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中国志愿服务研究2022 年第 3 期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内生性志愿者 团队培育过程研究A以 N 市 Q 社区平安志愿者团队为例王 欢 费 婷*摘 要：志愿服务的长期高效发展需要志愿者具有较强的参与自主性和积极性。本文聚焦于社区志愿者内生性参与动力机制及四维影响因素，结合自组织过程理论，对社区志愿者团队发展过程各个阶段的内生性参与动力进行系统评估。通过构建专业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的理论分析框架，总结社区内生性志愿者团队的阶段性发展路径及培育策略，并以此指导 N 市 Q 社区平安志愿者团队培育的实践活动。积极发挥社区志愿者的内生性参与动力，需要持续、系统、全面地激发与挖掘，这对建设
2、和发展更具影响力的社区志愿服务组织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关键词：社区志愿者 内生性 自组织过程 社会工作 培育框架引 言根据党对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部署，从 2035 年到本*作者简介王欢，河海大学人口研究所，副教授；费婷，河海大学社会工作系，硕士研究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家庭代际团结对流动老年人口健康的影响研究”（项目编号：19BRK011）。3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过程研究 世纪中叶，要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志愿服务作为精神文明的重要实践载体，可有效促进我国基层治理体系的创新与
3、完善，助推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目标的实现。因此，需要加强与志愿服务相关的顶层设计，建立健全志愿服务协调发展机制，支持志愿服务团队专业化建设，保障志愿服务事业有序发展。在具体实践中，我国多以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引进社会工作项目。社工在培育社区志愿组织方面具有一定的专业和资源优势，会依据公益创投项目书的执行目标与要求，在社区主导开展志愿者的招募、培训及活动服务安排等工作。但与此同时，团队培育方式也会出现缺乏对社区志愿者服务自主性、参与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的关注等问题，进而导致团队成员在服务中过于依赖社工和公益创投项目资源，致使社区志愿服务开展的独立性和持续性不足。随着我国基层治理体系的不断完善以及社
4、会各界对于志愿精神的宣传与弘扬，社区中涌现出很多参与自主性和积极性较强的居民志愿者，带动了社区内生性志愿者团队的发展。本研究主要对社区志愿者内生性参与动力产生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依据自组织过程理论，评估志愿者团队发展过程各个阶段的内生动力基础，搭建社会工作介入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的理论框架，并以此指导 N 市 Q 社区平安志愿者团队培育的实践，积累实务经验，探索社会工作服务新模式。一、文献回顾（一）社区志愿服务发展社区志愿服务是以社区为范围，相关组织化个体或自由之个人，通过一定的身份确认和规范化程序，利用自身的技能或资源，在特定的时间和场景，投身于社区公益事业或为有需求之居民提供帮助或服务的群
5、体或个体性4中国志愿服务研究2022 年第 3 期的社会行为（党秀云，2021）。社区是一个微型的社会，因此社区志愿服务既具有一般志愿服务的“自由自愿”等公益性特征，也具有社区服务的时空限定和特指群体性，体现出公益性、自愿性、场域性和对象化等特征。社区志愿服务起源于 19 世纪后期英美的慈善组织会社和睦邻组织运动，其所提出的“友好访问员”策略和“邻里互助”思想深刻地影响了后来的社区志愿服务事业。一战后到 20 世纪 50 年代，大量的职业人员和志愿服务组织开始介入社区志愿服务，既推动了社区建设，又客观上促进了政府对公益志愿事业政策法规的制定。20 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伴随着“重回社区”这一社会
6、思潮的兴起，社区志愿服务逐渐趋于制度化和专业化，欧美诸国已形成较为完备的社区志愿服务管理制度体系。中国最早的社区志愿服务活动始于 1988 年天津市和平区新兴街道朝阳里居委会的社区照料实践，之后经历了普及推广阶段（19881994）、巩固提高阶段（1995 年至今）。在这一过程中，既有民政部、共青团中央等部门大力推介，也有天津、广州等地方性基层社区的努力实践，更有诸如“社区服务志愿者协会”“中国青年志愿者协会”等社会组织的积极参与（尹广文，2016）。（二）社区志愿者团队参与社区治理的实践如何以城市基层社区为实践场域，充分发挥志愿者的参与力量，培育社区志愿者团队？已有研究认为，社区志愿者团队参
7、与社区治理存在三种实践逻辑。第一，通过依托各级政府机构、社群组织和各类社会组织，以机构驻派或项目制运作的方式，直接或间接进入社区并参与到社区日常生活实践中的外援介入型志愿者团队。这是在相关组织或机构领导之下的一种协作式参与的社区公益性服务，是一种任务导向型的辅助性志愿活动。第二，以社区及其居民为主体，以社区公共性事务或具有普遍性的居民需求为导向，通过自发性或组织化的方式成立并受一定规范指导的内生培育型社区志愿者团队。这类志愿者团队参与社区治理的实践更多是基于社区自助服务理念的互惠性邻里间社会资本建构能力的养成。第三，基于社区某种特定的需求或整5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过程研究 体的
8、发展趋向，其组织化形式既有社区外部力量介入，也有社区内部团体参与，以共同完成社区公共性服务的混合生长型社区志愿者团队。此类志愿者团队参与社区治理的实践方式克服了单一主体志愿服务的局限性，是一种“横贯上下、打通内外”的整合性社区治理参与实践（尹广文，2016）。社区治理注重并强调“过程性”。志愿者参与到动态的治理过程中，可使社区服务项目多样化、服务范围广泛化。这既能帮助志愿者不断提高自身的能力素养，实现个人价值，也能有效调动广大居民参与社区治理的热情，增强社区归属感，促进社区和谐。但随着不断壮大，我国社区志愿服务队伍也会遇到服务水平没有同步提升的问题。这主要由两方面问题导致：一是志愿者参与动机低
9、，服务能力不足，缺乏专业性和系统性；二是志愿者激励机制单一，缺乏可持续的发展规划等（李姗姗，2018）。（三）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志愿团队培育实践社区志愿者团队是我国基层社区治理的重要力量，社区志愿者的培育和发展已经成为当下学界探讨的重要议题（刘晋飞，2018）。目前，有关专业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志愿者团队培育的研究日益增多。例如，有研究认为，深圳市“社工+义工”联动模式是对城市治理机制创新的一种积极探索，为专业社会工作介入志愿者团队培育提供了丰富便利的条件（李迎生、方舒，2010）。近年来，在社会工作领域以项目运作的方式对社区志愿者培育过程进行实务介入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这些实务探索为更多社区开展相关
10、项目服务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借鉴（殷铭，2019）。目前，专业社会工作在介入社区志愿者团队培育的过程中，志愿者只是从动者，并没有深入参与到活动的策划组织中。社区没有形成全面、完善的志愿者培育机制。部分社工机构人员自身专业能力不足，也降低了团队培育成效。此外，志愿者个人因素也会影响服务的持续性。为了更好地开展社区志愿者的培育工作，专业社工在介入时应注意对社区志愿者进行系统化培训，提高社工机构工作人员6中国志愿服务研究2022 年第 3 期的专业素养；引导志愿者积极参与活动策划，调动和发挥社区志愿者的主观能动性，不断完善社区志愿者队伍的管理机制，提高志愿者参与度、增强志愿者的身份认同感。此外，应搭建社
11、区与志愿者沟通的平台（耿欢欢，2019）。总体而言，既有研究对专业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志愿者团队培育的路径及方法运用相对单一，对社区志愿者内生性参与机制分析不足，对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过程的实务研究鲜有涉足。随着我国社会治理水平的不断提高，社会各界积极宣传与弘扬志愿精神，社区居民自主参与意识不断增强。在此背景下，促进内生性社区志愿者团队的建设和发展成为社区工作的重要目标之一。因此，对内生性社区志愿者团队的发展过程进行社会工作介入研究，有利于充分调动和利用好社区居民的内生性参与动力，进而为社区志愿组织培育提供理论指导。二、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的理论框架构建（一）“内生性”的内涵“内生”一词最初是指生
12、物有机体内部自组织的发育过程，是一个生命体可根据其自身的结构完成发育和成长的一种行动（黄体杨，2012）。而“内生性”是指对事物运行与发展起决定性作用的内部要素与条件（张坤、张智勇，2021）。“内生性”和“外生性”是相对于某个具体系统而言的，任何系统都同时受到内、外部因素不同程度的影响。若某个系统的运作主要受到系统内部自身因素的影响，那么就称该系统具有内生性（甘霖、唐燕，2012），具体表现为其产生的力量主要来自组织内部（杨潇，2020）；反之，若该系统运作受外部因素的影响较大，则称该系统具有外生性，其产生的力量主要来自组织外部（廖鸿冰，2011）。本文所指的社区志愿者团队“内生性”是在社区
13、志愿服务组织发展7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内生性志愿者团队培育过程研究 的过程中，经过合理挖掘与调动能够积极促进团队建设的内部力量基础。社区志愿服务发展的内生性参与动力会受到相关因素综合驱动的影响，具体包括社会期待的导向、社区志愿服务发展的需要、社会政策的支持与要求以及社区志愿者的素养。来自社区和社会的期待是志愿者“内生性”参与动力产生的重要基础，社区志愿服务发展的需要是志愿者“内生性”参与动力的源泉，社会政策的支持与要求有助于切实发挥“内生性”参与动力的社会效用，志愿者的素养水平是“内生性”参与动力得以发挥的重要依托。内生性志愿者团队正是指由自主性及参与意识较强、具有奉献精神且有志于推动社会公益事业
14、发展的社区居民志愿者，通过积极调动和利用自身的主动性与优势资源，遵循志愿服务宗旨，贡献专业、技能和体力等，依照法律和政策的相关要求自发、自愿组成的自律性地区非营利组织。（二）“内生性”的动力驱动机制志愿者的“内生性”参与动力是促进志愿者团队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是经过合理挖掘与调动能够积极促进团队建设的内部力量。志愿者参与主动性和积极性高的社区志愿者团队拥有较强的内生发展动力。内生性的参与动力会受到多重影响因素的综合驱动。已有研究表明，志愿者开展服务是从现实出发的群体性活动，志愿者们可以明显感受到社会期待的力量，为获得公众的信任支持，他们会更加努力地坚持付出与服务（高志利，2012）。虽然志愿服
15、务是由民间热心人士发起、以社会各界支持为基础的，但其发展状况和作用发挥仍然需要政府的统筹推动，需要社会政策的鼓励与支持（林淼，2015）。方针、政策是保障志愿者理解、贯彻、落实社会期待的依据形式。当然，社区志愿服务的有序开展也离不开志愿者个人素养水平的提升，并且不同的社会发展状态和社区治理情境下的志愿服务模式往往也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况（黄晓星、蒋婕，2020）。8中国志愿服务研究2022 年第 3 期1.动力之基社会期待的导向社会期待是社会对志愿服务和志愿精神的需求，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是志愿者开展志愿服务的动力基础。志愿服务的开展有效地缓解了政府人力资源力量的不足，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
16、市场经济运行的缺陷，减轻了不同社会群体间的摩擦，促进社会人际关系和谐（贾婀娜、徐礼平，2017）。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社会问题日益增多，社区基层治理也面临着重大挑战。多地政府正积极倡导建设“五社联动”的社区治理体系，旨在发挥社区、社会工作者、社区社会组织、社区志愿者和社区公益慈善资源的协调作用，助力社区发展。社区希望更多的居民能够积极主动地参与社区公共事务，更需要居民志愿者提供支持与帮助。这种社会期待便是促进志愿者积极投身志愿服务的重要动力基础。2.动力之源社区志愿服务发展的需要需要是客观现实的存在，也是促进人与社会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如果要将这种需要转化为现实，关键是要激发出志愿者的内在需求，让社会期待的导向和志愿者自身的需要达到内在的和谐统一（贾婀娜、徐礼平，2017）。就社区志愿者内在需求的激发而言，主要涉及两方面：一是作为社区居民的志愿者，存在对社区治理的需求，也反映了妥善治理社区公共问题这一全体社区居民的共同需求；二是社区志愿者在提供志愿服务的过程中可以促进自身的成长与进步，如展示能力、锻炼才干、增长见识、丰富内心、实现价值等。这两方面的内在需求是社区志愿者服务动力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