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文献综述吕莉敏石伟平（江苏理工学院，江苏 常州 ；华东师范大学，上海 ）摘要 通过对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相关研究成果丰富、点多面广，但是研究视角单一，研究内容宽泛，不够深入和系统。研究方法主要以定性分析为主，缺少实证研究，针对高素质农民这一新群体培训效果的研究多为各地实践经验总结。因此，推动高素质农民教育培训高质量发展需要加强中观和微观视角的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关键词 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文献综述 基金项目 年度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基于乡村振兴的高素质农民培育政策支持体系研究”（）；江苏理工学院科研项目（）作者简介 吕莉敏，女，副教授，博
2、士，研究方向为农村职业教育；石伟平，男，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高素质农民是乡村振兴的主力军。围绕高素质农民这一研究主题从不同视角对相关文献进行综述，有助于全面、系统、深入地了解高素质农民培训的不同观点以及相关研究的进展与不足。本文紧扣高素质农民和培训效果两个关键词，对国内外相关研究文献进行搜集、阅读、整理、分析，以期了解国内外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的研究进展。一、关于高素质农民的研究我国高素质农民这一特有说法是继传统农民、新型农民、职业农民、新型职业农民之后的又一创新，最早出现在 年的 中国共产党农村工作条例 中。相关研究主要聚焦在四个方面：一是高素质农民的来源研究。学者研究指
3、出传统农民、农村两后生、返乡农民工、留守妇女、有志从农人员等都是高素质农民的重要来源。二是高素质农民的内涵研究。相关研究很少有文章专门论述此方面的内容，一般都穿插于其他主题的研究中，主要围绕农民的“职业”和“素质”两个关键词展开研究，普遍认为高素质农民是有别于传统身份和社会地位意义上的世袭制农民，是有知识、善经营、懂管理的新型农民与具有充分进入市场、获取最大报酬等职业特性的职业农民的结合。三是高素质农民的特征研究。学者们基于乡村振兴背景、高素质农民与传统农民、兼业农民的区别探究高素质农民的基本特征，认为高素质农民是以市场化为导向、专业化为手段、规模化为基础、高素质为特征的群体。高素质农民与传统
4、农民的主要区别就是是否具有职业选择性。高素质农民不同于兼业农民，具有高度的稳定性和社会责任意识。也有学者借鉴管理学中的胜任素质模型构建了高素质职业农民素质模型。四是高素质农民职业资格研究。农民职业认定标准研究在我国刚刚起步，而在一些发达国家，比如德国、法国、英国和加拿大，已经构建了完善的职业农民资格证书制度（表）。德国还针对不同等级的职业资格证书出台配套政策，由行业协会负责管理，职业农民认证管理机构对农场主、农业工人和培训教师进行资格认定。二、关于培训效果的研究国外关于培训效果的研究成果比较丰富，而国内相关研究多聚焦于企业员工和教师群体，针对高素质农民这一新群体的培训效果研究刚起步，成果不多。
5、相关研究主要包括：一 是关于效果内涵的研究。关于效果的内表发达国家职业农民职业资格等级证书制度国家证书类（级）别获取要求从业资格德国级学徒工证书结业考试不能从业级专业工证书学徒工证书年农业职业教育结业考试可以从业级师傅证书专业工证书年农业职业教育专科考试独立经营农场、招收学徒级技术员证书师傅证书年农业职业教育专科考试技术员、领导级工程师证书技术员证书附加考试高等农业院校进修毕业考试农业工程师法国 农业教育证书年的农业实践 小时专业培训获得国家补助农业专业证书 小时专业培训独立经营农场农业技术员证书年专业培训技术服务高级技术员证书年专业培训，农业专科学历指导农场经营英国 农业技术教育证书农民职业
6、培训证书一定范围从事常规可预测的工作半熟练工较大范围从事复杂非常规工作熟练工广泛从事复杂非常规工作技术员初级管理人员广泛从事复杂、专业、多变的工作高级技术员中级管理员独立运用基本原理和复杂技术高级工程师高级管理员加拿大 农业生产技术员独立完成种养殖过程中的各种作业程序和规范独立经营农场农业生产指导员具有较强的综合判断和评估能力指导农场经营农业生产管理员协调管理农业生产、营销和日常财务工作涵，西方管理学界由于应用领域与观察视角的不同，主要有“效果行为观”“效果结果观”和“效果能力观”三种不同的观点。认为效果是与其工作的组织或目标有关的行为；认为效果就是与组织目标、顾客满意度和资金投入相关的工作结
7、果；咨询公司总裁 认为效果即能力。随着人们对效果内涵认识的不断深入，效果的概念也越来越丰富。雷蒙德诺伊认为效果可分成五大类，即认知效果、技能效果、情感效果、绩效效果及投资回报率。其中，认知效果是指受训者对事实、原理、程序和技术的熟悉度；技能效果是指技能的获得与应用；情感效果是指受训者对培训师资、内容和设施等方面的感性认识以及受训者的动机和态度的改变；绩效效果是指生产成本的降低、产量的提高、产品质量的提高以及服务水平的改善；投资 回 报 率 是 指 培 训 成 本 与 经 济 收 益 的 比较。斯旺森认为效果包括认知效果、学习效果和绩效效果，认知效果是指参与者与利益相关者的认知；学习效果是指受训
8、者的知识和技能的提升；绩效效果是指培训产出，培训成果的转化带来的经济效益和组织效益。二是关于培训效果内涵的研究。培训效果的内涵至今未形成统一的认识。基于培训迁移视角提出培训效果表现为受训者知识和技术的提升。等 认为职业培训的效果受组织因素的影响；则认为职业培训的效果受工作环境的影响。等 认为职业培训效果受环境作用的影响。等 人认为培训效果表现为培训之后绩效的改变。则认为培训效果是指获得解决问题的技能，并且这些技能能够被迁移和运用。三是关于培训效果评价的研究。关于培训效果评价的重要性认识，国外学者已经形成了比较一致的观点，认为职业培训效果评价的意义主要包括检测培训目标的达成度和发现培训中存在的问
9、题，便于改进后续培训 项 目 的 设 计。学者们基于对影响培训过程、培训结果和培训转化因素 的 考 察，提 出 了 培 训 效 果 评 价 的 过 程观、结果观 和影响因素观。四是关于培训效果评价模型的研究。国外相关研究比较早，研究内容也比较丰富，出现了很多不同的模型。总体来说，根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和依据，学者们将现有评价模型分成了不同的类别。笔者认为，国外关于培训效果评价模型应用最为广泛的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以美国学者唐纳德 柯 克 帕 特 里 克（）于 年提出的柯氏四级评估模型为首的层级评价模型；另一类是以美国学者斯塔弗宾（）于 年提出的 评价模型为代表的过程性评价模型。柯氏四级评估模型作为职
10、业培训效果评价模型研究的起点，是国内外最经典、影响力最大、应用最为广泛的一种模型。柯克帕特里克认为柯氏四级评估模型的每个级别都很重要，每一级都有不同的评估重点，而且会影响下一级的评估，它们之间存在层次关系，从第一层到第四层越来越复杂，所需时间也越来越多，但可以获得更多重要信息。柯氏四级评估模型包含学员反应、学习、行为改变和业务结果的四个层级。反应层主要衡量参训学员对培训的反应，也称顾客满意度测量；学习层主要通过测试培训学员在培训前后的态度转变、知识扩充和技能提升；行为改变层主要表现在行为转变的欲望，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培训回报等方面，这一层的目的是弄清楚学员参加培训后在工作行为上会发生怎样的
11、变化；业务结果层的评估上升到了组织的高度，表明培训对组织带来的产量增加、质量提高、成本降低、事故发生频率下降、事故严重程度减轻、销售收入增加、员工流动减少、企业利润增加等方面的发展。在柯氏四级评估模型的基础上，评价模型得到了不断的继承与发展，学者们纷纷加入成本收益分析逻辑、组织效益评估和社会效益评估等，引进了量化分析，形成了五级甚至更多层级评价模型，比如，年的 五层次评估模型、年的菲利普斯（）五层次投资回报率模型、年的考夫曼（）五级评估模型和 年的 模型等。还有学者提出对培训效果层级模型进行修正，主张将评估贯穿整个培训过程，即出现了以斯塔弗宾（）的 培训效果评估模型为代表的过程性评价模型。评估
12、模型是 年美国学者斯塔弗宾在泰勒的目标导向评价模式不能满足实践需要的背景下提出的。是内容背景评价（）、输 入 评 价（）、过 程 评 估（）和结果评估（）的英文首字母缩写，也是该模型实施的主要步骤。评价模式将背景、输入、过程和结果看成是一个系统，有效解释了受训者的需求评定、培训质量控制与培训结果之间的关系，使得评价活动有章可循，提高了人们对教育评价重要性的认识。评价模式与柯氏四级评估模 型 被 认 为 是 培 训 评 估 的 两 个 基 础 模 型。评价模型在实践中也在不断地完善和发展，主要是斯塔弗宾对自己模型的反思完善和沃尔（）等人的改进形成的 评估模型。斯塔弗宾将成果评估分成了影响、成效、
13、可持续性和可应用性四个评估，构成了七步评估模式，体现了评估的全程性、过程性和反馈性，增强了模型的适用性。沃尔（）等人在完善斯塔弗宾的评估模型中提出包含背景、输入、反应、输出四个阶段的评估，其中背景阶段还提出了最终目标、直接目标和中间目标三个目标层次。三、关于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的研究在中国知网搜索可以发现，关于高素质农民培训的研究点多面广，内容涉及培训的理论基础、培训意义、培训模式、培训保障等方方面面。然而，“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相关的研究则比较少，相关研究主要聚焦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关于高素质农民培训的研究。相关研究主要涉及高素质农民培训的理论基础、高素质农民培训的必要性、高素质农民培训内容
14、、高素质农民培训模式 、高素质农民培训保障 、高素质农民培训存在的问题及策略、高素质农民培训的模式研究 等方面。二是关于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评价的研究。关于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评价的研究主要有三种研究视角和三种研究方法。在研究视角上，学者们根据评价主体的不同制定了不同的评价指标。首先，基 于 政 府 的 投 资 主 体 视 角 设 计“投入产出”评价指标，通过计算投入和产出判断项目是否继续实施，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村转移劳动力培训方面。其次，基于参训农民视角通过对比参训前后的农业收入差异衡量培训效果。最后，基于培训机构视角通过了解参训农民对培训的满意程度提升培训质量。在研究方法上，学者们主要通过经
15、验归纳、问卷调查和现有模型等方法判定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首先，基于实践经验的 归 纳 判 定 培 训 效 果（黄 耀 如，）。其次，运用问卷调查和统计分析的方法构建培训效果评价指标（徐金海，）。最后，基于绩 效 评 价 管 理 模 型 评 价 效 果（赵 奎 皓，），详见表。表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效果评价指标的代表性研究作者调研区域指标来源效果评价指标张景林等 湖南江苏云南农业生产收入高翠玲等 广西实地调查人才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黄耀如 经验总结组织评价、农民评价和专家结论汪卫霞等 安徽数据统计因子分析合作社 认 识 能 力、决 策 能 力、管 理 能 力、生产经营能力李阳 市 模型反应评估、
16、学习和行为评估、结果评估徐金海等 江苏绩效 评 估 理 论实 地 调 研专 家评分法经营能力提升、新技术采用项数、农业收入提高、组织化程度提高赵奎皓等 教育目标分类理论态度、知识、职业技能和自我发展耿墨浓等 绩效管理、外部导向管理、综合平衡管理、绩效管理组织评价、过程评价、能力评价、效能评价温菊萍 文献研究调研数据层次分析法收入变化状况、就业改善状况、培训满意度姚景瀚 模型培训迁移效果陆泉志等 广西满意度理论结构方程模型感知绩 效、感知成本、信 任、培 训 满 意 度、培训忠诚三是关于高素质农民培训效果影响因素的研究。相关研究多是以问卷的形式调查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效果的影响因素。学者们调查发现，农民的参训动机、理解能力、学习能力等都会影响培训效果。比如，周杉等认为受教育程度是农民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最直接的表现，对农民参训效果起着显著影响。廖开妍等认为政府出台的支持配套政策，尤其是资金支持和对获证农民扶持政策的落实度能够有效吸引其他农民参与培训，增强其参训热情。徐金海等认为培训内容的契合度、培训方式的多样化和农民对培训教师的满意度都对培训效果有正向影响（表）。四、文献述评通过文献梳理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