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媒介传播与文化渗透内容提要本文在以往国内外学界研究的理论根底上，以开展传播学与全球传播理论为支点，从全球传播与文化传播的角度，对“文化渗透的词语空间给予完整命名，并阐述其表现与功能。关键词媒介传播；文化渗透；国际传播；电视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22(2022)0400872一、全球化传播与“文化渗透1、国际传播实践带给学界研究的转变程曼丽在其所著国际传播学教程中，将国际传播的历史分为五个时期，即人类早期的国际传播、印刷媒体时代的国际传播、电子媒体时代的国际传播、卫星电视时代的国际传播和互联网时代的国际传播。而国际传播真正步入跨越国界的快速信息流动那么是随着电视的出现
2、而开始的。国际新闻传播实践的开展和全球化理论研究的热潮使众多学者在建构国际新闻传播和全球传播构架的同时，不断细化与之相关的各种要素和各项指标，从不同角度解构引发全球传播的原因和它所带来的影响。这种学界研究的转向是本文所探讨问题之所以成立的理论背景。2、从文化帝国主义到媒介帝国主义研究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之一安东尼葛兰西于20世纪早期提出了文化领导权理论，英文与之对应的词是“hegemo-ny，也被译为文化霸权和话语霸权。所谓文化霸权。就是在资本主义统治中，对文化领域的控制具有重要地位，而且统治者对文化和思想领域的全面控制，不是通过强制而是通过被统治者的自觉认同来实现的。从20世纪60年代西方社会
3、思想领域出现对西方文化霸权的认识与批判开始，不断有传播学者投入全球传播语境下媒介与文化关系的研究之中。在新闻与传播领域，大多数学者以“文化帝国主义概念为核心，认为在不平衡的全球传播体系中，西方兴旺国家通过媒介来实现对其他国家的文化入侵与文化渗透，这些研究大都是从政治学视角来探讨的。传统的学术研究普遍认为文化帝国主义概念是：西方兴旺国家(以美国为典型代表)利用其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传统强势力量，将本国行为模式、思想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等文化体系的内容宣传、倾销至开展中国家，以破坏这些国家传统文化观念来进行文化殖民，是全面的文化渗透、文化支配和意识形态的潜移默化。传媒在文化帝国主义中的作用又进一
4、步衍生出“媒介帝国主义的概念。英国著名学者安东尼吉登斯认为，当代的文化帝国主义就是西方兴旺国家(以美国为代表)利用其在群众传媒体系上的绝对优势，通过各种传媒和文化产品向开展中国家输出和倾销其文化和思想价值观念。由于媒介在信息传播中举足轻重的作用力，许多学者纷纷关注传媒在国际新闻传播中对异国、异域文化的影响。由此在学界研究中开始频繁出现“文化渗透一词。3、对“文化渗透传统内涵的梳理虽然“文化渗透一词早就见诸于许多研究著作之中，在国内各学术期刊中也有不少论文频繁使用这个词。但就目前而言，国内学界对此概念尚无一个较为明确的界定。而这个看上去内涵模糊不清的概念却在各研究领域(政治学、传播学、教育学等)
5、中都被自觉不自觉地贴上了政治性的标签，并大都着力于“文化渗透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一些研究者认为“文化渗透是在国际环境变迁的大背景下西方国家所采取的一种低本钱、高效率的和平演变政策，最初源起于二战后美国政府被迫放弃军事措施后对苏联、东欧地区所采取的一系列渐进性措施。它“借助文化产品的输出公开或隐蔽地推销其社会政治理念、价值观念、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宣扬西方社会制度的优越性，使苏东人民向往西方社会，从而最终到达促使苏东国家体制发生变更的根本目标。而1959年1月28日签订的美苏文化交流协议那么被认为是美国文化渗透政策的重要标志，也是“文化渗透一词具有政治烙印的重要论据。美国学者弗兰克宁柯维奇在其文化
6、外交一书说：“文化手段和政治、经济、军事手段一样，不但都是美国外交政策的组成局部，在大国间军事作用有限的情况下，特别是现代核战争中无法严密保护本国不受报复的情况下，文化手段尤其成为美国穿越障碍的一种更加重要的强大渗透工具。这证明文化渗透具有一定的政治性，或者说它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起因于政治。因此，人们更普遍地关注的是文化渗透所带来的负面效应。根据传媒在文化霸权中重要作用的理论，媒介垄断和文化渗透被认为是西方建立并不断稳固其传播霸权的两个支点。很多学者对此的研究也大多从这两方面出发借以阐述国际新闻传播的现状。国内学者多将其等同于隐性的文化入侵或文化侵略，认为它是西方(美国为首)政治哲学的组成局部
7、，更是新时期国际传播霸权的首要表征。4、新的理论支点与研究视角下的“文化渗透如果从政治与国家主权角度来考察传媒，那么“文化渗透具有意识形态性，为贬义。然而，新闻媒体的本质特征不仅仅是政治，因此对它的研究也不应该只有一个视角、一种范本。事实上，假设以开展传播与全球传播理论为研究支点，那么“文化渗透并非如传统批判学所得出的单一结论。开展传播学发端于上世纪50年代的西方，以“传播与国家开展为研究主题，在历经了三个阶段的研究后，开展传播学开始从全球生态方面探讨国家开展。人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开展与现代化进程是全球各国及地区的共同目标，各民族国家在文化上都具有共通性，如民主、环保等问题都是民族开展的重要因
8、素，这些都是人类共有的财富；同时大家也都面临着阻碍开展的各种挑战，而传媒那么被公认为是实现不断开展、提高现代化步伐的重要催化剂之一。现代信息技术的提高和时代进步使全球传播成为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具备全球媒体特质的传媒开始跨越传统的民族国家界限进行针对全球受众的传播。这种传播进程由于加强了国际间的信息文化沟通而在一定意义上促进了开展传播学中所谓的社会开展，也印证了传播与开展之间的密切关系。正如开展传播学所意识到的一样，在今天信息流通高度兴旺的国际传播环境中，新闻媒体的本质特征不单具有政治性这么简单。我们以开展传播学与全球传播为理论支点，从全球传播及文化交流的视角来分析，新闻媒介就是文化传播与交流
9、的重要途径与实现方式，而此时“文化渗透相对媒介本身在文化上的作为除了负面效应外还具有积极的一面：一国可以接受他国的文化与社会进程中先进之处用于本国文化的建构与民族国家的开展。从这个角度而言，“文化渗透是一个中性、宽容、开放的概念。因此，从全球传播与文化的视角而言，“文化渗透主要是指：通过群众媒介将一国(或地区)的文化形态和内容(包括媒介文化)、思想价值观念等传递到其他国家(或地区)，并对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民族特性、文化传统(包括媒体文化)、思想观念等产生一定影响的现象。二、媒介中的“文化渗透1、“文化渗透在电视传媒中的表现如果从广义上分析，“文化渗透的实现有多种途径，如电视、播送、报纸、互联
10、网等群众传媒所制作、传播的内容，国家政府间组织的各种文化交流活动(如国家文化年)，不同国家(地区)民间协会等组织的各种文化交流活动(如影视交流大会、各种文化研讨会等等)。但由于传播技术的不断进步和信息交流的高速开展，群众传媒成为文化传播的最主要途径，也是国家之间实施与实现文化渗透的最重要渠道与方式。以电视作为具体媒介环境，那么其中的“文化渗透现象存在于多个方面(如电视节目、电视经营等)，其中以电视节目为主，其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即一国引进的他国制作生产的影视文化作品或他国根据国情和本地文化而生产制作的电视作品简称他国电视作品；一国以介绍他国文化传统、形态等为主旨的电视作品；一国电视媒体在制作
11、用以国内传播的电视节目时，受他国媒介作品的影响而制作的电视节目。2、“文化渗透的效能分析根据前文分析，文化渗透是一个复合性概念，具有双重意义，所以电视媒介中文化渗透现象的效果也因此而具有两方面。美国的人类学家艾克劳门和莱克鲁克霍斯认为“文化包括内隐和外显的行为模式，它是“构成人类群体的出色成就，包括表达于人工制品中的成就，文化的根本核心包括传统的观点，尤其是价值观念。而电视作为主流形态的群众传媒，自从其大规模的普及以来，一直深入地影响和改变着人们传统的价值观念，并将思想价值观念的现状通过屏幕不断放大和强化，因而同时扮演一个社会价值观念改变的见证者和催化剂两种角色。所以，电视媒体对文化的作用就不
12、言而喻了。事实上，不管是从政治哲学角度还是从文化传播角度来分析，文化渗透都是一把双刃剑，电视媒介的文化传播也因此而具有正负两方面功能。(1)负功能由于跨文化传播的特性(跨国界、跨语言、跨文化)，使得国际新闻传播在过程中容易产生文化冲突与文化误读。另外，传者在编码过程中对“能指(Signifier)的意义传递产生的不确定性没有进行更为明确的表示，导致受众在解码过程中，对“所指(Signified)的多向性进行了自我选择，由此也会产生文化误读。这种冲突与误读对不同文化背景国家的人们在了解对方时产生误解，从而不利于国际沟通与跨文化交流。此外，在媒体有意、无意制造(全球性)文化认同的同时，在人们自觉或
13、不自觉地日益走向一种混合型、拼接型、多面性文化生存的时候，人们对本国、本民族文化也就不可防止地产生了文化认同危机。这对一个国家民族特性、文化传统的保持和继承会产生不可低估的破坏作用，它在建构了所谓全球性文化观念的同时诋毁了民族、国家、文化存在的意义，冲击了民族、国家的文化传统，制造、加剧并凸显了文化融合与文化独立的矛盾。(2)正功能由于电视媒体跨文化的传播实践，使得不同国家、地区之间的人们可以足不出户而身临其境般感受到异域文化的独特魅力，这让不同民族、国家之间实现了低本钱、高质量的文化交流与互动。不同文化的魅力与先进性必然会吸引彼此互相欣赏、互为借鉴，从而为文化与时俱进的开展创造条件，这是人类
14、社会追求进步的本能。因此，电视媒体中的文化渗透从客观上来说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一国(或地区)可通过电视媒介了解、借鉴他国(或地区)文化中先进、进步之处，从而因地制宜地为本国(地区)文化的开展提供选择；群众传媒通过其强势的传播效应，可以影响一国(或地区)吸收、借鉴他国(或地区)文化中的先进局部，抛弃本国民族文化中不适应(或不利于)国家、民族开展之处，从而不断完善本国民族文化的建构。其中也包括对媒介文化的建构与重塑。这是媒介环境中“文化渗透现象所带来的积极意义。3、电视所面临的新的机遇和挑战电视作为重要的群众媒介，对一个国家的文化传承与建构起着重要作用。因此，我们不能无视在电视传播中愈演愈烈的文化渗透现象。而且，文化渗透现象也让电视媒介在全球性传播的大环境下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新的挑战。一方面，它对国家民族文化与时俱进具有重要的建构作用；另一方面，也对传统民族文化的独立性和传承带有破坏性；同时在这个迫切需要国家之间相互沟通、了解的时代，由于文化体系的差异而带来的文化误读，也给国际交流与传播带来障碍。因此，对电视媒体领域文化渗透的分析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