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继续教育研究 年第 期区域视角的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分析 以北京市石景山区为探讨范围冷荣芝（北京市石景山区业余大学，北京）摘要：要推动国家和首都“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建设和发展目标的落地，需要各级各类教育尤其是成人教育要充分获取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有针对性地进行教育改革和开展教育活动。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需求虽然具有明显的个性化、多样性、多层次和动态性的特征，但是整体上仍然受区域政治、经济、历史、文化以及人口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因此，各类成人教育机构在努力获取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提供有针对性的教育服务的同时，也可以结合区域内影响学习者学习需求的各种因素为学习者“画像”，抽象出一些带有共性的学
2、习需求或者学习需求特征。这对于教育主体确定教育发展方向、策略以及有针对性地开发教育服务产品，在服务于学习者的同时，服务于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都具有积极意义。关键词：成人教育；区域视角；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国家 年 月发布的中国教育现代化将构建服务全民的终身学习体系作为中国教育发展的十大战略任务之一，并且确立了任务推进路径。为了配合中国教育现代化 发展目标的实现，同时提升区域教育发展水平，北京 年 月发布了首都教育现代化，将满足学习需求、构建融通便捷的终身教育体系作为首都教育发展的十二项战略任务之一，也确立了战略任务的实现路径和发展要求。无论是国家还是首都层
3、面的教育发展战略，其推进和落实都需要进一步延伸到更基层的区域教育行动上。以“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和“建成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发展目标的实现为例，各基层政府、教育主管部门以及具体的各级各类教育机构都应当结合区域特征分析区域内终身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并以此为基础开展服务于全民终身学习需求的终身教育服务，前述发展目标方可实现。一、成人学习者及其学习需求的影响因素概述（一）成人学习者及其范围虽然基于对终身学习的界定，终身学习者在范围上涵盖了所有参与各种学习活动的人，但是由于我国目前教育体系中的各级各类教育所面对的学习者及其学习需求存在差异，因此，针对学习者学习需求的
4、分析也不能一概而论，而应由各级各类教育主体根据各自的服务对象展开有针对性的研究。以成人高等教育、开放教育、社区教育、老年教育以及成人继续教育等成人教育工作为基础，着眼于成人教育领域分析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并且限定在首都某一特殊区域内，即北京市石景山区。基于前述研究范围的选择，成人学习者在范围上包括已经进入职场或者走出校园等待进入职场、暂时由于失业而溢出劳动力市场的劳动力人口（以下统称劳动力人口）和由于退休、离职等原因而退出劳动力市场的人口。（二）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的影响因素由于成人学习者年龄跨度大、处于不同的人生阶段，他们身处不同的行业或领域，学习基础也存在不同，因此，其学习需求具有明显的个
5、性化、多样性特征，并且大多数人的学习需求会因为自身或外界环境变化而处于动态变化中。学习者个体因素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受自身的个体因素的影响。影响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的个体因素非常多，也非常复杂。比如，学习者的学习基础或学习能力、年龄阶段、所处的行业领域以及职业状态（如学习者是初入职场还是进入职业成熟期等），等等，这些是影响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的一些简单易见的因素。除此之外，学习者的家庭结构，比如是否已婚、是否正在养育未成年子女、家里老人的身体状态、家里老人能否帮忙照顾小孩等，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学习者学习需求。站在教育产品提供的角度，学习资源是否便利、易得和有针对性、实用性等，也是影响成人学习者学习
6、需求的重要因素。总之，影响成人学习者具体学习需求的个体因素非常多。由于这些个体性因素具有非常明显的个性特征，要在整体上分析这些个性因素对学习者学习需求的影响并不容易。为了给学习者提供有针对性的教育产品或者学习支持服务，成人教育机构需要在具体的教育活动中通过各种手段努力获取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提供有针对性的教育服务。社会整体因素因为人是一种社会性存在，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在很大程度上也与所处的社会环境有密切联系，会受到现实环境中的经济、政治、文化、历史以及人口因素的影响。因此，作为国家教育体系构成部分的各类成人教育机构还应当结合区域特征，利用系统理论，分析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能够为教育提供的支
7、持和对教育提出的发展要求，并且结合区域经济、政治、文化、历史、人口等因素综合分析学习者的学习需求。限于篇幅，对于经济、政治等社会因素与教育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对于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的影响，不展开分析。作为首都核心城区之一，石景山区在政治、历史和文化等方面和北京其他城区并不具有明显差别，因此，仅从经济发展需求和人口特征两个方面来分析区域内成人学习者带有区域特征的学习需求。二、石景山区影响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的经济发展因素 与所有成人学习者一样，在经济快速发展的现代社会，石景山区范围内的成人学习者也会因为要不断适应经济发展变化而产生学习需求。这些学习需求包括劳动者适应职业和工作需要的学习需求、老年人要
8、适应新的生活环境或生活方式以及为了丰富晚年生活等的学习需求、普通社会公众基于个人兴趣爱好等产生的学习需求等。除了上述共通性的学习需求以外，石景山区作为曾经以首钢集团为核心经济力量的区域，随着首钢的外迁，石景山区经济发展面临的新问题和新的发展方向让首钢区域内的劳动力人口面临和其他区域人口不同的学习需求。一方面，原来首钢企业内大量的产业工人需要通过学习完成知识和技能的更新；另一方面，石景山区也需要在首钢迁出之后在区域内培育新的经济力量，这需要适应新发展方向的劳动力。于是，转型升级成为石景山区劳动力人口学习的重要目标。年以来，借助北京打造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加大先行先试力度，探索更多可复制
9、可推广经验以及设立以科技创新、服务业开放、数字经济为主要特征的自由贸易试验区的“两区”建设，石景山区结合区域产业和经济发展现状，围绕北京城市总规划赋予的功能定位，牢牢把握服务保障冬奥筹办和打造新时代首都城市复兴新地标“两大机遇”，狠抓产业转型和城市更新“两个关键”，努力实现“老工业基地”向“首都城市复兴新地标”深刻转型，高水平建设首都城市西大门。“两区”建设为石景山区转型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拓展了新领域、注入了新活力。可以清晰看到，借助北京“两区”建设和冬奥筹办等发展契机，“深刻转型”是石景山区今后一段时间内要完成的经济发展目标，提升科技发展水平和服务水平既是转型的推动力，也是产业转型的目标。区
10、域经济在转型和升级方面的发展要求在客观上会使区域内的劳动力人口产生对应的学习需求。三、石景山区影响成人学习者学习需求的人口因素 （一）区域内的大量人口是原来的首钢产业工人及其家属石景山区作为曾经的重工业区，首钢工人及家属曾经占到区域内人口的 以上。即便首钢已经迁出多年，石景山区也做了大量的人口输入和人才引进工作，但是首钢搬迁留下的产业工人及其家属仍然是区域内的重要人口构成。不能回避的现实情况是：这些曾经在首钢的巅峰时刻风光无限的产业工人普遍受教育程度较低，自身以及家庭成员适应社会一般需求的知识和技能不够。基于这种人口现状，区域内学习者的学习需求既包括提高一般教育水平的学习需求，也包括职业继续教
11、育研究 .，转型和升级的学习需求。（二）区域内人口的老龄化程度较高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石景山区常住人口 人，其中，岁以上的人口 人，占到了常住人口的，岁以上的人口 人，占总人口的。而北京市常住人口总数 万，其中，岁以上人口 万人，占；岁以上的人口 万人，占。从数据可以看出，石景山区的老龄化程度明显高于全市平均水平。区域内 岁以上的 万多人作为老年学习者群体，其各方面的学习需求，教育机构也要对其进行关注，而且会对区域教育消费、经济增长都会产生重要影响。（三）区域内人口的受教育程度已经达到较高水平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在受教育程度方面，在北京市全市常住人口中，具有大学（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
12、人口为 万人，占比。在石景山区常住人口中，拥有大学（指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口为 人，占比。该比例虽然与海淀区的 相比还有很大差距，但是已经高于全市平均水平。这与石景山区属于中心城区且人口基数较低等因素相关。一项企业员工学习培训情况的调查数据显示，企业员工培训参与率与员工的文化程度有关：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员工，培训参与率最高（），其次是中等职业技术学校毕业生（）和普通高中毕业生（），小学和初中文化程度员工参与培训的比例相对要低很多（）。这些数据虽然是比较早的调查数据，但是仍然符合我们对现在的学习者学习能力和学习意愿的感受：受教育程度高的人更容易基于已有认知水平认可教育和学习的价值，具有较强
13、的学习动机和学习能力。因此，区域内居民受教育程度高是推动区域内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教育机构可以在已有受教育程度的基础上开发更有适应性的、适合学习者提高性学习需求的教育产品。四、石景山区成人学习者整体学习需求的分析 （一）劳动力人口适应区域经济转型发展的学习需求根据石景山区经济的“转型”发展和转型对于劳动力人口提出的职业转换需求，大量由于首钢搬迁和调整产业机构而从首钢生产岗位退出的产业工人以及原石景山区的其他制造业企业主动或被动流出的产业工人，需要通过学习新的专业知识、掌握新的技能等完成属于个人的转型和升级。由于石景山区下一步的经济发展方向十分明确，就是实现产业转型和升级，要发展综合服务业。这在
14、客观上需要区域内的教育机构结合区域经济发展需要挖掘学习者需求，为区域内劳动者提供与其职业转型和提升综合服务能力相关的教育服务产品。以曾经的石景山区经济核心 “首钢”的发展和石景山区产业变迁可以分析出区域内劳动力人口为适应经济发展变化而产生的学习需求。早期钢铁产业作为吸纳劳动力比较多、产品标准化程度比较高的代表，首钢集团的就业人员曾经占到石景山区总人口的 以上。这些产业工人被培训进入钢铁生产的不同车间、不同环节，按照要求从事不同的操作性工作。由于面对的是首钢生产车间内的封闭环境，大量的产业工人并不需要掌握其他工作技能。因此，首钢职工当时的学习需求不明显，工人们也没有学习愿望。随着钢铁生产技术水平
15、的提高，大规模生产线的引入让很多产业工人从生产车间被“解放”出来。当这些被“解放”出来的产业工人进入他们以往并不熟悉的工作岗位或者需要去从事新工作的时候，原来在生产车间里的操作技能显然就不够用了。这些车间工人在走出车间以后在知识水平和其他职业技能上都表现出明显不足。这些被从生产车间“挤”出的钢铁产业工人之后又因为首钢的搬迁而被疏解出首钢集团的企业体系。走出传统的工厂大院，进入对知识积累、工作技能以及职业认知、职业理念等都要求更为复杂的社会领域，这些产业工人的经历和状态为我们分析学习者由于产业转型而面临的学习需求提供了非常典型的样本。在传统的大工业生产领域，产业工人这个庞大群体的学习需求是比较单
16、一和稳定的，他们只需要掌握标准化生产链条中需要自己完成的工作的技能就可以胜任工作，掌握与工作无关的其他知识和技能对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当大规模工业化生产被先进设备或生产线或人工智能产品替代以及经济发展的更迭让传统产业继续教育研究 .，不得不进行转型和调整以后，大部分产业工人离开生产车间进入更大的竞争和发展空间，他们必须快速积累更多知识、掌握新的技能才能获得新的工作岗位或者工作机会。于是，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产生了适应新职业和新工作的学习需求。除了工业生产领域的变化让更多的产业工人进入社会其他领域以外，即便仍然留在传统工业生产领域的产业工人，也正在面临与以往工业生产具有很大不同的生产环境。这种不同主要体现在：技术对于生产的介入程度越来越深、介入范围越来越广，产业工人也需要不断适应这些技术应用带来的工作挑战。随着社会生产结构的变化，现实社会已经从原来的工业主导消费型的生产结构或模式转变为消费主导生产的生产结构或模式。在工业主导消费的生产结构或模式下，消费旺盛而产能不足，企业居于社会生产的主导地位，企业生产什么消费者就消费什么。由于企业处于优势地位，生产出来的东西是不愁市场需求的，因此企
