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 使风俗日趋纯朴使风俗日趋纯朴 法法 卢卢 梭梭 著著 李平沤李平沤 译译 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 20112011 年年 7 7 月月 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 是他最早的一篇重要作品。风俗日趋纯朴 是他最早的一篇重要作品。论文系应第戎学院的征文而作，为方便起见，有时人们称它为卢梭的“第一篇论文”，论文系应第戎学院的征文而作，为方便起见，有时人们称它为卢梭的“第一篇论文”，有时又称它为 论科学与艺术。卢梭的名字分不开的有时又称它为 论科学与艺术。卢梭的名字分不开的 1818 世纪后半叶的“
2、返于自然”世纪后半叶的“返于自然”的思潮，最初就是在这篇论文里得到了明确的阐发。的思潮，最初就是在这篇论文里得到了明确的阐发。内容简介内容简介 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为卢梭的一篇重要论文，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为卢梭的一篇重要论文，为法国第戎科学院为法国第戎科学院 17491749 年公布的有奖论文竞赛题目，并被评为最佳，获得了该院颁年公布的有奖论文竞赛题目，并被评为最佳，获得了该院颁发的金质奖章。这篇文章独树一帜，把论述重点放在抨击社会风气的日趋败坏上。发的金质奖章。这篇文章独树一帜，把论述重点放在抨击社会风气的日趋败坏上。本文论述的，是一再被人们提出
3、来热烈讨论的、很有意义的重大问题之一。本本文论述的，是一再被人们提出来热烈讨论的、很有意义的重大问题之一。本文不打算论述那些不仅充斥于各文艺部门，而且连科学界也难免不谈论的形而上学文不打算论述那些不仅充斥于各文艺部门，而且连科学界也难免不谈论的形而上学的琐细问题；本文要论述的，是事关人类幸福的真理之一。的琐细问题；本文要论述的，是事关人类幸福的真理之一。我已料到人们很难原谅我敢采取的立场。由于我公然敢批评人们今天称赞的那我已料到人们很难原谅我敢采取的立场。由于我公然敢批评人们今天称赞的那些事物，因而我是必然会遭到人们普遍的谴责的，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获得了几位些事物，因而我是必然会遭到人们普遍的
4、谴责的，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获得了几位贤者贤者(1)(1)的好评，便进而想赢得公众的赞许。我的主意已经拿定：我既不打算取悦那的好评，便进而想赢得公众的赞许。我的主意已经拿定：我既不打算取悦那些才俊，也不想讨好各位名流。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些屈从于他们的时代、他们的国些才俊，也不想讨好各位名流。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些屈从于他们的时代、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社会的风向家和他们的社会的风向的人：那些名士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如此；那些哲学家简直的人：那些名士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如此；那些哲学家简直就像联盟时代就像联盟时代(2)(2)的一群宗教狂热分子。既然想超越所生活的时代，就不能为这样的的一群宗教狂热分子。既然想超越
5、所生活的时代，就不能为这样的读者而写作。读者而写作。由于我并未抱一心想得奖的希望，所以把论文寄出以后，我又对它做了一些修由于我并未抱一心想得奖的希望，所以把论文寄出以后，我又对它做了一些修改和补充，因此从某些方面看，可以说它已经成了另一篇作品；今天我认为，我必改和补充，因此从某些方面看，可以说它已经成了另一篇作品；今天我认为，我必须把它恢复成它得奖时的原样。我只对它添加了几个注释和两段一看就知道是新增须把它恢复成它得奖时的原样。我只对它添加了几个注释和两段一看就知道是新增加的文字；这两段新增加的文字，也许是不会得到第戎科学院的赞同的。我认为，加的文字；这两段新增加的文字，也许是不会得到第戎科学
6、院的赞同的。我认为，无论是出于公平，还是出于尊敬和感激之情，我都应当说明这一点。无论是出于公平，还是出于尊敬和感激之情，我都应当说明这一点。【注释】【注释】(1)(1)指第戎科学院论文评审委员会的委员们。指第戎科学院论文评审委员会的委员们。译者译者 (2)(2)指指 15761576 年以宗教狂热著称的昂利德吉茨创建的天主教联盟活跃的时代。年以宗教狂热著称的昂利德吉茨创建的天主教联盟活跃的时代。译者译者 1 我们被美好事物的外表所迷惑。我们被美好事物的外表所迷惑。荷拉士荷拉士(1)(1)科学和艺术的复兴，是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还是促使风俗愈来愈败坏？科学和艺术的复兴，是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
7、还是促使风俗愈来愈败坏？(2)(2)本文要探讨的，就是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应当采取什么立场呢？各位先生，本文要探讨的，就是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应当采取什么立场呢？各位先生，我应当采取的，是一个虽所知不多但并不妄自菲薄的诚实的人的立场。我应当采取的，是一个虽所知不多但并不妄自菲薄的诚实的人的立场。我已经感到，要使我想讲的话全都合评审我的论文的委员们的心意，那是很难我已经感到，要使我想讲的话全都合评审我的论文的委员们的心意，那是很难的。我怎么这么大胆，公然在欧洲最高学术机的。我怎么这么大胆，公然在欧洲最高学术机构之一面前批评科学？怎么敢在一个构之一面前批评科学？怎么敢在一个著名的学院里
8、颂扬无知？怎么敢把对学术研究的蔑视和对真正有学问的人的尊重调著名的学院里颂扬无知？怎么敢把对学术研究的蔑视和对真正有学问的人的尊重调和在一起呢？我已经发现了这些难题，但它们并没有把我吓倒。我自信我谴责的不和在一起呢？我已经发现了这些难题，但它们并没有把我吓倒。我自信我谴责的不是科学本身；而是要在有道德的人面前捍卫美德。好人之重视真诚，比学者之重视是科学本身；而是要在有道德的人面前捍卫美德。好人之重视真诚，比学者之重视学问，更有过之。然则，我有没有什么可怕的呢？怕评审我的论文的学者们的眼力学问，更有过之。然则，我有没有什么可怕的呢？怕评审我的论文的学者们的眼力吗？这，我承认；不过，那也只是怕他们
9、对我的论文的写法挑毛病，而不是怕他们吗？这，我承认；不过，那也只是怕他们对我的论文的写法挑毛病，而不是怕他们对我这个写文章的人的看法有所批评。在有争议的讨论中，公正的评判者们在明知对我这个写文章的人的看法有所批评。在有争议的讨论中，公正的评判者们在明知自己有错的时候，是绝不犹豫不作自我批评的。最有利自己有错的时候，是绝不犹豫不作自我批评的。最有利于阐述事理的情况是：可以于阐述事理的情况是：可以向一个公正而开明的评判者表明自己的观点，畅谈自己的看法。向一个公正而开明的评判者表明自己的观点，畅谈自己的看法。除了这个令我感到鼓舞的原因以外，另外还有一个使我决定写这篇论文的原因，除了这个令我感到鼓舞的
10、原因以外，另外还有一个使我决定写这篇论文的原因，那就是：按照我的天性的指引，决心努力发扬真理之后，不论我是否成功，这件事那就是：按照我的天性的指引，决心努力发扬真理之后，不论我是否成功，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不会使我失望的报酬，我将把它永远存在我的内心深处。情本身就是一个不会使我失望的报酬，我将把它永远存在我的内心深处。【注释注释】(1)(1)引自拉丁诗人贺拉斯（约公元前引自拉丁诗人贺拉斯（约公元前 6565前前 8 8）的诗艺第）的诗艺第 2525 段。段。译者译者 (2)(2)第戎科学院的原题，没有“还是促使风俗愈来愈败坏？”卢梭增加这一问句，是为他往第戎科学院的原题，没有“还是促使风俗愈来
11、愈败坏？”卢梭增加这一问句，是为他往后在文中发表批评性意见作伏笔。后在文中发表批评性意见作伏笔。译者译者 2 看见人类通过自己的努力，几经艰险，终于走出了洪荒的境地，用理智的光辉看见人类通过自己的努力，几经艰险，终于走出了洪荒的境地，用理智的光辉驱散了大自然密布在他们周围的乌云，使自己超越了自身的局限，在精神上一跃而驱散了大自然密布在他们周围的乌云，使自己超越了自身的局限，在精神上一跃而进入了天国，用巨人的步伐，像太阳那样遍游世界各地：这是多么宏伟壮观的景象进入了天国，用巨人的步伐，像太阳那样遍游世界各地：这是多么宏伟壮观的景象啊；然而，要让人类反观自己，从自身去研究人，去认识人的天性、人的职
12、责和人啊；然而，要让人类反观自己，从自身去研究人，去认识人的天性、人的职责和人生的目的，那他们就会感到十分困难了。所有这些奇迹，在最近几个世纪又重新开生的目的，那他们就会感到十分困难了。所有这些奇迹，在最近几个世纪又重新开始了。始了。欧洲曾经再一次退回到远古的野蛮状态。今天世界上如此开化的这一地区的人欧洲曾经再一次退回到远古的野蛮状态。今天世界上如此开化的这一地区的人民，在几个世纪以前还生活在比浑噩无知更糟糕的境地。我真不明白：何以会有那民，在几个世纪以前还生活在比浑噩无知更糟糕的境地。我真不明白：何以会有那么一种比无知还更加可鄙的科学的奇谈怪论竟冒充“知识”，而且反过来对知识的进么一种比无知
13、还更加可鄙的科学的奇谈怪论竟冒充“知识”，而且反过来对知识的进步设置一道难以克服的障碍。必须进行一场革命，才能把人类重新带回到常识的轨步设置一道难以克服的障碍。必须进行一场革命，才能把人类重新带回到常识的轨道上来。这场革命终于从人们最没有料到的地方到来。使文艺在我们这一地区复苏道上来。这场革命终于从人们最没有料到的地方到来。使文艺在我们这一地区复苏的，是那些愚昧的伊斯兰教徒，是那些肆意摧残文艺的暴徒。君士坦丁的宝座的倒的，是那些愚昧的伊斯兰教徒，是那些肆意摧残文艺的暴徒。君士坦丁的宝座的倒塌塌(1)(1)，给意大利带来了古希腊的遗物，法国也从这一堆珍贵的遗物中得到了许多好，给意大利带来了古希腊
14、的遗物，法国也从这一堆珍贵的遗物中得到了许多好处。时处。时隔不久，科学便接踵而来；出现了写作的艺术之后，又出现了思想的艺术。隔不久，科学便接踵而来；出现了写作的艺术之后，又出现了思想的艺术。这种一个跟着一个出现的现象，看起来是很奇怪的，但却是很自然的。人们开始感这种一个跟着一个出现的现象，看起来是很奇怪的，但却是很自然的。人们开始感到与缪斯到与缪斯(2)(2)交往的巨大好处：用一些值得人们互相赞赏的作品，促使人们彼此争相交往的巨大好处：用一些值得人们互相赞赏的作品，促使人们彼此争相取悦，从而使人们变得更加富于社会性。取悦，从而使人们变得更加富于社会性。人的精神有它的种种需要，身体也同样有它的种
15、种需要。身体的需要是构成社人的精神有它的种种需要，身体也同样有它的种种需要。身体的需要是构成社会的基础，而精神的需要则是点缀社会的饰物。政府和法律为结合在一起的人们提会的基础，而精神的需要则是点缀社会的饰物。政府和法律为结合在一起的人们提供安全和福祉，而科学、文学和艺术（它们虽不那么专制，但也许更为强而有力）供安全和福祉，而科学、文学和艺术（它们虽不那么专制，但也许更为强而有力）便给人们身上的枷锁装点许多花环，从而泯灭了人们便给人们身上的枷锁装点许多花环，从而泯灭了人们对他们为之而生的天然的自由对他们为之而生的天然的自由的爱，使他们喜欢他们的奴隶状态，使他们变成了所谓的“文明人”。需要建立了帝
16、的爱，使他们喜欢他们的奴隶状态，使他们变成了所谓的“文明人”。需要建立了帝王的宝座，而科学和艺术则使帝王的宝座更加巩固。世上的君王们啊，你们要爱惜王的宝座，而科学和艺术则使帝王的宝座更加巩固。世上的君王们啊，你们要爱惜那些有才学的人，要保护那些培养才俊之士的人们那些有才学的人，要保护那些培养才俊之士的人们(3)(3)。文明人啊，你们要支持他们；。文明人啊，你们要支持他们；你们这些幸福的奴隶啊，你们之所以有这种你们引以自豪的细腻的审美观，要归功你们这些幸福的奴隶啊，你们之所以有这种你们引以自豪的细腻的审美观，要归功3 于他们。正是由于他们，你们才有这么温良的性格和彬彬有礼的风尚，而且人与人于他们。正是由于他们，你们才有这么温良的性格和彬彬有礼的风尚，而且人与人的交往在你们当中才变得如此密切和如此容易。一句话，正是由于有了他们，你们的交往在你们当中才变得如此密切和如此容易。一句话，正是由于有了他们，你们在外表上才看起来一身都是美德，而实际上却一种美在外表上才看起来一身都是美德，而实际上却一种美德也没有。德也没有。昔日的雅典和罗马，在它们国势鼎盛的岁月里，就是以这种高雅的气派而名闻昔日的雅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