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旧制度与大革命精选五篇 第一篇:旧制度与大革命写作背景 旧制度与大革命写于1851年到1856年之间,当时的法国正处在拿破仑三世发动政变建立和稳固第二帝国的时代,信奉自由主义的托克维尔对之悲观失望,成为“国内流亡者,旧制度与大革命就是在这段政治大变动时期酝酿成熟的,其中浸透着对法国命运的深沉思考,和对拿破仑三世专制政权的强烈仇恨。 写作初衷 托克维尔的初衷是以十年帝国时期18041814作为主题,不是重写一部梯也尔式的帝国史,而是试图说明帝国是如何产生的,它何以能在大革命创造的社会中建立起来,凭借的是哪些手段方法,创立帝国的那个人拿破仑的真正本质是什么,他的成就和挫折何在,帝国的短期和深远影响
2、是什么,它对世界的命运,特别是法国的命运起了什么作用 总之,托克维尔企图解释那些构成时代连锁主要环节的重大事件的原因、性质、意义,而不是单纯地表达史实。虽然托克维此后来放弃了对第一帝国的研究,把注意力移向大革命的深刻根源旧制度,但是他的分析方法并未改变。用托克维尔自己的话说,他要把“事实和思想、历史哲学和历史本身结合起来。他要以孟德斯鸠为典范,写一部像罗马盛衰原因那样的著作,“为后世留下自己的痕迹。尽管他也参政议政,但他自信“立言比“立功更适合自己的性格。 作为一本探究18世纪法国大革命起源及特点的著作,能在中国引起广泛关注,除了高层领导人的推荐外,2023年1月8日出版的人民日报评论道,更大
3、的原因是书中内容与当下中国的关联性。当前中国社会背景复杂和社会矛盾激化的处境,与法国大革命时期有某种相似性。对于自由民主的追求,不能一蹴而就,政治改革需要大胆而审慎。可以说,经由改革达成代价最小的现代化道路,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问题在于改革怎样推进、制度怎样变革,旧制度与大改革这本书能带给我们一些启示。 它颠覆了所有人对革命的“常识 来自贵族阶级的作者托克维尔来说,他在写这本书时,力求不带任何偏见,力求把“事实和思想、历史哲学和历史本身结合起来。也就是说,事实判断是价值判断的前提。 革命的发生并非因民不聊生 旧制度与大革命讲的是法国大革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在历史教科书里总结革命爆发的原因,无外
4、乎国王专制专制,政府腐败,苛捐杂税,民不聊生等等通常所见的说辞。读者们也自然而然的觉得,肯定是官逼民反嘛,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所以起来闹革命。然而真相远不是这么回事。 本来人们认为革命往往是在人民处于水深炽热民不聊生的时候发生的,但路易十六统治时期是旧君主制最繁荣的时期,何以繁荣反而加速了大革命的到来。 托克维尔的判断是。革命的发生并非因为人们的处境越来越坏。最经常的情况是,一向毫无怨言仿佛假设无其事地忍受着最难以忍受的法律的人民,一旦法律的压力减轻,他们就将它猛力抛弃。流弊被消除,使得人们更容易觉察尚存的其它流弊;痛苦确实已经减轻,但是感觉却更加敏锐。此前人们对未来无所期望,现在人们对未来无所畏
5、惧,一心朝着新事物奔去。伴随着社会繁荣,国家财产和私人财产从未如此紧密混合。国家财政管理不善在很长时间内仅仅是公共劣迹之一,这时却成了千家万户的私人灾难。 革命播种龙牙收获跳蚤 通常人们认为革命开天辟地,迎来一个更好的社会。但实际情况相反。革命并未摧毁旧制度,反而是在旧制度的废墟上建立起了更加专制和强大的中央政权,革命后的专制制度比旧的专制制度更合逻辑,更加平等,也更加全面。这个看法对于那些长期陷于革命崇拜,期望通过激进方式推翻专制制度的人来说,无异于有醍醐灌顶的作用,让他们恍然大悟,在革命所倡导的民主平等的主流价值后面,其实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价值,那就是自由。 希望蕴含着最大的危险 “对一切旧
6、体制的仇恨在增长。一向毫无怨言仿佛假设无其事地忍受着最难以忍受的法律的人民,一旦法律的压力减轻,他们会将它猛烈的抛弃。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坏政府来说,最危险的时刻通常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刻,国民明显地走向革命。转型中能否“辞别革命 中国正处于另一个十字路口,人们对于变革的渴望日益浓烈。不管你是富有的商人、中产阶级、还是农民、刚刚毕业的青年,都对现状深感焦虑。在互联网空间上,一种越来越剧烈的情绪开始主导人们,人们渴望变化,而且立刻。人们得到的越多,就希望得到更多。但同时,人们又被某种忧虑所占据。一个多世纪来的中国充满了变革的悲剧,人们发现总是在播种龙牙,收获跳蚤。 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辞别革命
7、论,有对中国保守主义之父严复的重新缅怀,更有对辛亥革命以来一系列革命运动的根本质疑,由此带来的不仅是对法国大革命的的重新审视,更主要的是对俄国革命和中国革命的全面反思。在2023年,人们重读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思考的重点已经和二十年前发生了重大变化。如果说,在二十年前,人们普遍反思革命,清算革命谱系,确信应当“辞别革命;现在,人们那么在思考,革命能防止吗。 对变局和改革不能没有思想准备和危机意识 在托克维尔的著作中,人们发现,革命何以发生,何时发生,有何后果,对于那些仍然坚持专制制度的国家来说,依然是无法预料的事情。要彻底打破革命和专制循环相连的怪圈,彻底走出社会周期性震荡的开展轨道
8、,躲避革命的破坏性后果,必须进行制度创新和制度改革。要从根本上辞别革命,只有建立起革命要素无法生长的社会制度,把革命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找到足以替代革命的社会变革方式。 第二篇:旧制度与大革命问答旧制度与大革命解读的七个问题 解读旧制度与大革命 “我将试图说明。同样是这些法国人,由于哪些事件,哪些错误,哪些失策,终于抛弃了他们的最初目的,忘却了自由,只想成为世界霸主拿破仑的平等的仆役;一个比大革命所推翻的政府更加强大、更加专制的政府,如何重新夺得并集中全部权力,取消了以如此高昂代价换来的一切自由,只留下空洞无物的自由表象;这个政府如何把选举人的普选权标榜为人民主权,而选举人既不明真相,不能共同商
9、议,又不能进行选择;它又如何把议会的屈从和默认吹嘘为表决捐税权,与此同时,它还取消了国民的自治权,取消了权利的种种主要保障,取消了思想、言论、写作自由这些正是1789年取得的最珍贵、最崇高的成果,而它居然还以这个伟大的名义自诩。 这是托克维尔当年写作旧制度与大革命时的初衷,也是解读其“法国大革命启示录的切入点。 一、革命往往会在对苛政“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 托克维尔在研究法国大革命的时代背景时发现了一个“悖论:大革命是在人民对苛政“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的:“大革命的特殊目的是要到处消灭中世纪剩余的制度,但是革命并不是在那些中世纪制度保存得最多、人民受其苛政折磨最深的地方爆发,恰恰相反,革命是在那些
10、人民对此感受最轻的地方爆发的。 托克维尔如此解释这一“悖论。“革命的发生并非总因为人们的处境越来越坏。最经常的情况是,一向毫无怨言仿佛假设无其事地忍受着最难以忍受的法律的人民,一旦法律的压力减轻,他们就将它猛力抛弃。被革命摧毁的政权几乎总是比它前面的那个政权更好,而且经验告诉我们,对于一个坏政府来说,最危险的时刻通常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刻。只有伟大天才才能拯救一位着手救济长期受压迫的臣民的君主。人们耐心忍受着苦难,以为这是不可防止的,但一旦有人出主意想消除苦难时,它就变得无法忍受了。当时被消除的所有流弊似乎更容易使人觉察到尚有其他流弊存在,于是人们的情绪便更剧烈;痛苦确实已经减轻,但是感觉却更加
11、敏锐。封建制度在盛期并不比行将灭亡时更激起法国人心中的仇恨。路易十六最轻微的专横举动似乎都比路易十四的整个专制制度更难以忍受。 二、经济繁荣何以反倒加速了革命的到来。 在考察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历史背景时,托克维尔还观察到了另一个“悖论:大革命前二十年,社会财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蓬勃增加,“人口在增加,财富增长得更快。国家因战争负债累累;但是个人继续发财致富,他们变得更勤奋,更富于事业心,更有创造性;“公共繁荣在大革命后任何一个时期都没有大革命以前20年中那样开展迅速。 为何社会财富蓬勃增长的过程中,却爆发了惊世骇俗的大革命。尤其是当托克维尔观察到:革命前夕的法国政府虽然依旧足够强大,但却不再单纯
12、地实行专制,而是在“到处维持秩序;法国民众那么“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地发财致富,可保住已取得的财富。这样的情势下,为什么还会爆发摧毁一切的大革命。 托克维尔给出的答案是。尽管法国政府在大革命爆发前已经局部转换了自己的角色,致力于“促进公共繁荣,发放救济金和奖励,实施公共工程,但它仍保存着许多专制政府的毛病。在革命爆发前的20年里,政府一方面积极鼓励民众发家致富,另一方面那么发起各种新兴事业,成为国内市场最大的消费者,民众与政府之间的贸易关系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但结果民众收获了更大的失望,因为政府残留了太多专制时代的毛病,民众“用自己的资本去买政府的公债,他们绝不能指望在固定时期获得利息多;民众“为
13、政府建造军舰,维修道路,为政府的士兵提供衣物,他们垫出的钱没有归还的担保,也没有归还期限,他们不得不算计与大臣签订的合同运气如何,就像搞冒险贷款一样; 所以,托克维尔总结道。“一场浩劫怎能防止呢。一方面是一个民族,其中发财欲望每日每时都在膨胀;另一方面是一个政府,它不断刺激这种新热情,又不断从中作梗,点燃了它又把它扑灭,就这样从两方面催促自己的消灭。 三、将某一社会阶层推入孤立、失语的困境,很可能就等于把他们推向了革命 农民是法国大革命的主力,也是法国最大的底层社会群体。据托克维尔的调查,在革命爆发前夕,法国农民已“不再受那些封建小恶霸的欺凌;来自政府的强暴行为也很少涉及他们,他们享受着公民自
14、由,拥有局部土地。既如此,按常理推断,18世纪的法国农民,显然要比13世纪处于完全封建专制时代的法国农民生活得更好才对。 但托克维尔所见到的事实却不是这样的。“但是所有其他阶级的人都离弃他们,他们处境之孤单也许为世界上任何地方所仅见。这是一种新奇的压迫。托克维尔所指的,不单单是旧时代的贵族们在政治权利丧失后,纷纷抛弃农村搬往了城市;18世纪的法国农村,但凡稍有资产者,无不千方百计离开农村迁往城市“文献证明,农村里几乎从未见过超过一代的富裕农民。种田人一旦靠勤勉挣到一点财产,便立即令其子弟抛开犁锄,打发他进城,并给他买下一官半职农民被其他阶层抛弃了,最后,农民自己也抛弃了自己。农村陷入一种荒芜状
15、态。 国家一直在进步。王权实现了前所未有的中央集权;旧贵族丧失了原有的政治权力,但他们获得了丰厚的补偿,免缴了大局部的公共捐税;资产阶级那么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唯独农民,在新时代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相反,他们被抛弃在死寂的农村,权益无人过问,压迫那么把戏翻新层出不穷。托克维尔感慨道:“如果在农民身旁有一些既有钱又有教养的人,他们即使无意保护农民,至少有兴致、有权力在掌握穷人和富人命运的那个共同主宰面前,替农民求情,那么所有这些新的压迫能制定吗。 但“既有钱又有教养的旧贵族和新资产阶级都对农民不感兴趣。在大革命爆发的前夜,旧贵族竭力维护自己的既有特权,新资产阶级那么竭力为自己谋取新特权,没有人关心丧失了与上层社会的沟通能力的农民,没有人在意农村的失语,而是任由他们生活在孤苦无助的深渊里。穷人和富人之间几乎不再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抱怨、共同的事务,其实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后来的结果众所周知:旧贵族被大革命碾得粉碎;曾一度将革命的锤子递交到农民手里的新资产阶级,那么很快被农民用锤子砸碎了脑袋。 四、专制社会里,民众无法参与公共事务,彼此孤立,最终只会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 专制政体与社会道德水准之间的关系,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