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Vol.50 No.24 2022为了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清洁取暖的决策部署，“十四五”期间中央财政进一步扩大对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支持范围1-2，2021年和2022年分别新增20个、25个城市获得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项目资金支持。清洁取暖改造技术和补贴政策是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项目可持续性的两个重要方面，多名研究者3-12对清洁取暖城市的改造技术、补贴政策等开展了不同方面的研究，提出有益的政策建议，为地方清洁取暖工作提供了重要技术支撑。为进一步支撑“十四五”清洁取暖工作，本文针对2021年新增的20个清洁取暖项目城市开展了农村清洁
2、取暖改造技术应用与补贴政策现状的调查研究，并提出有关建议。技术应用现状以“煤改电”“煤改气”技术为主2021年，新增的20个清洁取暖项目城市在农村地区共计完成改造142万户。采用的清洁取暖技术较为多样，包括燃气壁挂炉、空气源热泵热水机、空气源热泵热风机、蓄热式电暖器、直热式电暖器、太阳能电辅热、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等分户取暖主要方式，也有生物质集中供暖、集中式电锅炉、燃气集中供热、热电联产、工业余热供暖（不含电厂余热）、燃煤锅炉集中供热等集中取暖“十四五”农村清洁取暖改造技术应用与补贴政策研究*文/宋玲玲武娟妮孙钰如张伟Research on the Renovation Technology
3、and Subsidy Policy of Rural Clean Heating in the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方式（见图1）。其中，以空气源热泵热风机、燃气壁挂炉、直热式电暖器/电锅炉为主，改造户数分布占比分别为27.44%、23.38%和17.96%，三种技术类型合计占总改造户数的68.78%。可再生能源技术应用比例显著提高“十三五”期间，我国主要从技术经济性、资源禀赋、基础设施条件等角度考虑技术路线的选择，形成了以天然气取暖和电取暖替代散煤取暖为主的技术路线，在清洁取暖试点城市已完成散煤替代的2500万户中，“煤改气”用户为1348万户，“煤改电”用
4、户为994万户，分别约占总替代户数的54%和40%，可再生能源取暖所占比例不到5%。在国家碳达峰、碳中和（以下简称“双碳”）政策驱动下，2021年，生物质、太阳能、地热等可再生能源取暖技术应用占比有所提高，若考虑“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2021年，20个项目城市可再生能源取暖改造用户达21.4万户，占总替代户数的15%，若不考虑“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2021年，20个项目城市可再生能源取暖改造用户达12.4万户，占总替代户数的8.7%，相比“十三五”期间5%的占比，可再生能源技术应用比例显著提高。不同区域呈现显著差异城市间技术应用差异较大，技术应用与城市的资源摘 要 清洁取暖改造技术和补贴政
5、策是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项目可持续性的两个重要方面。为进一步支撑“十四五”清洁取暖工作，针对2021年新增的20个清洁取暖项目城市开展了农村清洁取暖改造技术应用与补贴政策现状的调查研究。研究发现，2021年，清洁取暖改造技术以“煤改电”“煤改气”为主，空气源热泵热风机、燃气壁挂炉、直热式电暖器/电锅炉技术合计占比68.78%；可再生能源技术占比8.7%，应用比例显著提高；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等重点区域、西北和东北地区的主导技术呈现显著差异，更加体现城市资源禀赋、技术成熟度、政策要求等。补贴政策总体呈现多样化、精细化的特点，逐步趋向科学合理。针对仍然存在的问题，提出三方面建议：进一步强化取暖技术指导
6、,确保技术的科学性；开展补贴跟踪研究指导，提高补贴的精准性；积极探索模式创新，提高投入的多元性。关键词 清洁取暖；技术；补贴政策；“煤改气”；“煤改电”；农村*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北方农村散煤治理政策环境公平性评估与优化研究”（72074155）DOI:10.14026/ki.0253-9705.2022.24.01616聚焦 F OCUS以散煤治理推进减污降碳协同增效禀赋、技术成熟度、政策要求紧密相关。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等重点区域城市以“煤改电”和“煤改气”为主，但受“双碳”政策影响，“煤改电”和“煤改气”技术占比发生了较大变化。“十三五”时期，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等重点区域的前三批试点城
7、市采用的技术路线是以天然气取暖和电取暖为主的技术路线，在清洁取暖试点城市已完成散煤替代的2500万户中，“煤改电”“煤改气”户数分别约占总替代户数的54%和40%。受“双碳”政策驱动，2021年“煤改电”成为试点城市选择的主要技术路线。北京、承德、秦皇岛、大同、朔州、忻州、泰安、潍坊、烟台、许昌、延安、榆林等重点区域城市农村地区共计改造120.5万户；在改造技术中，空气源热泵热风机占比最高，为32%，其次燃气壁挂炉占比为24%，直热式电暖器或电锅炉占比为21%，三种类型合计占比为77%。相比“十三五”时期，重点区域“煤改电”技术占比提升了13%，“煤改气”技术占比降低了30%。西北地区清洁取暖
8、以燃气壁挂炉、蓄热式电暖器和太阳能电辅热技术为主。2021年，包头、吴忠、兰州、海西州、乌鲁木齐等西北地区城市共计改造10万户农户，其中，燃气壁挂炉、蓄热式电暖器、太阳能电辅热分别占46%、26%和16%。包头和乌鲁木齐应用燃气壁挂炉较多，主要由于其拥有丰富的天然气资源，且价格较低，“煤改气”技术在这些区域具有较好的经济性；包头除了采用燃气壁挂炉外，蓄热式电暖器技术应用比例也较高，这与其图1 2021年农村清洁取暖改造技术类型分布图2 不同区域2021年农村清洁取暖改造技术分布120100806040200技术应用占比/%重点区域西北地区东北地区 其他 沼气 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 太阳能+生物
9、质 太阳能+电辅热 直热式电暖器/电锅炉 蓄热式电暖器 空气源热泵热风机 空气源热泵热水机 燃气壁挂炉 燃煤锅炉集中供热 工业余热供暖（不含电厂余热）热电联产 地热供暖空气源热泵热风机直热式电暖器/电锅炉热电联产生物质集中供暖太阳能+生物质燃煤锅炉集中供热其他燃太阳能+电辅热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空气源热泵热水机蓄热式电暖器燃气壁挂炉 生物质集中供暖 集中式电锅炉 燃气集中供热 地热供暖 热电联产 工业余热供暖（不含电厂余热）燃煤锅炉集中供热 燃气壁挂炉 空气源热泵热水机 空气源热泵热风机 蓄热式电暖器 直热式电暖器/电锅炉 太阳能+电辅热 太阳能+生物质 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 沼气 其他17E
10、NVIRONMENTAL PROTECTION Vol.50 No.24 2022丰富的新能源发电量以及较低的谷电有关。太阳能电辅热技术主要集中在兰州，这也与其资源禀赋相关。兰州位于太阳能资源二类区域，太阳能资源较为丰富，且甘肃风电和光伏发电装机容量大，可再生电力发电量大。东北地区生物质取暖技术应用较广泛。2021年，阜新、辽源和佳木斯等东北地区共计完成清洁取暖改造11.7万户。生物质取暖改造技术占比达47%（生物质集中供热占比为20%，生物质颗粒专用炉具技术应用占比为27%），热电联产供热占比为32%（主要在阜新），太阳能电辅热技术应用占比为14.5%。东北地区农业生物质资源和林业资源丰富、
11、农村地区人口密度偏低、经济水平相对较差，技术选择充分结合了区域能源资源和经济水平特点（见图2）。补贴政策现状农村地区清洁取暖改造方式以分散式为主，且分散式取暖是改造难点与重点，本文主要分析分散式取暖技术补贴政策现状。“煤改电”在建设补贴方面，除了兰州之外，19个城市采用空气源热泵热水机、空气源热泵热风机、蓄热式电暖器、直热式电暖器/电锅炉等“煤改电”取暖技术，并制定了明确的建设补贴政策（见表1）。乌鲁木齐、泰安建设补贴中包括设备购置补贴和室内管线改造补贴分别共计25000元/户、6000元/户。其他城市补贴金额在200024000元/户，其中，北京密云和延庆“煤改电”均采用空气源热泵热水机，每
12、户补助最高不超过24000元，不低于2000元。相比“十三五”时期的设备补贴标准13，城市间设备补贴标准差距在缩小。由于电采暖技术类型较多，改造成本差异较大，部分城市按照不同电采暖技术类型设置差异化设备补贴标准。其中，山西大同对具备外网改造条件的电采暖用户按照最高不超过6000元/户的标准进行补贴，对不具备外网改造条件的电采暖用户按照4000元/户的标准进行补贴。秦皇岛按照新型电代煤和传统电代煤技术进行差异化补贴，其中新型电代煤技术包括空气源热泵热风机、地源热泵、光伏、光热电、节能型电采暖炉等，按照10000元/户的标准进行补贴，对传统电代煤技术按照7400元/户进行补贴。陕西榆林对空气源热泵
13、热风机、空气源热泵热水机分别按照8000元/户和12000元/户的标准进行补贴。包头对空气源热泵、电锅炉分别按照180元/m2、100元/m2的补贴标准进行补贴，其中电锅炉每户补贴面积不超过162m2，超过部分由用户承担。在运行补贴方面，包头、吴忠、海西州、辽源、佳木斯等城市采用“补建设、不补运行”的方式。北京、承德、秦皇岛、大同、朔州、忻州、泰安、潍坊、烟台、许昌、延安、榆林、乌鲁木齐等城市制定了运行补贴，各补贴城市补贴的最高额度在3002200元/户。补贴方式有3种，多数按照单价补贴、设置最高补贴额度方式给予补贴，单价补贴标准为0.10.4元/kWh，相比“十三五”表1“煤改电”补贴政策城
14、市（技术）设备补贴运行补贴补贴比例或单价最高补贴金额/元电价补贴/（元/kW h）最高补贴量/kWh最高补贴金额/元北京门头沟120000.2100002000密云24000延庆24000承德10000110000.12100001200秦皇岛新型电代煤10000传统电代煤74000.12100001200大同80%60000.2120002400朔州86%5000分级补贴4400952.05忻州100%142000.1130001300泰安6000*0.23000600潍坊100%40000.250001000烟台100%40000.425001000许昌90%48000.153000450
15、延安不低于2000不低于300榆林空气源热泵热水机80%120000.2202000空气源热泵热风机80%80000.2202000包头空气源热泵180元/m2电锅炉100元/m216200吴忠5300海西州70%14000乌鲁木齐25000*2200阜新71%74820.1150001500辽源100%4500佳木斯2000注：*包括了室内管线改造补助。18聚焦 F OCUS以散煤治理推进减污降碳协同增效期间的0.10.25元/kWh的单价补贴13，单价补贴标准得以提高，更有利于补贴的精准性；朔州采用分段补贴方式，当月采暖用电量在200500kWh的部分，政府补贴0.1元/kWh，当月采暖用
16、电量在5001000kWh的部分，政府补贴0.2862元/kWh，超过1000kWh的部分无政府补贴；此外还有固定补贴方式，延安按照每户补贴不低于300元，乌鲁木齐按照每户2200元的定额补贴方式进行。“煤改气”12个涉及“煤改气”改造的城市均针对燃气壁挂炉取暖技术制定了建设补贴政策（见表2）。乌鲁木齐、泰安建设补贴中设备购置补贴和室内管线改造补贴分别为10000元/户、6000元/户。其他城市设备补贴标准在18005300元/户，其中，包头燃气壁挂炉设备补贴标准最低，每户按1800元补贴；吴忠燃气壁挂炉设备补贴标准最高，每户按5300元补贴。相比“十三五”时期的设备补贴标准13，城市间设备补贴标准差距在缩小。在12个涉及“煤改气”改造的城市中，忻州、吴忠、辽源3个城市采用“补建设、不补运行”的方式。其他城市共计有3种补贴形式：第一种为设置天然气补贴单价和最高补贴量，秦皇岛、朔州、泰安、潍坊、烟台、榆林6个城市实行这种方式，气价补贴标准在0.71.5元/m3，最高补贴额处于6001750元/户，此种方式是目前应用最多的方式，相比“十三五”时期13，城市间补贴额度差距在缩小；第二种是定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