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书书书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陈支平!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北京!图书在版编目!#数据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陈支平!著!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当代中国人文大系&()*+,-+-.#-$.$/-#!%近#%陈$%家族-文化史-研究-福建省%0,#%*中国版本图书馆1&2数据核字%#$#&第 3 4/#号当代中国人文大系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陈支平!著!#$%&#()%*#+,!-%./,/%0%1,#/%出版发行!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社!址!北京中关村大街.$号!邮政编码!$#,#电!话!#$#/4$3%总编室&!#$#/4$.*,%质管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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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部比较全面探讨国内一个区域的家族社会的专著$出版后受到学界的肯定+台湾扬智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也于#3年重新印行*笔者甚感欣慰*十余年来$国内外学界对于中国家族社会史的研究方兴未艾$取得了许多可喜的成果*在这些研究成果中$既有对中国家族制度及其实践的宏观审视$也有对许多不同家族个案的细部考察*笔者更加愿意看到的是$中国家族史的研究前景应该是宏观审视与细部考察的紧密结合*中国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不同地区之间存在着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的状况*不用说中国南方和北方之间有着许多不同的人文表现形式$即使在同一省份,同一县市以至更小的区域之内$也会由于自然环境,社会经济的发展水平不同$而存在着一
4、定的差异*中国的家族社会也是如此$各地的表现特征并不完全相同*学者们对中国家族制度,家族社会进行研究并且归纳出了一些带有普遍意义的论点$然而在对不同的区域和具体家族问题的分析上$又往往能够看到许多各具特色的表现形式*这种一般性与特殊性的差异与结合$正是构成中国家族社会丰富内涵的内在因素*我们只有把一般性的宏观审视与特殊性的细部考察紧密结合起来$才能真正把中国家族社会多姿多彩的面貌呈现出来*正因如此$笔者在(近4#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一书的前言中作过-本书所描述的只能是福建家族与社会的一般形态$以全掩偏或以偏赅全的情况在!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所难免.的自我评估$在从事福建家族社会
5、宏观审视的同时又注重不同地区,不同家族细部考察成为我贯穿始终的努力方向*本书中收录的有关崇安县民间社会与家族的论文$或许可以对充实福建家族社会的研究有所裨益*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书中多次采用了-乡族.的概念*自从#世纪,#年代中国学界对于家族制度,家族社会的研究形成热潮以来$许多学者针对-家族.,-宗族.的概念及其含义进行了反复的讨论*但是对于-乡族.的概念$也许是由于比较空泛而不好把握的缘故$很少有人给予足够的关注*-乡族.一词$最早是傅衣凌先生在#世纪/#年代提出的*他的著名论文(论乡族势力对于中国封建经济的干涉)发表以来$对于其后中国学界开展的家族史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数十年过去了$学界
6、对于-家族.,-宗族.概念的讨论也已偃旗息鼓*但是笔者在反思中国家族史研究的历程时$反而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人们对于-家族.,-宗族.等概念的讨论固然必要$然而过于强调概念化的界定$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人们对于家族社会的多重审视*事实上$中国的家族社会$不仅在不同的区域内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而且在同一区域内$不同家族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纠结,错综复杂的*在某一个区域内$千家一姓,聚族而居,家族势力控制基层社会的现象固然有之$但是由若干个不同姓氏的家族交错分布,相互依存的现象也是处处可见*而这种基于一定地缘范围和家族血缘范围的-乡族.概念$反而更能在一些特定的区域内体现家族社会的基本特征*-乡族.
7、的概念理应同-家族.,-宗族.的概念一样$受到学界的重视*这也正是笔者在书中既采用-家族社会.又采用-乡族社会.的用意所在*我在本书初版的结语与思考中曾经如此描述#-宋元以来福建民间家族的最基本的文化内涵$依然是以儒家的/中庸0学说为道义宗旨的*于是$在这种/中庸0平衡而又可塑能动的家族社会里$不但可以保存许多落后的,陈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因素$同时又可以汲取,扶植,利用各种新的社会因素$来扩充和加强家族组织的社会时代适应性$以保持一定的活力和进取精神*特别是在中国封建社会晚期商品化程度日益提高的情况下$家族制度依然能够以.!再版自序它包含的风度$吸收之,改造之$从而使传统的家族社会得以与近代
8、的商品化比较和睦地相处共存$在某种程度上顺应了社会经济的前进*.这一论点显然与一般认为中国传统家族制度与宗法关系是属于-封建落后.的观点有着很大的差异*然而经过十多年来的不断反思和重新探索$我对于这一观点反而有了更加肯定的认识*近年来我通过对福建沿海地带家族商人集团的研究$进一步发现中国的传统家族制度及其组织$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跟随着时代的步伐$-与时俱进.地融入社会经济变迁的进程中$并且在其间发挥某些积极作用的*我的这些反思和探索$已另外汇成一书(民间文书与明清东南族商研究)$由中华书局出版*因此在此次再版中$就没有过多涉及*以上是我近年来思考中国家族社会问题的三点意见$兹借中国人民大学出版
9、社印行此书的机会$写在这里$谨以为序*此次再版$改名为(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另收录相关论文,访谈及本人著作目录$以便读者参考*同时亦借此机会$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及多年来一直关心,支持我的研究工作的所有师友们$致以深切的谢意*陈支平#*年$月$#日$!前言中国历史上的家族社会与文化$是中国传统社会形态的基础$它那十分丰富的内容和极为多变的外观$以及特有的多元弹性结构和跨时代的社会功能$早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普遍关注$成为一个多学科的学术研究领域*福建是中国传统家族制度最为兴盛和完善的地区之一*当我们驱车奔驰在沿海地区宽敞的福厦公路上$公路两旁一幢幢崭新壮丽的中西合璧式的楼房$向我们
10、展示了这一带经济繁荣的美好景象*但是楼房的花岗岩门匾上$镌刻着诸如-颍水流芳.,-弘农世家.,-陕西衍派.的大字$历历可见$格外醒目$体现了楼房的主人们慎终追远,不忘家族的情怀*如果我们跋涉在闽西南山区的崎岖乡村$一座座古老而高大的土堡,土楼形态各异,鳞次栉比$令人叹为观止*其规模之大$堪称世界之最$被国际生土建筑学家公认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神话般的山区建筑模式.*但是$每当我们站在雄伟壮观的土堡之前$望着那巍然耸立的高墙和令人生畏的枪眼+每当我们身处土堡之中$看到堡内拥挤不堪的房屋布局,猪犬混杂的肮脏天井$还有那家庙,宗祠中香火缭绕着的祖先牌位和关圣帝君,福德正神那种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我们
11、心头便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祖先们的智慧与历尽艰辛的创造令我们自豪$然而$家族社会坚韧的封闭性又使我们悲哀*这一切$既反映了中国数千年来的家族制度至今在福建遗风尚存$同时也显示了福建家族社会与文化所拥有的独特风格*因此$从社会文化发展史的角度$我们截取近五百年来福建家族社会与文化这一时空个案$进行断代和分区的实证研究$是有意义的*!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早在#世纪三四十年代$傅衣凌教授就对福建的家族社会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近年来$郑振满同学和日本的三木聪同学也都对福建的家族,乡族制度作了一系列的研究*他们的研究$给了我很多的启发和帮助*为了对福建的家族社会有一个更深切的了解$数年来$我曾
12、多次到福建各城乡作社会调查$搜集到一大批人所未见的民间文献和实地调查资料$并陆续写成一些专题性的论文$得到了中外学者的诸多教益和鼓励$增强了我的信心和兴趣*于是$我不揣愚陋$对这些大量的地方民间文献和实地调查材料进行梳理分析$并结合其他文献草成此书*试图通过对福建家族社会的成长经过,内部管理和外部关系,阶级结构与社会功能,传统意识和基层文化等的多角度的剖视$展示福建家族社会与文化多层面的历史风貌*然而$由于历史与社会的种种原因$福建各地的家族社会也呈现出种种不同的风姿$不可能形成一种固定的模式*因此$本书所描述的只能是福建家族与社会的一般形态$以全掩偏或以偏赅全的情况在所难免*再加上本人访查不
13、力,见闻不周,研究不深$疏漏和错误之处定当不少$我诚挚地期待着方家和读者们的批评指正*如果本书能够引起同行们的注意$成为全面探究福建乃至中国家族社会与文化问题的抛砖引玉之作$那么我就喜出望外了*这里$我还应当特别提出的是$本书的写作和出版$得到复旦大学姜义华教授和吴根梁先生无私的关怀和帮助$得到三联书店上海分店的大力扶持*借此机会$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陈支平$*,*年冬于厦门大学书书书目录第一章!福建的开发与聚族而居的传统!第二章!明代中叶的社会变迁与福建家族制度的发展!第三章!祠堂与族谱#!第四章!族产与义田$%!第五章!族长与内部管理&!第六章!割据与官府统治#!第七章!乡族间的联络与
14、冲突!第八章!家族与家庭裂变%(!第九章!家族与人口变迁!)!第十章!家族的祭祖活动!$!第十一章!家族的宗教信仰!$*!第十二章!族学与教化!&)!第十三章!文化娱乐与迎神赛会!#!第十四章!民居特色与家族土堡!*#!第十五章!结语与思考!%!附录一!流动的移民社会与松散的宗族组织!崇安农村社会的一个调查!%*!附录二!松散家族制度下的乡村婚姻形态!崇安县黄柏村实例调查 )!附录三!清代泉州福全所的众姓合族%!附录四!读史为文廿余载!陈支平教授访谈录()!附录五!陈支平主要著作目录!%)!)#&(!第一章福建的开发与聚族而居的传统福建民间聚族而居的传统由来已久$这一传统的形成和发展$是与福建
15、地区经济%文化的开发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福建地处我国东南沿海$背山面海$长达千余里的武夷山脉把福建与邻省江西%浙江隔开$形成自己独特的经济区域&早在*)年前$福建的土著居民 闽越族就已经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从事农业和渔业等方面的生产&这种古老的土著文明虽然与中原文明有着一定的联系$但是未与中原建立有效的行政关系&秦始皇统一中国后$虽然设置了闽中郡$但这只是名义上的行政统治$中央政府并没有派守尉令长来$地方仍由闽越土著统治&至汉高祖五年!前)#$西汉中央政府依然奉行以闽人治闽地的方针$立闽中贵胄亡诸!无诸#为闽粤!越#王$统治闽中$其后不久$又陆续分封南海%东瓯二王!$使原属秦闽中郡的闽越%南
16、海%东瓯三国鼎足而立$分而治之$削弱土著越人的力量$以防止闽中土著形成与中央政府相对抗的割据局面&果然$闽越%南海%东瓯三国之间互不相能$越人相攻击$固其常($越人的力量受到了严重的削弱&西汉中央政府乘机从中渔利$先后灭掉南海%东瓯二国$公元前!)年又灭掉最强大的闽越国&为了彻底破坏闽中土著文明$把闽中正式并入大汉的版图$汉武帝以 东越狭多阻$闽越悍$数反覆$诏军吏皆将其民徙处江淮间&东越地遂虚(#$即采取迁徙越人往江淮间的办法$强化中央集!东瓯国属今浙江东部的温%台%处一带$南海国属今闽粤交界的汀潮地区&#!)史记*卷一一四$)东越列传*&!近五百年来福建的家族社会与文化权对于闽中地区的统治&闽中越人北迁以后$闽越作为一个政治实体已不复存在$但许多越人 遁逃山谷(!$土著居民依然存在&于是$西汉中央政府决定在闽中设立实质性的行政机构&汉昭帝始元二年!前&#在闽越故地设立冶县$属会稽南部都尉&三国时$孙吴据有江南$在闽中建立建安郡&西晋时$闽中分为建安和晋安二郡$建安辖闽北各地$晋安则辖闽西和沿海一带&之后$闽中的行政机构不断扩大$梁天监年间!&)&!%#增设南安郡$陈永定年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