毒片段均有可能给产品引入未知的风险4 5。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 2020 年版和 ICH Q5A 对于主细胞库(master cell bank，MCB)和工作细胞库(working cell bank，WCB)的检定要求在连续制造
12、的病毒安全控制中依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6。1 2其他生产用原材料动物/人体来源的生产用原材料是重组生物技术产品病毒污染的主要潜途径之一，如来源于猪的胰蛋白酶或来源于牛的血清等。众所周知的 otarix污染事件经追溯调查证明，在轮状病毒培养所使用的主细胞库、工作细胞库和后续工艺中间体中所发现的近乎全长的猪圆环病毒-1来自采用了受污染的猪源胰蛋白酶制备的主细胞库，此类事件也说明病毒污染风险并非遥不可及7。因此，生产用原材料的控制是极为必要的。从生产实践上，采用非疫区来源的牛血清制品，推动以重组蛋白酶作为生产工具酶，以及对培养基、接触性组件、纯化用树脂等其他生产用原材料进行高温短时处理或辐照处理等方
13、式，都已被证明能有效降低病毒污染风险。2生产过程中检定连续制造过程中检定是保障产品病毒安全性的重要措施。与批生产模式相同，针对商业化规模下生产或进一步制备获得的生产终末细胞库(end ofproduction cells，EOPC)、达到体外限传代次细胞(limit of in vitro cell age，LIVCA)或未加工收获液(unprocessed bulk，UPB)中内、外源病毒因子的充分检定能有效暴露整个复苏、扩培、主培养阶段过程中潜在的各类病毒污染风险。连续制造过程中检定特殊之处主要在于两方面:一是上游阶段长时间、高密度的细胞培养，以及培养过程中的各类取样操作对可能存在的病毒负
14、荷或检测结果产生影响。因此应当合理设置采样点，制定规范的取样操作，确保待测样品病毒污染检测结果的准确性。二是批次的定义对过程中检测的监测点设置和后续决策树具有较大影响。根据 ICHQ13 的定义，批是指在一个工艺或一系列工艺中，所生产的一定量的在规定限度内具有均一性的物料。批量的大小既可以由一个固定的量确定，也可以由一个固定时间区间内的产量确定。因此，检验点也可以依据生产量或生产时间而制定。此时，为了确保灌流培养中连续收集的未加工收获液中不存在病毒污染，建议在整个收获阶段进行多次取样和检测，以帮助后续溯源和调查。从检定方法来说，针对 EOPC 和 LIVCA 的检定应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 2
15、020 年版或 ICHQ5A(1)要求的项目和方法进行检定。针对不断收集的 UPB 样品，细胞感染试验、动物实验和基于核酸的检定方法均可用于样品的检定。考虑到检定速度方面的优势，基于核酸的检定方法，如实时荧光定量聚合酶链式反应(quantitative polymerase chainreaction，QPC)技术或下一代测序(next generationsequencing，NGS)技术可能被用于样品的快速放行检测，而将细胞感染试验或动物实验作为补充。其中，NGS 技术凭借其在检定速度和深度方面的优势，获得了迅速的发展，目前已在细胞库、生产用Chinese Journa,of NeW Dr
16、ugs 2O2332(2)136中国新药杂志 2023 年第 32 卷第 2 期原材料和未加工收获液的检定中积累了一定的使用经验8 9。检定结果的判定方面，对于基于核酸的检定技术而言，其无法判断是否已经形成具有感染性的病毒颗粒，因此一旦发现阳性结果，应立即补充开展感染性试验和/或动物实验，以帮助进一步决策的制定。如若在进一步试验中依然获得阳性结果，则应立即对于病毒污染的时间点、来源及传播途径进行详细调查，如果污染来自主反应器或更为上游的扩增阶段，那么应当立即终止生产，并停止所有已生产批次未加工收获液的使用。如果污染来自特定批次的特定诱因，应根据病毒污染的来源和风险等级，如生产或储存场所小鼠入侵等原因，确定不得用于后续生产的未加工收获液的批次范围，充分防范风险。3病毒去除/灭活工艺验证连续制造与批制造模式在病毒去除/灭活工艺验证中的研究重点基本一致，需要保证验证用工艺中间体、验证用缩小模型和指示病毒的代表性。验证研究既可以操作单元为单位展开，也可以连续或部分连续的形式展开，其取决于药物/药品的实际生产形式。在前提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亦可采用平台验证或模块化验证的数据对连续制造病毒去除/灭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