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电 影 剧 本莫 斯 科X1俄罗斯2弗#索 罗 金亚#泽利多维奇蒋学会译田野 冬季 白天高空摄影)俄罗斯森林、田野。镜头下摇。林中养兽场 冬季 白天水貂关在笼子里。笼子里水貂的特写,它们的活动、嘴脸。马尔克的声音(画外):水貂)是一种奇特的野兽。从外形看,它与黄鼬或者艾鼬相似,但是它的肉体更加敦实,脑袋稍扁,耳朵略小,而貂毛则相当浓密。水貂分两类)美洲貂和欧洲貂。欧洲貂比美洲貂小一点儿。几乎俄罗斯整个欧洲部份都有欧洲水貂栖息。差不多在整个北美洲随处可遇美洲水貂。水貂居住在有水的地方,它们长于游水、潜水,总之,过着两栖式的生活。水貂吃鱼、虾、青蛙、小啮齿动物。假如将美洲貂放入欧洲貂生存区域,由于
2、美洲貂较为强壮,它将排挤欧洲貂。玛莎的声音:可见,咱们的水貂比美洲水貂体弱一些?马尔克的声音:是弱一些。但最棒的是:当美洲水貂试图与咱们的貂交配时,其结局,总是照例以悲剧告终。伊拉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马尔克的声音:咱们的貂在交尾之后就会死掉。伊拉的声音:就是说,美洲水貂把咱们的貂耗尽而死。#119#X 译自俄罗斯5电影剧本6丛刊 1997 年第 2 期。)编者马尔克的声音:完全正确,伊罗奇卡。伊拉的声音:难以想像!玛莎的声音:太可怕了,动物世界实在恐怖。伊拉的声音:遗憾,人类不是这样。马尔克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伊拉的声音:啊,就是让一些人把另外一些人耗尽。比如,美国人)俄国人。俄国人)中国人
3、,马尔克的声音:中国人)美国人,大家一齐笑。俱乐部 夜晚俱乐部的厅堂:黑色的桌椅,桌旁顾客落座,隐约的音乐回荡,在一张黑圆桌边围坐着奥丽加和玛莎姐妹,她们的妈妈伊拉,还有马尔克#安德烈耶维奇。女士们一律身着短皮袄。伊琳娜的皮袄是貂皮的,玛莎的皮袄是狐皮的,奥丽加的皮袄是艾鼬皮的。马尔克#安德烈耶维奇穿一身深色的三件套西服。伊琳娜:总的说来我更喜欢剪过毛的水貂。玛莎:那是什么样?伊琳娜:你知道这种东西会让你想起什么吗?60 年代有一种包着这种短毛皮的儿童玩具。搞不明白,它好像是有点儿扎人,又好像是毛茸茸的。给人一种非常愉悦的感觉。玛莎:换句话说,你不喜欢自己的皮袄?伊琳娜:不,挺棒的。奥莲卡,你
4、呢?你满意吗?你喜欢自己的皮袄吗?大家都望着奥丽加。奥丽加缄默不语,用手抚摸着自己皮袄的衣袖。奥丽加:喜欢!软乎乎的。马尔克:对了,再说说水貂。水貂还有一点令人颇感意外的用途。是这么回事,我一直想给自己买一件皮夹克,试穿了千百件也没遇上中意的。穿上那些夹克显得俗气,像牙医或者妇科医生。最后,我找到一件意大利的夹克,简直妙不可言:是 40 年代司机穿的样式,有双排扣子和不少口袋。这件夹克被雨淋过,干了之后就翘了起来。我不管问到谁,都说:应该有某种软化皮革的办法。后来,一年前我接受邀请去伦敦,在那儿的一家皮货店里他们告诉我,要用水貂油。我怎么没想到,水貂有油。我花费一天时间,跑遍了全#120#城才
5、找到一桶。应该说,效果极佳:皮子确实软了,用貂油还可以擦皮鞋。玛莎:擦脸行吗(大家笑)?奥丽加:那脸一定冒油。玛莎:没错儿,奥丽娅。可是咱们毕竟至今还没庆贺过咱们的皮袄。咱们庆贺一下,啊?马尔克:用什么来庆贺呢?伊琳娜:我觉得,大家都喝伏特加庆贺。马尔克:咱们喝哪种伏特加?顺便提一句,我在你们的俱乐部一次都没喝过伏特加。伊琳娜:来,咱们喝点儿/阿布索柳特0,何况又有缘由。马尔克:或许,俄国的皮袄要用俄国的伏特加来庆贺?玛莎:可我想喝焦基雷。伊琳娜:怎么样?喝点焦基雷?马尔克:那就来焦基雷。伊琳娜:(喊服务员)谢廖沙,谢廖沙,谢廖沙!他妈的,怎么喊也喊不应!(服务员来到桌前)谢廖沙,请给我们来一
6、瓶焦基雷。马尔克:也许,还是喝伏特加吧?伊琳娜:好,来一瓶焦基雷,一瓶伏特加。给奥莲卡,奥莲卡,你喝什么,可口可乐还是雪碧?(奥丽娅点头)给奥莲卡上雪碧和可乐。玛莎:带烟灰缸来。伊琳娜:带个烟灰缸。马尔克:应该说,看着你们)那么美妙绝伦和非同凡响。三位穿皮袄的女人。老实说,还真有点儿强烈地散发出扎赫尔)马佐赫的情调。伊琳娜:谁?谁的情调?马尔克:伊拉奇卡,扎赫尔)马佐赫是受虐淫学说的奠基者、著名长篇小说5穿皮衣的维涅拉6的作者。玛莎:那她穿的是什么皮?#121#一种酒的品牌。)译者白酒的一种品牌。)译者马尔克:这点我不记得。可能是北极狐皮?玛莎:有可能是卡拉库尔羊羔皮吧?大家笑。服务员将端饮料
7、的托盘放到桌子上。伊琳娜:谢天谢地,谢廖任卡!马尔克#安德烈耶维奇拿起伏特加酒瓶,举到眼前,一边转一边看。马尔克:顺便问一句,伊拉奇卡,你确信这瓶伏特加是真酒?伊琳娜:哟,马尔克,你完全不像是俄国人。马尔克:有人告诉我,所有的酒都是在波兰酿造的,其中包括你喜爱的/阿布索柳特0。他们还教过我应该如何分辨真假伏特加。你们知道怎样分辨吗?看,这里面有一串气泡。我以为,这样的伏特加就是真酒。玛莎:来,来,让我们大家喝吧。马尔克:为你们的高贵的皮袄干杯!伊琳娜:为未婚夫和未婚妻!大家碰杯。喝酒。马尔克(喝过伏特加皱起眉头):未婚夫什么时候来?伊琳娜:11点钟。舞台上响起吉他奏出的序曲。吉他手(面对麦克风
8、):朋友们!风采独具、美丽动人、难以想像的奥丽加#维什涅芙斯卡娅今天,并且以后永远将在我们俱乐部为大家演唱(掌声)!玛莎(摇奥丽加的肩膀):奥莲卡,奥丽娅,奥丽加脱去皮袄,露出肩带式的黑色连衣裙,她走上舞台在摇滚小乐队伴奏下唱/伐木工人之歌0。她的音色虽有几分冷漠,但训练有素,很是动听。她唱歌的风格有点儿超脱,同时表情异常拘谨,但是配上激烈刺耳、节奏感很强的摇滚音乐和她那副好嗓子,给人的印象却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力。玛莎、伊琳娜、马尔克#安德烈耶维奇都在听奥丽加演唱。伊琳娜:马尔克,咱们带她到这儿来,没什么不好吧?马尔克(耸耸肩膀):是的,我认为好极了。我向来反对墨守成规。玛莎:那让她唱歌呢?马尔
9、克:让她唱歌,非常好。而且她唱得也好。歌儿唱完了。顾客向奥丽加鼓掌。厅里出现两位保镖,举目巡视。伊拉向他们打手势。一位保镖留在门旁,另一位向伊拉走过来。#122#伊琳娜:老板在哪儿?保镖:你们这里一切都顺利吗(转身向外走)?麦克在三名保镖的簇拥下出场,其中一位保镖手提两个插满玫瑰的大花篮,麦克经过乐池。乐队开始演奏迎宾曲。麦克没有停下脚步,举起手指封住嘴唇。乐队又停止演奏。保镖将花篮放到围坐着女士们的桌子上。她们起立。麦克走到跟前,亲吻玛莎、伊琳娜,把手伸向马尔克#安德烈耶维奇。麦克: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抚着玛莎穿皮衣的肩头)怎么样,穿着都合体吗?玛莎:是的,棒极了。非常感谢!麦克:OK1
10、 咱们走吧。奥丽加(回到桌前):上哪儿去?伊琳娜:奥莲卡,我们去庆祝玛申卡和麦克订婚。马尔克:去什么地方,去/大都会0?麦克:有更好的去处)/银色世纪0。马尔克:这是什么?麦克:是一家上好的饭店,曾几何时,那里还是中央浴池。伊琳娜:真可惜,那里曾经是顶好的浴池。国际女郎都到那里去洗桑拿。马尔克:这么说,会发给咱们小笤帚?麦克:这与小笤帚何干?我说了,那里从前曾是浴池,如今那里已是五个服务员为一位客人服务的/维瓦利吉0星级饭店。咱们走吧。一伙人往外走,经过乐池时,有些顾客拍手,还有吹口哨的。俱乐部旁边的花园 夜他们步入有漂亮的庭院灯照明的花园。在花园深处的一条路上停着两辆汽车:大/奔驰0)600
11、 和护卫的吉普车。大家走近汽车。麦克的秘书(从车里跨出,拿着手机):米哈伊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列夫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麦克:你怎么不早说,接过来。(秘书递给他手机。麦克用一只手牵起玛莎的手,亲吻)你穿这件皮衣特别漂亮。(口对手机)Hi,man,Whats up?(嘿,#123#洗桑拿用。)译者什么事儿?)我们说好了明天等你嘛。(把手机挪开,面向玛莎和在场的人)我实在抱歉。玛申卡,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一小时后回来,绝不耽搁(对着话筒)你彻底破坏了我的喜事。好,我马上到。麦克坐进汽车,摇开车窗,把一瓶香槟酒和三只高脚杯递给精神病医生马尔克,又关好车窗。两辆汽车开走了。有好一会儿,大家默默地站在那里。
12、伊琳娜:怎么样,咱们走吧?玛莎:我哪儿也不去。伊琳娜:为什么?玛莎:因为,你为什么付给电工钱?伊琳娜:怎么叫为什么?玛莎:你付了多少钱?伊琳娜:你明明知道。玛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经过我允许,你不能向任何人付款,不管多少。马尔克(开启香槟斟入高脚杯,递给女士们,说了一句拉丁语):Naturaabhoret vacuum。伊琳娜(从马尔克手中接过酒杯,和其他人碰杯):既定的方案,结果全无效用。俯瞰红场 夜/莫斯科0旅馆豪华套间 夜摄像机进入套间,镜头前)轻轻飘动的窗帘,摄像机全景右移,我们看到套间的内部装饰。一架白色钢琴,列夫坐在钢琴后面。他身穿虔诚的犹太人制服。列夫正弹奏一首以著名歌曲5我
13、们祖国多么辽阔广大6为主题的变奏曲。钢琴上面立着一只皮箱。门开了,麦克带三名保镖进入。列夫继续弹奏。麦克(走近钢琴):我就不问你旅途是否顺利了。列夫:那你就做对了。麦克(摸了一下皮箱):啊哈,(端详着列夫,摘下他的帽子,在手上转了几圈,然后重又戴在他的头上)听着,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能保持犹太人的发式。还没有给你剪掉?列夫:谢天谢地,没有。#124#麦克:但这很危险。早晚会让你现原形的。列夫:这是技术问题(弹着相当快节奏的华彩乐段)。麦克:可你原本是大提琴家呀?列夫:曾经是。麦克:这么说,你是全能啦?列夫:如果我愿意的话,顺便问一句,我败坏了你什么喜事儿?麦克拿一凳子坐到钢琴旁列夫的左侧,开始弹
14、门德尔松的5婚礼进行曲6,虽然弹得很用心但并不在行。列夫停止了演奏。列夫:什么,是婚礼吗?麦克:订婚仪式。列夫:跟谁订婚?麦克:跟玛莎。列夫(停顿片刻):怎么,这是一桩预谋好的婚事?麦克:我爱她。列夫:那你怎么爱她呢(开始给他伴奏)?是这样吗(奏出轻佻的和弦)?或者是这样的(弄出低音键的轰响)?麦克(专心弹奏门德尔松的5婚礼进行曲6):是这样的。列夫:可我认为,是这样(弹一段令人厌恶、刺耳颤抖的乐曲)。麦克停止弹奏,看看列夫的手指,然后突然用琴盖去砸他的手指。列夫痛得大叫一声,一跃而起,一边甩动那只被砸伤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捂住它。列夫:蠢货!王八蛋(皱着眉,朝洗手间走去)!麦克(在钢琴后面)
15、:对)对,用冷水冲冲。卫生间列夫任冷水冲着右手,面对镜子自我审视。列夫(自言自语):忧郁)忧郁的双眼,华豪套间内景 夜列夫进入房间,用毛巾掩着右手。麦克同三位保镖站在钢琴周围,盯着那只打开盖的皮箱。箱内摞满成沓的美元。一位保镖衣袋里的手机响了。麦克:说我不在。保镖掏出手机。听电话。#125#保镖:米哈伊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是费利克斯。麦克(不情愿地接过话机):是的,是的,是这样,那维生素是哪种?(冷笑)你知道吗?这么办。如果按 40%他能找得到,咱们就乐呵一番(把手机还给保镖)。麦克(对列夫):怎么样,咱们点钱吧(麦克从皮箱中随便抽出一沓钱递给列夫。列夫把毛巾扔到沙发椅上,开始点钱)。列夫:1
16、,2,3,4,他查看这沓钱的中间部分。这沓钱的第一张是百元美钞,而下面的则被一元面额的钞票替代。麦克从他手中接过这沓钱,翻看着,然后又从皮箱里取出一沓,开始点。这沓钱与上一沓捆法相同。麦克把这沓钱抛到钢琴上,用手势指示保镖。众保镖从皮箱里拿出三沓钱,积极主动地开点。每沓钱都用一元面额的美元替换了内容。保镖们望着麦克。他把他们手中的钱搜集起来,放回皮箱,然后向列夫转过身去。麦克:先盖上,然后重新掀开。列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麦克:让你盖上,再掀开。列夫把皮箱盖上,接着又掀开。麦克:重点。列夫从下面抽出一沓钱,然后解开它。这沓钱全是一元美钞。麦克从列夫手中把钱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揉成一团向列夫脸上抛去。摄像机从套间隐退,通过另一扇窗户落到马涅什广场一座地下车库。车库两辆汽车驶入宽敞的混凝土车库。麦克下车,保镖们把双手铐在背后的列夫从车里拉出来。他们把列夫推到地上,一个保镖骑到他的肩膀和脖子上,使他的头夹在水泥地和这个保镖的屁股之间。麦克点上一支香烟。另一个保镖从吉普车的后备箱中拿出脚踏气筒,他解开气筒,装上为汽化器充气的尖头。第三个保镖扯掉列夫的外裤和内裤。拿着气筒的保镖走到列夫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