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玛丽亚布劳恩的婚姻?电影剧本?西德较维法斯宾德李边六余玉熙译大战已近尾声,德国某城市四周炮声隆隆,硝烟弥慢。结婚登记处给婚登记处原先设在市政大厅内,如今大厅已成一片瓦砾,登记处被挤到法院大楼屋檐下。断垣残壁之间挂着“断”字旗和希特勒画像。新娘玛丽亚和新郎赫尔曼站在房屋中央。结婚登记处官员问赫尔曼?“您愿意与玛丽亚结成二,”突然,一颗炸弹落到附近,那幅希特勒像顺然掉下,玛丽亚和赫尔曼急忙跑出登记处。赫尔曼?喂,你在哪儿?玛丽亚?在这儿。我出不来了。行人?唉卫看来战况不妙啊。赫尔曼?管理员,别走,别走,登记处官员?放开我,放开我?玛丽亚?赫尔曼?赫尔曼?怎么了?赫尔曼?你过来。玛丽亚?拿着结婚证书
2、,急促地要求结婚登记处官员?签字?盖章?烟雾中推出片名,玛丽亚布劳恩的婚姻母亲的住宅厨房天色昏暗,玛丽亚的母亲独自在厨房里,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剧本根据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的电影对话台本译出。场景是译者参照 电影和格哈德茨韦伦茨的同名小说编写的。编者一?母亲?是你呀,玛丽亚?我真担心,以为你出事了。玛丽亚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母亲面前,把篮子放在桌子上。玛丽亚?结婚礼服没有人要。新娘太多了,男人太少了,刮脸刀在市场上也卖不出去。这些就是我今夭带回来的东西。母 亲?心疼地?孩子?孩子?玛丽亚?振作地?我们就吃肥肉炖土豆吧。火车站上站台上人声嘈杂。有的麻木地坐在椅子上?有的不安地走来走去,有的挂着寻人
3、招牌?有的见人就大声询向,?玛 丽亚背着一块寻人的牌子,上面贴着赫尔曼穿制服的照片,并写着?寻找赫尔曼布劳恩。一列火车迎面驶进站台,从车厢里走下来一批批被遣返回乡的士兵和伤员。玛丽亚把寻人招牌移到胸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它。下车的人从她身边走过,没有人顾得上看她一眼。玛丽亚失望地慢慢向设在车站上的救护站走去。玛丽亚?这些人真偿惨啊。唉?还是喝点水吧。护士?望了望残废的人?医生们常说,最坏的还不是腰伤。玛丽 亚沉思着。护士?把水递给玛丽亚,认真地?您知道吗,这叫对称。如果同一侧的手臂和大腿都没有了,那么靠拐杖就支撑不住了 我结婚到现在己 经六年了,守了五年寡。如果他能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您结婚多
4、久了?玛丽亚?我结婚了。护士?我的意思是,您婚后的生活不怎么美满吧?玛丽亚?婚后的生活,只有半天和一夜。候车室室内拥挤不堪,几个美国士兵围坐在桌旁,护士和玛丽亚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护士?战争刚开始不久,他就阵亡了,在挪威。他是海军,后来,船沉了。?对售货员?请给我们两份汤。但是他没有淹死。水面上燃烧着汽油,他在冰冷的海水中漂浮,后来被冲到冰川的缝隙当中,死了。?玛丽亚?为什么您不再结婚,再找一个丈夫呢?护士?他们送一幅油画安慰我,上面画着海浪,海浪上飘浮着一个花环,花环的缎带上写着?他们为德国的生存而栖牲。您想想吧。玛丽亚?会意地?他们为德国的生存而牺性他死了。护士?他们送给我一幅大海的画,而他
5、陷进了冰川的缝隙。玛丽亚?在上一次冰川期以前,今天是山脉的地方,过去是海洋。护士?您为什么这样相信您的 丈夫没有死呢?玛丽亚?高兴地?因为我希望他回来。?一个美国士兵上来搭仙。士兵?说英语?你看我一眼也好啊,亲爱的,你需要爱情。玛丽亚?他说什么?护士?耸耸肩?还不是一些下流话。玛丽亚?先生,我不知道您说了什么,可是您没有权利这样做。护士?对美国士兵?你发疚了。美国士兵走到玛丽亚面前,把几包香烟放在桌子上。士兵?对不起,女士,我道歉。母亲的住宅呀房玛丽亚的母亲在她的卧室里整理着她死去丈夫的衣服,邻居贝尔格大叔独自在卧室旁的厨房里坐着。母亲?大声地?贝尔格大叔,您来试试看。贝尔格大叔,人们最大的过
6、错,就是把爱情放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我们没有土豆了,可以吃萝卜,没有萝卜了,可以喝面糊汤。可是爱情,只能是专一的。我的丈夫上前线五个月以后就死了,剩下的日子我只好哭着过,我向您,贝尔格大叔,这有必要吗?贝尔格?没有完全听懂?是的,一个人过日子难呀?母亲?年?月,卡尔最后一次在家时,这衣服他穿起来还嫌小。那时候,男人们看上去还有个样子。可现在,好象都萎缩了。?大声地?衬裤您拿去穿吧,很暖和。大一点也没关系。换三捆木柴,怎么样?一?贝尔格?好吧。母亲?您看看玛丽亚这个孩子,恋爱三个星期,结婚才一天。现在每天背着寻人的牌子。这是怎么造成的?还不是因为我们把爱情放在一个人身上,因为爱情只能给一个人。玛丽
7、亚哪里会知道,她还年轻啊。她来了?大叔,快把东西收起来。她爱面子。贝尔格?莫名其妙地?要多少木柴?母 亲?阻止的神情?我是说,爱面子。别作声?转向玛丽亚。玛丽亚走进厨房?啊,你终于回来了。我正在整理你爸爸的东西。玛丽亚?您好,贝尔格爷爷王?吻他?回家来看到家里有一个男人,多好啊。贝尔格?也暖和些。玛丽亚?是的,暖和些。?转 向母亲?你为什么现在整理东西?母亲?严肃庄重地?这是我怀念你爸爸的一种方式。玛丽亚?贝尔格爷爷可能需要这些东西。爸爸反正穿不着了,而我们需要木柴。母亲?感到被人捉住似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爸爸的 东西玛丽亚?爸爸死了,我们活着。?把一包香烟放在桌上,对每亲说?你拿什么和我
8、换这个?用胸针?母亲?兴奋地?胸针很值钱。?又看了看香烟?一包太少了。玛丽亚?好吧。?又拿出一包来?母亲?哦,玛丽亚,你等一等,我去拿。玛丽亚?笑着转向贝尔格?贝尔格爷爷。堆满瓦砾的街道几个孩子在玩耍,一辆汽车急驶而过。行人?纳粹匪帮】废墟玛丽亚和女友贝蒂都背着寻找丈夫的牌子,白 天来到街上边走边谈。?玛丽亚?对贝蒂?已经看不到男人了。贝蒂?吃吃笑着?如果大家都冻僵了,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玛丽亚?得改变一下。贝蒂?改变什么?玛丽亚?我不知道,反正必须改变一下。孩子甲?指着玛丽亚和贝蒂背着的寻人牌子?你认识赫尔曼布劳恩吗?孩子乙?不认识。母亲的住宅玛丽亚的卧室玛丽亚和贝蒂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
9、相遇。贝蒂站着,一边替坐在镜子面前的玛丽亚卷头发?一边哼着歌曲。贝蒂?唱?不要为爱情而哭泣,世上的男人有万万千千。玛丽 亚?笑起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发 型?好象卷毛狗。贝蒂?认真地?是吗?现在都兴这个式样。玛丽亚?我想,美国人一定非常喜欢这样的卷毛狗。?对着镜子鞠躬?贝蒂?笑?卷毛女士,?用英语说?不要啤酒卫您好?维利一定会反对的。玛丽亚?又认真地?赫尔曼不会反对。贝蒂?他们恐怕不会要你。玛丽亚?试试看吧。贝蒂?你穿什么?走到衣柜前面,把一些衣服扔到床上?黑市市场萧条冷落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人三五成群地正在做交易。男人甲?你用这玩意儿干什么?男人乙?放音乐。要我给您听一段吗?男人丙?好,放一支
10、德国歌曲。?唱?德国,德国,高于一切。男人乙。好啦,好啦,我的上帝,别唱了?玛丽亚 匆匆穿过人群厂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一个商人迎上前来。商人?对玛丽亚?进来吧,当心,这儿。我以为,您不来了。我等您好久了。拿着。?从提包里拿出一件黑农服?黑色的,三十八号,中长袖,低开领。不容易弄到啊。是您自己穿,还是送人?玛丽亚?为 了工作。商人?听天由命地?让我们看看,这日子怎么过吧。?从包里又取出一只瓶子?给,烧酒。玛丽亚?笑?给我妈妈。这样她可以和她的女儿一起 忍受无限的优愁,麻醉她内心的痛苦。商人?我这里还有一部非常珍贵的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 全集,?年版本,您不想要吗?玛丽亚?书不经烧,又不暖和。商人?
11、您认为是这样的吗?玛丽亚?我是这样看的。商人?也好。谢谢,祝您幸福。母亲的住宅厨房玛丽亚回到家里,把换回的东西交给母亲。她穿着那身黑衣服高兴地站在桌子上,请母亲帮她修整一下。母亲?我不给你缝。玛丽亚?妈妈,你知道,我不会缝。母亲?孩子,孩子。玛丽亚?开始吧。母 亲?你的腿很漂亮,完全可以露在外面。把裙子又缝短了些?你的爸爸在黄泉之下知道你穿这样的裙子,他会反对的。我也觉得不太好,不过,只要你的灵魂是纯洁的,也就没关系了。?再仔细看了看裙子的长短?你穿这样的裙子,至少还得配一双漂亮的袜子。酒吧间白天,酒吧间里空无一人。玛丽亚好 奇地环顾四周,见屋内有一副双?杠,她撑上去把两腿搭在双杠上,这时酒吧
12、间老板布罗斯基走出来。布罗斯基,令人吃惊,真是令人吃惊。玛丽亚?我是在这里学会双杠的。布罗斯基?这是您找工作的方法吧?玛丽亚?本来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我现在是不是算找到工作了?布罗斯基?我们不需要人了。玛丽亚?可能除了我之外,你们不再需要人了。布罗斯墓?您跟我来。布罗斯差的办公室这是一间用纸板隔出来的简陋小屋。玛丽亚?在我们家里还有不少门呢?布罗斯基?可我们这里没有 门了。请吧?把一张纸放到玛丽亚面前?请写一下您的姓名、地址、年龄。您结婚了吗?玛丽亚?结婚了。布罗斯墓,工作时不要戴结婚戒指。还要一张健康检查证明。您要现钱,还是实物?私人诊所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从诊察床上站起,医生从屏风后面出来,
13、走到水池前,一边洗手一边说?医生?比德尔太太,您可以穿上衣服了。女人?一切都正常吗?我可以拿到证明吗?医生?不行,您必须休息三、四个星期。女人?紧张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我染上 了?医生?可惜,已经很严重了。无论如何您不能再工作了。女人?太可怕了。医生?下星期二您再来。再见,比德尔太太。下一个。医生?玛丽亚?小玛丽亚?玛丽亚?从前您看见我总是在额上吻我。?医生?对,是这样。玛丽亚?是吧?医生?我忘记了,或者,我学会忘记了。玛丽亚?真叫人伤心。医生?是,很伤心。跟我说说,你现在怎么样?玛丽亚?我需要一张健康证明。医生?可以,可以。今年真冷呀。玛丽亚?我要在一家酒吧间做事,在那里卖啤酒,不是卖自己。
14、医生?虽然我已经忘记了信任,但对你,我是相信的。如果 你出了什么事,我可以给你打盘尼西林。虽然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弄到,但我会弄到的。玛丽亚?我不会出什么事的。盘尼西林是什么东西?医生?好吧,玛丽亚。你母亲怎么样?玛丽亚?战争还没有使她失去幽默。她吃我的定量,为我流泪,替我说谎,让我自己思考,因此我也没时间去悲伤了。医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妻子的自行车给你骑,跟新的一样。现在到处是一片瓦砾啊。玛丽亚?谢谢。您为什么不问问赫尔曼?您大概不相信他会回来吧。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火车站玛丽亚看着火车站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心灰意懒地把那块 寻找丈夫的牌子扔到一列驶进车站的列车底下,牌子被压得粉碎。一个丢
15、失手套的男人在站台上破口大骂。男人?我的手套丢了。你偷了我的手套。你这个蠢猪,该死的。酒吧间玛丽亚第一天上班。穿着黑裙子,脸上抹了点胭脂,很早来到灯光昏暗的酒吧间。客人不多,一些美国人默默地坐在那儿喝着大杯啤酒。舞池里只有几对无精打采的舞伴。玛丽亚来到酒柜前,另一个打扮得十分艳丽?的女招待韦维和她打招呼,老板也来到这里。布罗斯基?转向玛丽亚?,同您的想象不一样吧。玛丽亚?不,我非常满意。布罗斯基?那好。韦维?如果你向我?玛丽亚,我不向你。韦维?你在这儿,他不在这儿,你的赫尔曼?至少他在另一个地方,也可能他已经死了。爱情,只是一种感情,不是现实。玛丽亚?当然爱情是一种感情,伟大的爱情是一种伟大的
16、感情,也是一种伟大的现实。韦维?现实。如果人们饿了,现实在肚子里。人的感情好比是搔痒,你越搔,就越痒。要有感情,你得吃饱肚子,还得有一个男人,他在这儿,你的朋友,他吃饱了,就对你有感情了。玛丽亚?什么样的一个朋友?韦维?指奢巫在酒吧丽二不美国黑人荤百兀你的比示?至页?玛丽亚?我不认识比尔。韦维?当然,你还没注意到他。玛丽亚?真的没有。他是谁?韦维?在那儿。看上去很结实,只是黑一点。玛丽亚?黑色比褐色好。韦维?在你来之前,他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可是现在,他坐在那儿,象瘫痪了一样。他打听你,刨根向底。玛丽亚慌忙整整 自己的头发,拉了一下衣裙。玛丽亚?我看上去怎样?韦维?很美,怎么?玛丽亚?我现在多么希望自己漂亮一些。?走到黑人军官面前,微微鞠了一躬,用英语说?比尔先 生,您想同我跳舞吗?比尔?谢谢,布劳思太太。一?山坡上和煦的阳光照在玛丽亚的脸上,说英语。比尔?这是一棵树。玛丽亚?这是一棵树。比尔?那儿,你听,是鸟。玛丽亚?那儿,你听,是鸟。比尔?我是黑人,你是白人。玛丽亚?我是黑人,你是白人。比尔?不。玛丽亚?不。比尔?你是黑人,我是白人。玛丽亚?对。比尔?用手指着玛丽亚的眼睛?玛丽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